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嗎?你和豫州君的差距不大,像是兔子和猛虎的差別。”


    “差距不大的意思是可以彌補嗎?”


    “不,我的意思是沒有戰鬥的必要,你見過兔子咬死猛虎嗎?”趙無衣蓋住披風在門外說道。


    她瞧見張明眼神中的猶豫,與三千年前如出一轍,她不喜歡這個模樣。


    張明……


    “人艱不拆,挑明也可以留個麵子嘛!”


    成州府的大陣像是雞蛋薄膜,薄薄的一層慢慢被侵蝕,揚州衛視死如歸的眼神刺痛了他。


    三千年前,東海之濱又是怎樣的境地呢?


    雍州長安府


    清風站在城牆之上,目送路途盡頭的紫衣,一步一步朝東南方向走去。


    “他是英雄,更是一個勇者。”


    “隻會做無謂的犧牲。”清風拍著城牆說道。


    一點熱淚不知怎麽地掉落在斑駁的城牆之上,他惋惜自己,也惋惜張明。


    “若此去一去不迴呢?”


    “那便一去不迴。”


    “你覺得他是去送死嗎?”


    “他是一個會創造奇跡的人,我相信他會迴來。”


    海族雙神以滔天之勢,以一州天格怎能擋住呢?不過是送死。


    身為雍州君,跑到東海之濱多管閑事,把人族興亡口號喊得震天響,誰又能證明他沒有其他的心思呢?


    一句句話,化在他們心口上。


    星河台上白衣白發女子,她站在星河山之巔,望著東南方的盡頭。


    “星法——萬星歸一。”


    無數星辰在這一刻閃耀,點亮千古長夜。


    紫衣走在路途上,忽然覺得無盡星辰閃爍的力量,照耀雍州天格之上,如沐春風之感溫暖全身。


    他們各自中做著自己的應做之事。


    “我不希望你走上那條路,我怕我認識的你,不再是以往的你,你能原諒我的自私嗎?”趙無衣含淚說道。


    “可是,比起你,我更更自私啊!”


    張明拂了趙無衣的長發,摸住了她的頭,一往如三千年離別的模樣。


    “你知道,我瞞你的一切嗎?”


    “龍神大人比你坦誠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哪裏有資格責怪你呢?”


    成州府的大陣像是雞蛋薄膜被刺穿一個洞,慢慢塌陷,最後成幹癟狀。轟鳴聲越發接近,揚州衛整甲待發。


    失去屏障的他們,等同於失去最好的防護,難以守護好揚州的屏障,這座千年巨城。


    “你的時間不多,不多加考慮嗎?”


    “我倒是想有後悔的機會,隻是時間不允許,難以強求因果,願最後你我能灑脫。”


    “你不帶我迴塞上嗎?”王月白叫住了張明,她有種不真實的預感,仿佛張明搖成為另外一個他,一個她所不了解的人。


    張明停住了腳步,迴頭望了王月白道出了最後一句話:“誓言一直不變,隻是我磨蹭時間。”


    “難得,難得,上天不曾薄待我,你自己送上門,怪不得我。對不起元禮老兄。”豫州君的淡然說道。


    “你覺得我是你的獵物嗎?你很聰明,不應該看不清現在的局勢吧?”


    成州府上空兩人相視而站,眼神中隻有對方,沒有英雄惜英雄相惜之感,而是感到對方的棘手。


    “我曾感悟世界之大,天地有人能突破那個極限嗎?我一直追求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給我這個問題,你能給我這個的答案嗎?”


    “你是哲學家嗎?”


    張明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豫州君的迴答,讓他摸不著頭腦。


    “你總會留些胡言亂語,我研究你說一些話。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你覺得不錯?”張明對自己的抄襲行為習慣了。


    “可你的劍術始終難等大雅之堂,你怎地寫出來,我一直疑惑這一點。”


    兩人嘮叨家常,像是多年未曾見麵的好友。


    揚州衛和豫州衛相互對峙,成州府的外圍一層一層微弱光芒逐漸被點亮而起。


    一道紅衣,一道白衣站在成州府西南角的小院,一旁的桌麵擺放些許瓜子,花生和瓜果,欣賞城外的一出好戲。


    “你不怕,你的老情人打不過嗎?”


    “我們要對張明保持信心,不能因為長期弱雞的偏見,否定他成長階段的努力,這是不公平。”


    “說了這麽多,你自己都不相信張明能贏豫州君。”


    兩人說著說著磕起瓜子來,留給地上一堆瓜子殼。


    一道長虹僅臨豫州君一丈之距,被阻擋下來。張明眼前的一代雄主輕點眼前的光幕,片片光幕碎成裂片鋪滿整片夜空。


    “割天雖強,你發揮不出最強的優勢,倒是遺憾。”


    “殺,殺,殺!”


    豫州君輕易化解張明的攻勢,給下方的豫州衛的極大鼓勵。連續的殺聲,動搖揚州衛的信心。


    轟隆!


    一把長劍從遠方飛來,一人,一劍朝豫州君而去。劍光是轉眼間到眼前,可在豫州君看來,這一劍速度令他失望。


    九州帝君的水平僅僅如此嗎?


    砰!


    一根狼毫在豫州君手中沾染天地塵氣,勾勒出一道屏障擋住長劍的襲來。


    張明恍惚之間,豫州君輕轉畫筆,一筆筆墨痕在九天之上形成絲線,籠罩住張明四處的退路。


    “我不會給你逃脫的機會?展現你的真正的實力,我不喜歡藏頭露尾的人。”


    “真正藏頭露尾的人,難道不是你嗎?”張明直視眼前的豫州君說道。


    張明抽出長劍,沒有理會黑色絲線的籠罩,反而盯住豫州君,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展開。


    “天法——無相法。”


    似有鹿鳴聲,似有馬蹄聲,一點一滴進入張明耳中,攪亂張明的心神。


    無相空無也。張明手握長劍警惕周圍。從他的記憶中,無相法以挑動他人心弦的招數。通過周圍的環境,對敵人施加壓力。


    成州府緊張的環境,正好給豫州君的無相法極大的施展用地。


    張明放棄手中的長劍,接連後退好幾步,直勾勾盯住豫州君。長劍化作一縷長煙,飄入張明的衣袖之中。


    “的確好手段,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用無相法是最好的選擇。”張明鼓手說道。


    “難得帝君能認同這些小把戲,還請帝君賜教。”


    “你說明是小把戲,難登大雅之堂。看我如何破你個無相法。”張明橫指豫州君說道。


    “天法——破幻!”


    “瞧不出,張明有兩把刷子。”


    “哼!自討苦吃。”


    張明指向豫州君的姿勢很帥氣,隻不過實力不允許他裝逼。


    “我靠,裝個頭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爹真不是反派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九月小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九月小寧並收藏我爹真不是反派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