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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端晉陽侯夫人沒見到兒子,頓時大怒,叫來心腹,道:“去把小少爺給我找迴來!”


    下人低應一生,領命而去,行至半路就又被叫住:“慢著。”晉陽侯夫人沉吟道:“你再去查查最近小少爺究竟去了什麽地方,行蹤地點一一給我查清楚!”


    “是,夫人。”


    晉陽侯夫人心意難平,這個孩子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這樣下去如何了得?


    她這一生生育了三個子女,長子是撫遠將軍傅安博,最末的是今年剛滿十六的小女兒,他居中,按理來說本不用如此操心,但長子如今不過二十有五就已經是統領一方的將軍,那封侯是早晚的事兒。所以家族的意思是讓傅安遠承晉陽侯的爵位,這樣可以做到家族利益最大化。


    況且,她這個小兒子自幼就懂事聽話,雖然不如他大哥那般出息,但也是個省心的,年末及冠,為他請封世子的折子已經遞上去,他們兄弟兩個就是家族的希望,一點差池都不能有。


    本來她也是很放心的,但是她這個小兒子最近實在不像話都是要做小侯爺的人了竟然還如此的不知分寸,整日在外麵鬼混,在這關鍵之時要是被人抓住了什麽把柄那還了得?


    所以,她實在是不能再忍,縱然寵他也不能再這麽慣著他了。


    晉陽侯夫人就這麽想著,派出去的人很快就迴來了,雖然不甚詳盡但大體的還是沒差的,聽得此話,她氣得倒仰,怒拍桌子,厲聲道:


    “快些把這個孽子給我叫迴來!”


    晉陽侯夫人方寸大亂,這簡直就是——


    “罷了!他現在在哪兒!?快些帶我去!”


    簡直是一刻都不能耽擱,十萬火急的事情也顧不得勞頓了,她現在就要馬上把那個孽子抓迴來!


    “少爺在城西的宅子裏,那位……”下人低下頭,小聲道:“那位姑娘也在。”


    晉陽侯夫人手中的錦帕揉成一團,心也揪成一團。


    她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把自己的兒子迷得五迷三道,不知分寸了!


    *********


    晉陽侯夫人怒氣衝衝過來的時候,傅安遠還完全沒有危機意識,正在抓耳撓腮的逗清嘉開心。


    這一幕正好被晉陽侯夫人看到,當即差點氣暈,這還是她那個風度翩翩,少年英俊的兒子嗎!


    竟然,竟然像個戲子一般的嘩眾取寵!


    “安遠!”


    一聲厲喝,幾乎是聲嘶力竭。


    傅安遠一愣,迴過神的時候:啪——


    一聲脆響,一個耳光已經落在臉上,扇的他微微偏過臉,有些難以置信,道:“娘……”


    “別叫我娘!”晉陽侯夫人恨鐵不成鋼,心中怒極:“我沒你這麽不要臉的兒子!”


    說罷,目光掃過一邊從開始到現在都麵無表情的清嘉,眼神如刀,恨不得生生把她撕碎。


    清嘉倒是坦然,絲毫不懼,晉陽侯夫人心裏那叫一個恨啊,但卻除了打罵自己的兒子什麽都不能做,於是見了傅安遠更是氣。


    “娘,我們先迴去再說……”傅安遠擔心母親傷害到清嘉,隻想快點讓她離開,自己的母親他是知道的,手段也是知道的。若是真的發生什麽不可控製的事情,那他一定不能原諒自己。


    “走?”晉陽侯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冷笑:“往哪裏走?”


    她掙脫兒子的手,指著清嘉,道:“這是怎麽迴事兒?你說,她到底用了什麽無恥的手段勾引了你,讓你這麽不知羞恥!”


    這話當著清嘉的麵,傅安遠很是難堪,畢竟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他隻能說:“娘,不是你想的那樣,迴去,迴去我再給您解釋。”


    “不,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著了什麽魔,還是我那個懂事的兒子嗎!竟然如此糊塗行事,你是想要為娘的命嗎!?”


    晉陽侯夫人現在也隻是一個普通的母親罷了,如今這樣的事實真是讓她痛不欲生。


    傅安遠任由她撕扯,一動不動,等她發泄夠了一把抱住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娘,我們迴去,迴去……”


    清嘉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為什麽她甚至還有點雀躍,說不定自己或許不必等一個月那麽久就可以迴家了。


    ************


    晉陽侯府。


    晉陽侯夫人以淚洗麵,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知不知道你所肩負的責任?”她的精神已經接近奔潰,:“她是個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


    堂堂的侯府繼承人竟然愛上了已婚婦人!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醜聞,若是傳出去不僅是他世子之位不保,整個家族也將成為笑柄。


    母親說的傅安遠其實內心也明白,可他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啊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和心情。


    “遠兒,娘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真的執迷不悟,那為娘隻有替你……”晉陽侯夫人已經有些冷靜了下來,說的話更是殘忍,道:“……處置了她。”


    “娘!”傅安遠自然知道她口中的處置是什麽意思,當即大駭,不敢置信,若真是招行極端那他一定接受不了。


    晉陽侯夫人見他麵色慘白,一時心軟,但當下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稍稍的緩了顏色,勸道:“遠兒,你若是實在不喜蔡家小姐,那為娘也不勉強你。”她斟酌用詞,盡量讓他能夠接受,道:“但城西宅裏那個是萬萬不能留下的,你自幼聽話懂事為何到了如今卻犯了糊塗?你父親為你請封的折子已經遞上去了,現如今華都有多少人的目光盯在你身上?一旦有個什麽行差踏錯,那整個晉陽侯府都顏麵掃地,這後果你想過沒有?”


    母親言辭懇切,傅安遠心中亦是十分明白,他又何嚐不知方中禮這般行是究竟是為何?不過隻投其所好,謀取利益罷了,以後說不得還會成為他人手中把柄。這其中的厲害,他自然是明白的,但最悲哀的莫過於,從開始到現在,縱然心知肚明卻無法抗拒。


    在沒個無人的夜裏,他何嚐不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清嘉的拒絕,方中禮這個隱患,無時不刻不在撕咬著他的心。


    若是現在放清嘉離開,一切當做黃粱一夢,醒來之後便不複存在,那他以後還可以做他高高在上,身份尊滾的小侯爺,一生富貴顯華,平安順遂。


    但感情卻往往不受控製,若是從未得到過也就罷了,不過隻是午夜夢迴處想起來淡淡的惆悵。但如今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讓他放手怎麽可能?


    無端的,他羨慕起了那個她素未平生的夫君來,得她深情,相守一生。如此對比,自己這個未來的小侯爺人生似乎乏味了很多。擁有再多又如何,偏偏最想要的得不到。


    傅安遠閉了閉眼,聲音低啞,道:“娘,我喜歡她,我想跟她在一起,這爵位我……”


    晉陽侯夫人聞言一拍桌子,怒聲訓斥道:“你說什麽胡話!你當爵位是個什麽東西容的你挑三揀四,我怎麽生出了你這麽個沒出息的兒子!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這般理智全無,竟是連我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她再不想聽兒子說些什麽,揮手吩咐道:“來人,送小少爺迴房,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下人們無聲的靠上前來站在傅安遠身後,一副聽命行事的模樣,傅安遠無法在母親麵前放肆,隻能暫時聽從。


    雖然是被暫時軟禁了起來,然後就關係極為親近的人接連來勸,但傅安遠依然什麽都聽不進一副一意孤行的模樣,真是愁煞了晉陽侯夫人。


    這一日,傅安博的未婚妻,兵部尚書之女顧琰到晉陽侯府中見到晉陽侯夫人愁眉不展,頗為納悶。傅安蓉也為哥哥的事情悶悶不樂,她與顧琰年紀相仿,大小不過半歲,再加上定親後兩人便是友上加親,所以關係更加親密,幾乎就是無話不談的地步,如今家中出了如此醜事,她見到好友也是麵上無光得很。


    顧琰與傅安博的婚約已定,隻等傅安博年末從東北迴來便可以完婚,所以最近兩家走動越發勤了,晉陽侯夫人對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婦也是非常滿意,經常叫她過府上來。傅安蓉跟她也是自幼相識,感情自是沒的說。


    現在府中這般雞飛狗跳,傅安蓉心中煩悶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好友,末了不禁有些憤憤然,道:“我二哥莫不是被什麽魘住了不成竟然這般荒唐行事!誰說都不聽,真不知那賤婦究竟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竟迷惑得我二哥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她轉過身,抓住顧琰的手,不無憂愁的說:“顧姐姐,你說這可怎麽辦才好?”


    顧琰本來對別人內宅密辛有意迴避,但聽了傅安蓉的闡述又不禁對那位讓傅安遠一往情深,不顧一切的女子產生了好奇。


    傅安遠她是很了解的,素來便是心高氣傲,往嚴重了說去便是眼高於頂,讓他這麽狀若瘋狂的女子也不曉得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


    她見傅安蓉這麽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想了下,沉吟道:“俗話說,解鈴還需係鈴人,我們何不去見一見你二哥口中的那位女子?不往別處說,至少也可以知道些前因後果這樣也好對症下藥。”


    顧琰一說正中傅安蓉下懷,自從知道這件事開始她就想去給那個賤人好看,隻是一個人難免有些顧慮,如今如果有顧琰相伴那自己也稍稍有了些底氣,於是便點點頭,堅定道:“顧姐姐你說的是,那我們便去瞧一瞧那賤婦究竟是何方神聖,給她些顏色瞧瞧,好讓她知道厲害!”


    傅安蓉性子潑辣任性,自幼便被晉陽侯和夫人寵壞了,手段比之她母親更為陰狠,聽她這麽一說,顧琰微微蹙眉,心中略微有些不安和後悔。


    但木已成舟她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在必要的時候在中間斡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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