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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判官看自家主上從剛才迴來，一直陰著臉在想什麽，越看越覺得心慌。
“判官，你派個小鬼魂下去盯著媚娘，除了洗手間換衣服不能盯著，別的，全麵看著。”
判官擔憂的說道：“若是被媚娘發現了怎麽辦？”
“距離遠一些，她看不見你們，雖然能感應的到，但隻會以為是哪裏的冤魂野鬼魂。”
判官思慮了一下，說道：“主上，派個小鬼我覺得萬一媚娘不認為是冤魂野鬼魂，會覺得你不信任她，對你產生隔閡。”
“也是，信任？”他喃喃自語：“我很想相信她真的不會再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但女人的想法總是寫在臉上，想忽視都不行，叫我如何相信她的話。”
“媚娘不是對他死心了嗎？”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的話千萬別信，她們最愛口是心非，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他聲音愈來愈低：“他……到底哪兒好？讓她念念不忘。”
“主上，你的話卻也適用於你，請恕屬下直言，媚娘她到底哪兒好，讓主上你一直放不下，一個二婚的女人，跟過別的男人，還生有一個孩子……”
“有些人，就是說不出哪兒好，卻覺得有她就有了全世界，算了，這一陣子你和別的判官先掌管。”
判官一急：“主上，我覺得你這種做法不妥，你這樣去監視，不如想辦法，讓媚娘對他徹底死心，不是有句話這麽說嗎？男人多情而長情，女人專情而絕情，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大多都是很專情的，這份專情隻要被打破，也就死心了，女人一旦死心，想要死灰複燃，幾乎就不可能了，屬下猜想，媚娘麵對主上和林子軒之間，現在她心裏是相當左右為難的，因為你對她的恩情大於天，即便現在還想著他，但卻不敢在你麵前故意表現出來，那邊還有個孩子，主上，你要三思，不能大意破了這份平衡。”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判官，看來你看的比我清楚。”世銘嗤之一笑：“如果一直維持這種狀況，最起碼，她一直在我身邊，即便心裏想的是別的人，這可如何是好呢？我不想維持這種狀況，想讓她徹徹底底的屬於我，真的很不容易，我想，她告訴我她對林子軒的死心不過是安撫我的心，讓我覺得她真的在我身邊。”
“主上，上次我也說了，都等了五五年了，再等等又何嚐不可？”
“再等五年，恐怕也不會變，世銘，我心裏已經有主意了。”他站起來，風袍飄起，眼珠猩紅了一片。
……
肖若水睜開眼睛，一股煙草味竄入她的鼻間，她看向旁邊，一道高大的身影竟然站在廣木前。
煙頭的火焰泛起小小的火苗，在漆黑的夜裏，異常顯眼。
“你……深更半夜來我房間幹什麽？”她壓低聲音。
“想你了。”說出這三個字，林子軒不等她開口，便又說道：“我知道我太心急了，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你跟林晴霞一起來的時候，看見你，我就想上了你。”
肖若水耳朵轟的熱了起來，該死的他究竟在說些什麽？
“若水，我想我必須要跟你好好談談，如果你再次消失，跟以前一樣一走就是五年，我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你，我想跟你談話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肖若水閉上眼：“林先生，你深更半夜在一個傭人的臥室裏，真的不合適。”
林子軒透心涼，紅了眼：“為什麽不敢承認自己？是因為世銘嗎？他救了你，所以你就要用你自己來作為補償還給他是嗎？恩情可以用別的來還，不一定要這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出去！”壓抑的憤怒讓她低吼而出：“我不想聽你說話。”
“是怕我繼續說你就會心軟，是嗎？”
肖若水這一刻，不得不相信，他太了解她，比她自己還要了解。
“你是怎麽在見了我寥寥幾麵就認出來的？”終於，她承認了。
“在醫院的第一麵就認出來了。”林子軒每說一個字心就顫抖一次：“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夜，認出你的那一刻，我像是一具木偶被人灌輸了生命一樣，鮮活了起來。”
原來真的是第一次見麵就被認出來了啊。
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像是在一片荒蕪的沙漠中栽種的小草一般，完全萎縮了，一望無際的金色世界，她在尋找出口，尋找水源，卻隻能一點一點的看著腳下的路，盡管還存有幻想，卻早已無路可走。
“認出不認出，都沒有意義了，改變不了現狀，跟你在一起就像是被獵人盯梢的獵物一般，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事了，林子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再說一遍。”
“林子軒，現狀不會因為你認出了我，就能迴到你爸出事前的狀態，我就是這個意思……”
她話剛說完，唇便被狠狠地擒住，整個腦袋都動彈不得，攻勢難以阻擋。
口腔裏是他肆意妄為的橫掃，努力吸取著她的芬芳。
肖若水腦子裏一片空白，這狂風暴雨來的太猛烈，讓她無所適從。
直至一隻大手在她胸前輕揉，她才徹底清醒過來，動了動唇，林子軒大喜，以為她在配合自己，不禁慢了下來。
剛浮現眼角的喜悅還來不及綻放，便戛然而止。
血腥的味道在兩個人唇裏蔓延，她想掙脫，他的手卻死死的固著她的頭，身子壓在她身上，想要亂蹬的兩腿也被他弄的動彈不得。
“剛才的話我不想再聽，女人，你給我聽好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魂，不僅僅是我的女人，你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林喬潤的媽媽，如果你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或者你想讓他喊別的女人媽媽，你就這麽繼續對我們父子倆！”
肖若水嘴唇發不出一個字來，她不敢說自己能做到一輩子不見小喬潤，也不敢說，讓小喬潤喊別的女人媽媽，想想那個場景，她便覺得還不如讓她死了好。
林子軒背對著外麵的月光，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感受到她發顫的手，他終究軟下了聲音：“他救了你，我對他是心裏充滿感恩的，但，感恩不能將你拱手相讓，除非你已經仔細的考慮了我剛才的話，親口告訴我，你不要兒子，我也不是沒有自尊，隻要你仔細想過，我便成全你。”
肖若水睜大眼睛，心口有一股慌張在抽打她的五髒六腑，不要兒子這種話，她怎麽說的出來？
隻要一想起林喬潤的小臉，想起他喊媽媽的樣子，想起他懂事的樣子，她的心都要碎了。
可是，如果，這一次她再食言，那世銘……
“等你沉冤昭雪的那一天，我和小喬潤等著你的答案。”他始終沒舍得再逼她。
聽到關門的聲音，肖若水坐起了身，手心裏出了很多汗。
她穿上拖鞋，擰開礦泉水瓶蓋，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將整整一瓶水全部給喝完了。
坐在廣木邊，突然覺得好冷，冷的她像是置身於冰窖一般，徒手想抓住一個可以拉她上去的東西，到處都是冰雪，什麽也抓不住。
麵對這樣的情況，她能選擇嗎？
她不想選擇。
無論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都不是她想要的。
為何會成這般模樣？
對於女人而言，遇到這種情況，恐怕百分之九十五都難以抉擇，因為，世銘對於她而言，不是一般的恩情，小喬潤是她的親生兒子，還有他……
這一晚，肖若水沒睡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常文歡詫異：“你昨晚熬夜了嗎？不是早就睡了？”
“是早就睡了，一晚上總是醒來，老是做噩夢，不知道怎麽迴事？”
“做惡夢？我一晚上睡得好好的，要不這樣，我們上街的時候去給你找個老中醫把把脈，開點中藥喝喝。”
“不用，我不喜歡喝中藥，去藥店買點安眠的就好。”她話剛說完，林晴霞出來了，斜視了她一眼：“怎麽不穿昨天的那一身衣服了？”
肖若水開口：“嗯……沒穿。”
“穿上去。”
她隻好迴房間換。
常文歡冷笑：“你這是什麽心理，是看別人很醜心裏才會平衡嗎？”
“我的傭人，當然要聽我的。”林晴霞轉身出了門。
常文歡看著她的身影，胸腔的怒火都快要爆發了。
暗暗罵了一聲：小婊砸，我們騎驢看劇本，走著瞧！
吃過飯，林晴霞開車要去公司，臨走前囑咐肖若水：“你和常文歡今天上午一起，下午五點半到林氏樓下等我，我有東西讓你送給泉哥。”
“是，公主。”
林晴霞上了車離開，常文歡拎著包出來，悠悠的說：“隻要看不見她，我這心情準好的很，這樣，你去穿上你的那件白裙子，將裏麵這身穿裏麵，下午見她的時候，咱裙子脫了就是。”
肖若水當然樂意，笑道：“好，謝謝常姐。”
“我在這裏等你，你快迴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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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判官看自家主上從剛才迴來，一直陰著臉在想什麽，越看越覺得心慌。
“判官，你派個小鬼魂下去盯著媚娘，除了洗手間換衣服不能盯著，別的，全麵看著。”
判官擔憂的說道：“若是被媚娘發現了怎麽辦？”
“距離遠一些，她看不見你們，雖然能感應的到，但隻會以為是哪裏的冤魂野鬼魂。”
判官思慮了一下，說道：“主上，派個小鬼我覺得萬一媚娘不認為是冤魂野鬼魂，會覺得你不信任她，對你產生隔閡。”
“也是，信任？”他喃喃自語：“我很想相信她真的不會再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但女人的想法總是寫在臉上，想忽視都不行，叫我如何相信她的話。”
“媚娘不是對他死心了嗎？”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的話千萬別信，她們最愛口是心非，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他聲音愈來愈低：“他……到底哪兒好？讓她念念不忘。”
“主上，你的話卻也適用於你，請恕屬下直言，媚娘她到底哪兒好，讓主上你一直放不下，一個二婚的女人，跟過別的男人，還生有一個孩子……”
“有些人，就是說不出哪兒好，卻覺得有她就有了全世界，算了，這一陣子你和別的判官先掌管。”
判官一急：“主上，我覺得你這種做法不妥，你這樣去監視，不如想辦法，讓媚娘對他徹底死心，不是有句話這麽說嗎？男人多情而長情，女人專情而絕情，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大多都是很專情的，這份專情隻要被打破，也就死心了，女人一旦死心，想要死灰複燃，幾乎就不可能了，屬下猜想，媚娘麵對主上和林子軒之間，現在她心裏是相當左右為難的，因為你對她的恩情大於天，即便現在還想著他，但卻不敢在你麵前故意表現出來，那邊還有個孩子，主上，你要三思，不能大意破了這份平衡。”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判官，看來你看的比我清楚。”世銘嗤之一笑：“如果一直維持這種狀況，最起碼，她一直在我身邊，即便心裏想的是別的人，這可如何是好呢？我不想維持這種狀況，想讓她徹徹底底的屬於我，真的很不容易，我想，她告訴我她對林子軒的死心不過是安撫我的心，讓我覺得她真的在我身邊。”
“主上，上次我也說了，都等了五五年了，再等等又何嚐不可？”
“再等五年，恐怕也不會變，世銘，我心裏已經有主意了。”他站起來，風袍飄起，眼珠猩紅了一片。
……
肖若水睜開眼睛，一股煙草味竄入她的鼻間，她看向旁邊，一道高大的身影竟然站在廣木前。
煙頭的火焰泛起小小的火苗，在漆黑的夜裏，異常顯眼。
“你……深更半夜來我房間幹什麽？”她壓低聲音。
“想你了。”說出這三個字，林子軒不等她開口，便又說道：“我知道我太心急了，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你跟林晴霞一起來的時候，看見你，我就想上了你。”
肖若水耳朵轟的熱了起來，該死的他究竟在說些什麽？
“若水，我想我必須要跟你好好談談，如果你再次消失，跟以前一樣一走就是五年，我翻遍全世界也找不到你，我想跟你談話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肖若水閉上眼：“林先生，你深更半夜在一個傭人的臥室裏，真的不合適。”
林子軒透心涼，紅了眼：“為什麽不敢承認自己？是因為世銘嗎？他救了你，所以你就要用你自己來作為補償還給他是嗎？恩情可以用別的來還，不一定要這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出去！”壓抑的憤怒讓她低吼而出：“我不想聽你說話。”
“是怕我繼續說你就會心軟，是嗎？”
肖若水這一刻，不得不相信，他太了解她，比她自己還要了解。
“你是怎麽在見了我寥寥幾麵就認出來的？”終於，她承認了。
“在醫院的第一麵就認出來了。”林子軒每說一個字心就顫抖一次：“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夜，認出你的那一刻，我像是一具木偶被人灌輸了生命一樣，鮮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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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像是在一片荒蕪的沙漠中栽種的小草一般，完全萎縮了，一望無際的金色世界，她在尋找出口，尋找水源，卻隻能一點一點的看著腳下的路，盡管還存有幻想，卻早已無路可走。
“認出不認出，都沒有意義了，改變不了現狀，跟你在一起就像是被獵人盯梢的獵物一般，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事了，林子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再說一遍。”
“林子軒，現狀不會因為你認出了我，就能迴到你爸出事前的狀態，我就是這個意思……”
她話剛說完，唇便被狠狠地擒住，整個腦袋都動彈不得，攻勢難以阻擋。
口腔裏是他肆意妄為的橫掃，努力吸取著她的芬芳。
肖若水腦子裏一片空白，這狂風暴雨來的太猛烈，讓她無所適從。
直至一隻大手在她胸前輕揉，她才徹底清醒過來，動了動唇，林子軒大喜，以為她在配合自己，不禁慢了下來。
剛浮現眼角的喜悅還來不及綻放，便戛然而止。
血腥的味道在兩個人唇裏蔓延，她想掙脫，他的手卻死死的固著她的頭，身子壓在她身上，想要亂蹬的兩腿也被他弄的動彈不得。
“剛才的話我不想再聽，女人，你給我聽好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魂，不僅僅是我的女人，你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林喬潤的媽媽，如果你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或者你想讓他喊別的女人媽媽，你就這麽繼續對我們父子倆！”
肖若水嘴唇發不出一個字來，她不敢說自己能做到一輩子不見小喬潤，也不敢說，讓小喬潤喊別的女人媽媽，想想那個場景，她便覺得還不如讓她死了好。
林子軒背對著外麵的月光，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感受到她發顫的手，他終究軟下了聲音：“他救了你，我對他是心裏充滿感恩的，但，感恩不能將你拱手相讓，除非你已經仔細的考慮了我剛才的話，親口告訴我，你不要兒子，我也不是沒有自尊，隻要你仔細想過，我便成全你。”
肖若水睜大眼睛，心口有一股慌張在抽打她的五髒六腑，不要兒子這種話，她怎麽說的出來？
隻要一想起林喬潤的小臉，想起他喊媽媽的樣子，想起他懂事的樣子，她的心都要碎了。
可是，如果，這一次她再食言，那世銘……
“等你沉冤昭雪的那一天，我和小喬潤等著你的答案。”他始終沒舍得再逼她。
聽到關門的聲音，肖若水坐起了身，手心裏出了很多汗。
她穿上拖鞋，擰開礦泉水瓶蓋，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將整整一瓶水全部給喝完了。
坐在廣木邊，突然覺得好冷，冷的她像是置身於冰窖一般，徒手想抓住一個可以拉她上去的東西，到處都是冰雪，什麽也抓不住。
麵對這樣的情況，她能選擇嗎？
她不想選擇。
無論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都不是她想要的。
為何會成這般模樣？
對於女人而言，遇到這種情況，恐怕百分之九十五都難以抉擇，因為，世銘對於她而言，不是一般的恩情，小喬潤是她的親生兒子，還有他……
這一晚，肖若水沒睡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常文歡詫異：“你昨晚熬夜了嗎？不是早就睡了？”
“是早就睡了，一晚上總是醒來，老是做噩夢，不知道怎麽迴事？”
“做惡夢？我一晚上睡得好好的，要不這樣，我們上街的時候去給你找個老中醫把把脈，開點中藥喝喝。”
“不用，我不喜歡喝中藥，去藥店買點安眠的就好。”她話剛說完，林晴霞出來了，斜視了她一眼：“怎麽不穿昨天的那一身衣服了？”
肖若水開口：“嗯……沒穿。”
“穿上去。”
她隻好迴房間換。
常文歡冷笑：“你這是什麽心理，是看別人很醜心裏才會平衡嗎？”
“我的傭人，當然要聽我的。”林晴霞轉身出了門。
常文歡看著她的身影，胸腔的怒火都快要爆發了。
暗暗罵了一聲：小婊砸，我們騎驢看劇本，走著瞧！
吃過飯，林晴霞開車要去公司，臨走前囑咐肖若水：“你和常文歡今天上午一起，下午五點半到林氏樓下等我，我有東西讓你送給泉哥。”
“是，公主。”
林晴霞上了車離開，常文歡拎著包出來，悠悠的說：“隻要看不見她，我這心情準好的很，這樣，你去穿上你的那件白裙子，將裏麵這身穿裏麵，下午見她的時候，咱裙子脫了就是。”
肖若水當然樂意，笑道：“好，謝謝常姐。”
“我在這裏等你，你快迴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