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家過的都不好。


    伍悅快煩死了。


    林笑笑也快煩死了。


    一闕道人更是快煩死了。


    好像隻有賀長星還是那麽逍遙自在。


    還記得嗎?之前有個小道士找到伍悅,說一闕要殺他,求伍悅救命。煩心事兒就是從那天開始的。


    本來伍悅和笑笑剛剛和好如初,正是感情迅速升溫,如膠似漆的離不開的時候,半路殺出個小道士,死乞白賴的求伍悅救他,可偏偏話隻說了一半,“你是不是認識...”


    認識誰啊?隻說半句太糟心了,伍悅糾結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一闕要殺死他的同夥,這倒是個大消息,得早點告訴賀長星。這老家夥狗急跳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麽?萬一傷到了鳳哥兒可怎麽辦!


    因此伍悅上班的路上就給賀長星打了電話,把早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順便,他還把頭天晚上遇到鬼頭,然後被一隻會說話的怪鳥救了事情說了一遍,“我總覺得特別像你的那隻鳥。”伍悅半開玩笑的如此說。


    “嗯,是她。”電話那頭傳來了肯定的答案。


    “什麽!”伍悅一愣,“真的假的啊?”


    “當然是假的,”賀長星嘿嘿的笑起來,“是護身符。”


    “護身符?那怎麽能變出鳥的?”伍悅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哎,這一兩句話可說不明白,”賀長星有點為難,“這樣吧,你有空的時候過來,我再跟你細說。”


    “好吧。”伍悅隻得無奈的點點頭。


    如果有個糟糕的早上。就一定會有糟糕的上午。


    伍悅到公司,剛打開電腦,便看到笑笑的頭像亮著。他挪動鼠標。給她發了個笑臉。


    誰想到幾秒鍾之後,笑笑竟然迴了句。“有事?”


    怎麽口氣這麽差?伍悅心裏一翻個,“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乖”


    “死開!”笑笑的迴話快得像自動迴複。


    “......”這都什麽情況?伍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麽睡個覺就翻臉了?他趕緊好言好語的哄勸起來,問了半天,對方終於說出了重點,“你昨天晚上說打電話,然後死哪去了?”


    oh!mygod!伍悅頓覺一個雷打在頭上!這要怎麽解釋?難道說。昨天晚上迴家遇到鬼,然後被一隻會說話的鳥打暈了,因此才沒給你打電話?真要這樣說,恐怕笑笑那邊會直接聯係安定醫院吧。


    伍悅對著電腦,權衡著怎麽說能減輕她的不滿。說忘了肯定不行,推說信號有問題,打電話一直無法接通?還是說,手機忘在車裏?要不,手機丟了?他愁眉苦臉的揉著腦袋,這些理由都是典型作死的借口啊。


    “對不起啊。昨天手機忘在車裏了,我到家才發現,實在懶得出來拿了。這不今天一早就跟你賠罪了嗎?晚上我請你吃大餐怎麽樣?”


    死說活求,笑笑才勉勉強強算是不再計較,可就在剛剛訂好了晚上的時間地點,笑笑心情好轉去幹活的時候,伍悅又接到了一個噩耗,“晚上加班。”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他心中一陣悲歎,這太像假的了!算了,走一步說一步吧,高興一會是一會。等下班的時候再告訴她好了。


    雖然聽起來特別不靠譜,但這確實就是伍悅和笑笑矛盾的開始。此後好幾次也是因為陰錯陽差。把說好的事情臨時變更,才徹底激起了笑笑的不滿。不過真正讓她心情惡劣。煩躁不安的是因為伍悅身邊出現了一個神秘性感的白富美。


    事情當然還是要從伍悅說起。


    鬼頭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那個求救的小老道也沒有再出現。伍悅昏天黑地的加了幾天班之後,終於有了半天空閑,可他偏偏沒有去找女朋友林笑笑,而且急不可耐的去了笑緣居。


    伍悅一見到賀長星,就像受委屈被拐賣的小孩終於見到親人一樣,把那天晚上鬼頭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說到那隻鳥的時候,伍悅更是說得神乎其神。


    賀長星臉上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實則內心已經快笑炸了,等到伍悅吹噓會說話的鳥時,他實在忍不住了,“這太誇張了吧?那隻鳥怎麽可能會打你的頭?”


    伍悅臉一紅,笑道,“打沒打我不知道,反正我再醒來就第二天了。”


    賀長星點頭,心裏忍不住好笑。


    “上次你電話裏說,那隻鳥是護身符?到底怎麽迴事啊?”伍悅終於問出了心中一直的疑問。


    賀長星笑道,“式神。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嗎?”


    “嗯,我記得你說用那個東西調戲過一闕。”伍悅想了想道。


    “沒錯,就是那個東西。”賀長星說著,從手邊拿起一張紙。他把紙折了幾下,看似隨意的連撕帶扯,等再展開的時候,竟然變成兩個惟妙惟肖的小鳥形狀。看著伍悅驚訝的張大嘴,賀長星一笑,“看著。”


    之間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放在唇邊,輕輕叨咕了幾句,然後在紙片上一抹。令伍悅刷新世界觀的時刻到了:其中的一張紙片變成白色的大鳥一躍而起,昂首挺胸的站在茶室旁邊的多寶格架子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他兩,嘴裏還發出咕咕的叫聲。而另一張雖然還是紙片,但也像模像樣的站在桌上。


    賀長星看著紙鳥笑道,“去外麵,隨便叼個小石頭迴來。”


    話音剛落,站在多寶格上的大鳥一抖翅膀,對著窗戶飛過去。伍悅大吃一驚,看著緊閉的窗戶剛要發出驚唿,隻見大鳥已經從玻璃中穿了過去。


    “這,太厲害了!”伍悅扭著腦袋,直勾勾看著大鳥飛走的方向。


    賀長星也不說話,端起茶杯悠閑自得的抿了一口。


    “你怎麽做到的?太神奇了!這是。魔術嗎?”伍悅迴過神來,一臉崇拜的看著賀長星。


    賀長星笑嘻嘻的靠在軟墊上,“好玩嗎?”


    “啪嗒”一個東西正好落在桌子上。嚇了伍悅一跳,他抬頭一看。原來是那隻鳥迴來了,按照賀長星的要求,它叼來一快小石頭扔在桌上,自己又站到高處,開始認真的梳理羽毛。


    賀長星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把桌上站著的紙鳥按倒。紙鳥倒下的同時,多寶格上的大鳥也變迴了紙片的樣子,飄飄揚揚的落下來。正好掉落到桌子上。


    兩張鳥類形狀的紙片安安靜靜的並排躺著,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隻有那粒小石子,提醒著伍悅剛才的一幕曾經真實發生過。


    “太厲害了!”伍悅看的目瞪口呆,一個勁的稱讚著。過了一會,他撓撓腦袋,“可是,這跟護身符有什麽關係呢?”


    “......”賀長星鬱悶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還不明白?”


    伍悅迷茫的搖搖頭。


    “哎,那我跟你明說了吧。”賀長星皺著眉。“護身符裏也有一個這樣的式神,隻不過這個式神是下了另一個‘咒’的。”


    “‘咒’?!什麽‘咒’!”伍悅瞪大眼睛。


    “哎,你別著急啊。‘咒’隻是一個統稱而已。具體還要分很多種的。”賀長星擺擺手,“你這個護身符裏的‘咒’,就是當主人,或者說佩帶者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就會幻化成型,保護他的安全。”


    “噢,原來是這樣!”伍悅一知半解的點點頭,“那它幹嘛還要襲擊我啊?”


    “誰襲擊你了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伍悅和賀長星同時迴頭,見鳳哥兒笑吟吟的靠在門口。“你們聊什麽呢?這麽熱鬧。我也來湊湊。”


    “呦,小鳳妹妹。”伍悅一見到她,頓時樂得眉眼都湊到一起。他趕緊站起來。“你哥哥正給我講式神呢。”


    鳳哥兒對著他一笑,“油嘴滑舌的,誰是你妹妹?”雖是責備的話,卻聽不出半點責備的口氣,反倒像是在親近撒嬌。


    伍悅被她弄得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軟了。倒是賀長星笑著指指對麵,“你這丫頭,牙尖嘴利的,當心嫁不出去。來,坐下喝杯茶。”


    鳳哥兒吃吃笑道,“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人家看你們聊得開心,過來湊湊熱鬧。”她轉頭看著伍悅,問道,“你也懂得式神?”


    “我哪懂這個,你哥哥正給我講呢。”伍悅連忙解釋道。


    “怎麽好端端的想起這個?”鳳哥兒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他。


    伍悅一聽就來了精神,又把自己怎麽遇到鬼頭,護身符裏的式神怎麽救他大難不死講述了一遍,這次說得更是繪聲繪色。講到危險處,鳳哥兒不禁美目圓睜,捂著小口驚唿出聲。說到會說話的大鳥打死鬼頭,她才露出放鬆的表情。


    見鳳哥兒聽得如此入神,伍悅真恨不得自己能多遇到幾次鬼。倒是賀長星,一直用看白癡的眼神盯著伍悅,“這小子將來一定是傻死的,我該不該提醒他一下啊,真受不了了...”


    雖然伍悅搜腸刮肚的增加了很多驚險情節,不過再精彩的故事也有講完的時候,當他說到自己被大鳥打暈,第二天早上才醒來的時候,鳳哥兒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大英雄,你那麽厲害,怎麽被隻鳥打了?”


    “那可不是鳥。”伍悅一本正經的道,“那可是神鳥。它還會說話呢!”


    賀長星憋了太久,實在忍不住了,他咳嗽了好幾聲,才算是喘過這口氣來,“我都跟你說了,那是式神。”


    “式神也是神啊。”伍悅的理由總是讓人無法反駁。


    “好吧,那你說,第二天早上那個小道士是怎麽迴事?”賀長星不想再和他糾結這點事,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這才是重點!”伍悅這才想起來,今天來的另一個主要目的,就是要提醒賀長星注意安全,尤其是千萬不要傷到鳳哥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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