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愈向江承天問道:“師父,你能治好他嗎?”


    “可以。”江承天微微頷首,“把他抬到病房裏,我馬上就給他治療。”


    薛良愈趕緊對幾個店員道:“把這人抬到病房去!”


    幾個店員走上前來,一起把人抬到了二樓的病房。


    索菲亞道:“江先生,這人的傷勢如此嚴重,要不要做手術?”


    江承天搖搖頭,“不用。”


    要是別人這麽說,索菲亞肯定不相信,但索菲亞見識過江承天是如何治療何國鬆的,所以她現在對江承天的話深信不疑。


    江承天來到病床邊,先脫掉了男人的衣物,然後拿出一袋銀針,開始為其施針。


    由於這個男人的傷勢很重,所以他直接調動起內力,施展出了造化七星針。


    銀針一根接著一根落下,紮入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各處要穴。


    一絲絲內力也順著銀針,渡入了男人的體內!


    在刺下七根銀針後,江承天繼續調動起體內的內力,雙手探出,施展鈴柳接骨手,為這個男人接骨,連接斷裂的筋脈!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足足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江承天才收迴了手。


    男人粉碎的骨骼,斷裂的筋脈都已經被接上。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七根銀針才停止了震顫。


    江承天右手一揮,收迴了銀針。


    “師父,這個小夥子沒事了吧?”薛良愈問道。


    江承天道:“放心吧,他沒事了,再過幾分鍾他就會醒來了。”


    就在這時,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睜開了雙眼。


    他猛地坐了起來,一臉警惕地看向了江承天三人,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江承天看向這個男人,淡淡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吧,你是什麽人?”


    薛良愈笑著道:“小夥子,別緊張,剛才你受了重傷,昏倒在了我醫館門口,是我師父治好了你。”


    男人疑惑的問道:“你師父是誰?”


    薛良愈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師父。”


    男人轉頭看向了江承天,“是你治好了我?”


    “沒錯。”江承天點了點頭,“你要是不信,可以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


    男人沒有再多說話,盤腿坐在床上,運轉了一下內力,而後又翻身下床,活動了一下身體。


    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震驚之色,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嚴重,甚至他都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


    可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給治好了,這醫術是有多逆天才能辦到?


    男人長吐一口濁氣,直接朝著江承天單膝跪了下來,“謝謝先生救命之恩,蘇贏將永記於心,他日先生若需要幫忙,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蘇贏也在所不辭!”


    江承天伸手扶起了男人,問道:“你叫蘇贏?”


    “對。”蘇贏點了點頭。


    “我叫江承天,既然你能遇見我,那也算是我們的緣分。”江承天淡淡一笑,“不過,我很好奇,以你鍛體巔峰的修為,為何會傷成這樣,到底是什麽人打傷的你?”


    聽到江承天的話,蘇贏頓時一驚,“你能感知到我的修為?”


    “當然能。”江承天笑著點了點頭。


    蘇贏上下打量著江承天,想要感知江承天的修為,但卻感知不到,難道這人的修為高於自己?


    可不對啊,此人身上的氣息根本與普通人無異。???.juzixs.??m


    “師父,這個小夥子真的是鍛體?”薛良愈驚訝的問道。


    雖然他沒有修煉武道,但對武道也算有一些了解,如此年輕的鍛體強者可不多見啊。


    “他的確是鍛體。”江承天點了點頭,繼而道:“所以我才很好奇他是被什麽人給打傷的。”


    蘇贏道:“數天前我在外遊曆的時候,從一夥惡人手中救下幾個被綁架的孩子,並且將那些孩子送到了當地的局裏,後來我就遭到了一群人的追殺,其中一人的修為高於我,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被他打成了重傷。”


    “那人想要殺我,但卻還是被我逃脫了,我一路逃亡,不知不覺就逃到了崇海來。”


    江承天緊緊地盯著蘇贏的雙眸,他能看出來,蘇贏並沒有撒謊。


    對於蘇贏的所作所為,江承天、索菲婭和薛良愈也是肅然起敬,他救下了十幾個孩子,那就是挽救了十幾個家庭。


    薛良愈笑著道:“小夥子,幹得不錯,你這也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江承天也微笑著道:“看來,我果然沒救錯人,你值得我救。”


    蘇贏不驕不躁,一臉平靜道:“我師父曾經教導我,修煉武道不但是為了強身健體,自衛防身,也需要有一份俠者情懷。這些年我在外遊曆,看到不平之事,都會出手幫忙。”


    “說得好!”薛良愈眼中滿是欣賞之色。


    蘇贏從懷中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江承天,“江先生,這張卡裏有一千萬,希望你收下,這點錢自然比不上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但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日後江先生你需要幫忙,可以隨時跟我聯係。”


    說完,蘇贏寫下了自己的號碼,而後拿起了桌上的橫刀,轉身就準備離開,很是瀟灑。


    “等等!”江承天叫住了蘇贏。


    “請問還有什麽事嗎?”蘇贏轉身問道。


    江承天微微一笑,“蘇贏,你要是沒有去處,以後可以跟著我混,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對於蘇贏,江承天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所以他很想留下蘇贏。


    蘇贏怔怔地看著江承天,臉上也滿是糾結之色。


    其實對於江承天,他也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他沉吟了片刻,“江先生,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理應答應你,隻不過我蘇贏向來隻服強者,你要是想讓我追隨你,首先你得打敗我。”


    “好!”江承天笑著點了點頭,“那就一言為定了,我要是能打敗你,那你以後就跟著我混,要是我無法打敗你,我便不再留你!”


    “一言為定!”蘇贏也點了點頭。


    隨後,江承天和蘇贏走出了房間,來到了一個院子裏。


    薛良愈和索菲婭也趕緊跟了上去。


    來到院子裏,索菲婭好奇的道:“師父,他們兩人是要比武嗎?”


    “沒錯。”薛良愈點了點頭。


    “那我豈不是能見到華國武術了?”索菲婭臉上滿是激動之色,又問:“師父,難道江先生會武功?”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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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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