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張斬風不太好糊弄,何宇不由一陣頭大。


    這張家父子是一個比一個精明,尤其是這個小的,自從去當了八年臥底,簡直比殘劍老祖還要多疑。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何宇眼珠子一轉,決定先下手為強。


    他臉上帶著一絲曖昧的笑意,靠近張斬風問道:“張師兄,最近日子過的還滋潤嗎?”


    “嗯?”張斬風疑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麵前笑眯眯的何宇,不由長歎了一聲,垂下了頭。


    何宇見對方的表情與自己所料不差,繼續追問道:“張師兄,什麽時候喝你的喜酒啊?”


    “噓噓噓,別說了。”張斬風見他不停的追問,連忙勸阻道。


    “咦,莫非出現了什麽變故?”


    何宇明知故問,假裝關切的問道:“還是那江襲月不識抬舉,居然敢拒絕張師兄?”


    “唉!”張斬風見他不住追問,臉上帶起了一絲惆悵,隻能將何宇拉到一邊囑咐道:“何師弟,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此事我就告訴你,你知道了以後,不要告訴其他人。”


    “以後,也不要再問了。”


    何宇一聽,就知道有戲,連忙啪啪拍了兩下自己的胸膛:“張師兄大可放心。”


    “我這人別的不說,守口如瓶,絕對能做到。”


    張斬風見他神色認真,不像作假,這才打開了話匣子:“那一日,我江襲月帶迴了殘劍門。”


    “然後當著父親的麵,向他袒露一切,誰知......”


    張斬風一臉痛苦,娓娓道來。


    原來,殘劍老祖從小愛子如命,就算是送張斬風去天王教,也是迫於無奈,這是殘劍門曆代掌門的規矩,必須要經曆足夠的磨礪,才能成為殘劍門掌門。


    就算殘劍老祖是太上長老,也不好違背。


    為了讓兒子張斬風順利接任殘劍門掌門,他隻好忍痛將張斬風送入了天王教之中“鍍金”。


    就這樣,先是交給張斬風一道奇異的輔助法寶,能夠將他的修為隱藏,就算是元嬰後期修士,也無法看穿。


    又交給他了無數保命的手段,同時還將自己元嬰期的防禦符寶給了他兩道。


    可以說,元嬰期以下,張斬風基本算是無敵的存在了。


    而現在,張斬風一迴到殘劍門,卻二話不說,就要迎娶一名天王教的金丹邪修,殘劍老祖如何能答應?


    先不說聖地碧落宮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先是殘劍老祖這裏,就絕對過不去。


    臨海國這近十年間,有接近二十餘家中小仙門被滅,背後,都有著天王教的影子。


    而殘劍老祖又身為臨海國名義上的執掌者,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名邪修呢。


    而且,若是碧落宮再借此機會,稱殘劍門包庇天王教邪修,借機占據臨海國,那張斬風,必然也是第一個被碧落宮滅殺之人。


    所以,殘劍老祖絕對不可能答應。


    而另一邊,江襲月雖然感動於張斬風舍身救下自己,卻接受不了張斬風是五大仙門之人,這幾日,一直以淚洗麵,痛不欲生。


    所以,張斬風此時正是一個腦袋兩頭大,哄了這邊騙那邊,也虧了他八麵玲瓏,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要絕望了。


    “所以,江襲月,到底是為什麽?”


    “難道,做邪修就那麽有前途?”


    “讓她欲罷不能?”


    何宇雖然猜到了一些,但是此時聽張斬風說,卻也勾起了一絲好奇。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江襲月在做邪修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莫非,當邪修有癮嗎?


    好好的,做殘劍門的少掌門道侶,不香嗎?


    張斬風掃了眼何宇忠厚的臉龐,長歎一聲:“唉,此事乃襲月的秘密,我本不願告訴其他人。”


    “但是我這段時間,也是在憋得夠嗆,告訴你也無妨。”


    “襲月她,本是當年臨海國修仙界江家的後代。”


    何宇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的說道:“啊,居然是江家的人?”


    “不是傳聞,江家的人,已經全部都死絕了嗎?”


    張斬風對何宇的反應看在心裏,帶著一絲苦笑道:“其實當年,江家還是逃出了一個人。”


    “正是江家家主的女兒。”


    “莫非?”何宇極為配合的問道。


    張斬風輕輕點點頭,低聲說道:“不錯,就是她,她就是襲月。”


    “當年她從江家逃出後,就遇到了一名神秘人,那名神秘人將她送到了一處神秘所在,教她修煉之法,並告訴她,當年滅掉江家的,正是五大仙門之一的禦獸宗!”


    “什麽?”何宇大吃一驚,前麵那些事情,他都知道,唯獨此事,他卻也不太清楚。


    這個禦獸宗,還真是到處惹禍啊!


    看到何宇驚訝的眼神,張斬風無奈的說道:“何師弟,聲音小一些。”


    “而且,據那神秘人所說,乃是禦獸宗的太上長老劉一山親自出手。”


    “從那以後,襲月就日日苦修,隻為了提升修為,以報當年被滅門之仇。”


    “直到十年前,她突破金丹期,才被那名神秘人安排到臨海國邪荼老怪的麾下,成為一名令主。”


    “所以,襲月為何不願意接受我,你應該懂了吧。”


    張斬風的眼神中,透著無奈和痛苦。


    何宇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江襲月身懷血海深仇,雖然張斬風也是她所愛之人,可是又豈能抵得過滅門之恨,若是答應了張斬風,那江襲月不但要將血海深仇吞到肚子中。


    以後,甚至有可能還要與禦獸宗人的強顏歡笑,隻要是一個正常人,又如何能接受的了這種結果。


    想到這裏,何宇也是不由暗暗佩服張斬風,也不知道他是用的什麽甜言蜜語,才能撬開江襲月的心門,讓對方竟然還能告訴他這一切。


    張斬風見何宇不說話,又將自己心中的推測說了出來:“這一定都是那名神秘人,也就是天王教邪荼老怪上麵之人的詭計,故意潑汙水給我們五大仙門。”


    “禦獸宗雖然行事有些乖張,但是與黑魔門比起來,也要平和許多,又怎麽會做此種滅人家族之事。”


    何宇笑了笑,沒有說話,以禦獸宗劉一山的尿性,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當年江家得到了那顆蛟龍蛋,隻要一旦蛟龍孵化成年,就相當於一個元嬰期的戰力,就是何宇,也有些微微的心動。


    禦獸宗本就擅長禦獸,對這等天地靈獸,又怎麽會錯過?


    不過,此事就算他告訴張斬風,估計對方也不會相信,所以,他什麽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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