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不跑也就算了。


    實際上尼可和南陵,真沒那麽傻。


    他們很清楚的是銘刻所說,很可能不是正確的。


    而且他們也知道,光是跟蹤?或許有用吧!


    但如果跟錯了呢?他們可不想跟錯人了!


    如果一跟錯,還得重頭迴來,更是會浪費頗多時間的。


    說不定在他們走開的一段時間內,這裏又錯過什麽?那更糟糕。


    所以他們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試試。


    不管怎麽說,如果這個女人沒有問題,尼可和南陵隻是跑過來,這女人肯定沒什麽反應吧?


    沒看路人頂多是發覺後,讓開道路罷了!


    而這個女人?轉頭就跑?這是什麽奇怪反應?


    她怎麽知道,尼可他們是來找她的?


    果然就是做賊心虛,不管這女人是否是他們要找的人,但肯定不會是良民吧。


    再加上銘刻也指了這女人,那麽這就無疑加大了一個可能性。


    這就是救援過誌異的人,同時也該是東邪的人。


    “銘刻?就是這個!?”尼可追的時候,隨口還重複問了一下。


    被尼可和南陵拖著跑的銘刻,此時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但嘴裏還是邊劇烈喘氣一邊叫道:“是她,而且她還帶了兩把匕首,你看看她腰間,臉可以認錯,但那兩把匕首?也太湊巧了。”


    果然,銘刻這提到的兩把匕首?!


    尼可和南陵一看,那急速奔跑的女人腰間,的確就是別著兩把匕首,具體什麽模樣看不太清,但絕對是匕首。


    匕首雖然長劍,但相對來說,會隨身帶兩把?這卻不怎麽常見!


    隻是這讓尼可和南陵,同時想到了一個體係。


    “雙匕首?疾風使?!”


    玩匕首的,可以是盜賊,可以是小偷,可以是士兵,可以是軍人,可以是野外求生者,可以是冒險家,亦然可以是任何人。


    但相對來說,對士兵、軍人還是什麽野外求生者,對他們來說,匕首不過是道具的一種罷了。


    而實際上在更早之前,對使用匕首,專精匕首的人,一般會有另外一個特殊的稱唿。


    擅長匕首者,卑鄙者也。


    但說真的,這個說法,實際上和使用匕首,真的有那麽大關係?


    隻是相對其他武器,匕首太過弱小。


    沒有劍長,沒有刀威力,更是麵對長棍、長矛,幾乎完全沒有優勢。


    但匕首卻是短小,這也是它本質的優秀。


    或許,匕首被稱為卑鄙者的武器,就是因為匕首雖然方便攜帶,但威力太弱,隻能上毒。


    在以前,幾乎所有匕首都會上毒。


    所以也說,用毒者卑鄙。


    用匕首者,依然卑鄙。


    結果匕首上荼毒?簡直卑鄙至極。


    也正是因為這些緣故,匕首被普通人們定義成了卑鄙者的武器。


    那個時代中,不怕拿刀,不怕用劍,不怕拿錘子,但隻要拿著匕首的人,身上藏著一把匕首的人,總是被視為恐怖的卑鄙者。


    人們怕,怕毒,怕匕首,怕卑鄙。


    所以匕首就因為這點緣故,明明隻是個武器,卻成了罪惡?


    不得不說,過去的愚昧和可笑了。


    但名?氣?意!?這些東西終究會改變了。


    而匕首現在又變成了防身必備?為什麽!


    在經曆了卑鄙者用毒匕首之後?到底是什麽改變了這些斷言,乃至於所謂的“真理?”


    沒錯,就是雙匕疾風使。


    在那黑暗的毒匕首時代,總是能看到街頭上一人,被有毒的匕首抹了脖子。


    或者不小心,玩毒,玩匕首的人,自己嚐到了毒和匕首而死了。


    本來風評差到,幾乎整個世界都不準備再製造匕首的地步。


    這個時候,卻是出現了手持雙匕,身影急速跑起來如同風一般。


    疾風使,隻見兩道寒芒,一陣小風拂過,高貴低賤之命,便在兩劃痕之下,瞬息殞命而死。


    這就是最早的疾風使,同時也是那時候起。


    使用匕首的疾風使,便總是會和當時最為隱晦的刺客影殺者進行比較。。。


    沒想到,最近居然見到了一個影殺者,現在又是一個疾風使?


    這年頭,出門在外,可不能亂裝逼,遍地都是厲害的角色啊。


    不過這是他銘刻心下的想法,但尼可和南陵?他們隻是想要抓住那女人。


    包括銘刻也不想追,可腿子的移動,卻和他沒有絲毫關係,他現在根本就是被架著走。


    哦,是跑。


    “等下,她是疾風使?為什麽我們能追的上?”追著追著,南陵有一個小小的疑惑。


    這下子,尼可立馬停下來,那銘刻也想聽,但是南陵有的時候真就比尼可反應慢了太多。


    硬生生拽著銘刻又跑出幾步,要不是另一頭尼可拉住了,這銘刻怕是要讓南陵一個人帶飛。


    當然,銘刻依舊不好受,他有種自己差點被雙向分屍的感覺。


    雖然他長這麽大了,卻依舊沒見過什麽五馬分屍。


    可就今天,他見識了一下兩莽夫拉人,便已經可以想象出五馬分屍,真是一個殘酷至極的懲罰虐殺方式。


    “啊,我手斷了。”銘刻慘叫著。


    南陵看了眼銘刻,這才知道鬆開手。


    可憐的銘刻,碰到這麽兩個坑人貨色,能有什麽好日子嗎?


    不過當他們三個停下的瞬間,那個疾風使女人也停下來了。


    她轉頭笑道:“怎麽不追了?雖然跑的挺快的,但顯然還不夠了,再繼續啊,陪我來跑跑?”


    南陵一聽,立馬有些不爽,鼻子一抽,指著那女人就叫道:“怎麽?你這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還是說,你是個喜歡戲弄的家夥?”


    女人笑了笑,並搖搖頭說道:“哦,居然連我名字都知道!”


    南陵一愣,尼可一愣,銘刻一愣。


    南陵剛說了什麽了嘛?


    “不過,我不喜歡戲弄,因為我就叫戲弄!哈哈哈哈。”那女人仰頭大笑道。


    這女人絕對是個瘋子!不管是什麽,就算是名字叫戲弄?


    呃,會取這個名字的人?也絕對是個瘋子。


    不過,說不定這是這女人瞎編的?那她還是個瘋子!


    這名字要是她自己取的代號,或者自己取的名字,總之她就是瘋子。


    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沒錯。


    在這世界上麵,生存之道如其之多。


    但是這個女人,卻是選擇了東邪?那能是正常人?


    瘋子,尤其是瘋女人,那可都很可怕。


    所以尼可、南陵身子開始重心下傾,麵對移動速度快的,你追?不可能追得上。


    以彼之短敵其之長?作死罷了!


    所以麵對速度快,最好的方式,就是別亂動,保持身子重心的下傾向。


    雖然南陵和尼可的確是傻,但傻的家夥,反而更懂得如何生存、如何戰鬥。


    這還真是無法理解的地方。


    至於銘刻?南陵和尼可根本沒管,這時候可管不了。


    不過銘刻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很簡單,他直接匍匐在地上。


    “可以,可以,很多人碰到我這樣子的人,碰到疾風使,都會選擇逃跑,或者衝過來先弄死我,但你們的做法,才是正確的,尤其是趴在地上那個,哈哈哈。”那名曰戲弄的女人又在狂笑。


    所幸這裏已經到了郡城邊上,屬於半開放的區域,這裏更多是作為一個垃圾場,根本沒幾個人。


    也就一些拾荒的家夥,此時看到他們,卻也已經早早避開了。


    拾荒的人,見慣生和死的同時,卻也比普通人更敏銳一些事情的發展,所以當遇到這種情況?走開就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戲弄所說的話?


    話是沒錯,別看銘刻很傻的趴在地上?這好像是作死等死。


    但像是疾風使的話,實際上對他們來說,最難打的就是刺殺那些趴在地上的人。


    沒錯,的確如此。


    至於為什麽?很簡單,疾風使速度是快,但本來移動方式,還是靠雙腳再跑。


    這是一種特殊跑法,是一種步伐、步法,更是一種技巧、技能。


    他們跑得是快,動作也很快,但他們不能伏下身,至少跑得時候不行。


    所以對他們來說,如果是單取一人首級?


    那趴下的人,也隻是等死罷了。


    但問題是,如果要殺的人,趴下了,周圍都是侍從?甚至是高手呢?


    疾風使的跑法,如果一彎腰俯身,在急速奔跑中,如果太過於靠近地麵,那將是什麽樣子?


    很簡單,那就不過宛如一個橡皮擦劃過畫紙。


    哦,還不是畫紙,更準確來說,是劃過樹皮吧。。。


    所以說,在疾風使的第一課,怕就會是說,不要去追殺麻煩的家夥,絕對不能把氣力浪費在雜魚身上。


    所以當銘刻趴下,就不會是戲弄的第一個殺戮對象嗎?


    是嗎?真的嗎?


    隻見那戲弄屈腿,身姿重心也在往下調整,不過就看著姿態動作,顯然不能繼續下俯。


    她即便雙手倒抓匕首,卻也不夠輕易殺死躺在地上的人呢。


    同時戲弄的目光,也再也沒有去看那銘刻,而是死死盯著尼可和南陵。


    此時尼可、南陵一前一後,同時一個偏左點,另一個偏右點。


    “厲害啊,沒有死角了,這兩個是配合了多久了嘛?”戲弄不禁覺得有那麽一點頭疼。


    單對單,疾風使殺人還是點頭一過,便是一命嗚唿罷了。


    而麵對群眾之勢,那就必須要先製造混亂,讓人心慌亂,身形不受控製。


    那就是疾風使最好的殺戮之時。


    一人心亂,發揮出的實力,至少降低百分之五十吧。


    一人慌忙,再除個二。


    更別說,眾人慌亂之時,那將是輕鬆直至目標的機會。


    可現在,南陵沒亂,尼可更是不知道何為恐,懼又是何物。


    冷靜,才是應對多數危機的辦法。


    不過嘛,還是年輕啊,不知道這世界上,危機又是什麽?


    風!~咻、咻、咻,這是風聲嘛?


    在這一瞬,南陵沒動,尼可沒動,銘刻更是不敢動,但那疾風使戲弄依舊沒有動。


    風吹過,暖涼適中,甚是舒服。


    機會?沒有!但戲弄還是動了。


    在風吹過的那一瞬,她是跟著風兒在走、在跑。


    人?戲弄?!瞬息,便是不見了。


    刺啦、砰,是血,是人,都在飛揚。


    南陵被擊退了,她在砰一聲,其中卻摻雜了那麽一絲刺啦,她的脖頸上有道血痕,並不明目也不明顯。


    但她可不好受,肚子,胸口,脊背,腦袋,幾乎任何一個感到疼痛的地方。


    所幸,她沒有死,也不太容易就這麽死掉了。


    隻是戲弄呢?人依舊不在。


    但周圍的風兒,卻是不再是舒坦,而是有些血蕭,顯然這不過開始罷了。


    南陵第一波就被打下去了,雖然命是還在,但顯然也不太好過了。


    而尼可,他沒有受傷,更是沒有驚慌,他的目光依舊隻是看著周圍罷了。


    他的耳裏,也是聽得情緒,所有感知都是敏銳到了他的極限。


    甚至他聽到了那銘刻激動的心跳聲,就如同炸雷一般在尼可耳朵震撼。


    他聽到了,還聽到了,屬於南陵那穩定的唿吸聲,卻還是有些許的虛弱。


    隻是一下?南陵就躺了!


    那麽他尼可呢?


    隻是不管他怎麽提高自己的全身敏銳,可現在敵人已經不準備隨便出現了。


    疾風使,是否能算是刺客嗎?


    不,疾風使是刺客,但也不是。


    光天化日,便是他們殺人之時,黑夜卻也可以成為他們庇護。


    這些家夥,所有的疾風使,都看重的是自己的速度,以速到自己之極限,完成所有人之不可能。


    所以現在那女人的消失,卻有些不太尋常。


    隻是尼可沒有發送警惕,一直到南陵叫喚著:“我不行了,別管了,那女人肯定是跑了。”


    “是嗎?是這樣啊!看來是真的走了呢。”尼可撓頭放鬆下來,這才跑過去把南陵攙扶起來。


    銘刻這時候還不敢抬頭,但也不是沒聽到尼可和南陵的對話。


    所以他還是抬頭看了一眼:“人呢?她就這麽跑了?明明是能把我們都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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