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七看著祁竹離去的背影,一陣怒吼:“我要是能起來還有你什麽事嗎?還會聽你講這麽多無用的東西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不過,那個人怎麽感覺很熟悉?


    時七甩了甩腦袋,卑微的躺在床榻上,這該死的,下手太狠了,痛死了!


    睡一覺,睡一覺,在睡夢中或許就不會這麽痛了。


    時七內心自我催眠中。


    …………


    “祁竹師弟,聽說有人欺負了我的小徒弟。”一位年已四十的中年男子拿著一根拐杖屹立的看著祁竹。


    他的雪白雪白的胡子被微風緩緩吹起,又緩緩落下。


    隻見身後站著一個一臉委屈的青衣女子,那人正是出手傷時七之人,江瑤。


    “哦?師兄,你是覺得一個五行靈根能傷一個天靈根?”祁竹雙眸懶散的看著來人,似在講述一件事不關己。


    “五行靈根?”木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在想些什麽。


    五行靈根,乃是靈根之中最廢的靈根,說是最廢,其實是修仙者不懂得怎麽修行罷了。


    五行靈根,可以是最廢且最弱的,同樣,也可以是最強的,那就要看本人的造化了。


    “所以,師兄,你覺得是誰欺負誰呢?”祁竹清冷的開口,似在逼問,又似是在撇清他的關係。


    “這……”木須窘迫的不敢麵對祁竹,隻能看著江瑤,嗔怪道:“知道她是五行靈根就應該離得遠遠的。”


    “哦?離得遠遠的?師兄,那要是她是我的徒弟呢?”祁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師弟,你竟然收一個五行靈根當徒弟?”木須不可置信的盯著祁竹。


    “五行靈根又怎樣?我照樣能讓她耀耀生輝,既然師兄這麽瞧不起我的徒弟,那便離開世竹殿吧。”祁竹甩了甩白色長袖,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留著木須長老和江瑤兩人在原地。


    “哼,也不知道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兄。”木須氣憤的用拐杖敲在了地上。


    “師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五行靈根。”江瑤生怕她師父動怒而牽扯到她。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你是我的徒弟,我不會怪你的。”木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五行靈根。


    他以為五行靈根可以隨隨便便就修煉出來嗎?太天真了。


    聽她們說她連禦劍飛行都不會,怎麽學都不會。


    這下,他還挺想看他被打臉的。


    “我們走。”木須走在前麵,江瑤緊跟著他,江瑤似乎是很怕他,看見他都不敢怎麽出聲。


    ………


    “怎麽還不起來?”


    清冷的聲音把時七嚇得一激靈,趕緊睜開眼睛:“唔,原來是你啊,我以為有人要殺我。”


    “你就這麽多仇家?”祁竹不慌不忙的負著手,站著看著她。


    “瞎扯,我怎麽知道這個時…呸,我怎麽知道我這麽不討喜?”時七一說到這個就來氣,一來到這裏就被打,她喵的,她怎麽總感覺小潯這是在借機報複她迴答的‘不想’?


    【宿主,我是這樣的人嗎?你這幾個位麵我都勤勤懇懇的幫你出主意。】小潯借著時七做完一個位麵便失憶而說謊。


    其實對於那些記憶她也很模糊,似乎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好像有點模糊,我想迴我自己的世界去啊。”


    【宿主,好好完成任務哦,我就先行離開了,你乖乖的,沒事一定不要找我。】


    “……”剛剛不是還說勤勤懇懇的嗎?這怎麽現在跑得比兔子很快?這臉打得疼不疼?


    “那你怕什麽?你放心,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人會要你的,更何況,你把我這世竹殿當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宮殿嗎?”祁竹眼裏露出一抹譏笑,又露出一抹高傲。


    不止這裏有結界,安陵也有結界。


    “……”時七無語的看著祁竹。


    “我說,你能不能找一個人幫我上藥?我都快痛死了。”


    “痛死了?剛剛不是喝了合寧玉露嗎?”祁竹皺了皺眉,來到時七的身邊,讓她盤坐起來,用功力查探了一方。


    果然,浪費了。


    五行靈根,吸收不了。


    真的太可惜了!


    無奈之下,祁竹想輸功力給她,可一想到她是五行靈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去拿藥。”祁竹讓時七趴了過來,離開了。


    迴來時,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小瓶,坐到時七身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討來的西若安膏。”


    時七聽聞,抽了抽嘴角:“不會又要讓我還吧?我現在窮得什麽都沒有,人你要不要?”


    她連他說的是什麽都不知道,隻會被他忽悠,之前還說什麽千年,千年他還是這副樣子?早就入土為安了好嗎?不就是覺得她好騙?


    “要,這是你說的,可不能反悔。”祁竹撕開時七的衣裳。


    “我去,你要殺人啊?”時七感覺自己的肉被掀了一層一樣,痛得額頭直冒冷汗,雙手緊緊的抓住床榻。


    祁竹聽到時七的抱怨聲,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這血已經凝結,一個背基本上全是血。


    簡直是不忍直視,即使祁竹見過大世麵,也沒見過被打得這麽慘的人。


    可能不是他沒見過,而是他沒有去注意而已。


    祁竹用指腹往紅色小瓶摸了摸,又摸到了時七的背上:“有點痛。”


    藥膏剛一碰到時七的傷口……


    “啊!殺人了!”時七大聲喊著,似乎這樣就能減輕她的痛楚。


    那簡直是痛得半條命都丟了啊!


    祁竹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開口道:“閉嘴,沒那麽痛。”


    “我去,沒那麽痛?有本事下次你成為我這樣,我幫你上,一定不會痛的!”時七咬牙切齒的迴懟著。


    這又沒痛在他身上,又沒痛在他心上,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痛還不讓她說出來。


    要不是看他長得不錯,她早就一腳踢過去了。


    “我沒你這麽廢。”


    “你竟然說我廢?我哪裏廢了?要是我早來三個小時的話,我一定摁著她打,到時候還指不定誰欺負誰呢。”


    這要怪就怪小潯,要不是她傳過去讓她沒有反手的機會,她早就打迴去了。


    【小潯:人在腦海坐,鍋從天上來,有被冒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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