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那個黑暗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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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兄弟，家姐在壩下漁村的時候，過得可好？”洛朝雲又看向了魏明生。
“大抵是不錯的吧，”魏明生歎了口氣，“她著實是一個很為人著想的人呢。”
淵夜和洛朝雲都沒有再說話，隻是一起側頭看著他。
“其實她來的那天下著小雨，”魏明生淡淡一笑，“白順帶著她過來，把她留在院門口，找到我，說有個外地人路過這裏，想要在漁村呆幾天，因為我家比較大，所以來問我能不能住在我家。當時我扭頭看了一下，她就站在外麵，衝著我咧嘴一笑，然後招了招手。”
洛朝雲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嘴角也是微微一勾。
“聽白順說，他本來是在海邊尋貝殼做項鏈的，但是易公子路過，跟他聊了會天，兩人就熟悉了起來。易公子住到我家後，也時不時的去白順家裏——直到白順一次跟人出去出海的時候被海盜擄走，”魏明生歎了口氣，“之後易公子就一直很擔心。至於說她為人著想……洛公子，易公子她，喜愛吃魚嗎？”
“尚好。”
“她愛吃糖醋魚，”淵夜倒是淡然開口，“以前總讓皇上幫她挑刺。”
洛朝雲瞥了他一眼。
“那她愛吃鹹魚嗎？”魏明生晃著手裏的葫蘆，“我想她大抵是不愛吃的，因為平日吃飯的時候她幾乎不會去碰。可是在春芽給她切了鹹魚幹的時候，她總是會吃得幹幹淨淨的。”
洛朝雲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她的確是不愛吃鹹魚的。以前在明蘭城的時候，有一次桌上有家父托人帶來的鹹魚，家姐……我的另外一位姐姐對她說這很好吃，但是家姐……嗬嗬，她說她不愛吃鹹魚。”
“你的姐姐還真多啊！”淵夜的語氣轉冷，“在東泱國有一位曦妃娘娘的姐姐，在西涼國還有一位洛妃娘娘的姐姐。”
“一位是親姐，一位是義姐……怎麽，淵夜大人你是在嫉妒嗎？”洛朝雲涼涼的開口。
對於洛朝雲和淵夜兩人爭鋒相對的頗有爭風吃醋意味的對話，魏明生倒是嘴角一翹。
不過他很明顯的把洛朝雲的親姐和義姐的定位搞錯了就是了。
吹著涼爽的海風，魏明生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他跟易曉初坐在沙灘上的談話。
“統領大人，”他突然開口，“皇上對曦妃娘娘，到底……作何想？”
正打算再喝一口酒的淵夜皺了皺眉：“魏家兄弟，你這是何意？”
魏明生歎了口氣：“你知道，曦妃娘娘曾經跟我說過什麽嗎？”
洛朝雲和淵夜一起看了過去。
“她一開始一直是做男裝打扮的，後來因為我與她提到了春芽的事兒——我妹妹春芽，很喜歡她——所以她無奈之下，向我袒露了她的女子身份，也告訴了我，她其實已經嫁人了，而且是從家裏‘逃’出來的，”魏明生側頭看著淵夜，“她說她夫家管她極嚴，還納了兩房小妾。她忍受不了，所以才會逃出來的……統領大人，皇上是當真寵愛她嗎？”
“自然是的，”淵夜猶豫了一下，才輕輕歎了口氣，“很多事情你不了解，但是小初她自己是明白的。皇上之所以管她嚴，也是有很多原因的……因為一開始，小初就想要逃離皇上。她向往的東西，皇上沒有辦法給她，皇上而已擔心失去她……至於兩房小妾的事。”
淵夜頓了頓，又有些哭笑不得：“琪妃娘娘和慧妃娘娘都是在小初進宮前就在的，況且，自小初離開之後，皇上就再沒有去過綠染宮和紅韻宮……夏大人和邱大人對此事還都頗有微詞。”
洛朝雲眉頭微微一挑：“我本來認為東皇陛下已然十惡不赦了，此事若是真的，倒是讓我對他有幾分改觀。”
淵夜倒是敏銳的聽出了洛朝雲話裏的意思：“你……認為皇上更適合小初？”
“我可沒有說這話，”洛朝雲眼瞼一垂，“隻有姐姐自己喜歡的，才是適合她的。不管那個人是東皇陛下，還是西墨月，還是你，抑或是北辰星……”
西墨月？西帝陛下？西帝陛下也喜歡曦妃娘娘？魏明生發現自己又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他搖了搖頭，拿起酒葫蘆又喝了一口。
現在他的心裏，還是抱著一個渺小的希望，希望他的妹妹，還有漁村的村民們，都還活著……
淵夜和洛朝雲也沒有再說話，一起看向了洶湧的大海。
離水城，綢雲坊內，東寒城一手拿著一張帕子，正咳嗽著。
“殿下，你沒事吧？”旁邊的老奴有些擔憂。
東寒城搖了搖頭：“沒事，隻是感染了風寒。”
“殿下，李大人來了！”一個人小聲的開口。
東寒城沒有皺了皺：“好，本殿這就去見他。”
一個連窗戶上都釘著黑布的房間，坐著一個看不清臉的人。
東寒城推開門走了進來，陽光泄進來半寸，卻又馬上被阻擋在門外了。
“情況如何？”東寒城冷冷的開口。
“與往常一樣，”黑暗裏的人淡淡的開口，“不過因為戰事即將來的關係，搬遷皇陵的事兒倒是擱置了下來。”
“哼！”東寒城冷哼了一聲，“事到如今，還想著搬遷皇陵，又有何用？這麽擅動祖先的屍身，東熾陽也不怕祖宗跳起來扇他巴掌！”
“皇上不信鬼神的，對祖先似乎也沒有什麽敬畏之心，”黑暗裏的人慢吞吞的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殿下怎麽迴了離水城了？”
“不過也是利用燈下黑的心理罷了，”東寒城又是一聲輕哼，“東熾陽是萬萬沒想到我敢迴離水城。”
“殿下，你的相貌跟皇上有八分相似，就這麽出現在離水城，也是不安全的。”
“這個不用你擔心，”東寒城毫不在意的一揮手，“曲柳白一直跟在我身邊，必要的時候會給我易容的。”
“曲公子他……從湖陵城迴來了？”黑暗裏的人眼睛一眯。
東寒城點了點頭：“湖陵城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所以就讓他迴來了——他一直在湖陵城，倒是浪費了，”想了想，他又皺了皺眉，“你可知道最近發生在東海郡的事情？”
“殿下你說的是曦妃娘娘的事嗎？”黑暗裏的人放下了杯子，“聽說曦妃娘娘事倭國人，指使海盜屠村了。”
“什麽？”東寒城一愣，“那女人怎麽就成了倭國人了？她不是西國師的姐姐嗎？”
黑暗裏的人哼笑了一聲：“誰知道呢，說不定是那些海盜故意這樣說的呢！說起來，倒是誰都沒有想到，那些倭國人竟然跟海盜勾結了啊！還妄圖襲擊瀾滄城呢！”
“真是可惡！”東寒城憤怒的一拍桌子，“這東泱國，豈是那些倭國人能沾染的！那些海盜也著實是不自量力！”
“嗬嗬，”黑暗裏的人低笑了一聲，“殿下雖然這麽說了，但是你與西帝陛下結盟，其實不也一樣的嗎？”
“你什麽意思！”東寒城臉色一變。
或許是因為太過激動的關係，他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黑暗裏的人歎了口氣，伸出手來握住了東寒城的手：“別動。”
東寒城很想抽出手，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任由那人握著。
被黑布蒙著的窗戶透出了幾分微光，模模糊糊的照在那人白皙的手上。
他纖長的手指搭在東寒城的手腕上，好一會，才收了手：“最近晚上睡覺踢被子了？”
東寒城縮迴手：“才沒有！”
“那就是迴來的時候在路上染了風寒，”黑暗中的人又收迴了手，“或者是貪玩耍淋了雨。”
這下東寒城徹底惱羞成怒了：“我才沒有貪玩耍！”
“嗬，”那人又低笑了一聲，不過語氣倒是溫和了許多，“跟西墨月結盟的事情我並沒有怪你，我也覺得利用一下西墨月也是好的。隻是你不該不跟我商量就下決定，尤其是西墨月這人奸詐狡猾，等到東西戰事結束了，他定然是不會遵守約定的。”
“我也不會讓他好過！”東寒城也冷笑了起來，“西墨月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以為能在這次的戰鬥裏麵占什麽大便宜嗎？東熾陽才不是那麽沒用的人！而且還有易曉初那白癡女人東竄西跳的！此次戰事，兩國至少要磨上一兩年！等著一兩年過了，東西兩國的國力也耗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東熾陽沒有還手之力，西墨月也隻是有心無力！”
“殿下，你也說了東熾陽不是那麽沒用的人，所以你也不可大意！”
“我當然知道！”東寒城脖子一昂，“隻是西墨月也不是易與之輩，兩人真要打起來，必然是是兩敗俱傷！”
想了想，他又有些猶豫的開口：“你……上次東熾陽遇刺，是你做的嗎？我問過西墨月的人了，他們說不是他們做的。”
黑暗裏的人沒有迴答，隻是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真的是你做的嗎？”東寒城不死心的追問，“為什麽你要在那個時候派人去刺殺東熾陽呢？而且東熾陽根本就沒事，受傷的卻是易曉初。”
黑暗裏的人放下了茶杯，淡淡的開口：“我沒有派人去刺殺他。”
“真的？”東寒城明顯不信。
“你不相信我嗎？”黑暗裏的人微微皺了皺眉，“我手下的人你都知道，隨便調度一下的動靜也不小。聽說那天晚上還死了人，可是我的手下可是一個都不缺……而且，我懷疑那次的事情，根本就是東熾陽自己做的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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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兄弟，家姐在壩下漁村的時候，過得可好？”洛朝雲又看向了魏明生。
“大抵是不錯的吧，”魏明生歎了口氣，“她著實是一個很為人著想的人呢。”
淵夜和洛朝雲都沒有再說話，隻是一起側頭看著他。
“其實她來的那天下著小雨，”魏明生淡淡一笑，“白順帶著她過來，把她留在院門口，找到我，說有個外地人路過這裏，想要在漁村呆幾天，因為我家比較大，所以來問我能不能住在我家。當時我扭頭看了一下，她就站在外麵，衝著我咧嘴一笑，然後招了招手。”
洛朝雲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嘴角也是微微一勾。
“聽白順說，他本來是在海邊尋貝殼做項鏈的，但是易公子路過，跟他聊了會天，兩人就熟悉了起來。易公子住到我家後，也時不時的去白順家裏——直到白順一次跟人出去出海的時候被海盜擄走，”魏明生歎了口氣，“之後易公子就一直很擔心。至於說她為人著想……洛公子，易公子她，喜愛吃魚嗎？”
“尚好。”
“她愛吃糖醋魚，”淵夜倒是淡然開口，“以前總讓皇上幫她挑刺。”
洛朝雲瞥了他一眼。
“那她愛吃鹹魚嗎？”魏明生晃著手裏的葫蘆，“我想她大抵是不愛吃的，因為平日吃飯的時候她幾乎不會去碰。可是在春芽給她切了鹹魚幹的時候，她總是會吃得幹幹淨淨的。”
洛朝雲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她的確是不愛吃鹹魚的。以前在明蘭城的時候，有一次桌上有家父托人帶來的鹹魚，家姐……我的另外一位姐姐對她說這很好吃，但是家姐……嗬嗬，她說她不愛吃鹹魚。”
“你的姐姐還真多啊！”淵夜的語氣轉冷，“在東泱國有一位曦妃娘娘的姐姐，在西涼國還有一位洛妃娘娘的姐姐。”
“一位是親姐，一位是義姐……怎麽，淵夜大人你是在嫉妒嗎？”洛朝雲涼涼的開口。
對於洛朝雲和淵夜兩人爭鋒相對的頗有爭風吃醋意味的對話，魏明生倒是嘴角一翹。
不過他很明顯的把洛朝雲的親姐和義姐的定位搞錯了就是了。
吹著涼爽的海風，魏明生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他跟易曉初坐在沙灘上的談話。
“統領大人，”他突然開口，“皇上對曦妃娘娘，到底……作何想？”
正打算再喝一口酒的淵夜皺了皺眉：“魏家兄弟，你這是何意？”
魏明生歎了口氣：“你知道，曦妃娘娘曾經跟我說過什麽嗎？”
洛朝雲和淵夜一起看了過去。
“她一開始一直是做男裝打扮的，後來因為我與她提到了春芽的事兒——我妹妹春芽，很喜歡她——所以她無奈之下，向我袒露了她的女子身份，也告訴了我，她其實已經嫁人了，而且是從家裏‘逃’出來的，”魏明生側頭看著淵夜，“她說她夫家管她極嚴，還納了兩房小妾。她忍受不了，所以才會逃出來的……統領大人，皇上是當真寵愛她嗎？”
“自然是的，”淵夜猶豫了一下，才輕輕歎了口氣，“很多事情你不了解，但是小初她自己是明白的。皇上之所以管她嚴，也是有很多原因的……因為一開始，小初就想要逃離皇上。她向往的東西，皇上沒有辦法給她，皇上而已擔心失去她……至於兩房小妾的事。”
淵夜頓了頓，又有些哭笑不得：“琪妃娘娘和慧妃娘娘都是在小初進宮前就在的，況且，自小初離開之後，皇上就再沒有去過綠染宮和紅韻宮……夏大人和邱大人對此事還都頗有微詞。”
洛朝雲眉頭微微一挑：“我本來認為東皇陛下已然十惡不赦了，此事若是真的，倒是讓我對他有幾分改觀。”
淵夜倒是敏銳的聽出了洛朝雲話裏的意思：“你……認為皇上更適合小初？”
“我可沒有說這話，”洛朝雲眼瞼一垂，“隻有姐姐自己喜歡的，才是適合她的。不管那個人是東皇陛下，還是西墨月，還是你，抑或是北辰星……”
西墨月？西帝陛下？西帝陛下也喜歡曦妃娘娘？魏明生發現自己又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他搖了搖頭，拿起酒葫蘆又喝了一口。
現在他的心裏，還是抱著一個渺小的希望，希望他的妹妹，還有漁村的村民們，都還活著……
淵夜和洛朝雲也沒有再說話，一起看向了洶湧的大海。
離水城，綢雲坊內，東寒城一手拿著一張帕子，正咳嗽著。
“殿下，你沒事吧？”旁邊的老奴有些擔憂。
東寒城搖了搖頭：“沒事，隻是感染了風寒。”
“殿下，李大人來了！”一個人小聲的開口。
東寒城沒有皺了皺：“好，本殿這就去見他。”
一個連窗戶上都釘著黑布的房間，坐著一個看不清臉的人。
東寒城推開門走了進來，陽光泄進來半寸，卻又馬上被阻擋在門外了。
“情況如何？”東寒城冷冷的開口。
“與往常一樣，”黑暗裏的人淡淡的開口，“不過因為戰事即將來的關係，搬遷皇陵的事兒倒是擱置了下來。”
“哼！”東寒城冷哼了一聲，“事到如今，還想著搬遷皇陵，又有何用？這麽擅動祖先的屍身，東熾陽也不怕祖宗跳起來扇他巴掌！”
“皇上不信鬼神的，對祖先似乎也沒有什麽敬畏之心，”黑暗裏的人慢吞吞的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殿下怎麽迴了離水城了？”
“不過也是利用燈下黑的心理罷了，”東寒城又是一聲輕哼，“東熾陽是萬萬沒想到我敢迴離水城。”
“殿下，你的相貌跟皇上有八分相似，就這麽出現在離水城，也是不安全的。”
“這個不用你擔心，”東寒城毫不在意的一揮手，“曲柳白一直跟在我身邊，必要的時候會給我易容的。”
“曲公子他……從湖陵城迴來了？”黑暗裏的人眼睛一眯。
東寒城點了點頭：“湖陵城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所以就讓他迴來了——他一直在湖陵城，倒是浪費了，”想了想，他又皺了皺眉，“你可知道最近發生在東海郡的事情？”
“殿下你說的是曦妃娘娘的事嗎？”黑暗裏的人放下了杯子，“聽說曦妃娘娘事倭國人，指使海盜屠村了。”
“什麽？”東寒城一愣，“那女人怎麽就成了倭國人了？她不是西國師的姐姐嗎？”
黑暗裏的人哼笑了一聲：“誰知道呢，說不定是那些海盜故意這樣說的呢！說起來，倒是誰都沒有想到，那些倭國人竟然跟海盜勾結了啊！還妄圖襲擊瀾滄城呢！”
“真是可惡！”東寒城憤怒的一拍桌子，“這東泱國，豈是那些倭國人能沾染的！那些海盜也著實是不自量力！”
“嗬嗬，”黑暗裏的人低笑了一聲，“殿下雖然這麽說了，但是你與西帝陛下結盟，其實不也一樣的嗎？”
“你什麽意思！”東寒城臉色一變。
或許是因為太過激動的關係，他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黑暗裏的人歎了口氣，伸出手來握住了東寒城的手：“別動。”
東寒城很想抽出手，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任由那人握著。
被黑布蒙著的窗戶透出了幾分微光，模模糊糊的照在那人白皙的手上。
他纖長的手指搭在東寒城的手腕上，好一會，才收了手：“最近晚上睡覺踢被子了？”
東寒城縮迴手：“才沒有！”
“那就是迴來的時候在路上染了風寒，”黑暗中的人又收迴了手，“或者是貪玩耍淋了雨。”
這下東寒城徹底惱羞成怒了：“我才沒有貪玩耍！”
“嗬，”那人又低笑了一聲，不過語氣倒是溫和了許多，“跟西墨月結盟的事情我並沒有怪你，我也覺得利用一下西墨月也是好的。隻是你不該不跟我商量就下決定，尤其是西墨月這人奸詐狡猾，等到東西戰事結束了，他定然是不會遵守約定的。”
“我也不會讓他好過！”東寒城也冷笑了起來，“西墨月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以為能在這次的戰鬥裏麵占什麽大便宜嗎？東熾陽才不是那麽沒用的人！而且還有易曉初那白癡女人東竄西跳的！此次戰事，兩國至少要磨上一兩年！等著一兩年過了，東西兩國的國力也耗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東熾陽沒有還手之力，西墨月也隻是有心無力！”
“殿下，你也說了東熾陽不是那麽沒用的人，所以你也不可大意！”
“我當然知道！”東寒城脖子一昂，“隻是西墨月也不是易與之輩，兩人真要打起來，必然是是兩敗俱傷！”
想了想，他又有些猶豫的開口：“你……上次東熾陽遇刺，是你做的嗎？我問過西墨月的人了，他們說不是他們做的。”
黑暗裏的人沒有迴答，隻是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真的是你做的嗎？”東寒城不死心的追問，“為什麽你要在那個時候派人去刺殺東熾陽呢？而且東熾陽根本就沒事，受傷的卻是易曉初。”
黑暗裏的人放下了茶杯，淡淡的開口：“我沒有派人去刺殺他。”
“真的？”東寒城明顯不信。
“你不相信我嗎？”黑暗裏的人微微皺了皺眉，“我手下的人你都知道，隨便調度一下的動靜也不小。聽說那天晚上還死了人，可是我的手下可是一個都不缺……而且，我懷疑那次的事情，根本就是東熾陽自己做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