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我藝考的時候沒有跟他在一起演!!絕對會被碾壓著都不知道要說什麽!!][救命,好羨慕那個妹子,能被蘇沉抱著哭哎??][你們是沒看到那幾個老師當時的表情,沈主任平時有多兇你們知道的,看著蘇沉那叫一個慈祥啊……][所以蔣麓和蘇沉要同屆讀書了?那以後期末大作業效果得有多好,我好期待!!!]轉眼到了跨年的時候,電視劇情終於放送到最後一段。時光之殿的鏡頭被完整放出,直接考驗所有人的屏幕性能。4k高清鏡頭,拍出來的畫麵可以稱神。銀發帝王漂浮在寶石之牆的變幻光華裏,伸手去觸碰時間與空間的絲線。依照古書,舊時間線被擾亂,會有部分曆史直接消失,或者在所有人的記憶裏與其他事重合黏著,所有痕跡也會隨之變化。新時間線被斬斷,則未來的某一段時間會直接被所有人跳過,仿佛一覺睡醒後從昨天到了前天,今明兩天從未存在過。可那些都是下一部的驚心動魄了。最後一集裏,置身於旋轉神殿的元錦,比預告片裏還要更加驚豔。他好似被傾注了神性,在幻殿裏飄揚懸浮,成為與幻時鳥一般璀璨的存在。背景像是由琥珀綠寶石等一係列昂貴材質組成,它們被拚接成古老純粹的壁畫,在隨著牆麵一起旋轉變色。是的,牆麵居然還會變化,時而銀紅相間,時而湛藍金黃。不同配色的光隨著角度變化再映射到元錦的臉上,讓他的側顏好似被美神親吻,連睫毛也泛著光彩。時空之線是千萬根瀑布垂簾般的神秘存在。它們像鑽石,似黃金,又好似透明的蛛絲,以最精妙的方式橫跨神殿不同的方位。幻時鳥在高空展翼而歌,娩出那一枚引動重光夜的蛋,任它墜落消融,改變繁雜幻線所牽引的世界。這一段畫麵加起來隻有八分鍾,卻花了劇組整整三十個月。一經放出,看得觀眾們大唿過癮,讚譽聲更是直達頂峰。“請問你們劇組是無限經費製嗎?我跟我兄弟吵了半天這是實景還是cg,實景能弄那麽多寶石搞得這麽宏大?你們拍第八部得花多少錢啊” “禮問劇組破產了嗎?第九部還能看到嗎?拍完這牆能不能拆了分我一塊?” “本來以為預告片裏的長度其實就是全長了,做cg的話一秒就是幾百萬啊,沒想到完整版能拍到這個地步……謝謝,想象力已經被摁著錘了,這一段絕對是電影級別!”很快有設備技術都牛逼的人物截取了畫麵,把細節放到最大,然後一錘定音。“是實景。”“一方麵官方側麵承認過,另一方麵,這些寶石被打磨的形狀不是完全相同,而且有很小的切麵映到過攝影機。”消息一傳開,微博熱搜直接安排。#重光夜 有錢#這要是實景拍攝,等於說三百六十度的寶石之牆都是真的,材質變幻也全是真的?!祖母綠、琥珀、藍水晶、粉水晶、芙蓉石……那麽多的昂貴珠寶拚出幾百平米的空間,蔣麓你是真的敢拍!!畫麵高清度已經到了極致效果,有懂行的人出來一樣樣講這些都用了什麽材料,還有人截圖片段給珠寶大師估價,看得直唿厲害。到了這個地步,完結評分毋庸置疑,直接從最近迴落的9.5漲到9.7,成為同係列之最。劇情的完整、人物的豐滿、畫麵的極致、運鏡道具服裝場景……真要誇不過來了!![燦爛爛爛]★★★★★:我來改分了!《重光夜》它值得十分!!!為什麽不早點叫蔣麓來接拍他就是個天才!硬氣啊麓哥!![燈燈燈燈藻]★★★★★:特意問過學跳舞的表姐,像這種懸浮的片段,能做到我沉那樣輕盈的舉動,好像真的被空氣托舉的效果,全都要靠超強的肢體控製!這種隱秘的背後付出,隻為片子裏的幾分鍾,要花好久好久的時間和汗水,愛沉沉最值得!!他好棒qaq!![劇評人粥生]★★★★★:很詫異,真的很詫異。一個二十歲的導演,接棒前人馬馬虎虎的作品,最終能做到這個地步。很難想象他都學了多久,自己剪輯過多少片子。作為業內人士有話說,這片子裏的硬功夫,是沒法偽裝的。……《重光夜》完美收官之際,蘇沉正式迎來十八歲成人禮,由公司方舉辦過私下宴會,現場更有無數名流導演獻禮祝賀。粉絲們更是包下各個城市的地標建築、無人機、摩天輪,乃至天上星星的命名權,為他慶祝這場盛大的成年。比起三四年前蔣麓的成年禮,這一場更加轟動,像是傾注過成千上萬人熱烈的愛,要把所有的燦爛美好都贈予給他。一如命運的寵愛紛至遝來。2012年來得很快,像是假期一晃而過,把告別推上日程。從敬香起,一切都將是《重光夜》的最後一次。最後一部的最後一次開機儀式,人來得很齊,表情皆是期待和不舍。排隊時有人喃喃道感覺像是做夢一樣,怎麽就結束了呢?真的要完結了嗎?之後也再沒有後續了?聞長琴被問過一萬次這個問題,都是搖搖頭,態度肯定。不會有了,番外,衍生篇,前傳,全都不會有。這部劇從2002年正式立項,2005年確認主角人選,再到如今的最後一部,便是到了萬裏征程的最後一站。等這一部拍完,劇組解散,她也會離開這個戲裏的世界,去創作新的故事,不再迴頭望。蘇沉仔細一數,自己是2005年時加入劇組,如今是來這裏的第八年。……第八年。他的人生剛剛滿了十八歲,有接近一半的時間都停留在這裏,像是劇組生活才是最主要的組成部分。至於時都、家庭、高中、廣告和綜藝,全都是主體之外的組成部分。還有他的套房。少年在人群裏看著劇組不同的人去敬香行禮,突兀地想起來,自己在這部戲結束以後,可能就要搬家了。套房裏珍惜存放的事物,大部分都要接受卜導演的叮囑,予以徹底焚毀,進行最決絕的告別。之後他和這部劇算是天各一方的存在,連基地都會變成供遊客參觀的景點,而不是屬於他和這幾百個人常駐的家。這些認知陌生到荒唐的地步,他必須強迫自己接受這一點。可越往深處想,越讓人喘不過氣來,像是本能地會抗拒。蔣麓見他表情黯然,低聲詢問:“需要藥嗎?”“不是哮喘。”蘇沉搖一搖頭:“我很久沒有複發過了。”“我隻是……很舍不得這裏。”蔣麓輕輕點頭,低歎一聲:“從明天起,拍一幕就少一幕。”他們在劇組的最後半年,每一天都會用來與這部劇告別。“我媽媽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勸我在殺青那天做點什麽。”蔣麓和他一起看著香爐裏茂盛的煙火,緩緩道:“她說人在固定環境裏呆了很多年,很容易走不出來。”“做點什麽?”蘇沉笑著搖搖頭:“你不會舍得燒掉導演手記。”“那個大概會和血珀冠一起放在展館裏,”蔣麓也在考慮:“我可能會聽她的建議,去紋身,或者弄個耳洞。”“按她的神奇理論,劇痛可以幫助人戒斷。”蘇沉像是看見熊熊燃燒的火焰,低聲道:“是啊,劇痛。”他們在一月十五號開機,七天後便迎來了除夕。現在市區已經不讓放鞭炮焰火了,反而是劇組基地這樣偏遠的地方能夠放個痛快。除夕一早就有鞭炮聲響個不停,隨著夜幕臨近,更有焰火聲從附近村落響起,從山頭往外看,像是夜空都變成燦爛海域,環繞著小島般的基地,在不住地熠熠發光。酒店大廚早早準備好年夜飯和幾百屜餃子,還在宴會廳裏預留了場地,供人洗手後一起包餃子圖個樂嗬。屏幕裏放著歌舞小品,劇組裏每個人都在敬酒碰杯,遠離家鄉在異地迎接新年。蘇沉跟父母老人相繼打過電話後,新一碟煎餃陸續端上每個餐桌,像許多朵金燦燦的花。他同朋友們說笑了一會兒,發現蔣麓不在。“奇怪了,剛才還在這裏,”林久光好奇道:“是不是接電話去了?”“我去找他。”蘇沉拿起手機,本來想給蔣麓打電話,又像是心電感應一樣,坐電梯往樓上行。他們今天仍在拍戲,從早上拍到下午六點才散戲。冬日寒冷,蔣麓應該不會留在基地。他莫名覺得,他這個時間能在二十一樓的家門口找到他。電梯停在對應樓層,少年快步前行,在走廊沒看到人。但當他走到門口時,還是忍不住露出笑容。兩扇門都已經貼上了倒著的福字,門把手還掛著如意結。以前幾年,總是蘇沉執拗地要貼這些花哨東西,覺得這樣才足夠年味。蔣麓最初還是個很拽的大孩子,偶爾會用嫌棄目光看這些貼紙,但不會揭下。電梯又響一聲,蔣麓抱著新買的一兜子梅枝年畫走過來,看見蘇沉站在門口。“被你抓到了。”男人笑道:“剛好,省得我撬你的門。”“密碼沒改。”蘇沉接過對方懷裏滿當當的東西,單手開門迎他進去:“……你現在反而很有儀式感。”今天他忙著拍戲,吃個年夜飯都覺得算是大功告成。蔣麓陪他貼完對聯,又挑了幾張剪紙年畫,陪他貼在陽台的玻璃門前。抱福娃娃笑臉盈盈,手裏錦鯉的尾巴上還綴著金元寶。蘇沉在撕開年畫貼紙時,想起什麽,垂眸而笑:“這樣一想,我們真像一對親兄弟,過個年還挺有家的味道。”蔣麓把紅紙貼到高處,目光專注。他的手越過他的脖頸,揚起淺淡低鬱的香氣。少年低嗅一下,道:“我一直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洗衣液,還是噴了香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