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成都府


    陳觀海一臉陰沉等著某人,他覺得受到深深的欺騙。明明益州君早就發現砸城門和搶劫官員的歹徒,卻私自隱瞞。


    要不是憑借多年的辦案經驗,陳觀海真讓益州君糊弄過去。


    陳觀海手中有五份證據表明,益州君當晚從永安堂領迴的人和砸城門的人是同一夥人。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陳觀海第一次見到人,樂意把家門口給別人砸,這種人是他上司,陳觀海的感覺非常難受。


    他又想起當天等益州君的情景,益州君分明帶著兩個外人。當時自己為什麽不懷疑他們的身份。


    自己用腦袋想一想,能跟益州君玩到一塊去,能是正常人嗎?


    “呦嗬!我的大統領等我嗎?”


    “難不成,我來找各位娘娘聊天嗎?”


    “不是不可以。”


    陳觀海:“!!!”


    陳觀海告訴自己,不能生益州君的氣。這種事發生不是一次兩次,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如果,大統領的夫人無聊,你可以讓他進宮,朕陪她玩。”


    砰!


    陳觀海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把手中的證據扔到益州君的臉上。


    益州君沒生氣,反而樂嗬黏到陳觀海身上,一口,一口“小海子,別生氣”。


    陳觀海更加生氣了,為什麽他的主君沒一刻正經。他好羨慕清風尚,一個不靠譜的人,能遇到一個霸氣十足的君主。


    陳觀海怒到:“別生氣的前提,你解釋一下,為什麽放走兩個砸城門的人。”


    益州君尷尬了,這個故事來源比較複雜,他該怎樣一一解釋給陳觀海聽呢?


    索性不解釋,這才是符合益州君的做法。


    益州君神情地說道:“觀海,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陳觀海擋住益州君越來越靠近的頭,說道:“二十年零三個月,打感情牌沒有用。你還是解釋原因吧!”


    踏,踏,踏。


    一陣陣腳步聲在天宮響起,腳步聲隻有益州君能聽到。陳觀海在內的所有人,沒有察覺到天宮的變化。


    益州君歎了口氣,他後悔了,不聽張元禮的話。


    “嗯?”


    陳觀海露出嫌棄的神情,這家夥不檢討自己犯下的過去,反而敢歎氣,誰給他的膽子。


    益州君沒歎氣多久,又換上以往玩笑不恭的模樣,說道:“等會啊!你一定要好好逃,明白嗎?”


    好好逃?陳觀海聽這句話,更不是滋味了。什麽樣的主君,站不住理,打算動手嗎?


    “以往我是皇子,你是書童,你總替我挨打。現在不一樣了,我是主君,你是臣下,我有責任替你擋槍了。”


    益州君很少說出深情話,哪怕是他的妻妾,很少能從益州君口中套得幾句情話。


    他益州君向來以“金”服人,能讓他以理服人,隻有一人。


    陳觀海察覺到不對勁,說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你說這話怪詭異的,不會被哪個狐媚子上身了?”


    益州君沒好氣拍開陳觀海的手,說道:“小瞧誰呢?我像是那種被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的主君嗎?”


    氣氛冷場了,陳觀海眼睛直勾勾盯住益州君。


    “好吧!我是。”


    “哈哈哈!這才是我認識的益州君。”


    啪!啪!


    “我不喜歡打攪這種場景,每一次不能如願。”


    殿門轟然一聲打開,一道黑色身影走進。


    陳觀海眼神愣住了,眼前的黑袍人不就是砸成都府城門的人嗎?


    換了個皮膚,以為自己認不出來嗎?


    陳觀海正想破口大罵之際,被益州君給攔住了。接下來,他被益州君的一番話給震驚住了。


    益州君說道:“我一人之命,加上益州天格,換益州所有人的性命行嗎?隻求你能留他們一條性命。”


    黑袍人沉默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你不值這個價,有些東西,不一定要你給,我自己能拿。”


    陳觀海反應過來,眼前的黑袍人就是雍州怪物,就是被譽為九州最大威脅的人。


    砰!整座天宮出現搖搖欲墜之感,益州君的眼神凝重了,黑袍人的實力給他宛如深淵之感,總是摸不著底。


    “天法——天罰!”


    天空中的靈氣停止流通了,任何關於天地力量全部被益州君抽走,這一刻,益州君是這片天地真正的王者,沒有任何人能擋住他。


    “破!”


    黑袍人手指一點,天空停止力量流通的壁壘像是一張薄膜,輕點之下,被黑袍人撕開一個大大的口子。


    益州君手中多出一把弓箭,數支箭從益州四麵八方而來,化作一道道流光匯聚到益州君手上。


    陳觀海觀察場上的局勢,不是他不出手,而是這種層次的戰鬥,他出手,隻能給益州君添麻煩。


    他從來沒小瞧過益州君,別看他平時不著調,益州君爆發出的戰鬥力,整個九州州君,有誰能小瞧嗎?


    咻,咻,咻。


    一支支流光箭從益州君手中飛出,不給黑袍人任何逃走的機會。


    “定!”


    益州君皺起眉頭,他發現自己失去對益州天格的控製,有一股力量瘋狂撕扯著益州天格。


    流光箭依托於益州天格,沒有益州天格,流光箭發揮不出實力,甚至會被他人操控。


    黑袍人能隨意定住流光箭,足以證明許多問題。


    “沒有益州天格,你沒有其他招數嗎?這就是九州的州君的實力?”


    黑袍人說話沒一點感情,但是他說的每一句話就是最狠的刀,插在益州君的心口上。


    “我給九州的州君丟臉了。隻是,益州是一片很好的土地,總要有人守護他。”


    砰!


    陳觀海呆住了,一道絢爛的色彩在天空中綻放,以超過日光的亮度,持續擴散著,迅速包裹住整座成都府。


    他想起以往的益州君,那個沒有繼承益州天格的益州皇子。


    自己是他的護衛,自小跟隨他翻過牆,打過人,挨過打,一直都是陳觀海守護著益州君。


    隻是,某一天益州君繼承益州天格時,益州君說過一句話。


    以往都是你守護我,以後的我,不單單要守護你,更要守護這個益州。


    不要質疑我哦!這是益州君的豪言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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