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地打開,裏麵早已經點著長明燈,燈光把殿廳照的明亮。殿廳極為簡單,裏麵沒有任何裝飾。隻有在殿廳上方放著一座由一把把大小不一的刀組成的一個椅子。沒人知道這椅子是由多少把刀組成的,隻知道自從金刀戰神橫空出世後,每次擊敗對手,如果對方是使用刀的,他便奪了其兵器,長時間了,便有了這座椅子。那是金刀門掌門的寶座,在這裏也隻有金刀戰神有資格坐著,其他人都必須站著。


    但在刀座後麵有幾級台階,台階上掛著一道黑色的紗簾,隱約可以看出這紗簾後還放著一把美人椅,沒人知道有誰還可以坐在金刀戰神上頭,能讓金刀戰神自願低一級的人。好像遍尋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也找不出來。


    當年就算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的最高的掌權人的天尊們,與金刀戰神也隻能平輩而交。


    但是在這裏,金刀戰神卻在自己的刀座上麵還放著一把美人椅。沒人相信這美人椅是女人坐的,金刀戰神一生沒見過迷戀過任何女子。他的發妻也是從他從凡人時與他同村的少女,一生中無論金刀戰神多麽輝煌,也沒見過他的發妻走進過人們的視線。


    “走吧,坐上去。那個刀座便是你莊家先祖留下來的傳承,你坐上去,便能傳承你們莊家的一切。你也會知道一切的事情。”蘇杭推了莊小義一把。


    莊小義雙手緊握,那刀座看著極為普通,隻是由無數把刀組合而成,但隻要走近,便能感覺到這些刀的氣息。那可是無數聖人大能曾經的兵器,雖然讓金刀戰神奪過來,但是刀中還孕含著曾經主人的氣息。


    “咚咚……”


    就在莊小義坐上刀座時,四風穀發了十二聲道鍾的響聲,振聾發聵,似是在向天地宣告金刀門的重歸。


    而同時蘇杭跨過刀座,徑直走向後麵的台階,撥開紗簾,半躺到後麵的美人椅上。閉上眼睛像是進入沉睡之中。


    三天,三天在不知不覺之間過去了。莊小義這三天一直坐在那刀座上,一動不動。蘇杭也躺在後在的美人椅上沉睡著。是日,莊小義終於睜開眼睛,從刀座上站了起來。他活動了一下身體,久坐三天,對於他還是個凡人之身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他迴憶著這三天裏自己在刀座上得到的信息。雖然他早已經有心理準備,也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經是個大人物,但是他卻沒想到,他祖先曾經可以輝煌到如此地步。當然除了傳承祖先的一切,他也從中知道了一些隱秘。


    他就這樣站著,但是已經讓人看出他已經和三天前不同,曾經山村裏的獵戶的小子,現在已經成為天地未來的主角。他眼光穿過身後的紗簾,看著紗簾後麵躺著的蘇杭,眼神裏不知道包含著多少思維。


    他走過刀座,來到台階前。“卟嗵”一聲跪了下來。頭叩的低低的,整個人緩緩趴了下來,五體投在地上:“莊家後人莊小義拜見大人。”


    他說完沒有再說話,隻是就這樣趴在地上,等著蘇杭的召喚。


    “完了?好了,起來吧。”蘇杭在紗簾裏麵,眼睛都沒有睜開,好像還在熟睡之中,隻是幽幽傳出一句話。


    “謝大人。”莊小義應身而起,弓著腰慢慢退到一旁。


    “別叫大人了,以後還是叫我公子。我沒比你大多少。”蘇杭睜開眼睛,撐起身體,似是很吃力,像這三天裏,他經曆了一場大病,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連撐起身體都顯得難以做到。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撥開紗簾,走下台階,身體有些搖晃。


    小義急忙上前扶住蘇杭。


    “公子,你打開記憶了?”


    “嗯。想不到這一世記憶鎖的這麽緊,這差點要了我半條命了。”蘇杭搭過小義的手,側過臉看著自己麵前這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少年說:“你已經知道一切了吧。”


    “是,公子。謝公子成全小義。”


    小義低下頭,他已經在傳承裏知道了太多的事,也知道自己麵前這位少年公子的真實身份。他是莊家一切輝煌締造者,是亙古的存在,是世間最偉大的存在,一切人都不可說其名,一切人不可說其事,是無數世代崛起與落幕背後那隻手。曾經他莊家祖先莊嚴隻不過是與自己一樣是山村裏的一個窮小子,但是自從遇見他後,便崛起於天地之間,讓天地都為之動容,讓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的天尊都隻能以平輩論之。而這背後就是這個人站著,一直站在那個刀座後麵。亙古地看著這個世界的起起落落。


    “不用謝我,那是你莊家為你留下來的。我隻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莊家的一切都是公子錫於的,沒有公子就沒有莊家的一切。這是莊家的祖訓。”


    蘇杭笑了一下,他知道莊家對自己的忠心,他也相信小義也會像他的先祖一般,忠於自己。因為他們體內流著同樣的血,若是小義有二心,這三天的傳承的時間裏,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小義,以後你就是這金刀門的支柱了。我隻在這裏掛個閑職,就當個供奉長老吧。在你真正成長起來以前,我會留在這裏教導你。“蘇杭看著一直扶著自己的小義,他能感覺到這孩子打心裏崇敬自己,從他得到的傳承中,他知道了很多。


    “那公子,以後金刀門就有我們兩個人了。”小義笑了,他笑的很開心。他現在最怕就是蘇杭走掉,他雖然接受了傳承,但他知道若是蘇杭肯留下來,對他有多大的幫助。他知道在蘇杭手中走出過多少不可描述的人。如得能得到蘇杭的指導,那對於他一個完全不懂修練的人來說,是個天大的喜事。他知道就算是高高在上的那些天尊境的人物,都希望能得到蘇杭的指點。蘇杭決意留下來,不為別的,隻因為有兩事。


    其一是自己剛打開記憶,拿出那本書。自己也要時間來修練。若是現在上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雖然有不少後手可以庇護的了他。但是如果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的人傾巣而出,對他來說也是件麻煩的事。現在人間界已經築起壁壘,上界的人下不來。就單從那些留在人間界的敵人來說,他還不懼,他的後手輕易便能覆滅他們。而且也不是誰都能探知他的歸來。壁壘已經隔絕了他打開記憶的波動。人間界這些人還引不起他的重視。


    其二是這四風穀也是個修練的好地方,又碰到小義,順水推舟把小義訓成新一代的戰神也算是對小莊子的迴報。上一次輪迴,如果不是小莊子舍掉門派的基業也要護著他的魂魄,說不定他的魂魄便要讓對手給磨滅了。上一世那個藏的最深的對手之一也出手了,是他小看了那些外來的人。


    而小義卻希望能得到蘇杭指點,這比他自己個人修練起來不知道可以少走多少彎路。現在聽到蘇杭說留下來,他當然高興。


    這幾日,蘇杭自己不有修練,打開記憶對他的心神傷害還是有些影響,他要先修複好心神再謀求修練的事。他這幾日隻是指點小義修練一事的基礎認知,如什麽是神海,什麽是血輪,什麽是道心。


    蘇杭講的很簡單,所用的語言也是普通人常用的,沒有那麽大教裏一些傳法者說的那麽玄之又玄,就像是一句大白話。平平淡淡沒有一點出彩的地方,但是卻能一語中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能解開小義心中的困惑,像比小義還要了解他所碰到的問題一般。


    說法,想要說的玄妙,很多人都能做到。道之一義,在於每個人對於道的認知,而很多人為了體現自己的能力,就是最簡單的東西也要往複雜裏說,隻有這樣才能讓人覺得他的高深莫測。反而是能把複雜的法說到簡單,卻是一件極為難的事。必須做到對這法熟知於心,洞若觀火。才能做到。


    雖然小義已經傳承了先祖的道法,但是對修練一事完全不知,這幾日裏,蘇杭的講學對他來說就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讓他認識一個完全與以前不同的世界。以前他的世界隻是村子裏,現在他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他以前生活的村子與整個世界比起,就是你粒塵埃也不如。以前他認為詭秘人就是會飛天循地,現在他知道飛天循地隻是基礎的道法。完全隻能算是不入流的修士。


    當一個人視野變化的時候,他的心一定也會變化。小義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小獵戶,而是曾經四風穀金刀戰神的後代,要為祖先的榮光而要崛起的人。


    這日,小義又一早來尋蘇杭,但是卻不是為了聽講,見到蘇杭,便拜下去說:“公子,我家裏還有老母親,我已經出來家幾月了,不知家裏母親可還安好。若是公子不棄,小義想迴家接我母親過來。可行?”


    他說完,一直跪在那裏,不敢起來。他知道雖然這四風穀是自己先祖的物產,但從他從傳承中知道蘇杭的身份以後,他便不敢在蘇杭麵前做大,無論事情大小,都要問過蘇杭,才敢執行。


    蘇杭坐在椅子上,看了他一眼。


    “你以後是這金刀門的掌門,一些事情不必要問過,你認為可行的便去做。我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這裏,你總要學會自己處理些事兒。”蘇杭心知小義尊敬自己,但是也不想小義變成一個唯命是從的人,以後如何掌管一門?


    “你們孝心可嘉,再說這四風穀本是你家裏的產物,接你母親過來同住乃人之常情,無需問過我。自行迴去便是。”


    等蘇杭說完,小義聽後忙是叩了個頭,謝道:“謝公子,那我這就迴去接我老母親。”說完便要轉身出去,心中掛念之情不由而發,隻想快些迴去接到母親過來,也讓她老人家享享清福。心中想自己來時也沒什麽行李,隻是幾件換洗的衣服,這裏就隨便帶上一兩件,一路上換洗,幹糧現在也沒有多少,一路上見到有獵物,就獵些食用就行。


    “等等……”蘇杭突然又喚住小義。


    小義迴過頭望著蘇杭,不知蘇杭突然叫住他為了何事,隻是怕蘇杭突然改變主意,不願他迴去,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你這次迴去,來迴隻能三天,若過了三天,我關了山門。可記得?”蘇杭在小義擔心之時,卻給了他一道難題。


    三天?小義心中不免有些嘀咕。自己來時用了月餘時間才到,這次倒好,公子隻給三天,怕是公子不願意自己接老母過來。想著眼中就滴出眼淚。


    “哭什麽,以你現在的腳力,三天已經足夠了。你這幾日在山上,雖還沒開始修練,但是天天吃著這些靈草,早已經讓你脫胎換骨,你來迴奔走,給你三天已經是足夠了。”


    小義擦去眼淚,想想好像也是,自己這幾天天天餓了就跑出去藥田裏拔著草藥來吃,手臂一樣粗細的人參,吃一個一天都不餓,也的確自己這幾天精神好了許多,力氣也大了許多。隻是天天在山上聽道,沒太過注意自己的腳力。現在公子這樣說,那一定就是對的,公子什麽樣的人物,答應自己去接母親,怎麽會反悔,想罷又傻瓜笑起來。


    “還愣著做什麽,還要我請你去嗎?還不快給我滾。”蘇杭見他傻笑,心裏惱火,一腳踢過去,把小義踢出門外。


    小義也不生氣,對著屋內蘇杭行了一禮,飛奔到藥田裏隨手拔了幾個藥草,放到懷裏,跑出山去。


    蘇杭見他離開,也不做多想。從屋裏出來,來到藥田處,尋看藥田的詭秘草,隨手摘了一些。納入懷中,有人參,有靈葉心,天骨麻……一邊摘著詭秘草,一邊看著年份,這些詭秘草,本就生長在此,因山靈隱諾,這些詭秘草也隨山靈消失,現在算來都有上百萬年年份。早已經是練藥的好原料。也就隨手摘來。


    摘完詭秘草,他沒有停留,走到一間練藥室前,打開門。


    這練藥室在山後一處小峰中,極不起眼,不似前殿中那些大大小小的練藥室,這裏人跡不見,就是在金刀門最輝煌的時候,這裏也沒有人來。


    進入其中,裏麵隻有兩物,一破舊的丹鼎,還有一個小小的火源。再無別物。與前殿中那些練藥室高大的丹鼎與地火練藥室比起來,這裏顯的十分寒酸。那破舊的丹鼎長有三足雙耳,鼎麵布滿雲紋天獸,上麵長滿銅綠,不知道多久沒人用過了,雖然型式古舊,但是卻極不起眼。那小火苗也是如此,一點溫度也沒有,像是隨時就以熄滅一樣。讓人想不明白蘇杭放著前殿那些地火練藥室不用,跑來這粘山做何。


    蘇杭進來,雙眼充滿柔情地看著那舊鼎,他走過去,伸手輕輕摸著那鼎耳,像撫摸著情人的身體一般,嘴角輕輕笑起:“老夥記,多年不見,你可曾想我?”


    就在他手撫摸到的時候,那鼎像有靈性一般,竟然隨他的手震動起來,像是在迴應他的話。


    “乖,我迴來了。我們又能並肩一起了。這些年埋沒你了。”蘇杭像哄著情人一般,細語輕聲地在舊鼎旁喃喃而語。


    而此同時,鼎下小火竟也跳動起來,直接跳到蘇杭手中,像個小寵物一般,在他另一隻手上轉動。


    “你這孩子,就是慢了些與你說話,就要吃醋,來。讓爹親一下。”那小火聽他一說,從手掌中跳到他肩上,靠過他臉頰,真像是親了一口一般。


    “我迴來了,你們等的太久了吧。”蘇杭伸手從肩膀上把那小火苗捧下來放到地上。安撫好一鼎一火,自己也坐了下來。


    再從懷裏拿起剛剛摘下的草藥,排在地上。說道:“我要練一爐練體的藥物,現在我還是凡人之軀,想要練生死書,單靠我這體質怕是不行。若是要推動血輪,還需你們幫忙。”


    那鼎再次震動,把頂蓋高高彈起,懸在空中,似是要讓蘇杭把草藥放進來。蘇杭笑了笑說:“你這孩子倒是心急,我還想與你們說說話,你卻自己開口了。”說著就把地上的草藥全丟到鼎中,舊鼎的頂蓋蓋了下來。


    “天炎,看你的了。我現在是無法催動你,你自己來吧。反正也隻是極為基礎的練體藥物,隨便煉煉就好。火候我會看著,到時你配合我的言語就好。”那小火閃了一下,似是迴應。


    “開始吧。”


    一話剛落,那小火轟的一聲,化做一股大火,繞在舊鼎四周,舊鼎也在這大火中慢慢升了起來,散出無盡的光彩,慢慢這些光彩又盡收到鼎中。看不出任何神異。


    這火不是地火,也不是天火,更不是修士煉藥用的心火。


    練藥一道,常有三火,其一就是地火,其二是天火,其三是心火,這三種火各有不同。雖說煉藥有三火,地火最烈,且帶有火毒,所煉其藥多少帶有些毒素。天火最清,能化解藥毒,但火力不足。心火最難,要做到收發隨心,卻是要無盡的歲月練就,難雖難,但卻也有不足,就是後勁不足,易壞了丹事。所以一般煉藥師都是三火並用,但三火並用出來的丹藥,最多隻能是頂級的丹藥。卻從來沒有人能煉出傳說中無級的丹藥。


    而蘇杭現在用的小火卻不同,就在他催動小火之時。那小火閃出巨焰,圍繞在舊鼎四周。


    這火雖不是太陽星,卻散發出如太陽星一般的熱度,普通的藥鼎在其火力之下,定不能存。如非其火能自控對外散逸的熱度,就算是詭秘人在他麵前也會化為灰燼。但這火雖有熱度,卻又帶有陰柔之力,在極點的溫度之下,竟然還有一絲絲冰涼之意,如同水火並濟,陰陽共存。


    蘇杭看著這火,隨意用語言點拔著火力的大小。不似有些煉藥師,用心火煉藥,需自身心神操控火力。


    “加三分陰火,聚心而煉。”隨著蘇杭的話語,那火焰突然從中升起道天藍色的焰色,匯集到鼎心之位。“對,就這樣,繼續煉三個時辰。先化開藥物成液。”


    煉藥不難,隻要是個修士都會為自己煉藥,找個有地火的地方就可以開爐。但是想煉到好藥卻難,這是要無盡的財富與時間推積出來的,再好的煉藥師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能成功,越高級的丹藥越容易失敗。而且一爐裏麵,藥較有不同,有初級丹,有中級丹,還有高級丹,就算是現在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中藥界的藥神,他所煉的丹藥中,能出頂級蛋的機率都是微乎極微,更別說傳說中的無級丹,無級丹隻在傳說中出現過。這世間沒人見過。


    還有三個時辰,蘇杭並不急,就這樣坐在鼎前,閑上眼睛,冥想練神。神傷不是那麽容易能修複的,更何況他現在隻是個凡人。


    很快小藥屋裏就傳出陣陣藥香,過百萬年的詭秘草,就算是在天界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在這裏,蘇杭隻是用來煉推血境的藥物,若是讓藥界的人煉藥知道,一定會暴跳如雷,這般的好詭秘草,用來浪費在推血境,推血境就算是十幾年的草藥來煉早就綽綽有餘了,現在用百萬年的詭秘草,這已經不是浪費了,這是敗家,這是犯罪。


    “嗯。”蘇杭睜開眼睛,鼻子抽動了一下,知道藥物已經煉化成液。


    “天炎,用陰陽溫火孕丹吧,你自己把握一下火候,我修補一下神傷。”


    在蘇杭的話下,那叫天炎的小火種又變化出不同的溫度包裹舊鼎。如若藥界的煉藥師們見到有如此靈性的神火,一定口瞪口呆,平時他們煉藥最怕的就是火候,一個合格的煉藥師,最重要的就是控製火候,火小了,丹孕不出來,火大了又會炸爐。所以一直以來在煉藥一門中,有七分火候,三分藥草之說。可見這火候的重要。但是蘇杭卻隻是輕描淡寫地說幾句話,便能控製火候,怎能不讓煉藥師眼紅?


    但這也隻是因為蘇杭現在毫無法力去催動神火,隻能這樣。所以他對丹藥的品級也沒多做要求。


    “小天炎,隨便煉一下就好,推血的藥物,煉個無級的出來就好。”就在蘇杭閉眼之前,又隨意說了一句。


    那天炎又閃動了一下,迴應他。


    隨意點煉,無級就行?無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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