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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話，黃嘯鳴輕笑：“我就知道，隻要梁曉晴在你心裏一日不除，任何一個女人都走不進你的心裏。”
林子軒沒開口，似乎默認了他的話。
直至十點，孫老太太和孫母提前迴去了，剩下一群年輕人盡情玩樂，跳舞，唱歌，瘋狂happy。
林子軒，黃嘯鳴，孫耀華和肖若水晚上都喝了不少。
但較輕的還要數黃嘯鳴了。
他一個人充當司機，送後麵兩個迴去。
兩個人喝醉，腦子一片恐怕，做什麽自己都尚不太清楚。
因此，當黃嘯鳴專心致誌開車的時候，車後突然傳來的喘息和低吟讓他的腦袋頓時大了。
不敢迴頭，隻能偷偷瞥了一眼後視鏡。
隻此一眼，便自覺的拉上窗簾，沒敢再看。
車子停在別墅內，從車上下來，他坐在不遠處的秋千上，靜候兩個人辦完事，誰知，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最後，黃嘯鳴忍無可忍。
蹭蹭的跑到車邊，低吼：“林二，泥煤的，這是我的車，你們倆給我滾下來，我要迴家睡覺！”
但顯然沒效果，黃嘯鳴隻好睡在客廳，一個人睡到天亮。
醒來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已經在吃早餐了。
他坐起身，哭訴：“林二，你個沒良心的，糟踐我的車，還不喊我吃早餐。”
林子軒精神奕奕：“趕緊過來，給你準備著呢。”
他去洗了洗臉，坐在林子軒旁邊，悠悠的歎了口氣：“你們倆昨晚真是情緒高漲，做了幾次？十次八次的有吧？”
肖若水臉紅了，拒絕迴答這個問題。
倒是林子軒，挑眉：“做的次數是你達不到的，別問了，怕刺激你。”
“……”
“對了，阿鳴，我以後就不去酒吧兼職工作了。”肖若水開口。
“為什麽？是覺得工資少了嗎？沒事，我再給你加工資啊。”
肖若水擺擺手：“不是，孫少，你工資挺高的，我也很滿意，但是，我現在要拍戲，還要去警局，小二黑少少不想自己那麽忙。”
“警局？”黃嘯鳴詫異：“那是什麽工作？”
肖若水掏出自己的警官證遞給他，黃嘯鳴看了後，瞬間睜大眼看著她：“若水，你以前是警校畢業的？”
“不是。”
“那是走後門了？”
“當然不是，隻是一些別的原因破格錄用。”
林子軒將工作證從黃嘯鳴手裏接過來，頓時明白了，前天晚上她為何那麽累了……
自己真是冤枉她了……
“你那麽笨，還在重案組，警局是怎麽了會用你？”
肖若水將工作證要過來放在自己口袋：“哼，我的長處你永遠不會有，別小看人，我可是很厲害的。”
黃嘯鳴打趣：“哪兒厲害？床上？”
“阿鳴！”肖若水別過臉，染上了一抹粉紅。
“哈哈，還害羞了，尼瑪，你倆昨晚差點沒把我給羞死，唉，大人們的世界，我永遠不懂。”
林子軒忍俊不禁：“請問，你今年幾歲了？有兩歲嗎？”
“我才半歲，別把我說的那麽大。”
“……”
吃過飯，黃嘯鳴離開了，林子軒也去上班了。
劇組明天才有自己的戲，今天，她決定繼續看書。
好幸，陽光溫暖，不冷不熱。
坐在秋千上，小二黑趴在腳邊，輕輕晃著，看書，這種狀態，肖若水很喜歡。
上午看書，下午補眠，到了傍晚，估摸著林子軒快迴來的時候，肖若水再次打開了筆記本。
提前將今晚的寫上，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了，今晚過後，交易結束，從此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亦是陌生人。
她會斷的幹幹淨淨，再也不和他有任何瓜葛。
筆記本重新放進抽屜裏，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裝進行李箱，各種東西準備妥當，隻剩下一支牙刷暴露在外。
坐在那裏，她晃蕩著自己的小腿，四下看了看這個房間，再看看靜靜趴在地板上的小二黑，有一絲不舍。
“肖小姐，吃晚飯了。”王姨的聲音在樓下喊道。
“這就來。”她穿著拖鞋輕巧的下樓，林子軒已經迴來了，看見他，她心裏再次想起小二黑，便歡快的從後麵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總裁大人，咱倆商量個事兒唄。”
“什麽？”
“小二黑給我好不好？我跟小二黑很有感情，看著它一點一點養大，很想要它。”
他手一頓：“不給。”
“你再買一條波斯犬唄，小二黑就不能給我麽？”
“不想給。”
她立刻丟開他，站起身子：“真小氣。”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沒說什麽。
飯後，他在他的房間，她洗完澡，穿上最大膽的一件薄紗睡裙，晃蕩著敲開了他的門。
“林子軒，我來了。”
“進來。”他沒看她，低頭在看電腦屏幕。
她關上門，輕輕地走了進去。
站在他身邊，目光落在牆上大照片一眼，便又重新落在他身上。
過了十幾分鍾，他終於將電腦關閉，側過身來，手撫在她的腿上，隨後，猛然一扯，裙子從上麵給拽了下來，赤條的站在他麵前。
林子軒伸出手拿出遙控器，點了一下，房間頓時漆黑如墨。
緊接著，他的手便摟住了她的腰，唇吻住了她的小／腹。
濕熱的溫度在肌膚上蔓延。
肖若水低頭，手在他的發絲中穿梭。
黑暗裏，兩個人彼此纏繞，像是這輩子最後的一次見麵。
雙雙最後平靜的躺在床上，肖若水一句話沒說，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模樣。
林子軒卻睡不著了，他睜著眼睛，暗光中看著她的臉，手能撫到的地方，是真實的溫度。
不知不覺，安心入睡。
夜靜極了。
耳畔傳來他均勻的唿吸。
看了看表，三點半。
這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
她起床，離開了他的房間，迴到自己的房間，穿上衣服。
牙刷放在行李箱裏，輕輕提著行李箱下了樓，未發出一絲聲響。
“肖小姐，你這是？”
肖若水朝著小趙小錢小孫小李以及別的保鏢深深鞠了一躬：“這幾個月，打擾大家了，我這就告辭了，拜托大家照顧好小二黑了，謝謝。”
“肖小姐……”
“你要離開嗎？”
“林總知道嗎？”
她點點頭：“知道，拜拜。”
“肖小姐，現在半夜，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
“我幫你拎行李吧？”
肖若水婉言拒絕了：“不用了，我朋友在這小區有房子，我搬過去住。”
看著她拎著行李離開的身影。
四個保鏢緘默，一致沒有說話。
清早，等林子軒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去摟身旁的小女人，這次卻摟了個空。
手所觸之地，已經涼透。
他穿上衣服，下了樓。
王姨端上來早餐便站在旁邊，一直靜候著輸若水下來。
不僅僅是他，林子軒也在等肖若水下來，可是，等到他吃完，她也沒下來。
“林總，喊肖小姐下來吃早餐吧，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他起身重新上樓，推開門，微弱的晨光從窗戶進來，灑滿一地。
被褥疊的工工整整，門上的鑰匙放在桌子上，房間整潔的不像話，單單沒有人。
他進來，打開衣櫃，才發現裏麵沒有了她的衣服。
抽屜敞開著，裏麵靜靜地放著一本筆記。
他拿出來，翻閱，目光落在最後一行字：8次交易正式結束。
竟這麽快就過去了麽？
林子軒有點恍然，原來她走了。
走的坦然。
林子軒站在那裏，這個房間似乎還能嗅到她的氣息，這一刻，他心裏竟然有一絲眷戀。
昨晚的感覺，他至今記得很清晰。
不知怎麽下了樓，耳畔傳來王姨的問聲：“林總，肖小姐下來了嗎？”
“她離開了，以後再也不會下來了。”
王姨聞言：“走了？”
他瞥向鞋架那裏，眼睛看向肖若水一向穿的拖鞋，對王姨說道：“將她的鞋給扔了吧。”
再沒說別的，出了門。
王姨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緩緩走到鞋架邊兒，用塑料袋將拖鞋裝進去扔了垃圾桶。
林晴霞這些日子一直在備孕，可是她幾乎用驗孕紙測試一次，都沒中獎。
搞得她有些心浮氣躁。
隻好安下心來，不那麽著急，想順其自然。
這些日子，程龍每天準時下班迴家，態度一如既往的對她不錯，也沒什麽可疑現象，不過，林晴霞在公事上比較強勢，有了上一次，她可不認為程龍會真正的收心，最起碼現在不會。
因此，她中午讓傭人做了飯菜，去了公司。
“總經理來了？”
“副總在嗎？”林晴霞淡淡的問助理。
“副總在辦公室呢。”
“嗯。”她提著飯盒朝著程龍的辦公室走去，推開門走了進去。
將飯盒放在桌麵上，朝著休息室走去。
當打開門的那一刹那，她的臉冷到了冰霜。
原本以為叫做小美的小三拿著她的錢遠走高飛了，當時還覺得挺有自知之明，沒想到，金屋藏嬌，膽子大的藏到了這裏，以便日日相處。
程龍沒想到她會這時候來，當即嚇得不行，從床上下來，麵色慌張：“小霞，是她纏著我的，不是我的本意。”
兩個人倒是像是串通好的，小美沒反駁，還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便說：“我和亮亮是真心相愛的，你給我的錢就當做是同情我們不能結婚的補償了。”
這話，說的理所當然。
按照林晴霞的性子，她很想上去抽小美兩個耳光，但她也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一個人的錯。
“每天照常下班迴家，白天在這你儂我儂的，程龍，你的能力還真是很強啊，讓我佩服。”
程龍拉住她的手：“老婆，我錯了，我立馬讓她滾蛋好不好，我和她斷了關係。”
“不用你親自下手了，我來。”她掏出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來人，副總辦公室。”
小美這才有點害怕了，看向程龍，程龍隻好說：“小霞，別宣揚，讓她走吧，我保證，我不再和她來往了。”
林晴霞說一不二，幾分鍾後，來了幾個保安上來。
她指著兩個保安說：“將副總給我押到外麵看好，你們四個給我在這裏待命。”
程龍被架著出了休息室，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林晴霞的狠心。
幾分鍾的時間，保安們出來了，林晴霞也跟著出來了，程龍上前一看，唯獨不見小美的身影。
程龍的目光落在了窗戶上麵，他猛然看向自己的老婆：“你將她從窗戶這裏扔出去了？”
林晴霞鎮定自若：“沒有，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她自殺了。”
“就是你殺的……”
她上前，抬起手給了他一個耳光，篤定道：“她是自殺的！”
程龍被這一個耳光打懵了，他看著她，心裏悔恨交加，跑出了辦公室，便進電梯去一樓。
林晴霞緊跟著下去了，到了一樓，警方已經來了，將這裏控製了起來，小美的血濺了一地。
遺體緊接著被抬走了。
“什麽！混賬！”林老爺子勃然大怒，掛了電話，衝林母大喊：“立刻將人給我喊迴來！”
林母連連點頭：“好，我立刻打電話。”
十幾分鍾後，林家老宅的客廳裏，全家人坐齊。
林老爺子怒火滔天的看向林晴霞：“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敢在大白天給我製造命案！”
林晴霞鎮定自若的迴答：“我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不要臉，拿著我的錢說好要滾的，卻藏在程龍的休息室，若不是今天中午我去看他，還發現不了呢，果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隻要做了不好的事情，就一定會被抓包，早晚的問題！”
林老爺子差點氣昏厥過去，站起來，給了林晴霞一個響亮的耳光，渾身哆嗦：“你當公安機關是你家開的嗎？你這是公然殺人。”
“不，爸，我沒殺人，她是自殺的。”她強行給小美選擇死法。
“她再不對，你怎麽能殺了她？”林老爺子冷哼：“我看你不但沒有後悔，反而覺得這不是一件事，小霞，你太讓我失望了。”
“與其說我讓爸爸失望，不如說是爸你同樣如此。”
程龍坐在一旁，嚇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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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話，黃嘯鳴輕笑：“我就知道，隻要梁曉晴在你心裏一日不除，任何一個女人都走不進你的心裏。”
林子軒沒開口，似乎默認了他的話。
直至十點，孫老太太和孫母提前迴去了，剩下一群年輕人盡情玩樂，跳舞，唱歌，瘋狂happy。
林子軒，黃嘯鳴，孫耀華和肖若水晚上都喝了不少。
但較輕的還要數黃嘯鳴了。
他一個人充當司機，送後麵兩個迴去。
兩個人喝醉，腦子一片恐怕，做什麽自己都尚不太清楚。
因此，當黃嘯鳴專心致誌開車的時候，車後突然傳來的喘息和低吟讓他的腦袋頓時大了。
不敢迴頭，隻能偷偷瞥了一眼後視鏡。
隻此一眼，便自覺的拉上窗簾，沒敢再看。
車子停在別墅內，從車上下來，他坐在不遠處的秋千上，靜候兩個人辦完事，誰知，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最後，黃嘯鳴忍無可忍。
蹭蹭的跑到車邊，低吼：“林二，泥煤的，這是我的車，你們倆給我滾下來，我要迴家睡覺！”
但顯然沒效果，黃嘯鳴隻好睡在客廳，一個人睡到天亮。
醒來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已經在吃早餐了。
他坐起身，哭訴：“林二，你個沒良心的，糟踐我的車，還不喊我吃早餐。”
林子軒精神奕奕：“趕緊過來，給你準備著呢。”
他去洗了洗臉，坐在林子軒旁邊，悠悠的歎了口氣：“你們倆昨晚真是情緒高漲，做了幾次？十次八次的有吧？”
肖若水臉紅了，拒絕迴答這個問題。
倒是林子軒，挑眉：“做的次數是你達不到的，別問了，怕刺激你。”
“……”
“對了，阿鳴，我以後就不去酒吧兼職工作了。”肖若水開口。
“為什麽？是覺得工資少了嗎？沒事，我再給你加工資啊。”
肖若水擺擺手：“不是，孫少，你工資挺高的，我也很滿意，但是，我現在要拍戲，還要去警局，小二黑少少不想自己那麽忙。”
“警局？”黃嘯鳴詫異：“那是什麽工作？”
肖若水掏出自己的警官證遞給他，黃嘯鳴看了後，瞬間睜大眼看著她：“若水，你以前是警校畢業的？”
“不是。”
“那是走後門了？”
“當然不是，隻是一些別的原因破格錄用。”
林子軒將工作證從黃嘯鳴手裏接過來，頓時明白了，前天晚上她為何那麽累了……
自己真是冤枉她了……
“你那麽笨，還在重案組，警局是怎麽了會用你？”
肖若水將工作證要過來放在自己口袋：“哼，我的長處你永遠不會有，別小看人，我可是很厲害的。”
黃嘯鳴打趣：“哪兒厲害？床上？”
“阿鳴！”肖若水別過臉，染上了一抹粉紅。
“哈哈，還害羞了，尼瑪，你倆昨晚差點沒把我給羞死，唉，大人們的世界，我永遠不懂。”
林子軒忍俊不禁：“請問，你今年幾歲了？有兩歲嗎？”
“我才半歲，別把我說的那麽大。”
“……”
吃過飯，黃嘯鳴離開了，林子軒也去上班了。
劇組明天才有自己的戲，今天，她決定繼續看書。
好幸，陽光溫暖，不冷不熱。
坐在秋千上，小二黑趴在腳邊，輕輕晃著，看書，這種狀態，肖若水很喜歡。
上午看書，下午補眠，到了傍晚，估摸著林子軒快迴來的時候，肖若水再次打開了筆記本。
提前將今晚的寫上，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了，今晚過後，交易結束，從此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亦是陌生人。
她會斷的幹幹淨淨，再也不和他有任何瓜葛。
筆記本重新放進抽屜裏，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裝進行李箱，各種東西準備妥當，隻剩下一支牙刷暴露在外。
坐在那裏，她晃蕩著自己的小腿，四下看了看這個房間，再看看靜靜趴在地板上的小二黑，有一絲不舍。
“肖小姐，吃晚飯了。”王姨的聲音在樓下喊道。
“這就來。”她穿著拖鞋輕巧的下樓，林子軒已經迴來了，看見他，她心裏再次想起小二黑，便歡快的從後麵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總裁大人，咱倆商量個事兒唄。”
“什麽？”
“小二黑給我好不好？我跟小二黑很有感情，看著它一點一點養大，很想要它。”
他手一頓：“不給。”
“你再買一條波斯犬唄，小二黑就不能給我麽？”
“不想給。”
她立刻丟開他，站起身子：“真小氣。”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沒說什麽。
飯後，他在他的房間，她洗完澡，穿上最大膽的一件薄紗睡裙，晃蕩著敲開了他的門。
“林子軒，我來了。”
“進來。”他沒看她，低頭在看電腦屏幕。
她關上門，輕輕地走了進去。
站在他身邊，目光落在牆上大照片一眼，便又重新落在他身上。
過了十幾分鍾，他終於將電腦關閉，側過身來，手撫在她的腿上，隨後，猛然一扯，裙子從上麵給拽了下來，赤條的站在他麵前。
林子軒伸出手拿出遙控器，點了一下，房間頓時漆黑如墨。
緊接著，他的手便摟住了她的腰，唇吻住了她的小／腹。
濕熱的溫度在肌膚上蔓延。
肖若水低頭，手在他的發絲中穿梭。
黑暗裏，兩個人彼此纏繞，像是這輩子最後的一次見麵。
雙雙最後平靜的躺在床上，肖若水一句話沒說，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模樣。
林子軒卻睡不著了，他睜著眼睛，暗光中看著她的臉，手能撫到的地方，是真實的溫度。
不知不覺，安心入睡。
夜靜極了。
耳畔傳來他均勻的唿吸。
看了看表，三點半。
這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
她起床，離開了他的房間，迴到自己的房間，穿上衣服。
牙刷放在行李箱裏，輕輕提著行李箱下了樓，未發出一絲聲響。
“肖小姐，你這是？”
肖若水朝著小趙小錢小孫小李以及別的保鏢深深鞠了一躬：“這幾個月，打擾大家了，我這就告辭了，拜托大家照顧好小二黑了，謝謝。”
“肖小姐……”
“你要離開嗎？”
“林總知道嗎？”
她點點頭：“知道，拜拜。”
“肖小姐，現在半夜，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
“我幫你拎行李吧？”
肖若水婉言拒絕了：“不用了，我朋友在這小區有房子，我搬過去住。”
看著她拎著行李離開的身影。
四個保鏢緘默，一致沒有說話。
清早，等林子軒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去摟身旁的小女人，這次卻摟了個空。
手所觸之地，已經涼透。
他穿上衣服，下了樓。
王姨端上來早餐便站在旁邊，一直靜候著輸若水下來。
不僅僅是他，林子軒也在等肖若水下來，可是，等到他吃完，她也沒下來。
“林總，喊肖小姐下來吃早餐吧，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他起身重新上樓，推開門，微弱的晨光從窗戶進來，灑滿一地。
被褥疊的工工整整，門上的鑰匙放在桌子上，房間整潔的不像話，單單沒有人。
他進來，打開衣櫃，才發現裏麵沒有了她的衣服。
抽屜敞開著，裏麵靜靜地放著一本筆記。
他拿出來，翻閱，目光落在最後一行字：8次交易正式結束。
竟這麽快就過去了麽？
林子軒有點恍然，原來她走了。
走的坦然。
林子軒站在那裏，這個房間似乎還能嗅到她的氣息，這一刻，他心裏竟然有一絲眷戀。
昨晚的感覺，他至今記得很清晰。
不知怎麽下了樓，耳畔傳來王姨的問聲：“林總，肖小姐下來了嗎？”
“她離開了，以後再也不會下來了。”
王姨聞言：“走了？”
他瞥向鞋架那裏，眼睛看向肖若水一向穿的拖鞋，對王姨說道：“將她的鞋給扔了吧。”
再沒說別的，出了門。
王姨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緩緩走到鞋架邊兒，用塑料袋將拖鞋裝進去扔了垃圾桶。
林晴霞這些日子一直在備孕，可是她幾乎用驗孕紙測試一次，都沒中獎。
搞得她有些心浮氣躁。
隻好安下心來，不那麽著急，想順其自然。
這些日子，程龍每天準時下班迴家，態度一如既往的對她不錯，也沒什麽可疑現象，不過，林晴霞在公事上比較強勢，有了上一次，她可不認為程龍會真正的收心，最起碼現在不會。
因此，她中午讓傭人做了飯菜，去了公司。
“總經理來了？”
“副總在嗎？”林晴霞淡淡的問助理。
“副總在辦公室呢。”
“嗯。”她提著飯盒朝著程龍的辦公室走去，推開門走了進去。
將飯盒放在桌麵上，朝著休息室走去。
當打開門的那一刹那，她的臉冷到了冰霜。
原本以為叫做小美的小三拿著她的錢遠走高飛了，當時還覺得挺有自知之明，沒想到，金屋藏嬌，膽子大的藏到了這裏，以便日日相處。
程龍沒想到她會這時候來，當即嚇得不行，從床上下來，麵色慌張：“小霞，是她纏著我的，不是我的本意。”
兩個人倒是像是串通好的，小美沒反駁，還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便說：“我和亮亮是真心相愛的，你給我的錢就當做是同情我們不能結婚的補償了。”
這話，說的理所當然。
按照林晴霞的性子，她很想上去抽小美兩個耳光，但她也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一個人的錯。
“每天照常下班迴家，白天在這你儂我儂的，程龍，你的能力還真是很強啊，讓我佩服。”
程龍拉住她的手：“老婆，我錯了，我立馬讓她滾蛋好不好，我和她斷了關係。”
“不用你親自下手了，我來。”她掏出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來人，副總辦公室。”
小美這才有點害怕了，看向程龍，程龍隻好說：“小霞，別宣揚，讓她走吧，我保證，我不再和她來往了。”
林晴霞說一不二，幾分鍾後，來了幾個保安上來。
她指著兩個保安說：“將副總給我押到外麵看好，你們四個給我在這裏待命。”
程龍被架著出了休息室，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林晴霞的狠心。
幾分鍾的時間，保安們出來了，林晴霞也跟著出來了，程龍上前一看，唯獨不見小美的身影。
程龍的目光落在了窗戶上麵，他猛然看向自己的老婆：“你將她從窗戶這裏扔出去了？”
林晴霞鎮定自若：“沒有，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她自殺了。”
“就是你殺的……”
她上前，抬起手給了他一個耳光，篤定道：“她是自殺的！”
程龍被這一個耳光打懵了，他看著她，心裏悔恨交加，跑出了辦公室，便進電梯去一樓。
林晴霞緊跟著下去了，到了一樓，警方已經來了，將這裏控製了起來，小美的血濺了一地。
遺體緊接著被抬走了。
“什麽！混賬！”林老爺子勃然大怒，掛了電話，衝林母大喊：“立刻將人給我喊迴來！”
林母連連點頭：“好，我立刻打電話。”
十幾分鍾後，林家老宅的客廳裏，全家人坐齊。
林老爺子怒火滔天的看向林晴霞：“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敢在大白天給我製造命案！”
林晴霞鎮定自若的迴答：“我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不要臉，拿著我的錢說好要滾的，卻藏在程龍的休息室，若不是今天中午我去看他，還發現不了呢，果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隻要做了不好的事情，就一定會被抓包，早晚的問題！”
林老爺子差點氣昏厥過去，站起來，給了林晴霞一個響亮的耳光，渾身哆嗦：“你當公安機關是你家開的嗎？你這是公然殺人。”
“不，爸，我沒殺人，她是自殺的。”她強行給小美選擇死法。
“她再不對，你怎麽能殺了她？”林老爺子冷哼：“我看你不但沒有後悔，反而覺得這不是一件事，小霞，你太讓我失望了。”
“與其說我讓爸爸失望，不如說是爸你同樣如此。”
程龍坐在一旁，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