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呢?


    這兩個叔叔非但沒有照顧他們這些孤兒寡母,反而像是吸血蟲般不停的吸著他們身體內的骨血。


    李如意是恨李存德,但對這個李存義,她心裏又焉能無怨?


    「東西我收下了,你們請迴吧!」李如意淡淡地說道。


    那馬華看上去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神情悵然的李存義卻轉身就走。


    「如意丫頭,是我們對不起你和長鬆,也對不起大哥大嫂,以後,你們就當沒有我們這一房親戚吧!」


    看著李存義和馬氏匆忙離去的背影,如意挑起嘴角,滿是諷刺地笑了一下。


    「他這是怕了!」當如意把李存義拿來的東西給長鬆看過後,青年的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地笑容。


    李如意也跟著笑了笑:「誰說不是呢!咱們這位三叔,平日裏雖看著窩窩囊囊,好似李存德身後的一條尾巴,可好處也沒看他少撿,如今卻又做出一副愧疚悔恨的樣子不就怕咱們把他和李存德一起清算掉嗎?」


    「那姐姐的意思是?」長鬆看了如意一眼。


    後者想了想,輕輕開口道:「一下子弄倒兩個,未免有些紮眼,反正他也跑不掉,咱們來日方長。」


    雖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但他家以後的日子,也絕對別想好過。


    最終,因為無可辯駁的鐵證,李存德和朱地主雙雙被判了斬立決。


    特別是那個姓朱的後者,據查,死在他手上的遠不止一條人命,如今一招爆發出來真是想不死都難了,而李存德的老婆馬氏則是因為故意包庇罪被判了仗刑從衙門被抬迴來的時候兩條腿都殘廢了。


    「馬婆子昨天晚上在炕上哭了半夜又笑了半夜,今兒早上,人就過身了!」馬九爺的臉上有著無盡的唏噓之色:「真是可憐啊!」


    「畢竟上了年紀,如此大悲大慟,身子怎能受的住。」李如意也跟著歎息一聲:「就將她和鮮兒葬在一起吧,願來世她們還能再做親人。」李如意表示,馬婆子身後事的錢財,她願意無償捐贈,對此馬九爺表示了感謝。


    諸事已畢,也到了該返程的時候,走之前的那天,李如意又單獨去了趟父母的墳地祭拜。


    有一件事情,即使是霍二郎,李如意也始終沒有說出口。


    鮮兒出事後的幾天,有一日夜裏,許慧娘偷偷出去了許久,再迴來的時候她的衣裳是淩亂的,神色間充滿了驚恐與羞恥,李如意不是一般的小孩,看到此情此景心裏已然是有了一些極度不好的猜測。可她到底是不敢問的,因為一旦她問出口,或是露出那麽一點點的端倪,以許慧娘的性格怕也隻有投繯自盡這麽一條路可以走了,所以打那日起李如意的心裏就下定決心,總有一日,她非要了李存德那個畜生的性命不可。


    李如意姐弟來時風光,走的時候同樣也是風風光光的,霍二郎還特地給馬九爺留了五百兩白銀,拜托他重建李家老宅,以後每年的清明,他們或許都會迴來祭拜,這樣到時候也就不必再借居別家了。馬九爺接了銀子,也知道這是李如意姐弟對於自己的信任自然也是拍著胸脯的應承下來。


    就這樣在青石村村民依依不舍的歡送下,迴程的馬車緩緩啟動了。


    花了整整一個白日的功夫,他們順利的返迴了豐陶縣。


    一夜休息,自是無話,第二天,霍振興就親自登門,言說:要宴請長鬆夫妻。


    「該是我們去拜訪您才對啊!」長鬆露出一臉歉意地表情,恭聲說道:「這次迴來的匆忙,又趕著迴鄉祭奠父母,失禮之處還請伯父海涵。」霍振興怎麽可能怪他,他家二郎有這樣一門能夠得用的親戚,不知道是多麽好的事情呢!


    於是宴請的事情就這樣被商定了下來。


    得到確切的答複,霍振興非常滿意地走了,隻是在到門口的時候,卻被霍二郎從身後叫了一聲。


    「爹,你先等等。」


    霍振興停下腳步,迴過頭含笑看著他。


    都是親生父子也沒啥好繞彎彎的,霍二郎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聽說大哥一家現在都迴來住了,明日的宴請,他不會也出現在席上吧?」


    霍振興剛剛還翹起的嘴角猛然一僵。


    「我是不要緊。」霍二郎嘿了一聲,微微眯著眼睛擠兌道:「可我大哥那性子你是最知道的,萬一看見了長鬆媳婦,又露出一副醜態,說出什麽不該說出的醜話來,到時候可該如何收場?」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要往事重演?


    霍振興聞言心裏果真就是一緊。


    二兒子的話他到底是記在了心裏,幾乎是在迴到家裏的這幾分鍾裏就下定了決心。


    「你明日帶著老大還有老大媳婦去元若寺進香!」霍振興對著妻子說道。


    孫氏皺著眉頭不明所以地問道:「這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想起拜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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