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多雅酒吧有一款馳名倫敦的雞尾酒,有不少貴族為了能夠喝上這款雞尾酒老早的就來酒吧等待了,這款雞尾酒不是那些普通雞尾酒能比的,它比通行證還稀有,能夠調製它的調酒師隻有一名,其他人學不來的,它屬於那種鎮店之寶類型的酒。


    這款雞尾酒的名字叫“夢幻之夜”,就是蘇杭在門口那巨大玻璃酒瓶子上看到的名字。


    “夢幻之夜”這款雞尾酒,蘇杭第一次來酒吧時,就想品味一下其中到底是什麽樣的滋味,那是一種什麽樣的體會,什麽樣的人調製的雞尾酒可以盛名倫敦。


    可惜的是,這幾次蘇杭來酒吧都沒有喝到,那位調酒師更是從沒現過身。


    埃達來這家酒吧的時間不長,才短短的半年,可總共才見過那位調酒師兩次,當然埃達並不是天天來酒吧上班,可才見過兩次足見那位調酒師的咖位不低啊!


    聽埃達所說,這位調酒師每次來都帶著麵具,調完“夢幻之夜”就離開,從來不再酒吧逗留,調酒的過程也不讓外人觀看,據說曾經有貴族富豪花大價錢去看,可看完之後自己什麽都記不住,腦子裏隻記得自己有一段美好的迴憶,自己非常開心,可具體什麽樣的迴憶說不出來。


    就這一點,就引來了無數的目光,有好事者管那個調酒師叫“造夢者”,為酒吧吸引了不少的顧客。這位調酒師調製的“夢幻之夜”每次限定二十杯,不是按照先後的順序,誰先點的歸誰,需按調酒師本身的要求,“夢幻之夜”要以拍賣的方式來競拍,價高者得。


    “今天人很多啊!”


    蘇杭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來,把身邊的埃達問懵了,不過好在埃達反應迅速的說道:“先生,今天人多是因為通行證的關係,今天的通行證是一張郵票,這是首次出現的帶有紀念性質的通行證。”


    “紀念性質的,通行證?”蘇杭整張臉寫滿了疑惑。


    通行證這種一次性的用品,還整出個紀念版,黑市這幫人玩的什麽花活啊!


    不會是閑得無聊吧!


    蘇杭內心深處嘀咕道。


    “是的,先生,沒有人知道為什麽要發帶有紀念性質的通行證,不過通行證的價格變成三英鎊了。”


    埃達看著蘇杭說道。


    “什麽?三英鎊!”


    “這是要搶錢嗎!”蘇杭驚唿道。


    埃達看著蘇杭的滿臉驚容,微微聳了一下肩,蘇杭已經不是今晚第一個驚訝的人了,幾乎每一個要去往黑市的人都很驚訝,通行證的價格一下子變貴了三倍,任誰都會吃驚的。


    “這句話,今晚我聽到了多到耳朵發繭。”埃達滿臉無奈的看著坐在麵前的蘇杭說道。


    就在蘇杭想在說些什麽的時候,身邊不遠處的一名棕發男子大聲喊道:“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做?”


    “通行證的價格為什麽會貴了這麽多?”棕發男子大聲的嚷嚷道。


    “先生,你冷靜一下,你影響到了其他的客人。”


    兩名身高兩米多,穿著黑色背心,隆起的肌肉,硬實像是石塊的男子走到了棕發男子麵前。


    一名手臂上紋著被藤蔓纏繞著的血色十字架的男人冷眼看著棕發男子說道。


    看著麵前的紋身男,棕發男子立時蔫兒了下去,沒有在大聲的喊叫,他知道在大喊大叫不僅會被酒吧列入黑名單,說不定還有不可預測的後果等待著他。


    “先生,價錢不是我們定的,按照對方的要求這是最低標準。”


    “還有先生,鑒於此次你的大聲吵鬧,對酒吧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你在本酒吧內的名額被取消了,請你付完酒錢後立即離開。”


    就在棕發男子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麵前兩名肌肉男立即將男子“請”離了坐位,向著吧台走去。


    蘇杭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幕,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在巴多雅酒吧遇到這種事情,看來傳聞都是真的,酒吧本身豢養著一批打手,或者說是保安,不過一般情況下在酒吧內到是見不到。


    蘇杭剛才觀察到那兩名健壯如牛的男人,他們穿著的是軍靴,靴口上麵的褲子位置微微鼓起,顯然放了什麽東西在裏麵;褲兜口的位置在酒吧的燈光下隱約間可見一抹亮光,根據褲子位置鼓起形狀像是指虎類物品。


    三英鎊嗎!就當多喝了杯雞尾酒吧!


    轉頭看向身邊同樣被棕發男子他們吸引了目光的埃達問道。


    “埃達,有便簽嗎?”


    “啊!什麽?”


    埃達顯然再次被問懵了。


    “有便簽嗎?”


    “啊!有的先生。”


    埃達趕忙從身上掏出了幾張便簽和筆,遞給了蘇杭。


    蘇杭看了眼自己的卡座的號碼,將編號寫在了便簽上,從身上掏出了5先令小費一並遞給了身邊的埃達。


    埃達默默的收起了那5先令小費,將便簽拿在手中向著蘇杭微點了下頭,向著酒吧內廁所的位置走去。


    看著埃達離去,蘇杭將目光再次投向了吧台,那裏棕發男子已經付完了酒錢,在那兩名安保人員的監控下,向著酒吧門口走去。


    收迴目光,將視線轉移到圍繞在卡座前麵的舞台上看去,幾名衣著暴露的女人圍繞著固定在舞台上的鐵棍上下舞動著,從蘇杭坐到這兒開始,已經換了三批鋼管舞女郎了,最大的特色不是她們的舞技有多好,隻是服裝沒重過樣,身上的衣服在男人們的歡唿聲中在逐漸減少。


    就照目前的舞速來看,蘇杭相信用不了多常時間,麵前的鋼管舞女郎們就會在周圍這些熱情似火且激情澎湃的男人們聲潮中變的光溜溜。


    蘇杭的卡座相距舞台還有一小段距離,手裏拿著“衝鋒”,靠在靠背上看著麵前不遠處穿著清涼的女郎們在舞台上舞動,那是一種視覺享受。


    讓蘇杭唯一不爽的是,圍繞在舞台邊的卡座內總有那麽幾個被欲血衝昏頭腦的男人想要衝上舞台,在欲望的操控下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好在酒吧內的安保人員有不少,每每有人妄圖想要靠近舞台,就會被不遠處的那些肌肉男“勸退”,不過即便是這樣,還是非常影響舞台上的視覺觀感的。


    酒吧內嚴禁顧客騷擾表演人員,這是酒吧老板建立酒吧之初訂立的製度,你可以將小費扔到舞台上,但決不可以爬上舞台騷擾那些表演人員。


    倫敦有不少酒吧內夜間有特色表演,同時伴隨著的是罪惡的滋生。蘇格蘭場每年接受的案件中百分之四十都是來自於夜間酒吧的犯罪率。


    倫敦的夜晚,酒吧是人們放鬆身心,愉悅自己的地方。可酒精的催化下平日裏內心深處積攢下來的那些陰暗麵極易被勾起,不管是什麽樣的誘因,都很可能點燃自己內心深處的怒焰。即便被他人說話大聲幹擾到,都有可能造成在酒吧外來一場武行。


    酒吧裏麵,在酒精的催發下的男人們,極易因為跳舞女郎的挑逗,做出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稍微大型的酒吧,都培養了屬於自己的安保力量,哪怕小型的酒吧都長期雇傭了底層的那些壯勞力來充當保安來維護酒吧的安,當然也有不管用的時候,畢竟富人的錢可以搞定絕大多數的事情,當然大多數時候還是管用的。


    不過隻要離開酒吧,那些被酒精影響的男女的死活,可就不歸酒吧管了。酒吧方麵隻是不想因為這些喪失理智的家夥,導致自己的財務受損,畢竟一打架就或多或少的損傷到酒吧的那些財物,如果財物可以賠付,那警察上門檢驗現場,請你去喝咖啡,就異常讓人心煩啦!


    蘇杭曾經和林恩下士在晚間去過一家不是很大的酒吧,剛坐下沒一會兒的時間,就有兩夥人因為對方的聲音太大影響到了另一方,兩三句謾罵過後,動起手來扭打間波及到其他顧客,造成了混戰。


    好在蘇杭和林恩下士在一看到苗頭不對,立即轉身離開了酒吧換到對麵的一家酒吧,點了杯雞尾酒,找了兩把椅子,坐在酒吧門口看對麵未結束的武行。


    ……


    目光聚集在台上那些女郎身上時,看著那些因為鈔票仍上台而亂飛的衣服,舞動著的豐腴身姿,配上銷魂而催情的樂曲,帶動著舞台四周空氣中彌漫的荷爾蒙越加的上漲!


    就連蘇杭自己都感到有些熱血沸騰啦!


    蘇杭在等待中不經意的活動脖子時,看到了埃達繞過吧台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蘇杭發現從埃達繞過吧台的那一刻開始,吧台裏的一名調酒師就將目光鎖定在了埃達身上,直到埃達來到自己身邊。


    “先生,可以支付一下酒錢嗎?”


    “好的,這是酒錢,這是給你的。”


    蘇杭從身上翻出了一枚兩英鎊硬幣和一枚一英鎊的硬幣以及2先令的硬幣交給了埃達。


    兩個人就像完成了一項程式化的操作,程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閑聊,簡單而直接完成了交易。


    埃達收下了蘇杭的錢,揮手示意了一下遠處吧台,蘇杭看到吧台處那名一直將目光鎖定在埃達身上的調酒師和另一名守候在吧台邊的服務員說了幾句話。


    那名服務員緊接著就從調酒師手裏接過了一個托盤,托盤上從遠處看去隻能看到一個玻璃杯在上麵。


    埃達站在原地沒有動,等到那名服務員來到麵前時,單手接過托盤時,另一隻手將剛才從蘇杭手裏拿到的酒錢和小費遞給了那名服務員。


    “先生,這是您要的冰水。”


    那名服務員離開後,埃達將托盤放到了桌上,伸手點指了一下托盤上的杯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說的就是冰水,隻有蘇杭自己看到杯子下麵壓著的那張與往常不同的通行證。


    蘇杭雖然沒有買到過通行證,可埃達是服務員,他可是經常接觸這些通行證的,有時候有多餘的通行證剩下來,除了被銷毀的,酒吧也會留下一兩張,讓服務員給那些常客且想去還一次沒去過黑市的人們,用來做介紹。


    蘇杭沒有先看通行證,而是拿起那杯冰水“咕咚咚”的喝了下去,瞬間就感到內心深處的“火焰”逐漸的被那股沁人心脾的涼意熄滅了。


    那股湧動的“火焰”熄滅了,蘇杭拿著手中的空杯子,再次將目光聚焦到托盤上的通行證上。


    說它是通行證也行,說它是郵票也可以,在蘇杭看來它比目前出現在市麵上的郵票都要大,可比以往的那些通行證要小,要精致。


    將尚有涼意的空杯子放在桌麵上,托盤上就剩下一張所謂的通行證了。


    一半溫柔,美麗,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任何男人都會為之傾倒;


    一半兇戾,猙獰,淒慘惡心透頂的臉,即便厲鬼都會驚散魂魄。


    她是冥界女王,海爾拉。傳說中“落幕黃昏”裏唯一不知道生死的女神之一。她的父親是欺詐之神洛吉,母親是洛吉的偷情對象巨人族的奧波爾伯達。弟弟巨獅維德,妹妹是巨狐穆斯布拉。


    在蘇杭看來,這是非常奇妙的一家人!


    淒慘神殿,海爾拉的住所,憂慮之床上躺著海爾拉靜靜的斜躺著,床邊趴著一條雙頭巨蛇是唯一陪伴著孤寂中的海爾拉的寵物赫加得,同時它還是冥界門戶的鎮守者。


    蘇杭麵前的郵票式通行證和普通的郵票有很大的不同,首先它正麵就是海爾拉在神殿內休息的一整幅畫,上麵沒有國名、版銘、水印、誌號。


    唯一出現在郵票正麵就隻有右下角的20便士麵值,背麵就是一副地圖,一副通往黑市的地圖。這通行證最像郵票的地方就是正麵的麵值和郵票邊起的齒孔。


    把玩著手中的通行證,看著上麵繪製的圖案,這就是三英鎊換來的紀念品,心裏感歎道黑市是真黑啊!


    麵前這張所謂的紀念性通行證,去倫敦東區找個手藝好的給對方五英鎊可以製作近五十張,要是常客還能便宜。訂的越多越便宜,可以說去黑市的人都算起來,人手一張花費都不會超過一百五十英鎊。


    可就現在一張就要三英鎊,黑市還沒開張,就這入門費就已經把本錢賺迴來了。人們還不得不交,畢竟能去黑市的人,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有錢人,去黑市無非是為解決自己的麻煩,要不就是淘換點在市麵上正大光明買不到的東西,也可以說是禁賣的東西,盡是些違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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