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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肖若水尖叫一聲，身子驟然被壓在了廣木上，她垂眸，看他在自己的鎖骨上摩擦，身子收緊。
“我還沒洗澡，一身的汗。”
林子軒低啞出聲：“想要你的時候哪兒還在乎你是不是一身汗，若水，告訴我，你到底給我灌輸了什麽迷魂湯。”
肖若水咧開嘴笑了，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頭：“相思入骨湯，將你迷得團團轉。”
“我猜也是。”
“叮叮叮……”手機響了起來，肖若水推搡了他一把：“先起開，有人打電話。”
林子軒果然乖乖起來，肖若水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一怔：“怎麽醫院的前台給我打電話？”
“看看什麽事。”
肖若水劃過接聽鍵，打開擴音：“喂。”
“你好，請問是肖若水嗎？”
“是……”
“你媽從樓梯上滾下來了，現在昏迷不醒，來醫院看一下吧，哦，對了，聽說你跟黃主任關係很好，我們朝她要的號碼。”
肖若水反問：“你們聯係她另一個女兒了嗎？”
“聯係不上，手機關機，看她情況很不好，你還是過來看一下吧。”
“好的。”肖若水放下手機，抬眼看向林子軒。
“你願意去咱就去，你不願意去，咱就不去。”他開腔。
肖若水站起來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聲音淡淡的：“醫院都打過來了，我要是不去，明天不孝女的名頭就按上了，去就去吧，雖然沒養我，好歹生了我不是。”
最後這句話，林子軒聽出了她壓抑的苦澀。
“我跟你一起去。”
肖若水抿唇：“好。”
外麵電閃雷鳴，下起了雨。
林子軒打著傘護送她上了車，朝著市醫院駛去。
剛下車，值班的小王打著傘便過來了，喊了一聲：“大姐。”
“你今晚又值班呢？”
小王低聲說道：“你的手機號碼是我給的。”
“我知道，給就給了，小王，我不是對你說讓你少值班的嗎？”肖若水跟她一起邊走邊說：“天色晚了，你一個人迴去也不安全，讓黃嘯鳴來接你。”
“我正打算迴去呢，知道你要過來就在這裏等你。”
“好，你路上小心，下著大雨，開車慢點。”
“好，大姐，醫院有狗仔，你也要注意點。”
肖若水嗯了一聲，和林子軒一起朝著住院部過去。
醫生看她們過來，立刻講述了情況，說丁娟不知怎麽迴事，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踩空了，滾了下去，現在已經在病房裏，昏迷不醒。
來到她的病房門口，肖若水推開門，和林子軒一起走了進去。
裏麵的護士看見她們進來，便說：“情況好轉了不少，基本特征已經穩定。”
“這位是病人的家屬，你帶著林先生去辦一下住院手續。”
護士瞥了一眼林子軒，臉當即紅了：“好的，林先生跟我來。”
林子軒轉身出去，醫生說道：“她現在這情況，沒病人家屬守著是不行的，還在掛著吊瓶，等這瓶掛完了，桌子上的你給她換上。”
“好。”
“那肖小姐，有什麽事你喊我，今晚我值班。”
“好的，多謝醫生。”肖若水朝著他鞠了一躬，這姿態在醫生的眼裏高大了不少。
醫生出去，肖若水坐在椅子上，看著病廣木上的丁娟，她似乎老了不少。
整張臉憔悴不堪，毫無血色。
林子軒辦完住院手續進來，便低聲問道：“要不我安排兩個護工過來陪著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
“算了，明天再安排吧，今晚我留下來，裏麵有一張空廣木，能休息。”
林子軒不樂意了：“你晚上住這裏，那我呢？”
肖若水拉住他的手：“你迴去，要不你也陪著我留下來？”
他捏了捏她的臉：“怎麽能做到這樣，是心存善心嗎？”
“大概是我太善良了。”她無奈一笑：“快迴去吧，明天你還要上班，我答應你，明天早上去你公司找你，你可得給我準備好早餐等我。”
林子軒眼睛一亮：“真的？”
“可不是真的麽，路上小心。”
他在她唇上親了她一下：“好。”
門關上，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她走到門口，從裏麵上了鎖。
肖若水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剩下小半瓶的吊瓶，坐在那裏靜靜地等著，直至小半瓶滴光，重新替換上新的藥。
再等到這些藥用完，她將針頭給丁娟拔掉，這才躺在廣木裏麵睡覺。
說起來，和自己的媽媽一個房間睡覺，是她以前的心願，但現在，這種心願早已化作烏有。
她太累了，躺在那裏便睡著了。
再度醒來是被驚醒的。
天還沒亮，門口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
沒人應答。
肖若水心思一轉，便知道不予理會就對了。
有規律的敲門，一分許一下，她看著自己手機上的時間，覺得門口的‘人’真是好閑。
但半個小時過去了，依舊如此。
很困卻又被幹擾的睡不著。
隻得睜著眼睛到天亮。
當天邊亮起魚肚白的光彩時，門不響了。
下雨天的早晨，七點多天才完全亮起來。
當她買早餐迴來的時候，發現丁娟已經醒了。
“你……怎麽來了？”
“昨天半夜，醫院給我打電話，說給你另個女兒打電話關機，你從樓梯上滾下來了，昏迷不醒，我就過來看看，肚子餓嗎？我買了早餐。”
她將粥和小包子放在桌上。
“不想吃。”她一張唇幹裂的像是要裂口子的模樣，眼神空洞無光，坐了起來：“我要去看看菲菲她爸。”
肖若水上前阻止她：“那邊有醫生護士照看著，你不用擔心。”
“看不見我，他一定很擔心，我必須得去。”丁娟甩開她的手，就要穿鞋。
肖若水冷哼：“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就想起了我跟我爸以前的日子，除了我爸，沒人關心我，那時候你在哪裏？我爸因為你喝酒喝到酒精中毒，他躺在醫院裏，我還在他病廣木前問他，爸爸，為什麽，媽媽不來看你？爸爸什麽都知道，卻什麽都不告訴我，在他住院的時候，在他的寶貝女兒沒人照顧的時候，他女兒的媽媽卻守在另一對父女身邊。”
肖若水凝視著已經止住動作的丁娟：“不覺得是報應嗎？婚內出車九，打著愛情的旗號跟別的男人生活生女，覺得自己的丈夫和女兒是累贅，見都不想見一麵，你配為人妻為人母嗎？”
丁娟臉色蒼白，嘴唇發抖：“不要再說了！”
“聽不下去了？”肖若水盯著她：“做都做的出來，聽幾句就不行了？其實，我有一句話一直想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麽樣才做到這麽狠心的，你把我生出來到現在，你跟你的菲菲女兒坐在一起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你也有一個女兒，卻因為得不到母愛，很可憐嗎？”
她握緊手，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丁娟依舊坐在那裏，神色呆滯，很多畫麵場景在她的腦子裏一晃而過，從和肖若水的父親結婚，到肖若水出生，到之後的一年又一年。
有些事情，做的事情不覺得殘忍，但數年後，認真想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太不是人。
徐菲菲和林子軒訂婚的那個晚上，她的那一巴掌，打了肖若水，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後來的事情，每次聽到她的消息，甚至她發瘋的消息，自己都沒有覺得有多難過。
對她，自己的確虧欠太多。
丁娟眼中的液體充斥著她的眼眶，手在顫抖。
“你怎麽下廣木了？”護士走進來。
“嗯，我想去看看我老公。”她將頭轉到了一邊兒，抬起手擦了擦眼角。
“今早，林家派來兩個護工，一個已經在照顧你老公了，另一個也要馬上過來照顧你，你女兒真的挺不錯的，昨天半夜打電話讓她過來，她二話不說就來了，陪了你一夜呢。”
丁娟抬頭：“真的嗎？”
“真的，怪不得林子軒喜歡她呢，真的挺好的。”
丁娟穿好鞋，正好護工也進來了，她讓護工一起去徐父那邊。
徐父睡了，整個人瘦的不輕，跟以前簡直判若兩個人，短短的時間內，瘦成了這般模樣。
她轉過身，掏出手機打給徐菲菲，電話仍然在關機，不知道去了哪裏。
實際上，徐菲菲在丁冬冬幼兒園門口的旅館住了一夜，自從昨天下午她去接孩子，老師不讓她接後，她就想著，將孩子怎麽給帶走，沒了孩子，丁立國還敢囂張？
她想了一晚上，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
就是等保姆來送孩子的時候，她趁機帶走。
現在她跟丁立國還沒簽離婚協議書，誰敢拿她怎麽樣。
七點多，她就躲在不遠處，等著丁家的車過來。
七點五十五分的時候，車終於來了。
四五十歲的保姆牽著丁冬冬的車下來，朝著幼兒園門口走去。
徐菲菲走了過去，喊了一聲：“冬冬。”
“媽媽！”丁冬冬幾天沒見她，歡喜的就要朝著她過來，卻被保姆牽製住了。
“小少爺，你忘記老奶奶給你交代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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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肖若水尖叫一聲，身子驟然被壓在了廣木上，她垂眸，看他在自己的鎖骨上摩擦，身子收緊。
“我還沒洗澡，一身的汗。”
林子軒低啞出聲：“想要你的時候哪兒還在乎你是不是一身汗，若水，告訴我，你到底給我灌輸了什麽迷魂湯。”
肖若水咧開嘴笑了，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頭：“相思入骨湯，將你迷得團團轉。”
“我猜也是。”
“叮叮叮……”手機響了起來，肖若水推搡了他一把：“先起開，有人打電話。”
林子軒果然乖乖起來，肖若水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一怔：“怎麽醫院的前台給我打電話？”
“看看什麽事。”
肖若水劃過接聽鍵，打開擴音：“喂。”
“你好，請問是肖若水嗎？”
“是……”
“你媽從樓梯上滾下來了，現在昏迷不醒，來醫院看一下吧，哦，對了，聽說你跟黃主任關係很好，我們朝她要的號碼。”
肖若水反問：“你們聯係她另一個女兒了嗎？”
“聯係不上，手機關機，看她情況很不好，你還是過來看一下吧。”
“好的。”肖若水放下手機，抬眼看向林子軒。
“你願意去咱就去，你不願意去，咱就不去。”他開腔。
肖若水站起來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聲音淡淡的：“醫院都打過來了，我要是不去，明天不孝女的名頭就按上了，去就去吧，雖然沒養我，好歹生了我不是。”
最後這句話，林子軒聽出了她壓抑的苦澀。
“我跟你一起去。”
肖若水抿唇：“好。”
外麵電閃雷鳴，下起了雨。
林子軒打著傘護送她上了車，朝著市醫院駛去。
剛下車，值班的小王打著傘便過來了，喊了一聲：“大姐。”
“你今晚又值班呢？”
小王低聲說道：“你的手機號碼是我給的。”
“我知道，給就給了，小王，我不是對你說讓你少值班的嗎？”肖若水跟她一起邊走邊說：“天色晚了，你一個人迴去也不安全，讓黃嘯鳴來接你。”
“我正打算迴去呢，知道你要過來就在這裏等你。”
“好，你路上小心，下著大雨，開車慢點。”
“好，大姐，醫院有狗仔，你也要注意點。”
肖若水嗯了一聲，和林子軒一起朝著住院部過去。
醫生看她們過來，立刻講述了情況，說丁娟不知怎麽迴事，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踩空了，滾了下去，現在已經在病房裏，昏迷不醒。
來到她的病房門口，肖若水推開門，和林子軒一起走了進去。
裏麵的護士看見她們進來，便說：“情況好轉了不少，基本特征已經穩定。”
“這位是病人的家屬，你帶著林先生去辦一下住院手續。”
護士瞥了一眼林子軒，臉當即紅了：“好的，林先生跟我來。”
林子軒轉身出去，醫生說道：“她現在這情況，沒病人家屬守著是不行的，還在掛著吊瓶，等這瓶掛完了，桌子上的你給她換上。”
“好。”
“那肖小姐，有什麽事你喊我，今晚我值班。”
“好的，多謝醫生。”肖若水朝著他鞠了一躬，這姿態在醫生的眼裏高大了不少。
醫生出去，肖若水坐在椅子上，看著病廣木上的丁娟，她似乎老了不少。
整張臉憔悴不堪，毫無血色。
林子軒辦完住院手續進來，便低聲問道：“要不我安排兩個護工過來陪著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
“算了，明天再安排吧，今晚我留下來，裏麵有一張空廣木，能休息。”
林子軒不樂意了：“你晚上住這裏，那我呢？”
肖若水拉住他的手：“你迴去，要不你也陪著我留下來？”
他捏了捏她的臉：“怎麽能做到這樣，是心存善心嗎？”
“大概是我太善良了。”她無奈一笑：“快迴去吧，明天你還要上班，我答應你，明天早上去你公司找你，你可得給我準備好早餐等我。”
林子軒眼睛一亮：“真的？”
“可不是真的麽，路上小心。”
他在她唇上親了她一下：“好。”
門關上，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她走到門口，從裏麵上了鎖。
肖若水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剩下小半瓶的吊瓶，坐在那裏靜靜地等著，直至小半瓶滴光，重新替換上新的藥。
再等到這些藥用完，她將針頭給丁娟拔掉，這才躺在廣木裏麵睡覺。
說起來，和自己的媽媽一個房間睡覺，是她以前的心願，但現在，這種心願早已化作烏有。
她太累了，躺在那裏便睡著了。
再度醒來是被驚醒的。
天還沒亮，門口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誰？”
沒人應答。
肖若水心思一轉，便知道不予理會就對了。
有規律的敲門，一分許一下，她看著自己手機上的時間，覺得門口的‘人’真是好閑。
但半個小時過去了，依舊如此。
很困卻又被幹擾的睡不著。
隻得睜著眼睛到天亮。
當天邊亮起魚肚白的光彩時，門不響了。
下雨天的早晨，七點多天才完全亮起來。
當她買早餐迴來的時候，發現丁娟已經醒了。
“你……怎麽來了？”
“昨天半夜，醫院給我打電話，說給你另個女兒打電話關機，你從樓梯上滾下來了，昏迷不醒，我就過來看看，肚子餓嗎？我買了早餐。”
她將粥和小包子放在桌上。
“不想吃。”她一張唇幹裂的像是要裂口子的模樣，眼神空洞無光，坐了起來：“我要去看看菲菲她爸。”
肖若水上前阻止她：“那邊有醫生護士照看著，你不用擔心。”
“看不見我，他一定很擔心，我必須得去。”丁娟甩開她的手，就要穿鞋。
肖若水冷哼：“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就想起了我跟我爸以前的日子，除了我爸，沒人關心我，那時候你在哪裏？我爸因為你喝酒喝到酒精中毒，他躺在醫院裏，我還在他病廣木前問他，爸爸，為什麽，媽媽不來看你？爸爸什麽都知道，卻什麽都不告訴我，在他住院的時候，在他的寶貝女兒沒人照顧的時候，他女兒的媽媽卻守在另一對父女身邊。”
肖若水凝視著已經止住動作的丁娟：“不覺得是報應嗎？婚內出車九，打著愛情的旗號跟別的男人生活生女，覺得自己的丈夫和女兒是累贅，見都不想見一麵，你配為人妻為人母嗎？”
丁娟臉色蒼白，嘴唇發抖：“不要再說了！”
“聽不下去了？”肖若水盯著她：“做都做的出來，聽幾句就不行了？其實，我有一句話一直想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麽樣才做到這麽狠心的，你把我生出來到現在，你跟你的菲菲女兒坐在一起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你也有一個女兒，卻因為得不到母愛，很可憐嗎？”
她握緊手，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丁娟依舊坐在那裏，神色呆滯，很多畫麵場景在她的腦子裏一晃而過，從和肖若水的父親結婚，到肖若水出生，到之後的一年又一年。
有些事情，做的事情不覺得殘忍，但數年後，認真想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太不是人。
徐菲菲和林子軒訂婚的那個晚上，她的那一巴掌，打了肖若水，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後來的事情，每次聽到她的消息，甚至她發瘋的消息，自己都沒有覺得有多難過。
對她，自己的確虧欠太多。
丁娟眼中的液體充斥著她的眼眶，手在顫抖。
“你怎麽下廣木了？”護士走進來。
“嗯，我想去看看我老公。”她將頭轉到了一邊兒，抬起手擦了擦眼角。
“今早，林家派來兩個護工，一個已經在照顧你老公了，另一個也要馬上過來照顧你，你女兒真的挺不錯的，昨天半夜打電話讓她過來，她二話不說就來了，陪了你一夜呢。”
丁娟抬頭：“真的嗎？”
“真的，怪不得林子軒喜歡她呢，真的挺好的。”
丁娟穿好鞋，正好護工也進來了，她讓護工一起去徐父那邊。
徐父睡了，整個人瘦的不輕，跟以前簡直判若兩個人，短短的時間內，瘦成了這般模樣。
她轉過身，掏出手機打給徐菲菲，電話仍然在關機，不知道去了哪裏。
實際上，徐菲菲在丁冬冬幼兒園門口的旅館住了一夜，自從昨天下午她去接孩子，老師不讓她接後，她就想著，將孩子怎麽給帶走，沒了孩子，丁立國還敢囂張？
她想了一晚上，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
就是等保姆來送孩子的時候，她趁機帶走。
現在她跟丁立國還沒簽離婚協議書，誰敢拿她怎麽樣。
七點多，她就躲在不遠處，等著丁家的車過來。
七點五十五分的時候，車終於來了。
四五十歲的保姆牽著丁冬冬的車下來，朝著幼兒園門口走去。
徐菲菲走了過去，喊了一聲：“冬冬。”
“媽媽！”丁冬冬幾天沒見她，歡喜的就要朝著她過來，卻被保姆牽製住了。
“小少爺，你忘記老奶奶給你交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