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感消失,蘇杭雙腳重新腳踏實地,有那麽一瞬間,覺得真元運行不暢,有一種被籠罩了什麽的錯覺,待要去細細感受一下的時候卻再也感受不到了,想來是自己的錯覺吧,隻是腳下的異物感有些強烈,需要看看。


    那是一堆枯骨,有些散亂,但可以看出來是人的屍骸,也不知是誰這麽倒黴,魂斷三界亭外,看白骨的風化程度,至少也是也死去近百年了。


    死者為大,暴屍荒野終究淒慘了一些,就在蘇杭收斂枯骨的時候,在臂骨上發現了一片腐朽不堪的布片,一陣風來就會把它吹作塵埃,消弭掉它存在過的所有痕跡,但終究是保留下來了,並且震動著蘇杭的內心。布片上一個醜陋的補丁,針法簡陋,縫得歪歪扭扭,他之前見過差不多的,或者說就是一樣的,在一個老人的手臂上,這隻手臂握著一把巨大的黑傘,黑傘為他遮過風雨。


    蘇杭想起之前時空隧道裏看到的那個身影,看到他化作白骨,如今想來卻是明白了,他先自己跳下寒潭,所以在同一條路上看到了他。


    前後相差不過幾個月,為何屍骨卻是如同經曆過漫長歲月的洗禮,難道現世已經有百載時光悄然而逝,那麽與自己同代的人都自己的母親,一時間有些恍然失措,本該的豪情壯誌消失無蹤,孤寂得如同被世界遺棄的孤兒。同輩已是前輩,已是同輩的晚輩卻無同輩之誼。


    一時間淚如雨下,蘇杭哭得像是一個孩子,無助而又彷徨。眼前就是一堆枯骨,淚水仿佛是為了祭奠。


    “這傻子對著一堆枯骨又是發呆又是哭的,那骨頭不會是他姘頭吧!”


    蘇杭迴頭,兩個人站在他的身後,一人豐神如玉,身上不自覺竟是透露出一絲神聖意味,還有一人俊秀如女子,氣質陰柔,嘴角斜著,有一種邪異的魅力,話正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的。


    “幾個月前聊天的時候還是單純懵懂的少年,不想短短時間竟然可以有化作枯骨的姘頭了,看屍骨的樣子還是男的!”


    擦蘇械也接過話頭說到,眼中滿是戲謔。


    “你們確定隻有幾個月?你們倆在一起?”


    “倒是沒有在一起,我本來往迴走的,要離開這片林子,結果一步跨出天旋地轉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他奶奶的條件惡劣也就算了,連一隻老鼠都要撲過來想欺負我,所以我順手弄死它了,結果沒想到,他倒是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什麽的都趕過來報仇,那可是鋪天蓋地呀!然後這幾個月都被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追殺了幾個月,然後就莫名其妙又被拉迴來了,更可悲的是,被追了這麽久,換衣服的時候還被旁邊的這個變態偷窺!”


    柳白憤怒的看著一旁尷尬的擦蘇械。


    “這就是你們倆偷窺我的理由?”


    “額”


    兩人一時失語,剛剛確實嘲諷很開心,但自己似乎還真是偷窺。


    “不過你對著一對白骨在那裏傷春悲秋的,我們難免好奇嘛!”


    擦蘇械終究是受不了柳白和蘇杭兩人的眼光,連忙轉移話題道。


    “你們之前在這裏看到過這具白骨嗎?”


    蘇杭正色道


    兩人仔細的看看了屍骨的位置還有周圍的環境,均是搖了搖頭。


    “這裏好像是當日你們打架的地方,你看這顆竹子就是當日蘇杭刀砍的。”柳白對著一顆斷竹道,想了想又迴頭道:“把你的刀拿過來看看,看接口是否對的上!”


    見蘇杭沒有行動,柳白又催促了一遍。


    “你們不覺得斷口太過新鮮了一些麽?好像是昨天才斷的一樣?”蘇杭自然是拿不出長刀了,所以他看到了這個新鮮的斷口,順便也看到了所有新鮮的斷口。


    “所以我們難道做了個夢?”


    “夢?!”柳白瞬間變得激動起來,在他的身上有一股戾氣生出,空氣中竟然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你告訴我這是夢?”柳白撈起了衣服的下擺,在肚子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看上去剛剛愈合不久,蘇杭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臉,而擦蘇械眼神則有些飄忽。


    “擦蘇械你經曆的什麽?”蘇杭想要和他們做一個印證。


    擦蘇械猶豫了一會,開口道:“我去了一個地方,那裏風景秀麗,可以說是修煉的天堂,我剛到的時候不知出於什麽原因,暈倒在了那裏,被一個老者救下,我拜他為師,他教我修煉,迴來的時候我正好在閉關,衝擊後天之境。所以柳白,我真不是偷窺,隻是剛好醒過來”


    “什麽叫不是偷窺,你丫就是一個變態!初次見麵就拉著我打生打死的,明明被蘇杭綠了,卻要裝聖人,結果孫子裝不下去,還是和他打了一架!”柳白放下衣擺,也許是為了平複心中憤懣,他出語傷人。


    擦蘇械一時語結,柳白所說雖然粗鄙,卻也是事實。


    “這麽說你是突破成功了?”


    蘇杭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場麵。


    “已經突破後天,我現在已經具備禦空的先決條件了!”說話間,擦蘇械晃悠悠的浮向空中,不過片刻就跌落下來。


    “隻能如此了”擦蘇械搖頭歎息,心中似是有萬千向往。


    “看來禦空而行之日可待,恭喜了!”蘇杭自然不會暴露自己已經有低空行走的能力,藏拙是為了更好的活著,世事詭譎,明槍暗箭。


    三人似乎都自己的經曆都不願多說,相互間說著一些不想關的事,但一路上擦蘇械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飄向蘇杭。


    “擦蘇械你是不是還想和他打一架?”終於是有人忍不住了,柳白用峨嵋刺挽著發髻,遠遠看去仿若是扮作男裝的秀麗女子。


    “額誤會”擦蘇械高舉雙手以示清白。


    柳白沒有說話,蘇杭也轉過了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被人一路上盯著總不是什麽舒服的事情。


    “你的長刀呢?”


    他們的矛盾由長刀而起,雖是心中疑惑萬千,但終是不能直接問出來的,也許是心中**太過強烈,竟是沒有哦控製好自己,所以不得不問。


    蘇杭一怔,不想卻是這麽一件事情,眼中不想浮現了一個麵若桃花的少女,多蘭朵動而又帶著楚楚可憐。


    “留在了一段記憶裏”


    “斷了?之前看你寶貝的不離身,如今為何若此淡定?”


    “送人了”


    “送誰了?”


    “一個明媚的少女,笑起來讓人少了許多憂愁。”


    陷入迴憶裏的蘇杭發現自己有一些說多了,便停了下來,話說出口了,自然有人聽到,自己處置自己的東西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很正常,但有人不會這樣認為,比如此時正拎這他領子的擦蘇械。


    “你就這樣送人了?!”怒目圓睜,猩紅的眼睛仿佛欲擇人而噬。


    一直看戲的柳白終於是出手分開了兩人,讓蘇杭唿吸到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我需要一個理由”


    語氣平淡,如同是和誰話著家常,但周圍翻飛的落多卻是知道那份壓抑的怒氣。泥人都有三分土氣,更何況是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熱血少年。


    柳白皺著眉頭往後退了一步,蘇杭氣場太過強大,讓他有一種淡淡的危機感,他一直沒說,他已經可以禦空而行,所以不得不重新審視蘇杭,微眯著雙眼,他又退後了一步。


    擦蘇械眼神有些迷離,他沒有在意蘇杭手中兩柄寒光淩冽的長刀,反倒是被有些秀氣的劍穗吸引了。


    “可還記得曾經有個少女也曾向你討過長刀?”


    一時間擦蘇械眼中布滿了悲傷,還有一種在取舍之間的掙紮。


    “那時我一無所有,所以”


    “那你現在有什麽了?”擦蘇械一時間怒不可遏。


    “你不會體會的”蘇杭眼神有些躲閃。


    擦蘇械沒有在迴他,一道刀光就這樣橫衝直撞的來到了他的胸口。


    倉促間,蘇杭隻來得及將長劍護在胸口,氣浪飄散而去,將周圍的樹木吹得支離破碎,擦蘇械眼底的掙紮愈發的明顯,一刀一刀毫不留情,仿佛是將蘇杭砍開後,便是劈開了一條路。


    柳白足尖輕點,將場地留擁有兩人,沒人注意到,他雙腳未曾落在地麵。


    蘇杭笨拙的防衛自身的安全,腦中有一個紫衣少女,笑顏如花。


    雖然木訥,但不是傻,這麽些日子來,經曆了皇甫碟的事情,如何能不明白嬌氣的行徑,如此說來確實自己理虧,無意間傷了兩個人的心,還懵懂的模樣。


    所以他沒有還手,用不太順手的短劍左右支絀,擦蘇械的長刀較幾個月前熟練了許多,也淩冽了許多,蘇杭越來越費勁,長刀直取他的麵門,短劍迴護,狼狽的躲了過去,有一節斷發在空中飄散。


    “你還手啊!”


    蘇杭的退步沒有平息擦蘇械的怒火,反倒是如同引信一般將他的憤怒如同炸藥一般擴散開來。現在他有些無措,不知道還能接下幾招,雖有愧於心,但終是不能在此失了性命。


    又是直取要害的一刀,淩冽無匹,蘇杭不得不感歎擦蘇械絕對是修行的天才,如果在異世界大家呆的時間差不多的話,他用幾個月時間就講長刀使得如此熟稔,竟是讓人忘了他慣常使用長劍。


    蘇杭西施披頭散發,狼狽不堪,臉上的一道豁口,讓本該清秀的他看上去有些猙獰,他不知該怎麽選擇,逃走嗎?那以後再見麵算什麽?不死不休的敵手?你死我活的情敵?


    此時場中二人,一人如怒火狂獅,一人糾結無措。圍觀的柳白倒是看得頗為有趣,如同是一出難得的好戲,就差上盤幹果讓嘴也得到消遣了。看到蘇杭心生退意,自然是不願意的,擦蘇械長刀氣勢如虹,但總覺得在出手後卻自己平白失了一分狠辣,怒氣似乎也是為了掩飾什麽


    “還手呀!不還手你就要死在這裏,逃跑就再也不知道擦蘇械如何想的,而他和那姑娘,青梅竹馬!”


    一聲如平地驚雷,將蘇杭後退的腳步喝住,也在蘇杭胸口再留下一道傷口,擦蘇械無所覺,出刀人就癲狂,不過也發現了他出招前的遲疑。也就是說隻有自己才聽到了,聚聲成線,越來越有意思了,此招雖說練武之人都可修行,但是由於後天之前修行太過耗費精力,極少有人修行,即便有人修行也絕對到不了柳白這樣,可以讓擦蘇械好無所覺,看來柳白有些急了。各有秘密,幾月間,三人都破了後天


    “錚!”


    武器交接的清冽之音,聲音不大,卻傳得特別遠,驚起了高樹上一對互梳羽毛的飛鳥。


    清亮的刀身印著紛飛的短劍,還有如同鬼魅般的身影。


    擦蘇械之前含怒出手,氣勢如虹,自然是真氣耗費頗多,當蘇杭決計還手時,竟是讓他有些狼狽。


    一柄短劍架住長刀,一股巧勁將刀勢引向一旁,而後地上泥土翻飛,地上被劈出了一道長溝,縱情的宣誓著其本該的破壞力。但終究是毫無用處,反倒要迎接迎麵未來的另一柄劍,看上去軟綿綿,毫無威脅,兩人不是剛剛接觸,擦蘇械明白,如果任其刺過來,現在脖頸上那道血線就是前車之鑒。


    長刀力已用老,來不及迴防,一個醜陋的懶驢打滾,躲過了那看上去無害的一劍。倒地的那一刻擦蘇械就想要使出滾地刀,真氣加諸刀身,那麽至少可以阻斷蘇杭的下一步進攻,覆蓋範圍極廣的招式炫耀著它無差別攻擊拉開戰局的能力,但卻在這次失去了目標。蘇杭如同一道青煙般失去了蹤跡,擦蘇械站起身來,豎起長刀,嚴陣以待。


    蘇杭此時隱在一棵大樹的樹冠上,他看到擦蘇械站起來,嚴密防範,雙目緩緩閉上,待他雙目完全閉上的時候,一股隱晦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仿若無物,卻讓人頗為難受,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黏連感,仿佛要在蘇杭身上套上一層枷鎖。


    此時盤膝坐在不遠處觀戰的柳白也不竟皺起了眉頭,翩然間往後退了一段距離,蘇杭疑惑的看了一眼?忘了偽裝,亦或是其他原因?


    那討厭的枷鎖感更加的強烈,孜孜不倦的強迫著你,蘇杭本來還想觀察一下,但是這個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短劍前指,腳下踏著九宮步伐,一往無前。


    長劍劃過空氣,蘇杭感覺到了一股憤怒的情緒,但是擦蘇械閉著雙眼,安靜祥和。


    在蘇杭的長刀即將落在擦蘇械身上的身上的時候,他終於睜開的眼,眼神清明,無喜無悲,長刀劃過一道詭異的軌跡,刀尖抵住了劍尖,奇異的平衡,順勢橫過擋住了隨後跟上的另一柄劍。


    蘇杭微微詫異,腳下符文一閃,失去了蹤跡,擦蘇械還在原地,仿佛是伸一個懶腰一般,長刀自然的舉過頭頂,正好擋住虛空中出現的兩柄短劍。蘇杭時隱時現,擦蘇械的長刀都恰到好處的在他一招使至中途的時候打斷,毫無寸進,還頗為難受。


    如此十數招過後,蘇杭明白明白現在必須要找到辦法來打破僵局,如此下去,自己真元耗盡,擦蘇械也不過揮一揮衣袖。


    往後退了幾步,擦蘇械仍舊站在原地,至始至終,他沒有移動過半步,這點也讓蘇杭頗為著惱,如同被蔑視一般。又往後退了一步,詭異的擦蘇械皺了一下眉頭,轉瞬即逝,但終究是被蘇杭捕捉到了。


    蘇杭一步一步往後退,沒有再看到擦蘇械皺眉,但是他的眉角上揚,麵容仍舊平淡,蘇杭卻在平淡下看到了一絲焦灼。


    他想起了之前加誅再他身上的不適感,這種感覺仍舊在,逾是靠近,這種感覺愈發濃烈,擦蘇械一直在原地,即便是占盡上風的時候仍舊站在原地,如同一個看破世情的隱士,不爭不取,擦蘇械自然不是無欲無求,那麽他的淡然也是因為他不能離開站著的那裏。


    蘇杭鬆開左手握著的短劍,劍身有流光閃過,而後如掉入水池一般,失去蹤跡,隻是沒有驚起一絲浪花。另一柄劍一往無前切開空氣,蘇杭再次被憤怒的情緒包圍,一種被挑戰了權威的憤怒。


    擦蘇械的長刀再次攔截,就在蘇杭劍招的半途,但這次沒有激烈的碰撞,蘇杭也沒有了被人生生打斷的難受。反倒是擦蘇械輕皺了眉頭,轉瞬即逝,蘇杭嘴角有了然的笑,很淺


    虛虛實實的劍招遞出,無論蘇杭何如出手,擦蘇械的對應都在他出招的半途,惡心他人,難受自己。


    又是一劍,氣勢磅礴,但不知道他是否是半招呢?所以擦蘇械出手慢了一瞬,這次蘇杭是全招,激烈碰撞,這次擦蘇械終於離開了站了很久的那個地方,他不願離開,但是不得不離開。迎麵而來的短劍,氣勢盈野,長刀雖晚了一瞬,但終究是可以擋住的,可是腳下的大地也有一柄短劍,雖斬得不是雙腳,卻砍去了他立足的土地,來不及懸空,也不能熟練懸空,所以他離開了原地。


    蘇杭再次感受到了憤怒,滔天的憤怒,但不過一瞬便失去了蹤跡,無影無蹤,一切都仿佛是蘇杭的錯覺,但顯然不是的,比如擦蘇械不會在半招處等著蘇杭了,左支右絀,竟是有些狼狽,再沒有那副如同隱士高人般的淡然。


    蘇杭想停下,擦蘇械也想停下,此時兩人都有些難以為繼,但同樣的都騎虎難下。都是含恨出手,但同樣也隻是韓恆出手,再打下去也許就是以命相搏了,不值得


    兩相罷手?致命的武器直指要害,如何信得過?


    一對峨嵋刺分別蕩開兩人的武器,也將兩人的距離拉開,留下台階,兩人仍舊虎視眈眈,但都沒有再出手的意思。


    柳白終究是沒有讓兩人真的拚個你死我活,他不喜歡擦蘇械,對蘇杭也談不上交情,能看出好戲也是很好的,更何況他們都會感謝的不是嗎?


    “你做了什麽愧對你青梅竹馬的事情?”


    柳白的問話如同一道驚雷,擦蘇械長刀墜下,眼中怒氣散去良多,換做一絲躲閃,話語諾諾道:“沒”


    “你覺得這是蘇杭的錯?”


    “不是嗎?!他若不是橫插一腳,如今我又如何能如此掙紮?”


    “可是他沒有插一腳,甚至他都懵懂!”


    “如果沒有他”


    “夠了!我沒有做過什麽!即便是做過什麽,難道你不該尊重嬌氣的選擇?”


    蘇杭終於是發聲了,雖然覺得自己有愧,但終究是什麽都沒有做過。


    “我是我們從小一起”


    “誰規定青梅竹馬就一定是一對呢?”


    柳白打斷擦蘇械的話,眼中滿是嘲諷。


    擦蘇械呆在原地,其他人包括他自己都沒有做錯什麽,隻是自己覺得做錯了,所以其他人也錯了,自己的錯也是由於別人的錯造成的,一時心裏過不了那關,他現在需要站在原地想清楚前因後果,想清楚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蘇杭被柳白拉走了,他也有些恍惚,自己是否做錯了呢?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愛嬌氣,但是擦蘇械與她確實青梅竹馬。


    兩人走了很遠,但是身後傳來如同受傷野獸的嘶吼,絕望而蒼涼。


    柳白嘴角掛起一絲難明的笑,如釋懷,像嘲諷。


    “夠困擾他一段時間了吧?”柳白的話語很輕,他在自言自語。


    蘇杭沒聽明白,但是他聽到了:“你的局?”


    “不是局,一切都是你們自發的,我隻不過是說了兩句話罷了。”


    “與你有什麽好處?隱藏實力有何圖?”


    “嗬嗬你以為擦蘇械實力如何,那日和我對戰的他除了那套讓人厭惡的功法,其他都比今天更強,我隱藏實力會讓你發現?不過說到實力,你又如何?”柳白眼光灼灼,有一種直入多蘭朵魂的晶亮。


    蘇杭低頭躲過柳白眼光的探索,也間接證明了對實力的隱藏。


    “我不想對任何人的實力做探索,我以前認為柳城很大,我也很強,後來知道神都才明白,不過是坐井觀天,然後就是這幾個月的經曆,我也明白了,這個世界都還是太小了,既然要走出去,怎麽可以不留底牌,我們都見過外麵的世界。”柳白眼神在發光,臉上也是容光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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