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兩名小道童同時對何宇做了個鬼臉,瞬間就跑開了。


    心底卻在不停地嘀咕著,要不是你讓我們壓製修為,壓製境界,打牢基礎,我們早就突破築基了好吧。


    這次迴山,我們倆就突破築基,讓師傅見識見識......


    何宇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兩名跑掉的小道童,心底卻泛起一股溫暖的感覺。


    穿越五十多年來,雖然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修仙界的環境,但是心底中的記憶,總像是在提醒他,他在這裏,隻不過是一名過客。


    唯有在道源宗,與師傅端木言風及極為師弟妹,才讓他真切感覺到家的溫暖。


    “小宇,你迴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何宇不用迴頭,就知道是師傅端木言風。


    看著師傅端木言風已經徹底斑白的頭發,何宇不由心中泛起了一絲憂愁,師傅雖然修為恢複了,但是壽元也不過是恢複到之前的樣子,也不過還有一百多年而已。


    雖然對比凡人來說,壽元已經算是很長。


    但對於修士來說,百年歲月,不過也隻是彈指一揮間。


    何宇甚至聽說,化神修士隨便閉關一次,時間都超過了百年。


    想到這裏,他不由略帶傷感的叫道:“師傅!”


    待到後麵有機會了,一定要為師傅好好規劃後麵的修煉之路,讓他修為再上一個大的台階。


    可是,他的傷感也不過就停留了零點零一息......


    端木言風見何宇轉過頭來,微微轉了轉身,撩起自己那身收藏已久的月白長衫,得意的說道:“小宇,你看師傅今日這身穿搭如何,是不是夠得上仙風道骨?”


    “待會兒上台,鎮不鎮的住場子?”


    “呃......”何宇張大了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之前醞釀許久略帶悲傷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端木言風見他不說話,不由急了,更是亮出了自己的壓箱底裝扮,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柄二尺長的拂塵,輕輕一拂,銀白色的拂須隨風飄揚,再配上端木言風的裝扮,端的是超凡脫俗。


    不得不承認,端木言風這副裝扮,還是很有視覺衝擊力的。


    何宇也看出來,端木言風急於得到自己的肯定,連忙稱讚道:“師傅鬆形鶴骨,品格清高,自然是仙風道氣,別說這殘劍門的場子,就是聖地碧落宮的場子,也沒有任何問題。”


    “嗬嗬,那就好,待會兒我上台,你可也要好好聽著。”端木言風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迴頭對何宇叮囑道。


    何宇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不明所以地重複道:“我好好聽著?”


    要知道,這講課,可是特邀您來給殘劍門的修士講課的,與我關係不大的,好吧。


    “那可不是嗎?”端木言風見何宇沒有一點自覺性和領悟性,急忙又說道:“我今日這講課,可由一半都是從你身上找到的素材,你不好好聽,豈不是枉費了我的一番苦心?”


    “從我身上找到的素材?”何宇暗自琢磨了起來,還有一大半?


    莫非,師傅已經知道了自己在背後為他所做的一切嗎?


    難道,自己的光輝形象終於要展現在臨海國殘劍門了嗎?


    何宇腦中飛速運轉,臉上表情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又有些忐忑。


    高興的是,自己的正麵形象,要在這麽多人麵前展現,心中暗暗有些竊喜?


    為師傅做了這麽多,他終於感受到了,還真是令人興奮啊


    忐忑的是,畢竟自己隱藏了這麽久,會不會因為此事,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裏,何宇決定稍微謙虛一波,抿著嘴笑道:“師傅,我們兩人的事情,就不用告訴這麽多人了吧?”


    “徒兒還沒有準備好,有些不好意思呢。”


    端木言風聽到,不以為意的說道:“小宇,你的心思我都清楚,你放心,我不會暴露你的名字。”


    “若是如此,那師傅就盡力發揮吧,徒兒在台下為你加油鼓勁。”何宇舉起右拳,為端木言風加油鼓勁。


    身為正麵教材,一定要多鼓勵師傅,讓他時刻元氣滿滿。


    端木言風撇了何宇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正待說話,卻被廣場中間高台的聲音打斷了。


    “諸位同門,今日邀請你們來到這裏,想必大家也知道,我們特地邀請來了,一位道德之師,大家猜猜他是誰?”


    一名藍衣金丹長老,站在高台之上,充滿磁性的聲音響徹全場。


    台下卻是一片寂靜,偶爾響起幾聲竊竊私語的議論聲,讓這名金丹長老略微有些尷尬,就連台下候場的端木言風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為了講課能繼續下去,這名金丹長老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按照既定的台詞朗誦起來。


    “他是我們臨海國的驕傲,道德之師!”


    “他還是道源宗的掌門,曆史悠久!”


    “他還是除魔衛道的義士,正氣凜然!”


    “他就是已經仙逝臨海國蒼梧德老先生的接班人,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端木言風掌門,大家歡迎。”


    場下,仍然是一片寂靜。


    見到台下反應始終不夠激烈,金丹長老決定使出大招:“大家可知道,前幾日我們帶迴來一名鐵劍門的武掌門,他身中天王教血丹劇毒,卻始終無法清除。”


    “當然知道了。”


    “之前有幾名中了血丹毒的人都已經死了,唯有此人,仍然還活著,這位武掌門的精神,當真是可歌可泣。”


    “可不是嗎?聽說他身上全部都被挖爛,沒有一寸皮膚是完好的,這位武掌門,當真是意誌堅定,若是我的話,早就受不了痛苦,自殺了。”


    這一次,台詞雜七雜八的聲音響了起來,看樣子,這位武掌門的事跡,都比端木言風的事跡出名啊。


    台下的端木言風癟了癟嘴,神色越來越陰沉。


    奶奶的,這是我講課,你這殘劍門長老一直講武劍仁的事跡做什麽?


    “可是大家知道嗎?支撐武掌門一直堅持下去的原因是什麽?”


    這名藍衣金丹長老麵帶微笑的拋出了這個問題。


    “那自然是為了鐵劍門的聲譽著想。”一名壯漢站了起來,猜測道。


    “不對!”金丹長老笑眯眯的否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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