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伍悅,有點事情要趕緊跟你說。”三個人剛剛分開,伍悅便急急忙忙撥通了賀長星的電話。


    “怎麽了?你慢慢說,別著急。”賀長星聽出他語氣有些著急,便不慌不忙的安慰道。


    “還是上次那個小道士,我今天又碰到他了。”伍悅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的直入主體。


    “哦,然後呢?”


    “他給我一個小盒子,讓我轉交給你。”伍悅頓了頓,又補充道,“說是為了向你表達歉意。”


    “啊?什麽東西啊?”賀長星一愣。


    “就是一個小木盒子,他說是你們修道什麽的東西。他說他可能沒機會親手給你,所以就讓我轉交了。”伍悅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嗯。知道了。”賀長星淡淡的道。


    “知道了?這是什麽意思?我給你帶過去?”伍悅問道。


    “你方便的時候給我拿過來就可以,不用刻意跑一趟。”賀長星笑道。


    “你不怕裏麵有什麽危險的東西?”伍悅驚訝的問道。


    “危險品?你不是說是修道的東西?”賀長星也驚訝起來。


    “是他說的,我沒打開看。”伍悅趕緊解釋道。


    “哦,這樣啊。他說他叫什麽了嗎?”賀長星依然不慌不忙的樣子。


    “沒來得及說,我女朋友就迴來了,他就跑了。”伍悅懊惱的歎氣道。


    “他還說什麽了嗎?”賀長星也明顯愣了一下。


    “他說他們要走了,也就這兩三天之內就要離開北京了。”伍悅想了想,又道,“哦,對,還就就是讓我替他謝謝你。表達歉意什麽的。”


    “好吧,知道了。那你就看什麽時候方便,幫我把它帶過來吧。”賀長星淡淡的笑道。似乎並不擔心裏麵有什麽危險。


    “沒問題,我這幾天找個時間就過去。”伍悅點頭。“你真不擔心裏麵有什麽危險的東西?我現在特別怕是一闕的計策。”


    “你不打開應該沒問題的。”賀長星嗬嗬笑起來,“既來之則安之,東西都拿來了,就別琢磨著鬧心了。”


    “哎,都鬧心一下午了,我現在就後悔當時怎麽沒打開看看。”伍悅鬱悶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聽賀長星說話讓他覺得安心了不少。


    “嗬嗬。別想那麽多了,等你帶過來,咱們一起打開看看,有我在,不會有危險的。”賀長星笑著安慰道。


    “哎,我看看這幾天找個時間趕緊過去。”掛了電話,伍悅心裏一下踏實了不少,要不然萬一出了點什麽意外,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再去笑緣居啊。


    現在隻要盡快安排半天時間,帶著木盒過去一趟就算了結了這件事。以後再有什麽事帶著笑笑一起來就好了,也沒什麽再瞞著她的了。就是恐怕沒有機會再和鳳哥兒單獨吃飯或者出去玩了。哎。算了,這件事本來就是癡人說夢。還是想點靠譜的事情吧,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伍悅有一搭沒一搭的胡亂想著,自從上次和林笑笑表明了心跡,他便打定主意不再動搖,也不再糾結,因此心裏反而輕鬆起來。


    比起他的神清氣爽,林笑笑的心態和處境就大不一樣了。


    雖然上次伍悅一番話說得她感動不已,但此前種在心底的懷疑的種子,卻並未完全挖出來。隻要碰到合適的機會。它便會再次生根發芽。


    而今天楊揚說有小道士去找伍悅這件事,就像是春風化雨一般滋潤了這棵邪惡的種子。使它迅速的破土而出。


    那個小道士傳話,會是替誰呢?現在有手機有電話。隨便一個地方都可以通過網絡聯係,為什麽還有找一個專門的人來傳話呢?


    無論怎麽想,找一個人傳話的成本,都要遠遠高於打個電話或者網絡上留個言吧,有誰會這樣做呢?不管是誰,他一定非常有實力,因此不會在意這些小錢。這樣的話,隻要當事人不承認,任何人都沒有證據,說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那,究竟會是誰呢?傳話的內容又會是什麽呢?


    林笑笑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她瞪著眼睛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迴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特別是那個神秘的測試。


    看伍悅今天的樣子,是想方設法阻止楊揚告訴自己曾經有小道士來找他的事情,想必傳話的內容是他刻意要隱瞞的,也就是說,這些內容是伍悅不敢讓自己知道的。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他為什麽不讓自己知道?難道...


    “因為他不敢!”熟悉的聲音又在心底想起。


    林笑笑心中一動,這個聲音已經消失了好幾天,現在又迴來了,一種親切和依賴的感覺從心底緩緩的升了出來。


    “你能告訴我是什麽事嗎?”笑笑的心中一下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傻女孩,這種事情還用我說嗎?你自己應該清楚吧。”那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


    笑笑的心中一沉,難道,又和她有關嗎?


    仔細想一想,在經濟實力上,這點事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為什麽呢?她為什麽這麽做?她明明那麽優秀,為什麽還要和自己搶男人呢?


    而事件中的另一個主角,伍悅,不是也曾說過和她不合適,還口口聲聲說要娶自己的嗎?怎麽,他們竟然不惜用這樣的方式來欺騙自己呢?


    林笑笑不敢相信這個結論,卻又不知如何反駁,似乎所有的線索和蛛絲馬跡綜合在一起,都在告訴著她,伍悅和鳳哥兒正在通過一種極其隱秘的方式聯係著。怪不得那天她看到他從她的車上下來,還看到她替他整理衣服。


    事情似乎越來越清晰了,但她的心卻越來越沉重了。


    “也許你想的太多了,也許隻是巧合,就像上次一樣。”那個聲音溫柔的提醒道,“幹嘛不直接問問他?”


    “問了他也不會承認的。”笑笑恨恨的道。“否則他們還用得著通過這樣的方式嗎?為了瞞著我,他也是煞費苦心了。”


    “你真的認為,他們有什麽?”聲音顯得有些吃驚。


    “不是我認為。而是他們確實有點什麽吧。”笑笑越想越生氣。


    “可是,怎麽可能呢?他們根本不合適啊。”那聲音不解的嘟囔著。


    “可能隻是為了好玩。或者,嚐嚐鮮?”不知怎麽了,笑笑的心裏突然想起了“紅玫瑰和白玫瑰”的故事。


    故事的大意是這樣的:


    “也許世上的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


    至少兩個


    紅玫瑰與白玫瑰


    娶了紅玫瑰


    久而久之


    紅的變成了牆上一抹髒兮兮的蚊子血


    白的還是心中永恆的‘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


    事件長了


    白的就是衣袖上的一粒吃剩的米飯粒


    紅的確實心口上抹不掉的朱砂痣”


    林笑笑的心也跟著哀婉抑鬱起來,愛情經不起天長地久,隻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才不會變質,才會因完美和成為永恆。


    而自己和鳳哥兒,應該就是伍悅的“紅玫瑰和白玫瑰”吧。他雖然選擇了自己。但是他的“月光”,他的“朱砂痣”卻是另一個女人啊。


    “不用在意這些,他會娶你,這樣就足夠了。”那聲音低低的勸慰著他,“結婚之後,不管他怎麽想,下班都要迴家來,不管他愛不愛,陪在他身邊的人都是你,他會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爸爸。這樣還不夠嗎?”


    這些話都是林笑笑曾經想過,也曾經說過的,而此時在她聽來。卻變得各位諷刺起來,她突然覺得自己卑微的向一個乞丐,一個需要放棄尊嚴而祈求愛情的可憐蟲。


    “不!不夠!我受不了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裏還想著別人!受不了!”林笑笑突然在心底歇斯底裏的喊道,“任何人都不行,誰也不能把他從我身體搶走,不止是他的人,還有他的心!他隻能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黑漆漆的小屋中,一個高大陰沉的身影站在林笑笑身邊,他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滿臉淚痕的女孩,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爍爍發光,“這次你跑不掉了。我的寶貝。”說著他伸出手,將陰影籠罩在笑笑的臉上。


    “東西給他了嗎?”


    “您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好,太好了!嘿嘿嘿嘿。”


    “道長神機妙算,晚輩實在是佩服,佩服啊。”


    “先別忙著拍馬屁,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中計。”


    “您放心,饒是那小子精似鬼,這迴也得喝您的洗腳水。他跑不了了!”


    “哼哼,就你小子會說話。等事成之後,你是立下了頭等的大功一件。到時候你也別迴去了,給我當個關門弟子,將來跟我迴龍虎山,以後就由你來繼承我的青雲觀,你看怎麽樣啊?”


    “哎呀!您這話從何說來?我現在幫您辦事,都是應該的,是我心甘情願的,可絕沒有圖您什麽啊,道長您...”


    “哈哈,好孩子。道爺我坐下門庭不振,大徒弟慘死,二徒弟又這麽不清不醒的,收你當個關門弟子,我也有個養老的人。將來偌大家業後繼有人,我就算死也瞑目了,嗬嗬嗬。”


    “那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道長大恩大德我就是當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啊。”


    “好了,先別忙著謝我,這件事絕不能有任何閃失紕漏,知道嗎?”


    “您就放心瞧好吧!用不了幾天,一定把那小兔崽子抓到您麵前,任您發落!”


    “嗯,嘿嘿嘿,去吧。這事一定要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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