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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大人,”小丫鬟放下手裏的碗,嘴一扁,眼淚又唰唰的流了下來,“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別哭了,”易曉初有些無語,又放軟了語氣,“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對了,星兒,這一個多月,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丫鬟猶豫了一下,才抹了抹眼淚,低聲開口:“您那日跟皇上大吵一架之後,皇上當晚就去洛妃娘娘那裏宿著了……”


    易曉初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奴婢來叫國師大人,卻發現您還在睡,所以沒有叫醒您。可是到中午您還是沒醒,奴婢覺得有些不對勁,叫您您也不行,奴婢便去找皇上……但是皇上不見奴婢……”


    易曉初的嘴角抽得更厲害了。


    “奴婢心急如焚,又不敢宣禦醫,隻得喂了國師大人一些米粥和水……之後幾天奴婢每日都去求見皇上,但是皇上始終不見奴婢,”小丫鬟又狠狠的擦了擦眼睛,“後來奴婢沒有辦法,隻能如實跟張公公說了,張公公這才去見了皇上……據說張公公還是硬闖進禦書房的……”


    “然後西墨月才來?”易曉初的臉都黑成鍋底了,“所以說,其實我已經昏迷了好幾天,西墨月那混蛋才來的?”


    小丫鬟的嘴唇動了動,才有些委屈的開口:“皇上大抵是在跟國師大人賭氣,那幾日天天宿在不同的娘娘的宮裏——明明是皇上自己說要清戒的……”


    “這混蛋!”易曉初咬牙切齒。


    這就是他的喜歡嗎?口口聲聲的說著他喜歡莫初星,可是丫竟然還每天睡在不同的女人的身邊?


    “對了,我昏睡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奴婢不敢太過宣揚這事,所以隻有奴婢、皇上、張公公和周禦醫知曉。““做得不錯,”易曉初點了點頭,“不過西墨月那家夥太可惡了!”


    “國師大人您也不要太怪皇上了,”小丫鬟又開始抹眼淚,“您一睡就是一個多月,皇上知道之後,幾乎無時無刻不呆在這裏,連政事也沒怎麽處理——奴婢見皇上也很是內疚的。這一個多月以來,皇上都快要被折磨得瘋了。”


    “活該!”易曉初撇撇嘴。


    西墨月這家夥就是不打不乖型的,不好好嚇嚇他,他就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啊!


    想到這裏,易曉初又莫名的覺得這次昏迷就是莫初星搞的鬼——易曉初了解西墨月,莫初星同樣也了解西墨月。


    “對了,現在是什麽日子了?”把關於莫初星的念頭拋開,易曉初又往被子裏縮了縮,“真是越來越冷了……還有我的爐子呢?”


    她可是心心念念著這事呢!


    “那些爐子已經造好了。不過因為國師大人一直昏睡,所以工匠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安裝,所以都堆在外麵庭院裏,”小丫鬟又補上了一句,“現在已經臘月上旬了,再有半個多月,就要過年了。”


    “過年啊!”易曉初惆悵了。


    過年就要祭天,之後好幾天她就得在祭神台上呆著——別人熱熱鬧鬧的過新年,她就隻能孤孤單單的在上麵祭天。


    “算了……對了,你去工部一趟,說是我說的,讓他們找好工匠,我要給國師殿的房間動工了,”易曉初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另外去給我準備一架輪椅。”


    小丫鬟離開了,易曉初本來想要繼續睡,但是都睡了一個多月了,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也隻好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懶得穿衣服,易曉初幹脆卷著被子下了床。


    身體還是無力,易曉初連走起來都有些踉踉蹌蹌的,這下她也才真的意識到,自己是在床上躺了一個半月。


    好不容易挪到了窗戶前,易曉初卷緊了被子,把炭盆撥到自己腳邊,伸手打開了窗戶。


    淩厲的寒風立刻灌了進來。


    打了個哆嗦,易曉初把自己卷得更緊了。


    本來外麵是庭院的,可是因為現在已經是寒冬,所以放眼看過去,除了孤零零的幾株長青類的樹木,其餘皆都是枯枝敗葉,看上去一片蒼涼。


    “在西涼國果然跟在東泱國不一樣啊!”易曉初歎了口氣,“如果我還在東泱,這個時候應該纏著東熾陽各種取暖,明印公公也肯定會坐在一邊給我剝幹果,房間裏一定非常暖和——就算是淵夜,他大概也會坐在一邊看書吧?”


    易曉初一頭重重的撞在窗欞上:“我就是作死的!你說我好好的從東泱皇宮逃出來幹嘛……”


    把額頭抵在牆上,易曉初閉上了眼睛:“能不逃嗎,沒有自由的生活,東泱國和西涼國,對我來說,又有什麽區別呢?”


    小丫鬟很快又迴來了,說是工部明天就會派人來,輪椅的事情也安排下去了。見易曉初開著窗戶,她又趕緊走了過來關上了。


    “國師大人才剛醒過來,可不要又生病了。”


    “腦子還有點迷糊,所以吹點風清醒一下,”易曉初微微一笑,“星兒,去取紙筆來,我口述,你書寫。”


    小丫鬟一愣:“國師大人要寫什麽?”


    “在我昏迷前不是答應了要給西墨月寫養殖場的計劃書嗎?”


    “可是國師大人您才剛醒。”


    “沒事,”易曉初歪了歪頭,“誰知道明年會旱成什麽樣子,所以養殖場越早動工越好。”


    小丫鬟躊躇了一下,還是去了書房拿紙筆了。


    等到西墨月晚上過來的時候,這計劃書還沒有寫到一半。


    “星兒在寫什麽?”他也很是好奇。


    “養殖場的計劃書,”易曉初端著一杯熱茶慢慢的喝著,“總覺得要早點寫出來比較好。”


    西墨月的眉頭皺了皺:“初星,你才剛好。”


    “沒事。我下午的時候吹過一會風,腦子清醒得很。”


    “你還吹風了?”西墨月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坐到了易曉初身邊,“小初,你能不能不讓朕擔心了。”


    “都說了沒事……說起來,你怎麽突然改口了?”易曉初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管我叫初星的嗎?”


    “小初不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嗎?”西墨月側頭看著她,“你總說朕從來不考慮你的想法,所以現在朕尊重你的決定啊!你要改名,那朕也跟著改口就好了。”


    易曉初嘴角抽了抽:“你不怕被人聽到嗎?”


    “在別人麵前,朕始終叫你國師大人啊!”西墨月的目光很是溫柔,“小初,馬上就要過年了。”


    易曉初歎了口氣:“我知道……過年就等於祭天。”


    西墨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心,朕會陪著你的。”


    他的手心很溫暖。


    易曉初舉了舉杯子:“西墨月,茶涼了。”


    西墨月站了起來:“朕給你倒。”


    小口小口的喝著茶,因為西墨月一直溫柔的注視她的關係,易曉初覺得很不自在。


    “那個……星兒,你去準備晚飯吧!西墨月,你來寫吧!”


    “也好。”西墨月眉一挑,接過了小丫鬟手裏的筆。


    易曉初心裏暗自鬆了口氣,又慢慢的開口說了下去。


    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早,房間裏也已經點上了無數的燈燭,倒是明亮無比。


    易曉初聲音低沉,一字一句的說著,西墨月手持狼毫,迅速的寫著。


    一個斜靠在椅背上,滿臉的慵懶;一個俊美非凡,下筆如風。


    燭火飄忽,在在他們臉上映出一片光影,氤氳而美麗。一切平和而美好。


    小丫鬟端著托盤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似乎是怕打破這難得的平靜,她放輕了腳步,動作也越發的小心翼翼。


    不過她在一進門的時候就被西墨月發現了,所以西墨月當下就收了筆:“飯食準備好了?”


    “已經備好了,”小丫鬟稍微有些尷尬,隻好又挺直了腰杆,輕輕的把托盤放在了桌子上,把上麵的飯菜一樣一樣的拿了下來。


    易曉初探頭一看,立刻就歎了口氣:“又是粥。”


    “國師大人現在隻能喝粥……不過晚上的粥要稠一些。都是中午就在內膳房燉著的,已經煮爛了的。”


    “再稠的粥還不是粥!”易曉初撥弄了一下放在桌上的勺子,“明天我一定要吃大魚大肉,什麽紅燒蹄膀、爆炒雞丁、糖醋魚……”


    說到糖醋魚,她頓了頓,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東熾陽的臉。


    “算了,魚就算了……”易曉初一撇嘴,“不過麻婆豆腐、水煮肉片什麽的可不能少……其實大冬天的吃火鍋最好了……”


    西墨月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很是好奇:“小初,你說所的麻婆豆腐、水煮肉片這些,都是什麽菜?東泱國的菜肴嗎?”


    “呃……不是,”易曉初聳了聳肩,“是以前在別的地方看到的古籍裏發現的……”


    “小初,朕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西墨月的目光有些傷感,“總覺得,你再朕不知道的地方,變了好多——是因為東熾陽嗎?”


    易曉初無語:“這不是在東泱國學會的,或者說東泱國本身也沒有這些菜的。隻不過是因為我想要吃,所以東泱國的禦膳房才學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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