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眉眼靈透秀致,挺鼻薄唇,不語含笑。


    要六皇子形容,這人就跟種在這裏的青竹一樣,青翠挺拔,自帶傲骨。


    “六皇子殿下?”雲風的聲音傳來,六皇子頓時拉迴自己神緒,摸著自己的下巴歸為,他看向雲風道:“宗主!”


    他從地上爬起來想衝過來對宗主好好哭訴一番,不曾想麵前兩人動作整齊劃一的往後倒退。


    “我!你們!”他氣想指著雲風說話,想到這裏不是東水國,連忙將自己那根快要伸出來的手指壓迴去。


    最後還是雲風解了尷尬,他讓六皇子先去洗漱,從儲物戒裏拿出幹淨的宗門弟子服給他,給他指了玄靈峰後山的一條小溪。


    在等他洗漱的時間裏,雲風給蘇皖師徒二人解釋他的身份,六皇子本名葉與墨,是東水國國王特意遞了帖子來特例招收進來的外門弟子。


    “師兄,東水陛下給了你多少好處?”寇司崖深知雲風脾性。


    雲風摸了摸胡須笑道:“不多不少,就那麽點。”


    他伸出一個手張開五個手指頭,寇司崖算了算,按照雲風的愛財程度,應該少不了到哪去。


    說話的功夫,葉與墨洗的白白淨淨的走了迴來,他扯了扯身上不算合身的弟子服,帶著一肚子氣的坐到寇司崖身邊問道:“宗主有沒有吃的?兩天沒吃到肉,快餓死我了。”


    蘇皖在他迴來之前已經迴屋,她不是很喜歡見外人。


    寇司崖見他孩子心性並無惡意,就招來一個玄靈峰上的弟子去給他準備飯食。


    葉與墨看著弟子的背影大聲到:“記得多做點肉!肉!”


    好好的皇子,像是沒吃過肉的貧民一樣。


    飯食被端上來,葉與墨頓時像個餓死鬼一樣兩眼發光的把那碟子肉全攬到自己麵前,風卷殘雲一樣將那些飯菜納入自己胃中。


    等到他吃飽喝足打完飽嗝之後,雲風才輕聲問道:“殿下,你是怎麽到這來的?”


    “別提了,”一想到這葉與墨就來氣,“我當時看見山腳下有人在吵架,想上去看熱鬧,誰知道他們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打著打著就往我這邊走,那我哪能給他們看見?”


    於是他轉身就走,誰知道沒走兩步,他就被人從背後踹了一腳,正中屁股,把他踹的踉蹌幾步,直接一頭栽進了陣法裏。


    “我在陣法裏待了兩天,每天就是數著數才能知道時辰,數著數著就來一頭熊,數著數著就突然摔進泥潭裏,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飛出來,嚇得我趕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撞到哪,就突然出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撩開額前劉海給他們看,額頭上紅了一塊。


    葉與墨放下頭發捂著不久前被寇司崖踹到的地方鬱悶道:“出來之後我就一路往上走,一路上沒看見人,好不容易找到像是有人住的地方,誰知道差點沒死在這。”


    寇司崖垂眸笑了下,“抱歉,我以為你是敵人。”


    畢竟每年想闖上玄靈峰的人也是不少的。


    他仔細琢磨著葉與墨的話,眉頭微皺。


    一路上都沒人?玄靈峰雖小,勝在靈氣充足,峰內記名弟子也不少,怎麽會看不見人?


    寇司崖在心底存了個疑問,準備等葉與墨走之後才好好盤問玄靈峰上的人,他看著葉與墨痛的嗷嗷叫的樣子,怕他打擾了蘇皖休息,就從儲物戒裏拿出一枚丹藥遞過去。


    “這是治療內傷上好的丹藥,作為賠禮。”


    葉與墨看著他掌心裏連個瓶子都沒有的黑乎乎的丹藥問道:“你確定真的能吃?”


    寇司崖輕笑:“家師煉製的,應該能?”


    這還是上個月蘇皖突發奇想的來了興致說要給他煉製的,怕他在外麵受傷,身上沒有緊急療傷用的藥。


    雖然師父有時候不靠譜,但是對他的心是好的。


    雲風一聽是蘇皖煉製的,那雙小眼睛登時盯住寇司崖手中的藥丸問道:“還有麽?師叔祖她還煉有其他丹藥嗎?”


    寇司崖頷首,“有,但是師兄你又不出宗門,要來做什麽?”


    “不出去就不會受傷了嗎?”雲風表示他這想法不對,“我這叫以備不時之需。”


    身為雲霄宗宗主,雲風什麽好丹藥沒見過,看得上他手裏這顆黑乎乎甚至都不清楚藥效的藥丸?


    寇司崖半信半疑的從戒指裏拿出個瓷瓶遞給他說道:“裏麵有五顆,師父煉的不多,如果師兄你要我再讓師父煉?”


    “不不不,不必。”


    雲風小心的把那瓶丹藥收好,衝著他笑道:“五顆夠了,不勞煩師叔祖。”


    葉與墨在一旁來迴審視著這兩人。


    能跟雲霄宗宗主稱兄道弟的人,居然是個半大少年?


    雲風嘴裏的師叔祖又是誰?


    不過他把雲風那寶貝樣給看清楚了,葉與墨連忙從寇司崖手裏把那顆藥丸拿過去,就著茶水直接吞下去。


    寇司崖收迴掌心,側眸等著葉與墨的動靜,他也好奇蘇皖煉製的藥丸,到底有什麽功效。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葉與墨眸子瞪大,不敢置信的從椅子上起身原地蹦躂兩下,又蹦躂兩下,還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地方。


    寇司崖看他半天依舊奇奇怪怪的動作,不由得問道:“殿下還好?”


    “好,”葉與墨迴頭,眼睛發光似的跑過來握著他的手道:“除了還有些不舒服,好的不能再好,你這還有這種藥丸嗎?我也要一瓶!”


    寇司崖使勁從他掌心裏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搖頭道:“沒了。”


    有也不給你,那是我師父給我的。


    葉與墨不信,他就想要把寇司崖拉起來,寇司崖直接黑了臉起身沉聲道:“既然殿下無事,那就請迴吧。”


    他做了這麽些年的玄靈峰大師兄,身上氣勢比一個皇子還要盛,葉與墨見他隱約像是要發火的樣子,連忙捂著腦袋後退邊求饒道:“沒了就沒了嘛,兇什麽兇。”


    雲風這時候出來和稀泥,相處十年下來,他也算是了解寇司崖,這位看起來好相處的師弟,隻有在蘇皖跟前才會乖乖的,其他時候?


    嗬,等死吧。


    未免葉與墨在這慘遭毒手不好向東水國交代,雲風擺手道:“天色不早,我就先迴去了,殿下走吧,我帶你出去。”


    寇司崖點頭,他趕著去買今天哄蘇皖穿鞋時答應的荷花酥。


    送走兩人,寇司崖進屋,就見他家師父歪在塌上懶洋洋的看著書,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果不其然就見原本在看書的人早就睡著了。


    寇司崖歎口氣給她把毛毯蓋好,毛球就蹦出來,寇司崖把它放到肩頭,對著蘇皖輕聲道:“徒兒去去就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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