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再一次早起吸收天地晨氣,擁有第一次經驗之後,張明早起修習熟能生巧,比之前生疏,容易得太多。


    唯一阻擋張明堅持修煉的原因,不再是修煉時的困難,而轉變為早起。


    “明兒,明兒,你怎麽又在院子裏睡覺了。”


    趙紅妝拍著張明的臉頰,一臉心疼的說道。


    早晨寒氣重,張明身子骨又弱,他怎麽受得了。


    張明睜開眼看見親媽垂泣,別著頭不想讓他看見的模樣。


    張明古今無波的內心出現劃痕,他開始心疼起自己這位老娘,也許張元禮有說對。


    趙紅妝是真愛他,真關心他。


    “娘親,兒子努力奮鬥,你應該高興才是,再哭就不吉利了。”


    趙紅妝聽出張明安慰的意味,當下擦幹眼淚,不再哭喪著臉。


    “明兒說得對,為娘高興才對。”


    趙紅妝撫摸著張明的臉,真心感受到他的不同。


    她明白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張元禮安排,可她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受這些苦。


    自己夠對不起他,趙紅妝情願張明做個無憂無慮的二代。


    張明和趙紅妝母子倆傷感沒敘述完成,被剛邁進門張元禮給撞破。惹得趙紅妝眼神攻擊自張元禮進門後,沒有停止過。


    “紅妝,明兒,想來我來得不巧,那我先迴垂拱殿處理政務。”


    張元禮在家庭地位一落千丈,他曉得都幹了些什麽事,自然不願意遭到夫人和兒子兩麵夾攻。


    “來都來了,吃頓飯再走吧,我們一家人好久不曾一起吃飯。”


    趙紅妝沒有給張元禮半點好臉色,說話方式都冷冰冰。


    張元禮不能反駁自家夫人,隻好瞪眼張明,張明覺得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文樂閣內圓形餐桌久久不曾開張,張明一家人記不清多久沒一起吃過飯。


    張明沒有感受到家的溫馨,相反鴻門宴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明兒這幾日辛苦極了,娘都看在眼裏,不像某人安排兒子參加生死對。一個雍州君連迴絕那些老家夥都做不到。”


    趙紅妝的話語夾帶火藥味,張元禮還未嚐過飯菜,遠遠就聞得出來。


    “娘,別再說爹。這一切都是兒子願意。”


    張明看見張元禮臉色陰沉得越加誇張,趕忙出來打圓場。


    張元禮要是真憤怒的話,連親兒子都不放過,自己得多愛惜自己一點。


    “生死對不能取消嗎?”


    趙紅妝悶半響後,還是問出這句話。


    張元禮夾起碗中的菜,默默咬了一口,便把竹筷放下。他老婆煮下的飯菜,給他特地加餐。


    他咬著牙都要吞下去。


    “明兒就算不敵季希,我幫季希證道,他季家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張元禮給趙紅妝吃定心丸,他是洞若觀火,隻怕張明和趙紅妝迷在此山中。


    “萬一我兒不敵季希,因為你給季希證道,你該如何。”


    張元禮差點把剛才飯菜給咳出來,他夫人愛的盲目,連證道大會的規矩都忘了吧。


    季希贏得證道大會,自己當然得為他證道,況且你對自己兒子就這麽自信嗎?


    張明被趙紅妝說得不好意思,他能贏季希是一定的,隻是人要謙虛。


    “那依夫人之見?”


    張元禮摸清楚他老婆的意思,想要敲竹杠就盡管開口,這點要求,他還是能答應。


    “把那季希給我廢了。”


    噗!噗!


    張明和張元禮都噗出聲,他娘這麽生猛嗎?直接把季希給廢了,自己不戰而勝。


    這種方法的確有可取之處,張明含情脈脈看著張元禮,他覺得自己親娘做法,我看行。


    張元禮的嘴角不斷抽動著,他似乎想起自己未娶趙紅妝那段日子裏,趙紅妝的諸般傳奇。


    “夫人的想法確實有一定操作空間,但是明兒需要多加鍛煉,季希是一塊很好的試金石。我們作為長輩,就不要橫加出手。”


    張元禮勉強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他響盡早逃離這頓飯。


    “你給季希開過掛,是不是也得為明兒留條後路。”


    趙紅妝出現許久不曾展開的笑容,像是某種計謀得逞的狡黠。


    張元禮懵逼了……


    太徽殿內


    “咳咳,你娘的意思,你我都明白。我倒是沒料到,你把王清河叫去是為了開骨,看來四方書之能遠超我想象。”


    張元禮掩飾剛剛被趙紅妝算計的尷尬,開口轉開話題。


    張明沒好氣蹬了親爹一眼,自己一舉一動不都在張元禮觀察範圍之內,他還裝什麽不知道。


    張元禮沒好氣拍了張明的額頭,他要好好教育他,樹立自己父親的尊嚴。


    “你娘的意思,我就不用多說。我覺得多此一舉,昨日王清河命格的法則,足夠你好好領悟。”


    趙紅妝剛剛提出張元禮利用天格給張明氣格,銘刻上天格法則。這種蘊含天地偉岸之力,能幫助張明獲得強大的助力。


    獲得收益遠超乎張明的想象,這是趙紅妝安排張元禮吃飯的目的。


    趙紅妝建議,張明不是沒有好好考慮,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明白。


    命格能帶給他力量,足足好幾日他都不能好好掌握,甚至給他帶來些許麻煩。


    不能完全掌握的力量,對於修習者有可能是弊端。張明通過這幾日的修習,更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母親的心意,我心領了。隻是有些事情過猶不及,做多就是添麻煩。”


    張元禮對張明這番話充滿了欣賞,表麵卻對張明不置可否。他不能讓這小子驕傲。


    “你能這種想法,說明你長進不少。”


    “還不是某人特別的關愛,不長進點,這條命早沒了。”


    張明的冷嘲熱諷給張元禮的心裏插上一刀,他想說出一些話,卻哽住喉嚨。


    張元禮看到張明拿自己的打趣的模樣,不由得想起張明已經十五歲了,已經算是個大小夥子。


    自己十五年卻是沒做到父親的職責,自己對他是否太過苛刻。


    “你若是不想生死對,便不要罷了,沒有人可以逼你,哪怕是季家那些人。”


    張元禮這番話讓張明措不及防,這算是臨時散發的父愛嗎?


    張元禮有這個自信推掉張明的生死對,哪怕按照趙紅妝的想法,把季希給廢掉,對他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他在雍州的名聲,本身就臭名昭著,多加一條。對他而言,沒有什麽關係。


    “不必了,生死對嘛!這不僅僅是你所需要,也是磨煉我的一個平台。我是要成為超越你的男人,他季希算什麽。”


    張明意氣風發的神采,讓張元禮動容,他的選擇或許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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