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言風麵帶異彩,容光煥發,仿佛一瞬間,年輕了十多歲。


    “剛才我內視檢查自身,發現隨著神魂中舊傷的徹底恢複,我的神魂已經恢複到了巔峰狀態。”


    “這樣的話,隨著神魂恢複,最多十日,我的修為也能恢複到受傷之前的境界了!”


    “小宇,這次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六十年的舊傷,居然痊愈了!”


    “哈哈哈哈!”


    他舊傷一朝痊愈,心情大好。


    “嘶!”


    端木言風笑到一半,突然發出一聲痛哼,臉上的褶皺都疼的似乎擠到了一起。


    “師傅,你怎麽了,是不是還有隱疾?”


    何宇連忙站起身,扶住他,關切的問道。


    可是不應該啊,自己已經把他身上的舊傷治好了啊,應該沒有什麽隱疾,能夠躲過自己太上煉神訣的搜索。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神魂中的劇痛,這才緩緩說道:“為師沒事,一時太高興,牽動了神魂中的傷勢。”


    “實在有些奇怪,不知為何,為師總感覺神魂似乎被千刀萬剮過一般,心神稍微激動,神魂就痛苦無比。”


    “可是,我剛剛內視,神魂明明已經痊愈,沒有任何問題!”


    “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他低著頭,苦苦思索,可是怎麽也找不到原因。


    “嗬嗬......”


    何宇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


    這,可真怪不得我啊!


    誰能知道,這神魂雖然昏睡,居然還自帶疼痛記憶功能。


    “師傅,一定是您舊傷剛剛痊愈,神魂還沒有完全恢複的原因,您多休息幾天,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


    他連忙將端木言風的注意力轉移到一邊,不再糾結與這件事。


    看到端木言風似乎沒有再想這件事情,他接著又說道:“那啥,師傅,若是沒有什麽事,您就先休息,我就先告退了......”


    這種尷尬的時候,已經不宜再留在這裏,他靈機一動,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說完,他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且慢!”


    端木言風將他叫住,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何宇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師傅想起了什麽?


    或者,其實已經看到了自己用金刀砍他的畫麵。


    若是這樣,那該如何解釋?


    總不能說對師傅說,他之前神魂受傷,神智錯亂,對自己喊:大家好,我是渣渣輝,是兄弟就來砍我吧!


    所以自己才去砍他的。


    這說出去師傅也不會信啊!


    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


    正當他大腦飛速運轉,苦思對策之時。


    端木言風開口了。


    “外麵那兩個小兔崽子,在鬼叫些什麽?鬼哭狼嚎的,吵死了!”


    “我還沒死呢!”


    “都開始給我唱哀樂了嗎?”


    端木言風氣的大聲斥道,接著說道:“你去把他們兩個給我叫進來,我多日未迴來,這兩個小兔崽子看樣子又疏於管教了。”


    “是,師傅!”


    何宇長出一口氣,還好,師傅不是因為自己拿刀砍他那件事。


    此時,屋外,依然不斷傳來兩個小道童悠揚的歌聲,隻是因為長時間的吟唱,兩人已經唱的上氣不接下氣。


    歌聲斷斷續續,聲音低沉,聽著自然就像是哀樂一般。


    因為殿內設有禁製,兩人對裏麵的情況也完全不清楚,還不知道師傅已經醒了。


    何宇連忙解釋道:“師傅,您這可是冤枉兩位師弟了。”


    “他們所唱的,正是送我靈藥的那位前輩,教授的祈天神術,據說和靈藥配合使用,能夠提高師傅痊愈的幾率。”


    “果然,師傅您這不是痊愈了嗎?”


    他徐徐道來,倒不是自己想為兩人解釋,隻是若不解釋,恐怕最後還是會扯到自己身上。


    反正所有一切,全部都推到那位傳說中的高傅帥前輩身上,師傅就是懷疑,也沒有地方求證。


    哈哈,我真是個大聰明。


    “原來如此,若是那位前輩所賜秘術,倒也能說的通。”


    “我說剛才聽念秋、恨秋吟唱,感覺體內靈力奔湧,猶如淘淘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天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不愧是祈天神術!”


    “當真了得!”


    端木言風臉色瞬間由陰轉晴,單手拂須,一副果真如此的神情。


    ‘不是,師傅,你能不能有點原則?’


    ‘剛才,你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吧?’


    何宇以掌遮臉,實在是無語了,自己還是低估了師傅他老人家的臉皮厚度啊。


    他頓了頓,到嘴邊的話卻變成了:“師傅所言極是,我這就將兩位師弟叫進來。”


    “您身體痊愈,兩位師弟想必也高興的緊!”


    何宇起身,收起散布在偏殿內的禁製,單手一揚,靈力激蕩,房門自動打開。


    “兩位師弟,師傅已經痊愈,快快進來。”他向兩人喊道。


    “老子......”


    兩人剛起了個頭,聽到何宇的聲音,一個雀躍,從屋外風一般的衝了進來,撲倒在端木言風的床邊。


    “師傅......”


    兩名小道童眼含淚水,看著端木言風坐在床上,身上還穿著前幾日負傷時的血衣,不由眼淚又“嘩嘩”的流了下來。


    “我和恨秋,差點都以為師傅救不醒了,嗚嗚......”


    念秋哭著說道,眼淚把胸前的道袍都浸濕了。


    “是啊,師傅,我們真的好擔心你,還好,何師兄終於把您救醒了!”恨秋也跟著說道。


    “嗬嗬,兩個好孩子,師傅這不是沒事了嗎?”


    “快快起來,我們修仙中人,豈能哭哭啼啼,不成樣子。”


    端木言風溫言勸道,可是他自己那飽經風霜的眼角,也不知何時,被淚水潤濕。


    兩人這才起身,卷起道袍的衣袖,擦掉臉上的淚痕,雖然眼眶中還有淚水轉動,但是臉上也已經笑容滿麵。


    偏殿內,兩個小道童圍著端木言風,歡聲笑語不斷,一片喜氣洋洋。


    端木言風和何宇,也麵帶笑意,滿麵春風,偏殿雖小,四人在此,卻也其樂融融。


    就連沒落了上百年的道源宗,似乎都一掃往日的晦氣,有了幾分生氣。


    ......


    十日後,端木言風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修為也從築基後期恢複到了曾經的巔峰——金丹中期。


    隨著修為恢複,壽元增加,本來須發皆白的他,此時頭發和胡須卻是白中有黑,黑中有白。


    就連滿是皺紋的皮膚,也變得光滑了些許,整個人的精氣神也變得年輕了一大截。


    這時的他穿著新換的月白道袍,正在宗門中閑逛,心情大好,意氣風發,臉上滿是笑意。


    直到,走過仙門中一處布滿灰塵的殿宇時,才停下了腳步。


    “正好修為恢複的差不多了,且從仙門倉庫中取些所需之物。”他輕聲自言自語的說道,邁進了大門。


    不多時,這座有些荒廢的殿宇中,突然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何宇,你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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