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那個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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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承恩給陳書明灌下了藥湯之後，易曉初才算是放下了心，拖著李承恩到了村西的小河邊。
易曉初先詢問了一下南方的疫情，有問了一下現在外麵的戰事準備。
她現在呆在這個小村子裏，信息極度閉塞，根本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隻是聽李承恩說過之後，易曉初卻覺得萬分可笑：“所以說，現在外麵認為，我是倭國人？那些人長腦子了嗎？不是說我是西國師大人的姐姐嗎？怎麽又說我是倭國人了？真是好玩！”
李承恩一愣：“娘娘，您不出麵澄清一下嗎？”
易曉初一撇嘴：“有什麽好澄清的？他們要認為我是倭國人，那就認為我是倭國人好了……你覺得你家皇上會容忍這樣的謠言出現嗎？所以你放心好了，沒多久，謠言就會被打破的，而且西墨月為了西國師大人的名譽，大概也是會出聲證明我是西涼國人，而不是倭國人……”她摸了摸下巴，“這樣說起來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暫時緩解一下東西兩國的戰事呢！”
“可是……”李承恩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我還聽說了，娘娘在東海郡的時候，曾經讓海盜和倭國人屠村……”
易曉初斜眼看著他：“你相信？”
李承恩立刻猛地搖起頭來。
“那不就得了！”易曉初聳了聳肩，“隻要我的朋友、我在乎的人他們不相信就可以了……這天下這麽多人，我想要澄清，也總會有人信，有人不信——我又何必在乎他們呢？他們信或者不信，關我什麽事呢？我反正隻要每天都過得舒心安樂就好了。”
“娘娘你……”李承恩歎了口氣，“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麽你寧願放棄‘曦妃娘娘’也要追求自由的了……你就是一個隻在乎自己的人。”
易曉初又拿眼斜他：“怎麽，你看不慣？”
“不是不是！”李承恩趕緊擺手，“我這是在誇你……”
易曉初倒是輕笑了一聲：“反正我就這樣了。對了，你跟陳禦醫是要迴離水城對嗎？”
李承恩點了點頭。
“記著，迴到離水城了，絕對！絕對不能泄露我的所在，明白了嗎？”
李承恩低低的應了一聲。
“還有，”易曉初扭過頭看著他，表情卻又轉為嚴肅，“附耳過來。”
李承恩一愣：“啊？”
易曉初懶得跟他解釋，一把就扯過了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易曉初鬆開他的耳朵：“就是這樣。”
“怎麽，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會活下來呢……”李承恩都有些懵了，“二殿下，二殿下不是十二年前就已經……”
“沒死，”易曉初托著臉，“他活下來了。因為當初建造皇陵的墨家人留下了逃生通道，而皇後娘娘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個消息……反正最後東寒城逃出來了，而且應該有相當一批人跟著他一起逃出來了。現在他們躲藏得十分隱秘，東熾陽也沒有找到他們，我也隻是發現了他們的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可是皇上都找不到的人，你要我去找……”
“不是讓你找東寒城的所在，”易曉初眉頭微微一皺，“而是一個姓李的當官的。”
李普明咽了咽口水，指了指自己：“那個，娘娘，我就姓李。”
易曉初翻了個白眼：“我知道。”
她又沉默了半晌，才淡淡的開口：“我一開始推測，這個姓李的可能是在東海郡當官，可是那個時候我在瀾滄城的縣衙裏查了一下，整個東海郡的大大小小的官員，沒有一個姓李的，我這才意識到，那個姓李的官員，可能是幕後操縱的，隻是派人跟海盜和倭國人接洽，而自己沒有露麵。”
“所以娘娘你懷疑，那個姓李的，在離水城內當官？”李承恩又懵了，“可是李本來就是大姓啊！在離水城內的大小官員，姓李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易曉初不由得又是一個白眼：“所以我才讓你去查啊！”
李承恩的臉又垮了下來：“可是娘娘，我隻是一個小禦醫啊！這事兒你讓我四哥或者是大哥去查都要比我好吧！而且還有我爹……”
“我不信任他們！”易曉初認真的看著他，“承恩，我隻信任你。”
李承恩愣愣看著他，好一會才暈暈乎乎的點了點頭：“可是，為什麽……”
“就因為你隻是一個小禦醫，”易曉初歎了口氣，“而且咱們的革命情誼多深厚啊，你為人迂腐，不可能串通海盜——最主要的是你比較笨。”
李承恩的嘴角立刻就是一抽。
易曉初又低下頭沉吟了片刻：“這個姓李的，未必是什麽大官，可能隻是一個芝麻小官。其實他也有可能不是在離水城內做官……”
“那要我怎麽查？”李承恩立刻大叫了起來。
“查一下總比不查好，”易曉初想了想，“如果你有要用人的地方，就去找安繼澤和喬二狗……我在離水城好像還建了一個不算小的關係網。”
“但是要怎麽查？”李承恩又躊躇了。
“讓我想想，”易曉初捏了捏眉心，“這個李大人，也許是會倭國語的——不過一般人不會說倭國語，所以這個很難查。”
“所以，還有別的線索嗎？”李承恩更是為難了，“我也不會倭國語啊，就算他在我麵前說了倭國語我也聽不出來——最主要的是，他沒可能在我麵前說倭國語啊！”
“別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易曉初苦笑了一聲，“如果我有確切的線索的話，就直接讓東熾陽去找人了……承恩啊，現在也隻有拜托你去找找了。”
李承恩都快哭出來了。易曉初說的這個線索，說了等於沒說，他根本就無從下手去查。
“其實還有一個線索，就是他肯定是有跟東寒城聯係的，”易曉初嘖了一聲，“不過連東熾陽都找不到東寒城，你就更找不到了。”
本來升起了一點點希望之火的李承恩頓時又喪氣了。
“娘娘，我不保證一定能找出這個‘李大人’來，”不過想了想，李承恩還是歎了口氣，“但是我一定會努力的去找的……不管怎麽說，這個人都是一個壞人，為了皇上，為了東泱國，我也會努力的！”
“那就好，”易曉初拍了拍他的肩，“不過，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你能保證自身的安全的基礎上——如果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是有什麽危險，那你就直接去找東熾陽……放心好了，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李承恩的嘴角不由得又抽搐了起來。
兩人迴到了老倆口家裏，聽說陳書明醒過來一次，易曉初立刻溜走了——她可不想被陳書明發現了。
找了個幹草垛子，易曉初爬了上去，叼了一根幹草在自己的嘴裏，雙手枕在腦後，看著明媚的藍天。
“果然，春芽他們還是死了嗎？”她喃喃了兩聲，“那天晚上下雨了……下雨了啊……”
抽出左手手，易曉初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沒有錯……”她的聲音更低了，“我沒有錯……都是海盜的錯……我沒有錯……”
她抽出右手，又蓋在了左手上。
“陳大人，”房間裏，李承恩把陳書明扶了起來，“您有沒有覺得好點了？”
陳書明的嘴皮稍微有些幹裂。他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承恩啊，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一個小村子，”李承恩連忙解釋，“因為陳大人您病得實在太嚴重了，所以我就讓車夫先停下了，不然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陳書明微微點了點頭：“多虧承恩你了……”
李承恩喂他喝了一點水，才輕聲的開口：“陳大人，我們在這裏呆上幾天，等您的病好了再走。”
陳書明稍微沉吟了一下：“關於南方的疫病情況須得盡快通知皇上才是……”
“那怎麽辦？”李承恩有些為難了。
陳書明卻是意味深長的一笑：“承恩啊，你覺得南方那幾個郡的官員不早就寫了信送到離水城去了？他們可是要急著邀功呢！”
“既然如此，那我們在這裏多呆些時日也是不礙事的。”
李承恩還有好多事情要問易曉初呢，比如說她今後的打算，以及之後的安排，最主要的，她還是希望易曉初能再多迴憶一些關於那個“李大人”的事情，不然他迴到了離水城也是抓瞎。
陳書明卻又搖了搖頭：“我們最多在這裏呆兩日……雖然那些官員會上書到離水城，但應該大都是邀功的，可是疫病的真正情況隻怕是不會提及太多。可是皇上關心的就是疫病的情況啊！”
李承恩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可是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倒是不礙事的，”陳書明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修養兩天，再慢慢趕路就好。”
李承恩是拗不過陳書明的，也隻有作罷。
“對了，承恩，我們現在住的這人家的主人呢？我須得去拜會一下……”陳書明話還沒說話，就拚命的咳嗽了起來。
“陳大人，您都已經病成這樣了，”李承恩趕緊拍了拍他的背，“這裏住的是老倆口，兩個兒子都在外地，家裏就一個，就一個女兒在身邊……”
“原來如此，”陳書明咳順了氣，又握住了李承恩的手腕，“那我們住進來，可曾付過銀錢了？”
李承恩這才想起是易曉初幫著多塞了銀子給老倆口，但是這話又不能對陳書明說，隻得敷衍的應了兩句：“付過了，已經付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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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承恩給陳書明灌下了藥湯之後，易曉初才算是放下了心，拖著李承恩到了村西的小河邊。
易曉初先詢問了一下南方的疫情，有問了一下現在外麵的戰事準備。
她現在呆在這個小村子裏，信息極度閉塞，根本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隻是聽李承恩說過之後，易曉初卻覺得萬分可笑：“所以說，現在外麵認為，我是倭國人？那些人長腦子了嗎？不是說我是西國師大人的姐姐嗎？怎麽又說我是倭國人了？真是好玩！”
李承恩一愣：“娘娘，您不出麵澄清一下嗎？”
易曉初一撇嘴：“有什麽好澄清的？他們要認為我是倭國人，那就認為我是倭國人好了……你覺得你家皇上會容忍這樣的謠言出現嗎？所以你放心好了，沒多久，謠言就會被打破的，而且西墨月為了西國師大人的名譽，大概也是會出聲證明我是西涼國人，而不是倭國人……”她摸了摸下巴，“這樣說起來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暫時緩解一下東西兩國的戰事呢！”
“可是……”李承恩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我還聽說了，娘娘在東海郡的時候，曾經讓海盜和倭國人屠村……”
易曉初斜眼看著他：“你相信？”
李承恩立刻猛地搖起頭來。
“那不就得了！”易曉初聳了聳肩，“隻要我的朋友、我在乎的人他們不相信就可以了……這天下這麽多人，我想要澄清，也總會有人信，有人不信——我又何必在乎他們呢？他們信或者不信，關我什麽事呢？我反正隻要每天都過得舒心安樂就好了。”
“娘娘你……”李承恩歎了口氣，“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麽你寧願放棄‘曦妃娘娘’也要追求自由的了……你就是一個隻在乎自己的人。”
易曉初又拿眼斜他：“怎麽，你看不慣？”
“不是不是！”李承恩趕緊擺手，“我這是在誇你……”
易曉初倒是輕笑了一聲：“反正我就這樣了。對了，你跟陳禦醫是要迴離水城對嗎？”
李承恩點了點頭。
“記著，迴到離水城了，絕對！絕對不能泄露我的所在，明白了嗎？”
李承恩低低的應了一聲。
“還有，”易曉初扭過頭看著他，表情卻又轉為嚴肅，“附耳過來。”
李承恩一愣：“啊？”
易曉初懶得跟他解釋，一把就扯過了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易曉初鬆開他的耳朵：“就是這樣。”
“怎麽，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會活下來呢……”李承恩都有些懵了，“二殿下，二殿下不是十二年前就已經……”
“沒死，”易曉初托著臉，“他活下來了。因為當初建造皇陵的墨家人留下了逃生通道，而皇後娘娘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個消息……反正最後東寒城逃出來了，而且應該有相當一批人跟著他一起逃出來了。現在他們躲藏得十分隱秘，東熾陽也沒有找到他們，我也隻是發現了他們的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可是皇上都找不到的人，你要我去找……”
“不是讓你找東寒城的所在，”易曉初眉頭微微一皺，“而是一個姓李的當官的。”
李普明咽了咽口水，指了指自己：“那個，娘娘，我就姓李。”
易曉初翻了個白眼：“我知道。”
她又沉默了半晌，才淡淡的開口：“我一開始推測，這個姓李的可能是在東海郡當官，可是那個時候我在瀾滄城的縣衙裏查了一下，整個東海郡的大大小小的官員，沒有一個姓李的，我這才意識到，那個姓李的官員，可能是幕後操縱的，隻是派人跟海盜和倭國人接洽，而自己沒有露麵。”
“所以娘娘你懷疑，那個姓李的，在離水城內當官？”李承恩又懵了，“可是李本來就是大姓啊！在離水城內的大小官員，姓李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易曉初不由得又是一個白眼：“所以我才讓你去查啊！”
李承恩的臉又垮了下來：“可是娘娘，我隻是一個小禦醫啊！這事兒你讓我四哥或者是大哥去查都要比我好吧！而且還有我爹……”
“我不信任他們！”易曉初認真的看著他，“承恩，我隻信任你。”
李承恩愣愣看著他，好一會才暈暈乎乎的點了點頭：“可是，為什麽……”
“就因為你隻是一個小禦醫，”易曉初歎了口氣，“而且咱們的革命情誼多深厚啊，你為人迂腐，不可能串通海盜——最主要的是你比較笨。”
李承恩的嘴角立刻就是一抽。
易曉初又低下頭沉吟了片刻：“這個姓李的，未必是什麽大官，可能隻是一個芝麻小官。其實他也有可能不是在離水城內做官……”
“那要我怎麽查？”李承恩立刻大叫了起來。
“查一下總比不查好，”易曉初想了想，“如果你有要用人的地方，就去找安繼澤和喬二狗……我在離水城好像還建了一個不算小的關係網。”
“但是要怎麽查？”李承恩又躊躇了。
“讓我想想，”易曉初捏了捏眉心，“這個李大人，也許是會倭國語的——不過一般人不會說倭國語，所以這個很難查。”
“所以，還有別的線索嗎？”李承恩更是為難了，“我也不會倭國語啊，就算他在我麵前說了倭國語我也聽不出來——最主要的是，他沒可能在我麵前說倭國語啊！”
“別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易曉初苦笑了一聲，“如果我有確切的線索的話，就直接讓東熾陽去找人了……承恩啊，現在也隻有拜托你去找找了。”
李承恩都快哭出來了。易曉初說的這個線索，說了等於沒說，他根本就無從下手去查。
“其實還有一個線索，就是他肯定是有跟東寒城聯係的，”易曉初嘖了一聲，“不過連東熾陽都找不到東寒城，你就更找不到了。”
本來升起了一點點希望之火的李承恩頓時又喪氣了。
“娘娘，我不保證一定能找出這個‘李大人’來，”不過想了想，李承恩還是歎了口氣，“但是我一定會努力的去找的……不管怎麽說，這個人都是一個壞人，為了皇上，為了東泱國，我也會努力的！”
“那就好，”易曉初拍了拍他的肩，“不過，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你能保證自身的安全的基礎上——如果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是有什麽危險，那你就直接去找東熾陽……放心好了，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李承恩的嘴角不由得又抽搐了起來。
兩人迴到了老倆口家裏，聽說陳書明醒過來一次，易曉初立刻溜走了——她可不想被陳書明發現了。
找了個幹草垛子，易曉初爬了上去，叼了一根幹草在自己的嘴裏，雙手枕在腦後，看著明媚的藍天。
“果然，春芽他們還是死了嗎？”她喃喃了兩聲，“那天晚上下雨了……下雨了啊……”
抽出左手手，易曉初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沒有錯……”她的聲音更低了，“我沒有錯……都是海盜的錯……我沒有錯……”
她抽出右手，又蓋在了左手上。
“陳大人，”房間裏，李承恩把陳書明扶了起來，“您有沒有覺得好點了？”
陳書明的嘴皮稍微有些幹裂。他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承恩啊，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一個小村子，”李承恩連忙解釋，“因為陳大人您病得實在太嚴重了，所以我就讓車夫先停下了，不然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陳書明微微點了點頭：“多虧承恩你了……”
李承恩喂他喝了一點水，才輕聲的開口：“陳大人，我們在這裏呆上幾天，等您的病好了再走。”
陳書明稍微沉吟了一下：“關於南方的疫病情況須得盡快通知皇上才是……”
“那怎麽辦？”李承恩有些為難了。
陳書明卻是意味深長的一笑：“承恩啊，你覺得南方那幾個郡的官員不早就寫了信送到離水城去了？他們可是要急著邀功呢！”
“既然如此，那我們在這裏多呆些時日也是不礙事的。”
李承恩還有好多事情要問易曉初呢，比如說她今後的打算，以及之後的安排，最主要的，她還是希望易曉初能再多迴憶一些關於那個“李大人”的事情，不然他迴到了離水城也是抓瞎。
陳書明卻又搖了搖頭：“我們最多在這裏呆兩日……雖然那些官員會上書到離水城，但應該大都是邀功的，可是疫病的真正情況隻怕是不會提及太多。可是皇上關心的就是疫病的情況啊！”
李承恩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可是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倒是不礙事的，”陳書明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修養兩天，再慢慢趕路就好。”
李承恩是拗不過陳書明的，也隻有作罷。
“對了，承恩，我們現在住的這人家的主人呢？我須得去拜會一下……”陳書明話還沒說話，就拚命的咳嗽了起來。
“陳大人，您都已經病成這樣了，”李承恩趕緊拍了拍他的背，“這裏住的是老倆口，兩個兒子都在外地，家裏就一個，就一個女兒在身邊……”
“原來如此，”陳書明咳順了氣，又握住了李承恩的手腕，“那我們住進來，可曾付過銀錢了？”
李承恩這才想起是易曉初幫著多塞了銀子給老倆口，但是這話又不能對陳書明說，隻得敷衍的應了兩句：“付過了，已經付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