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如看著女兒梨花帶雨的顏值高i瞬間就坐不住了,對著薑喻厲聲道:“還不給你妹妹道歉!”


    “你這是殺人!為什麽還這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怎麽就養出了你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一邊說著,揚起手來,是又要給薑喻一巴掌。


    薑喻卻不動聲色往後一退,直接讓陳美如落空,甚至一個踉蹌。


    她像是看不見陳美如臉上的怒火一樣,自顧自拿出手機。


    “母親要看看嗎?”


    手機裏麵是當時樓梯口的監控視頻。


    看見畫麵的瞬間江月臉色就白了。


    薑喻怎麽可能會有那時候的監控錄像?!那裏不是根本沒有攝像頭嗎?


    監控下,一些動作都無所遁形。江月和薑喻並肩,然後在薑喻身旁還有幾厘米的時候一下栽倒下了樓梯。


    然後是聞訊趕來的陸寒川。薑喻的手腳從頭到尾都沒有碰到江月。


    放完畫麵,薑喻收起手機,看著此刻一言不發的陳美如和江月。


    “妹妹的誤會現在解除了嗎?”


    江月死死咬牙,表情都變得有些扭曲,但仍是撐起一張笑臉。


    “對不起啊姐姐,我還以為……是我誤會你了。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明明誤會的事她,薑喻才是受害者,可江月卻是一副相當難過和委屈的樣子。


    好似做錯事情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薑喻。


    陳美如見狀,果不其然再度開始嗬斥薑喻,“你妹妹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讓她給你道歉?你還有點良心沒有!”


    “她是誤會你了,可也失去了孩子啊!你作為姐姐這是什麽態度!”


    薑喻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沒說江月的孩子現在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也沒說她什麽都沒做,一切隻是他們自說自話。


    原來多少還是在意的,多了就見怪不怪了。


    薑喻站起身,用著堪稱溫柔的語氣看向江月和陳美如。


    “是啊,妹妹可是失去了孩子呢。”


    “明明身體那麽柔弱,沒了孩子的第二天就這麽健步如飛,一定很難受吧?”


    “好好在家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也不去看陳美如和江月的神情,扭頭就走。


    等到走出江家大門上了車,才吐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電話響起,薑喻沒看就點了接通。


    “薑喻,你在哪兒?”


    陸寒川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瞬間讓薑喻的頭更疼了,語氣也稱不上好。


    “陸總,您是貴人多忘事還是老年癡呆?聽不懂人話嗎?有話直說,我在哪裏和你有關?”


    電話這端的陸寒川聞言差點一口氣沒下來,臉色越發難看。


    這個薑喻到底是怎麽迴事?什麽時候開始這樣和他叫板了?


    一次兩次三次。


    他看著身旁的律師,來陸氏,做財產分割。


    “馬上就是爺爺的生日了,你來一趟。”


    薑喻打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散氣,沒什麽情緒的說:“陸總貴人多忘事,按照婚前協議,我們的財產屬於各顧各的。”


    “馬上就是離婚冷靜期,沒有見麵的必要。至於爺爺的生日,我會準備。”


    說完幹脆利落掛斷了電話,連一秒鍾都不想多留。


    直到嘟嘟忙音響了好幾聲,陸寒川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直接掛斷了電話,難以置信的看著手機,最後直接被氣笑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薑、喻。”


    但更多卻是無比惱怒。他不明白到底怎麽了,薑喻的態度和之前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如果說原來是溫柔可意的妻子,那麽現在這妻子渾身帶刺,半點碰不著。


    以前陸寒川或許求之不得,現在卻莫名覺得有些不得勁,反而被薑喻這態度勾的癢癢的。


    薑喻可不知道陸寒川心裏的這些彎彎繞繞,想起陸寒川剛剛說的,陸爺爺的生日確實要到了。


    還有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可以開始準備禮物了。


    雖然對整個陸家沒什麽好感,但就陸老爺子,薑喻心中是感激的。


    在她剛來陸家,失去家人又被陸寒川冷暴力的時候,這位老人給了自己不少的支持。


    靠在駕駛位靠背上,薑喻淡淡思索要給老爺子什麽生日禮物。


    薑喻記得自己每次去老宅時候的樣子,如果沒記錯的話,老爺子平時喜歡畫點丹青水墨?


    薑喻記得陸老爺子有收藏丹青水墨的愛好,當即決定去訂一幅。


    “您是想要許青墨女士的丹青嗎?”


    京市最大的古董收藏鋪子,管事人對著薑喻問道。


    “是的,麻煩幫我訂一幅,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嗎?”


    就薑喻這邊了解的,目前國內最炙手可熱的國畫大師便是許青墨了。


    雖然露過麵,但是基本沒有人知道許青墨背後的身份,身份十分神秘且產出極少,基本都是有價無市的情況。


    管事人顯得有些為難,您也知道,許青墨女士的畫十分難求,我們這裏也沒有現存品,隻能看這一月內是否有人願意割愛。


    薑喻估摸了一下時間,不確定是否來得及,不過這也沒法強求。


    如果實在沒辦法拿到許青墨的真跡,薑喻也隻有退而求其次了。


    “不論價格,如果有人想出麻煩第一時間幫我訂下好嗎?麻煩了。”薑喻遞上自己的名片。


    管事人看了眼名片,江氏集團的總經理。


    “好的薑小姐,我們會隨時留意,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告知您。”


    而在女人離開店鋪不過幾分鍾,管事人便去了二樓,恭恭敬敬對著主位上的男人。


    “沈先生,剛剛有位女士想要收購許青墨女士的畫。”


    沈晏沉頭也沒抬,果斷道,“不出。”


    管事人恭敬點頭,“好的,那我去迴絕薑小姐。”


    熟悉的姓氏讓男人頓了頓,皺起眉,還是將人喊住了,“哪個薑小姐?”


    “是江氏集團的總經理。”管事人將手中的名片遞了過去。


    熟悉的名字和電話讓沈晏沉靠在身後的靠背上,眼中泄出幾分愉悅。


    她什麽時候要?


    “一月後。”


    管事人沒想到這位說一不二的主家還有改變主意的一天,頗感驚訝。


    這位可是沈家的公子,最近正如日中天呢,沈家都沒幾人能得罪。


    沈晏沉輕笑一聲,將名片收了起來。


    “讓薑小姐一個月之後來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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