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小東家忽如其來的聲音,唬得宋月齡一驚,暗想這些古代人怎麽一個個的走路都不出聲。


    “沒打算,這輩子都沒打算。”宋月齡迴頭,直截了當道。


    萬小東家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月齡,“姑娘家不成親?”你騙誰呢?


    宋月齡看懂了萬小東家眼裏的意思,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謅道,“是啊,不成親,因為我喜歡女娘,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喜歡女娘?”萬小東家像是聽了什麽笑話似的,說著竟是哈哈笑了起來,顯然不信宋月齡的胡話。


    “是啊,宋家上上下下的都知道的事。”宋月齡繼續胡謅,騙得了一個是一個,“我那相好的姑娘前幾日剛剛迴京,不能同我們一道出來遊玩,不然還能介紹給萬小東家認識認識。”


    宋月齡說的很認真,連一旁知道真相的何秋丫宋薛正都信了半分。


    萬小東家心中有些動搖,主要是宋月齡說的不像假的,特別是說起相好的姑娘時,那神情和男人愛慕女人無一般區別。


    難不成她真的喜歡女娘?


    萬小東家不信邪的看向宋月齡身後的宋薛正和何秋丫兩人,希望能從兩人眼中看出端倪。


    對上方小東家的目光,宋薛正眼都不眨一下,跟著胡扯,“要不是擔心齡姐把我心悅的姑娘哄去了,我也不會這麽著急的要和秋丫成親。”言外之意,擔心宋月齡看上何秋丫,因為宋月齡是真的喜歡女的。


    “誒呀,人家說過了心裏就你一人,你怎麽還吃醋呢。”何秋丫配合的捶了捶宋薛正胸口。


    宋薛正握住何秋丫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位置,“那你方才還說齡姐不答應的話,你就不和我成親了,這不是說明齡姐在你心中的位置比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更重要?”他是真的吃醋了。


    何秋丫瞄了宋月齡一眼,害羞的垂下頭,又伸手捶了捶宋薛正的胸口,扭捏道,“都說了沒有啦,姑娘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哪能看得上我。”


    “萬小東家,可還有事,沒事的話我先去忙了。”宋月齡看向滿臉錯愕的萬小東家,心想宋薛正和何秋丫也太會演了,看得她嘴角比ak還難壓,萬小東家再不走她就該露餡了。


    萬小東家從錯愕中迴神,不敢相信自己連日以來對一個和他同樣喜歡女娘的姑娘產生興趣。


    他看向宋月齡,眼中全然沒了往日看宋月齡那種饒有興致的意味,強裝鎮定道,“嗯,忙吧,顛簸了一路,我也要迴營帳歇會。”說完告辭離開了。


    宋月齡看著萬小東家同手同腳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意終於得以釋放,轉身對宋薛正和何秋丫比了個讚,“你倆行啊,要不說你倆能成一對呢,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都是跟姑娘學的。”何秋丫害羞的笑笑。


    宋薛正見何秋丫笑了,也跟著笑,眸中似水柔情,藏都藏不住。


    宋月齡打了個冷顫,還沒到飯點呢,吃狗糧都要吃飽了,“你倆行了啊,眉來眼去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旁邊還有條單身狗。”


    “明明是自己不開花,還怪別人不考慮你。”宋薛正一語中的,完全不給齡姐麵子,還道,“話說迴來,齡姐你不會真的喜歡女娘吧?”


    宋月齡氣極,一腳踹到宋薛正小腿上,“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喊人來處理獵物 !”


    說完,氣咻咻的離開了。


    ===


    宋月齡迴自己帳篷前,又去方清涵的帳篷看了一眼。


    要不說方清涵是個讀書人呢,出來遊玩受傷了都不忘溫書。


    “看書呢,今日感覺怎麽樣?沒有不舒服吧?”宋月齡撩開方清涵的帳篷,腦瓜子探進帳篷裏問道。


    方清涵笑著點點頭 ,放下書本,“打獵迴來了?有沒有受傷?”


    “是啊,沒受傷,我讓他們給你留了不少的肝髒,你這陣子多吃點,補血的。”宋月齡說著,目光落到小案上的一支毛筆上,“你這支毛筆跟你送我的那支一樣耶,就是筆杆上沒有刻字。”


    方清涵心下一慌,宋月齡生辰過後,他自己又做了一支同款。


    宋月齡會不會因為這支毛筆而察覺到他的心意,然後疏離他。


    想到這,方清涵忙將書本蓋到筆上 ,“不一樣的,送你的是檀木做的筆杆,我這支是竹杆。”


    “不一樣就不一樣,你把它蓋起來做什麽,我又不會搶你的。”宋月齡一頭霧水。


    方清涵袖子下的手握了握,沒有過多解釋,怕說多錯多。


    宋月齡沒察覺道方清涵的局促,又道,“對了,你送我那支毛筆,筆杆上是不是寫了一首詩啊,那首詩刻的好小,我都看不清寫的是什麽,你從哪裏買的,下迴別再去他家買筆,雕功不行。”


    方清涵麵上一紅,幹咳兩聲,“那是我刻的字。”筆也是他親手做的。


    宋月齡僵了一瞬,尷尬的笑笑,轉移話題道,“這樣啊,你沒有不舒服就好,要是有哪裏不舒服記得告訴阿福哈,我先迴營帳休息了。”說完不等方清涵迴話,腦袋一縮,退出了方清涵的帳篷。


    當著人的麵說人家送的禮物不好,宋月齡實在是想不到要怎麽找補迴來,還是走為上策。


    迴到帳篷裏,宋月齡一拍額頭,“誒呀,忘記問他筆杆上刻的到底是哪兩句詩了。”看到字卻看不出什麽詩,心裏怪刺撓的。


    “算了,下迴有機會再問吧。”


    宋月齡自言自語的,換下打獵的衣裳,往地鋪上一躺,閉眼休息。


    帳篷外,大家齊心協力的把野物處理好,在夕陽落幕的時候,將晚飯張羅了出來。


    宋月齡剛睡下不久,就被何秋丫喊起來吃晚飯。


    講真的,宋月齡不是很想吃這個晚飯。


    不是不餓,是萬小東家那塊狗皮膏藥在,她吃也吃不香。


    “秋丫,你幫我把飯端進來吧,我在帳篷裏吃。”宋月齡道。


    何秋丫知道宋月齡不想見到萬小東家,點點頭,出去端飯。


    “宋姑娘不出來吃飯?”


    看見裝飯夾菜的何秋丫,萬小東家問道。


    得知宋月齡喜歡女娘,萬小東家迴營帳裏想了好久。


    宋月齡雖然喜歡女娘,但她的身體是個姑娘,和他對宋月齡感興趣並沒有衝突。


    換而言之,宋月齡喜歡什麽,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喜歡宋月齡,這就足夠了。


    隻要把宋月齡納迴府裏,宋月齡就是他的人了,將來喜歡什麽,還不是他說了算。


    想清楚後,萬小東家重新拾起了對宋月齡的濃烈興趣,打算繼續追求宋月齡。


    “我家姑娘身子不舒服,怕給萬小東家過了病氣,想在營帳裏吃。”何秋丫隨意尋了個借口。


    “不舒服?”萬小東家眉頭一挑,怕是故意躲著他吧。


    想罷,他放下碗筷站起身,對宋舒蘭施了一禮,“宋姑娘怕是出去狩獵時受了驚嚇,萬某對醫術略知一二,可去給宋姑娘把把脈。”


    何秋丫暗地裏翻了個白眼,不等宋舒蘭說話,迴絕道,“不用了,我家姑娘說了,要是不小心給萬小東家過了病氣,她便剝了我的皮!”這萬小東家的怎地這麽不知羞,她家姑娘是想見就能見的嗎,居然還肖想進姑娘營帳,不要臉的臭男人!


    “主子還沒發話,你一個賤婢插什麽嘴?”萬小東家話語輕蔑,眼中流露出不悅,定定的看著何秋丫,好似在說你一個下人也敢攔我。


    何秋丫受到驚嚇,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宋薛正見狀,立即擋在何秋丫身前,冷冷道,“齡姐的身體自有家醫照看,不勞煩萬小東家費心,還請萬小東家坐下用飯。”


    宋薛正生的高,足足比萬小東家高出小半個頭,從前還是五皇子身邊的暗衛,與萬小東家站到一起,氣勢比方小東家強了不止一點。


    “有家醫,那便好。”萬小東家笑笑,順著宋薛正給的台階坐下 。


    他看出來了,宋月齡身邊那麽多人,就眼前的宋薛正不是個善茬,身上指不定還背了人命,能不惹就盡量不惹。


    見宋月齡有大把機會,他也不急於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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