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幾日,每日觀看著大多數在幻像中的經曆像是蘇杭現在唯一的樂趣,時不時還動手拔動一下在幻像中大多數的命運路線,讓他樂在其中,在這沉悶的荒山裏多了許些快樂。


    就這樣,在這十幾天最後的一天裏,大多數身邊的幻像突然風消雲散,一切幻像突然消失殆盡,似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曾經出現的走卒,帝王將相,修士詭秘王。都充充在一刹那之間隱去。隻剩下大多數一個人靜靜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但是她的身體卻從之前時續時斷的唿吸與心跳,慢慢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有力。一切生命的原力似也慢慢向她靠近,之前消散的生命,與慢慢流迴她的軀體裏麵。


    這是悟出殺手莫得感情真諦蘇後蘇醒的先兆。


    這一蘇醒,如枯木逢春花明柳暗,如破繭成蝶展翅飛翔,如鳳凰涅盤浴火重生。


    一道道神光從大多數身軀裏迸發而出,化做一條條星河,一條條星河匯聚到一起,形成一片浩瀚無比的星空,一個個星辰在她身邊旋轉,發出璀璨的光芒。在這無比的星空之下,能看到日沉月落,能看到生靈百態。宛如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的每個一個生靈都是她的一道化身。猶如整個宇宙都是因她而誕生,她就是這個宇宙的主宰。


    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被其宏偉所震懾,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一個人與一個宇宙相比,宛如一片星海與其中一粒灰塵。而這一切,隻是太上忘情的初悟。這裏麵的生靈還是虛幻的,做不到實體。等到高深之處,這宇宙中的每個生靈從虛幻中轉化成實體,在最高境界時,那從這片宇宙中走出。裏麵的凡夫俗子,裏麵的帝王將相,裏麵的修士煉氣,裏麵的詭秘王臨凡,都將是她的助手。試想一下,有誰能化身如此?有誰能與之一戰?


    這就是在殺手莫得感情,這就是能媲美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最高道法的存在。


    慢慢地大多數的眼睛微微動了幾下,長長睫毛在眼皮下輕輕扇了幾次。蘇杭早就從木屋中搬出一張凳子,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支著下巴看著將要蘇醒的大多數。


    當大多數睜開雙眼,從沉迷上醒來時,第一個印入她眼簾的就是那個少年。但是這時她也知道這個少年怕是極不簡單的人,極有可能與傳說中那人有關係。她始終無法相像,在她麵前的這個凡人少年,與傳說中的那個人會是同一個人。那個人多驚才豔豔,不,不能隻用驚才豔豔來形容。這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無數年以來所有的天才加起來都不如他的萬一,他的存在就是亙古唯一。


    雖然這少年在那個空間中傳道於她,但是在她的認知裏,這個少年最多隻是與他有關係,絕不會是那個人。那個人不可能隻是個凡人少年,而且看起來還是個文弱的少年。


    “你醒啦,資質還真是一般。在幻像中沉迷了快一個月時間才蘇醒。”見大多數外睜開雙眼,蘇杭便幽幽地在一旁說。的確在他的計劃中,大多數隻要十多天就能醒來,卻不想用了二十幾日,這一點的確讓他不太滿意。


    但是這時間也不由大多數控製,她一直修練的殺手莫得感情都是錯的,入魔太深,想要從裏麵出來,卻是要推倒重來。而在幻像中的人生曆練,又是她最不擅長的。她打小便在宗內修練,連親情都沒有過幾日,雖然宗內長輩們疼愛她,但是那也隻是長輩,比不得親人。所以她在裏麵沉迷的時日卻超過了蘇杭預期。


    而蘇杭也知道,但是他卻不想大多數醒來自大,便一開始就打擊了她。讓她知道雖然初悟殺手莫得感情,但是她還不是最絕頂的人。還要很長的路要走。如果現在就自傲,那道心便會不穩,總有一天又會迷失在太上忘情之中。想練好太上忘情,必須有一顆堅定的道心。


    大多數雖聽了他這樣說,但也不敢做大。知這眼前少年絕不是普通人,雖然隻是個凡人,但是凡人能破開她的殺手莫得感情?凡人能將她從消失中拉迴來?凡人能開悟她初悟殺手莫得感情?


    聽他說後,忙是起身,也沒掃去身上的塵灰,先對蘇杭屈身道了個福說:“大多數,謝過公子點化。公子之恩如同大多數之師,大多數沒齒不忘。”


    蘇杭穩坐在凳子上,大咧咧地一動不動,似是大多數向他行禮是應該的。隻看了一眼,說:“免了,坐。”說著指著旁邊地上,讓大多數坐下。


    大多數也不敢逾越,隻是順從席地坐下來,也不管上否會粘上土灰。


    “你現在殺手莫得感情已經初見門徑,但也隻是初見,想入正軌還有多曆練些。”蘇杭見大多數坐下,就自己顧說著:“你說說這與以往有何不同?”


    大多數也知,自己才初見門徑,但是殺手莫得感情中的道法卻越發覺得深不可測。以前還以為自己已經練到小成,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太離譜。完全是南轅北轍。以前自己練的是無情之道,現在初見門徑之後才知道,真正的太上忘情是有情之道,情到濃反變淡。也就是這種淡才是自然,才是大愛,才是眾生同心。


    大多數如實對他講了自己在這二十多天裏在幻像中曆練的心得。何為紅塵,何為有情,何為大愛……


    蘇杭邊聽,不時說上幾句,給她指點。每一句都能直擊要害。都往往是大多數未曾明悟或是未能參破的地方。讓她對殺手莫得感情有更深的見解。而心中對蘇杭的看法亦更加不同。似這殺手莫得感情仿佛就是出自他之手一般,拈手就來,每句每字都如亙古真理能點亮道徑,如永恆日月能燭照萬古。


    但才想起步,雙眼便看傻了。隻見蘇杭手指輕點在虛實之中,一道道氣波,從手尖散出,那禁製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像遊子遇親般,就旁人也能感覺到這氣息的的喜悅。


    等大多數說罷。


    蘇杭隻是點點頭,看來他對大多數所說亦是滿意。


    “也是難為你,雖沉迷時間長了許些,但是對其中三昧卻是得了些法門。”他稱讚了一句卻又話頭急轉,正色地對大多數說:“你須切記,殺手莫得感情本是這方世界最無上的道法之一,你今修行此法門。須知,守其心,定其誌,穩其意,不動其身。無論在世間多少悲歡離合,喜怒衰樂。須要一顆磐石一般的道心,你的道心有多固,你的道就能走多遠。這殺手莫得感情,越到高深之境,越是容易入魔,而磨滅此魔者,非一顆道心不可。道無止境,而心更是如此。”


    說完看了大多數一眼,說:“你可記的!”大多數聽到那句,可曾記得。心神大震,以往修詭秘之人,隻說道法修為。對道心之一道,隻知在渡劫時,道心堅固,能不為外魔所動。卻不知道心竟然有如此重要。以往宗內長者說法,也曾講過道心,但是也隻是寥寥數語,一語帶過,卻不像蘇杭說的這般重要。


    聽到些,大多數仆倒在地,五體投地地向蘇杭行了個大禮。這五體之禮,已經超出師禮。在這方世界中,唯有對至高者,神話中的存在才會用上此禮。這時就算大多數不再問蘇杭是誰,其實她心中也已經有答案。


    除去那人,誰能如此了解殺手莫得感情?除去那人,誰能把最簡單的道心講的如此透徹?


    大多數仆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那怕隻是看著對方,也覺得是褻瀆對方。口中卻低聲求說:“弟子生死宗大多數見過大人!“


    她心中已經知道麵前這少年是誰。她不再敢放肆。


    ”起來吧,我不喜歡沒骨頭人。“蘇杭低下眼,看著仆在地上的大多數,有些不喜。人可跪,但隻跪生身父母,隻跪授業之師。一個生己,一個育己。但也不是時時跪拜。


    父母之跪,當有三跪。一為認親,剛生之時,無懂父母恩情,孩童之時,知親養不易,當得一跪,以謝父母之恩。二為離別,鳥大離巢,獸長自立,成長之後,外出離別之時,當得一跪,以求雙親在家安康。三為送別,壽命有盡時,此恨無絕期,子欲養而親不待,是為人間絕事。送別雙親,當得一跪,恩其十月懷怡,一朝分娩,一生有牽掛,一生嗬護,一生守護,一生支持……從今之後再無雙親,到此時已是孤兒。


    授業之跪,當有三跪。一為拜師,總角孩童,其智未開,如癡如愚,得以恩師,授其所知,開其所智,嘔心瀝血有教無類,當得一跪。二為惜師,學業有成,方知為師不易,為人為理,為事為智,皆是心血之鑄,當得一跪。三為痛師,壽終人去,世無知音,生者父母,知者明師。雖無父母骨血之所成,卻有父母一生之榮耀,當得一跪。


    除此三跪外,別無所跪,天雖高上,卻知人定勝天,地雖厚重,卻能超山趕海。天地都當不起這一跪。


    而方才大多數醒時,已經對蘇杭有過一跪,蘇杭也生受了。隻為在那沉迷空間中,他為大多數傳道,當得起她這一跪,現在卻不想再見到。


    大多數聞言,不敢有違,隻好起身。向蘇杭做了個福。便垂手站在一邊,輕聲小心說道:“還請大人,為弟子解惑。”


    “孺子可教……”


    蘇杭坐在凳子上,大多數服侍一旁。就這樣,蘇杭與大多數每天兩人白天都以這樣的方式在外麵。蘇杭也每日將自己對修煉詭秘一脈,練氣之心得,慢慢說與大多數。為大多數打開全新的修士之門。這些都是她之前未所聞,未所見的事。這幾天的解惑之法,讓她聽的如癡如醉。


    而在蘇杭所說法時,這荒山竟然湧起朵朵金蓮,遍生滿地,一座荒山竟在他的單純的說道聲中,響起道鍾,如同天音,敲響在人心之中。一個荒山竟然在此刻變做詭秘境。


    大多數在這說法之中沉醉,完全忘卻身邊所發生的一切。就這樣日複一日。兩人不厭其煩,一個講,一個聽。


    每日蘇杭講罷,便會吩咐大多數去找些食,有些還讓她到外地找些農家買些穀米與菜品迴來,再獵些野味,讓她做飯。


    她本是生死宗中的天之嬌女,在這荒山之中,在蘇杭的身邊,卻成了一個小女人,一個小侍女。每日照顧著蘇杭的起居生活,從每天一早打來的洗漱的水,到做飯,再到服侍沐浴更衣,她都沒有一點怨言,就像這些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事一樣。


    以前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卻要為了能為蘇杭做一頓可口的飯菜,閉時跑下山去找了個廚子,向其學習廚藝。也虧她是修士,學習起來比普通的人快的多。隻是半日功夫,便學會不錯的廚藝。


    蘇杭也從一開始皺著眉吃下第一口,就直接去烤肉吃。到最後每天都能把飯菜吃完。大多數雖然早已經不食人間煙火,但為了不讓蘇杭一個人吃飯覺得無聊,每日也陪同他一起入餐。


    以往穿在身上的鮫紗服,也早已經換上農家婦女穿布衣。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日裏主個小媳婦一樣打理著蘇杭的一切,完全看不出是修士的樣子。若是讓以前認識她的人看見,一定會大吃一驚,以前那冷若冰霜的神女,現在卻為一個凡人少年做的像侍女一般。洗衣疊被,煮飯做菜,什麽髒活苦活都一個人全幹了。竟一點女神的矜持都沒有。除了那麵孔還是以前一樣以外,沒一處地方像以前。


    而在這些時日裏,她也收起一身法力,隻做個毫無修為的人一般,連打火做飯時,都隻用竹筒往裏麵吹氣。往往一餐下來,把她搞的發亂臉髒。但她卻毫無怨言。


    是日,飯罷後。蘇杭用大多數削好的竹子,做牙簽,正去年錫著牙。


    “孩子,你在我這裏也曆經不出什麽。”蘇杭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大多數,隨口說:“你現時心中之惑,這些時日也已經幫你說完。你也是時候到真正的人間去曆練一番了。”


    本來正在收拾的大多數,聽到蘇杭如此說,心裏一慌,竟然把手中的碗打破。


    蘇杭眉頭一皺“我說你這孩子,這裏就兩個碗,你打破了一個,若是有客人來了,那裏還有碗用。修練之人,天崩於麵前而不改色,你這樣怎麽守住道心?!”


    大多數知道自己一時心慌,竟沒有守住心情。有錯在先,蘇杭罵她也不敢迴嘴,隻能委屈地站在一邊說:“公子,別的弟子都事,隻求公子別趕弟子走,就讓弟子在身邊侍候您,可以嗎?”


    蘇杭聽後,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他身邊都不希望離開他身邊。但是孩子長大,總是要遠遊的,有些人有些事,不想做,也必須要做。


    “來,你坐下。”蘇杭指著旁邊那凳子,讓她坐下。


    “你知修士無論是誰都逃不過三件事。這三件事,無論是誰早晚都要麵對的。得到了,經過了,做到了。便能登峰造極。做不到,就隻有身死道銷。”


    修士有三事,其一曰道法,其二曰道心,其三曰道行。


    道法之別,有高有低,有些人隻習得一些普通的道法,同階比拚之時,力量與神通之術,必比一般學習頂級道法的對手差。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許多修士想盡辦法要進入一些大教,就是希望能習到一些更好的道法。


    道心卻是修士立命的基本,有些人入魔,有些人喜享受。道心不豎,道路不遠。但世人卻往往對道心無視,隻覺得不過是渡劫抗魔之用。卻不知,修為越高,心魔越盛,若要破魔,唯有道心。不然任你修為驚天,也要墮入黑暗。


    而道行,卻是一個人保命之本。經修士之間,誰有道行,誰有勝算就高。如若你的道行已經到了至高之時,便是對方使出什麽陰謀鬼計,不過一力破之。


    “而你,你身為生死宗嬌子,修為殺手莫得感情,在道法之上,本就是最絕頂的存在,所以對於道法你並不缺。因你的體質,雖說在我眼中不過爾爾,但是在你宗內,在同輩之中,也是絕豔之輩。宗內打小便為你準備好天材地寶,供你運用。在道行上,你也是杭杭於同代中人。你有道法和道行,卻唯獨少了道心。”


    “你若隻在我這裏,如何磨練的到道心?若我隻是想要一個侍女,我何必去為你傳道授業解惑!我想要的是未來能站在我身邊,我目光所向之地,便是你之所往!我要你成為我手中有刀,我手中的劍!不是侍女!在未在新的世界,我還想要你們在我身邊!”


    蘇杭越說越來氣,這孩子怎麽想的。自己花了力氣去點化她,她卻好。隻想當個侍女。


    但是他卻不知,他在大多數心中,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是偶像一樣的存在。隻要呆在他身邊,那怕是為奴為婢也是好的。


    但是蘇杭的話卻如驚雷一般,震醒大多數。道心,的確。若論道法與道行,她自信不輸於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任何一界的最絕頂的天驕。以前她還有些得意,但是這些時日,在蘇杭的說法之下,她才明白自己以前是多如井底之蛙。


    “去吧,紅塵練心,紅塵方能練心。沒的堅定的道心,永遠也走不遠,也爬不高。我不想在未來,我登絕頂之時,身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紅塵練心之時,需要自封道力。就當個凡人吧,隻有這樣,你才能真正體現人生。”說完蘇杭點出一指,點在她的額頭上,瞬間一股電流穿過她的道海心田,將一切道力封在其中。“我這封印,若是在你遇見真正危險之時,自會解除。還有就是你心境達到圓滿之時,也會解封。一切的一切都隻能靠你自己了。生死宗也先別迴了。那些老頭會知道的。”


    大多數聽後,沒再說其他,隻是跪下,叩了三叩,拜別蘇杭。依從他的吩咐,隻身一人離開了四風穀。在四風穀這些時日,可以說是她一生修道之中,最為重要的時間。在這裏,她知道什麽是道,什麽是心……最終大多數還是離開了。


    她離開前,封住了一切道力,成為一個凡人。一步一步從四風穀走出,她從來沒這樣腳踏實地行走過這麽久,這麽遠。她在體味人間真諦,她要真正曆練人人間三昧。


    這一點,沒有人能幫到她,隻有她自己。道心之練,不在閉關,不在品味,不在觀摩。隻有自身進入其中才能真正練到。


    紅塵練心,紅塵練心。不入紅塵,何來練心?閉關自悟,如果磨石成鏡,靜坐成神一般,都是鏡中花,水有月。不過是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長駐不了,根基不穩,如同陽出露沒,電過天晴一般。


    大多數走了,蘇杭開始後悔。後悔為什麽不留下一個人。現在可好了,什麽事都要自己幹。


    這些日子,他沒有再練天魂戲。天魂戲他已經練到大成,也已經對他的反應與神經元再也起不到任何幫助了。這幾日,他開始圍著四風穀走,一步步丈量著四風穀的一切。每一個角落他都走遍。連一小石塊都沒放過。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麽,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樣一步一步丈量有什麽用。


    在蘇杭幾個動作完後,那禁製消失地無影無蹤,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就在指尖之間流走。


    “進去吧,小顯子,去獵些食的迴來,我也確是餓了。”蘇杭召喚著,又對集隔熱顯說。


    集隔熱顯領命,但心中卻想,公子不愧是公子,這般強大的禁製在他手中,就像翻手一般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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