張明明白齊天的小心思,一定是最後一次見麵,要給自己留下深刻的記憶。


    不得不說,張明感動了。


    說了這麽多,張明能確定齊天真的不知道牛皮紙的作用,他不多費口舌,免得被氣到驟停。


    接著,張明蹲下來畫圈圈的迷之操作,換做齊天搞不懂了,他真誠地問道:“你幹什麽呢?”


    “畫個圈圈詛咒你。”


    齊天:“???”


    如果齊天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出自多年前喜羊羊與灰太狼的內容,為了跟張明對上話,他說道:“我一定會迴來的。”


    張明:“???”


    這下子,兩人徹底不知道該說啥,隻是默默對視著對方。


    “咳咳,談談正事吧!”


    “我們不是一直談正事嗎?”


    啪!


    嗯?


    “我想問你吃飯了沒?”


    齊天沒有逗弄張明的意思,笑嗬嗬地說道:“總之,你把牛皮紙好好收藏著,緣分到了,總該能用上。”


    為什麽齊天說話總是神神叨叨,充斥著緣分不緣分的內容。


    砰!


    張明摸著額頭吐槽道:“趙無衣同你有關係嗎?敲人家頭是一種習慣嗎?”


    “還真是!你把心放下去吧,既然來了幽州,一切因果,我沒有什麽好說。”


    “我所有告訴你,隻有一件事,從一開始,到現在,一切的一切,隻是你做結果。”


    張明接著道:“所以呢?”


    “所以啊!你會好好活下去,迴到屬於你的世界。你最大的疑惑是,你迴去,我們呢?”


    “我和三千年前的你,究竟算什麽?不是嗎?”


    張明沒有否認,沒有承認,甚至連對視齊天的勇氣都沒有,垂下頭。


    從他認識到自己身份的一刻,他內心的疑問沒有停止過。如果,自己是外來人,現在去存活的個體。


    那麽,齊天和三千年前的張明算什麽?


    “傻子!我一直是你,我的消失不見等同於你的消失不見嗎?同一個正常人的經曆一樣,我們是你的童年,中年。”


    “等到年老時,你隻會緬懷曾經的自己,你可能迴當時的自己嗎?”


    “正是,我們當初每個選擇,才有今日的你啊!”


    齊天說得很動容,這是他第一次向人敞開心扉,哪怕這個人是自己。


    張明猶豫地說道:“那麽,現在的你又是什麽呢?詐屍嗎?”


    “哈哈哈!”


    原本傷感的劇情,一下子被張明給逗樂了,齊天不知道該拿什麽語言忽悠張明。


    沉思片刻,齊天正經地說道:“你看過哆啦a夢嗎?”


    “大雄無數次找曾經的自己或者未來的自己,隻是未來改變那個錯誤。你把我當成大雄就成。”


    “所以,你把哆啦a夢的本事都留給我,我的過去。”


    “不全是,主要是太累,未來這些累活,總需要一個人承擔,辛苦了,未來的我。”


    轟隆!


    張明眼前的齊天換做一片片光影,消失在黑暗的盡頭,這一過程很慢,張明目睹了這個過程。


    此時,他的心情沒有波瀾壯闊的波動,隻是平靜地看著過去自己的解脫。


    “混蛋,帶著三娘跑到哪裏去了。”


    一日後


    幽州君布置在上京宮的眼線,告知幽州君,他迎來的貴客,一天沒有出現在上京宮。


    擔驚受怕的幽州君放下小心肝,放飛自我在上京宮內馳騁著,想起一天前的逃跑。


    她的內心實在憋著一口氣,正想著哪天去再砸一次城門,拚命把壞名聲留給張明。


    幽州君的想法沒實現時,被幽州的太後娘娘叫走了。


    此時的幽州君正在被太後娘娘嗬斥著,一口大氣不敢出。


    笑話張明的膽量統統不見,隻剩下一個跪地求饒的乖巧女子。


    “娘娘,你息怒嗎?秀兒知錯了?”


    “流川秀,流川秀,不愧名字有個秀子,一般人能有你這麽秀嗎?”


    “還真是個秀兒。”


    太後娘娘是幽州唯一一個敢跟幽州拍板的人,隻要娘娘拍的板,幽州君不敢說半個錯字。


    但是,幽州君受夠了太後娘娘的說教,她要反抗,她要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小孩子。


    她是一州之君,應該有自己的主見。


    幽州君挺起胸膛給自己壯足聲勢說道:“娘娘,我最近青春期很暴躁,萬一控製不住,做出什麽傻事……”


    啪!


    太後娘娘當即發怒了,怒視著幽州君說道:“我最近更年期,脾氣更暴躁,你好好組織語言,給你一次重新發言的機會。”


    “我覺得娘娘說得對。”


    噗嗤!嗬嗬!


    宮人們的笑聲顯示著幽州君的難堪,但是幽州君不介意這件事,她不是第一天被宮人們調笑。


    “知道自己錯了嗎?”


    幽州君連忙點點頭,強烈的求生欲告訴她。隻要是太後娘娘說得話,隻能點頭,不能反駁,青春期和更年期都不是阻擋太後娘娘下手的理由了。


    太後娘娘搖搖頭說道:“我還是不明白,你得多缺心眼,能把自家的門砸了。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兒臣,兒臣,要是說兒臣歡喜這麽做,你會打死兒臣嗎?”


    “會!”


    “兒臣覺得城門該換了,心疼子民的勞動,兒臣親自幫他們換。”


    太後娘娘抽出桌底下的雞毛撣子衝幽州君而去。


    幽州君哪裏明白太後娘娘的生猛,措不及防之下,被太後娘娘偷襲個正著。


    “娘,親娘,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要是再動手,我不客氣了?”


    “你敢動手打你娘不成!”


    太後娘娘瞪了幽州君一眼,拿著雞毛撣子追了上去。


    這一刻,上京宮上演一場母女相殘的戲碼。


    幽州君不是不想靠力量作弊,憑借她的實力躲開太後娘娘綽綽有餘。隻是,太後娘娘一出手打她,整個宮中都是她的對手。


    不是她不想躲,而是沒有機會躲。


    “你現在停下,我隻是考慮抽你五一下,你要是敢跑,我要從十下計起。”


    “五下和十下有區別嗎?我怕那點疼痛,我的親娘,你女兒都是一州之君,不要輕易動手,好嗎?”


    太後娘娘停下腳步,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嗎?”


    幽州君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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