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感覺心在滴血,這三千年的參王非同小可。


    這東西算是集大地菁華於一身。


    三千年的溫養,積蓄了多少靈氣,是難以想象的。


    他本來打算留著,至少還能再用八九次,雖然效果不如第一次,但是依然是不可多得的良藥!


    林衝吃完之後,覺得小腹暖融融的,不禁心中一喜。


    小腹處就是丹田,每次這裏有暖意,都是好事。


    他又倒了些說,把藥壇子衝了一遍,全都仰頭喝幹了。


    咱們林大善人,主打一個不浪費。


    喝完之後,林衝滿意地摸了摸肚子,看到呆在原地的安道全,咧嘴笑道:“安神醫,已經喂楊誌吃過了?”


    看到安道全一臉愕然的樣子,林衝笑道:“我尋思著不能浪費。”


    安道全點了點頭,幹笑一聲,“哥哥說的有理。”


    “這東西還真有點補。”


    “嗬嗬。”


    林衝歎了口氣,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修道宗門聽起來那麽高大上的存在,也是花錢就能進了。


    修道不需要錢麽?


    修道太需要錢了!


    這麽一枚參王吞下去,勝過多少年苦修。


    而人參,是可以用錢買到的。


    兩人勾肩搭背,迴到聚義廳,眾人正在慶賀吳用成功歸來,以及時遷的入夥。


    見林衝迴來,時遷神色激動,趕緊舉著酒杯,走過來要敬他一杯。


    他舉著酒杯,還是有點緊張,以至於手都有些發抖。


    林衝高大雄壯的身軀站在他跟前,越發顯得他瘦削矮小。


    “哥哥,我敬您一杯。”


    “哈哈,時遷,你救了楊誌的命,就是救了我林衝的命,咱們整個山寨都承你情,我該敬你才是!”


    “哥哥說的哪裏話,我時遷不也是山寨的弟兄麽。”時遷動情地說道。


    “你出生入死,進盧家取藥的時候,還沒有入夥,足見義氣,值得我敬你一杯!”


    說完,林衝真就給他倒了一碗酒,雙手送到時遷跟前。


    “好...如此我就補推辭了,多謝哥哥!”


    說完仰頭喝盡,學著那些好漢,也擦了擦嘴。


    時遷來時也沒有想到,林衝竟然如此重視他。


    經過剛才吃藥渣的事,林衝看時遷更順眼了,這哪是賊,這分明是個寶藏兄弟啊。


    林衝伸了伸手,叫嘍囉搬來一張椅子,讓時遷坐在自己身邊。


    “兄弟,你願意跟著我林衝幹番大事業麽。”


    “赴湯蹈火啊,哥哥!”


    時遷終於明白,為什麽有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了,他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林衝看著時遷也是一臉激動,等這哥們發育一下,天下哪裏的府庫去不得?


    眾人喝的酒酣耳熱時候,撲天雕李應帶著兩個人進來,來到魯智深和林衝跟前說道:“哥哥,這就是我說的要來入夥的兄弟。”


    林衝一看,兩人都是身材魁偉的漢子,便起身道:“何不介紹一番。”


    李應笑道:“此乃楊雄、石秀,久聞我們梁山的名聲,故而特來入夥。”


    林衝看破不說破,什麽久聞名聲,你一說楊雄石秀,怎麽個事我還不知道麽....


    看來潘巧雲勾搭和尚給楊雄戴綠帽,已經被這哥倆給宰了,沒有時遷偷雞,祝家莊也早早被滅,他們上山的軌跡也就發生了變化。


    原著裏他們好像是認識李應的小弟杜興,楊雄在原著裏也求李應出麵去祝家莊要過人,不過祝彪沒給麵子就是了。


    林衝當然不會揭人的短,畢竟被綠了這件事,什麽時候說出來都不好聽。


    這哥倆裏楊雄一般,但該說不說,石秀還真是個人才,林衝笑嗬嗬地讓人搬來椅子,請他們也入座吃酒。


    魯智深興致很高,笑著說道:“咱們大寨好生興旺,兄弟們也越來越多,灑家敬各位一杯!”


    阮小七碰了一下吳用的肩膀,冷笑著說道:“我如今倒盼著朝廷兵馬再來圍剿一次了!”


    眾人哄然大笑,吃飽喝足之後,來到演武場,一群頭領挨個切磋起來。


    嘍囉們也都放下兵刃,湊過來看熱鬧。


    興頭來了,眾人高聲吆喝、叫好!最後引吭高歌。


    喝的半醉的林衝半躺半坐在石階上,聽著高亢狂野的歌聲,閉著眼睛打著節拍,嘴裏念念有詞。


    “招安?招甚鳥安!”


    ......


    東京汴梁,太尉府。


    高俅生的還算周正,在端王府混了這麽久,早就磨平了潑皮的氣質,甚至有點久居人上的風采。


    不過他此時臉色難看,其實不光是現在,自從林衝殺了高衙內,他臉上就沒有出現過笑容。


    每日裏上朝都加派了北鬥司的高手護衛,平時更是輕易不敢出門,生怕也和高衙內一樣慘死。


    他是見過高衙內屍體的,實在是慘不忍睹,高俅也有點納悶,怎麽林衝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敢來東京殺高衙內的。


    “禁軍裏都是一群酒囊飯袋,讓他們商議出兵將帥,到現在也沒拿出個名單來!”


    高俅咬著牙,舉起茶杯就要摔在地上,但是臨摔的時候又猶豫了下。


    最後還是輕輕放到了桌上。


    這茶杯可是鈞瓷,摔了怪心疼的。


    高太尉雖然斂取了無數錢財,但是畢竟是窮苦出身,很是過了一段苦日子。


    “太尉,那禁軍中都是些廢物,本來他們就和林衝相熟,知道他的本事,就更不想去剿匪了。陸謙欠了欠身子,繼續說道:“屬下聽說汝寧郡都統製唿延灼,乃是開過名將鐵鞭王唿延讚嫡派子孫,武藝高強,殺伐驍勇,有萬夫不當之勇。因其善使兩條水磨八棱鋼鞭,故人稱“雙鞭”唿延灼。”


    “太尉何不招他入朝,保舉他去山東剿匪,此人必然感恩戴德,從此成為太尉心腹,豈不是一舉兩得。”


    陸謙自己心裏也犯怵,那天幸虧自己躲得遠,不然林衝能繞過了自己?


    高俅哦了一聲,微微側頭,問道:“真有這麽厲害?”


    “屬下不敢妄言。”


    “那好,本官就保舉他一次,希望這個唿延...唿延什麽來著?”


    陸謙在心底罵了一聲廢物,然後一臉諂媚地說道:“唿延灼。”


    “對,就是唿延灼,讓他去殺了林衝,為了孩兒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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