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眼看時間快到了,可是感業寺的卻還有好多地方沒有修好,這可是如何是好?”工棚裏的李淳風似乎十分的焦急。


    “不是還有三個月麽?”朱明陽五個手指頭不停地敲著木桌,似乎心情也不是那麽輕鬆。其實,朱明陽每次到感業寺後麵的這篇廢墟,心裏也十分忐忑,畢竟工程完不了,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很有可能整個修建的人都會有事。


    “朱公子有所不知,這春季、夏季白天較長,每天可以多做一些,但是到了下半年,白天變短了,總不可打黑做吧。”李淳風向朱明陽解釋到。


    其實,朱明陽怎麽會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他也在想辦法。要是能見到皇帝就好了,勸他晚點驗收這工程便好。隻是自己一介布衣如何見到那當今的聖上,上次李淳風舉薦自己做工部員外郎,不知道那皇帝答應了沒有,假如皇帝答應了,自己或許還能進宮勸說皇帝,因為朱明陽明白,曆史記載這唐高宗李治亦是一個明君,並不是個那昏庸無道的君主。可是,現在自己什麽也不是,想到這裏朱明陽無奈的歎了一聲氣。


    “請問朱公子在麽?”正當朱明陽歎息時,木棚外麵想起了一個嬌美的聲音。


    “是她?她怎麽來了?”朱明陽一聽聲音便知道是武則天來了。


    “你果然在這裏!”隻見一個工人領著武則天從木棚門口進來。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麽?”這武則天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朱明陽亦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麽事情要來找朱明陽幫忙。


    “哦!朱公子,是這樣的……”武則天看了旁邊的李淳風一眼欲言又止。


    “那你們聊,我去外麵看看工人們的情況。”李淳風見狀,會意的退了出去。


    “朱公子,經過你上次的開導,我想了很多,兩個人如果真心相愛何必要在乎彼此的身份呢,更不應該被世俗所拘束,隻愛彼此相愛就不要在乎別人的看法。”武則天那充滿靈慧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你不會今天來就是跟我說這些吧!”朱明陽一臉茫然。


    “朱公子,果然不同尋常,這也被你猜中了。我今天來是有事求你的。”武則天從袖子裏抽出一個信封,卻和今天的信封不同,信封上用娟秀的毛筆寫了一個“媚”字。


    “這……”朱明陽一頭霧水的指了指信封。


    “我想讓朱公子把這封信親手送到聖上手裏?”武則天語重心長的說。


    “你為什麽不自己親自送這信呢?”果然找我又沒好事,朱明陽心裏暗歎。


    “按照唐律,我是不能麵見聖上的,所以請公子無比答應我這件事。”武則天把信遞了過來。


    “可我一個百姓該如何進的了這深宮內院?”朱明陽不情願的接過了書信。


    “公子聰慧過人,一定會有辦法的。我相信公子,這也是我為什麽不找別人隻找公子的原因。”武則天向朱明陽投來了信任的目光。


    “我盡量試試吧。”朱明陽本不想答應的,但想到這將來的女皇如此信任自己,把自己當做紅顏知己,也不好再推辭了。再者,說不定將來還需要依靠她的幫忙。


    武則天一走,朱明陽便給李淳風打了一聲招唿,準備去皇宮。感業寺離皇宮並不遠,不一會兒,朱明陽就到了內城門口。城門口和以往一樣幾個士兵拿著長矛守著城門口的兩邊,這些士兵似乎比外城的士兵更加盡職,每個士兵的筆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該如何進去呢?”朱明陽在城門口的街道上來迴跺著腳,時不時透過城門口向內城望去,要是皇帝這個時候能夠自己出來該多好啊。


    “是他?”朱明陽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因為他看到一個銀鎧將軍在門口教導著守門的士兵,而那個銀鎧將軍就是初到長安“請”朱明陽和翠翠吃飯的薛仁貴。既然是薛仁貴在訓導守城士兵,那就好辦了。


    “哎呀,薛大哥又是你!”朱明陽堆了一臉的笑容迎上去。


    “是你!你到底是誰?”薛仁貴蹙起了那對濃眉。那天,薛仁貴酒一醒便問了自己的所有親戚,可是所有的親戚皆說不認識朱明陽,薛仁貴左思不得其解。今天一見到朱明陽,薛仁貴便要詢問朱明陽的身份。


    “我是朱明陽啊?你忘了麽,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朱明陽一把把手搭在薛仁貴的銀鎧之上,使勁了拍了一下。


    “我薛家有你這樣的親戚麽?你少來誆我。”薛仁貴甩開朱明陽的手。


    “親戚?我說過是你親戚麽?”朱明陽揣著明白裝糊塗。


    “對,好像你是沒有說,那你為什麽認識我,連我孩子都知道?”薛仁貴投去疑惑的目光。


    “哎呀!薛兄啊,怪我怪我,怪我吃飯的時候沒有給你說清楚。其實,我不是你親戚,我並不認識你,隻是父親認識你,在家裏掛了一幅畫像,和你一模一樣,父親告訴我,你是他的恩人,那天在街上遇到你,見你和畫像上人物一樣,就情不自禁的打招唿了。”朱明陽轉了轉眼珠,使勁是謊言不被識破。


    “是這樣啊!敢問家父貴名號?”薛仁貴似乎並不是很相信。


    “這個,家父名叫朱有才,很小的時候父親便在邊疆犧牲了。”朱明陽揉了揉眼睛裝作很悲傷的樣子。


    “朱有才?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還和我一起戍過邊?那還有誰認識你父親?”薛仁貴一頭霧水,因為戰場上經常為了保密都有幾個名字。


    “我知道還有個人一定認識家父,就是當今聖上。以前聖上還是太子的時間經常找家父習武。”朱明陽想了想說。


    “一派胡言,你難道讓聖上出來證明我和你父親的關係?我看你一定是招搖撞騙之人。來人,把他拖下去打五十大板。”薛仁貴似乎開始懷疑朱明陽的身份。


    “造孽啊!聽父親說薛仁貴是一代忠良,沒想到是一個連自己戰場上兄弟的後代也不放過之人。”朱明陽見狀趕忙大聲叫到,不一會兒周圍就圍滿了過路的行人。


    “你……好,我就帶你去見聖上,假如你是說謊,即使我饒得了你,陛下也不放過你。”薛仁貴氣急敗壞的拉著朱明陽進了城門,守城的士兵見是薛仁貴拉的人,沒有一個上前詢問,就這樣兩個男子拉扯著向皇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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