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山深處的斷崖上,怪風肉眼可見的變小了,站在?口,側麵的山體已經模糊可見了。


    可饒是如此,金麥他們仍然不敢靠近,大憨說,這樣的風依然能將人吹飛的,“現在太危險了,還是再等等吧。”


    趁金麥冬雪轉身迴了營地,沈浪和文進彼此之間眼神一交流,都留了下來。


    頭挨頭靠在一起,都趴在了?口的一塊大石頭上,沈浪問道:“這種程度的風,真的能把人吹起來嗎?”


    文進將頭盔的帽簷往上推了推,“不知道啊,欸,要不,俺用繩子拽著你試試唄。”


    沈浪側身踹了他一腳,“咋不讓我拽你呢?”


    “俺可比你壯,肯定比你重的,萬一你被吹起來了,俺最起碼還能把你再拉迴來啊。”文進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浪。


    “你比我壯?誰說的?哥哥雖然體格子不顯大,但骨頭裏可都是肉,力氣大著呢,咱要不要比比啊?”沈浪朝文進晃了晃拳頭。


    “浪哥,俺們講的是誰會更重一些,可沒比力氣大小啊,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夠嗆。”


    這兩貨自從混在一起後,便臭味相投了,你說他們哥倆好,感情深吧,可又總是互相拆台,要坑就往死裏坑,這會兒都爭著要放對方的‘風箏’呢。


    鬥嘴了半天,誰也沒有說服誰,來這邊巡邏的小隊都來了走了三四撥了。


    一開始,人家還會勸,“可靠前不得的,咱們都等了這麽多天了,再等等也不打緊的,千萬不可冒進傷了性命。”


    可來迴幾趟換班了,這兩人還趴在那兒嘀嘀咕咕的沒挪窩,沒法子,隻得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了金麥和冬雪。她倆也怕這倆渾不吝會瞎搞,冬雪親自過來了一趟,提醒加警告了一番,在他二人賭咒發誓了之後,才迴了山洞外的營地。


    沈浪長歎了一聲,“想做點事情,咋就那麽難呢?”


    “浪哥,俺咋覺得你有點兒不要臉呢?”文進嗤聲笑道。


    “好像你要臉似的?”沈浪一把勾住了文進的脖子。


    “哼,俺文進可是最講臉麵的人了。”


    他得巴的越起勁,沈浪的牙就越癢癢,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


    “浪哥,你他娘不會是發浪了吧?快從老子身上下去,死重死重的。”


    文進被掐住了脖子,但就是不討饒,主打一個,打不過,罵不聽,也一定要惡心死你。


    沈浪瞧了一眼兩人的姿勢,確實是有點曖昧了,被惡心的不小,滾迴剛才的位置,還將雙手在積雪上擦了擦,“你小子多久沒洗澡了,脖子上咋像抹了豬油呢?”


    文進拉了拉圍在脖子上的布巾,嘴角撇了撇,“嘁,好像這麽久,你洗過了似的,俺好歹還換洗過衣服呢,你低頭聞聞你自己,都酸餿酸餿的了,你知道俺整天跟你混在一起,忍得有多辛苦嗎?”


    沈浪側著身子,又給了他一腳,這次因為羞惱得厲害,力道沒收住,文進被踹跌進了旁邊的積雪上,隻留下了左腳露在了外麵。


    沈浪狂笑了起來,見文進越撲騰越往裏麵沉,趕緊上前拉了出來。


    文進滿頭滿臉滿身都沾著雪,剛才太猝不及防了,微張的嘴巴裏也進了雪。


    “啊,呸呸呸~”


    他張牙舞爪的撲向了沈浪,兩個人扭打到了一起,可沈浪是有童子功的,雖然文進在訓練時很努力,但還是會被沈浪輕鬆的碾壓了。


    此時,要不是沈浪主打一個嬉鬧,不曾搏命,他連這幾招都接不住。


    等他們兩個玩鬧夠了,再次趴迴到原地,看著斷崖上的怪風。


    “咦,好像又小了些呢。”文進叫道。


    “確實是,不過天色已經不早了,按照這個速度,今天怕是沒戲了。”沈浪摳了摳下巴。


    文進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剛才他跌進去的雪窩那兒,彎腰用手扒起了雪。


    沈浪就在後麵看著他,“你幹嘛呢?剛才拉屎沒埋上啊?”


    “別嗶嗶了,快來幫忙。”


    文進沒計較他的話,嘴上招唿著,雙手扒雪的動作一點兒也沒停。


    沈浪滿眼不解,不過還是走上前去,幫著扒拉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塊約摸有一二百斤的石塊子露了出來,文進嘿嘿一笑,“剛才俺的一隻腳蹬到它了,他晃了晃呢,誒,這隻‘風箏’總能放吧?”


    沈浪又給了文進一腳,“還是你小子腦子靈啊,快快,往那邊滾滾。”


    兩個人合力的推著石塊,巡邏過來的小隊,眼皮子都不由得一跳,忙衝了過去,“浪哥文哥,你們這是幹嘛呢?”


    “放風箏啊,”沈浪直起身子,“你們來得正好,幫忙往崖頂那邊推推。”


    “不是,這,這,怕不行吧?”小隊長心跳得有點兒快啊。


    文進一拍他的肩膀,“兄弟,男人怎麽能說自己不行呢?”


    在他倆的慫恿下,巡邏小隊幫忙推到了崖頂,捆上了繩索,繩子的另一端,便係在了他倆趴著的那塊大石塊上。


    又找來了兩根長棍子,幾人合力將綁好的石塊推了下去。


    就在覺得會直接落下去時,依然強勁的怪風,竟真的將石塊卷吹在了半空中,那麽大的石塊,好像被無形的網子兜著,懸哪兒晃啊晃的。


    樂得沈浪文進拉著手轉著圈圈跳了起來,“嗐,還真放起了呢。”


    後麵過來的巡邏小隊忙去稟報了金麥冬雪,等她倆趕到時,瞧見就是這副場景。


    金麥的臉都黑了,冬雪瞅瞅還樂得不知死活的兩個家夥,心裏默默地為他倆點了一炷蠟,等迴了營地,估計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自從娘子軍離開營地後,曹九陶水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曹二雖然也牽掛擔憂著,但至少麵上還撐得住,心神還能穩得住。


    這不,我跟眾大臣商討好事情後,作為我的秘書,陶水的會議記錄都記錯了,我瞧了一眼,沒好氣的全甩到了他臉上。


    “滾,明天再如此,就去西北戰場吧。”


    他撅著嘴,還想賣慘,可我卻沒像以往那般嬉笑怒罵,而是難得的板起了臉。


    我是真的生氣了,在我看來,生活中可以輕鬆肆意,但工作就是工作,就得認真對待。


    孟代將人給拖走了,以他倆的交情,他一定會給予提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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