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曾經提議說讓我在寫這本書的時候也看一些關於日本在華所建立的特務機構,我也從善如流,找了一些,可是不太全,由於近期可能會涉及到其中的一些機構,在這裏也給大家說一說吧,如果有誤,麻煩各位大佬指正。


    日本特高課,想必這個名字大家都不陌生,黑龍會這個名字呢?哈哈……


    其實黑龍會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算是特高課的前身,屬於特高課建立之前最大的特務組織。


    而特高課分化而來的梅、蘭、竹、菊四個特務機關,其中梅機關就是遊戲中武藤公館的原型。


    而關於蘭和菊這兩個組織,我查了很久也沒怎麽查到,和故事相關性也不大,因此就不展開。


    大家隻要知道這點:竹機關扶持了76號,故事裏的武藤公館就是梅機關就行了。


    有興趣的可以自己去查找哦。)


    一天的時間,不管是從宏觀還是掰碎了來看,其實是過的很快的。


    不熬夜的晚上尤其如此。


    昨天晚上方凱和莊曉曼詳細聊了下關於這次香港之行所發生的事情,當然也對包括上海的局勢的分析。


    不過除了眼前的事情兩個人有些不同的意見,對上海的事情倒是鞭長莫及,也都是觀望的態度。


    主要是那邊的情報過少,兩人也暫時也沒有那個精力專心去搜集。


    第二天,一行四人吃完早飯,便分兵兩處,方凱和莊曉曼受邀參加杜月笙組織的一個上海‘流亡’人士的宴會,趙家兄弟則需要返迴酒店去取昨天沒有來得及打包帶過來的家具等雜物。


    兩人剛到‘杜公館’門口下車,就看到劉季送一個人出來,便對他笑了笑。


    “哈哈哈,方凱老弟,莊小姐,你們可算是來了。”


    聽到劉季的話,方凱下意識看了一眼手表,有些疑惑地說:“劉兄,這時間還早吧。”


    “嗬嗬,時間是還早,不過我家先生有點事情找你們,昨天晚上我去酒店找你們,沒想到撲了個空。”


    聽到劉季的話,方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喲,這怪我,這不是找了十多天的房子,昨天剛買下來,急著住進去,忘了給前台留個信。沒耽誤杜老板的事吧?”


    “那倒沒有,走吧,現在去見先生。”


    “麻煩劉兄了。”


    ……


    方凱被帶到杜月笙所在的房子的時候,他正點著煙,在吞雲吐霧。


    看到方凱兩人過來,他也沒有二話,直接對劉季說道:“你去把隔壁的東西拿過來。”


    “好的,先生。”


    看到劉季走遠,杜月笙吐出一口煙,說道:“方凱,昨天晚上,有人給你留消息了。”


    “嗯,麻煩杜先生了。”


    杜月笙雖然沒有說留消息的人是誰,但從自己兩人與杜月笙隻見的交集來看,幾乎不用猜。


    “是喲,這事一個沒弄好確實是有點麻煩了。”


    聽到杜月笙也說麻煩,方凱和莊曉曼對視一眼,眼裏都是疑惑。


    好在不一會兒,劉季就走進來,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個信封,交給方凱。


    方凱對杜月笙和劉季笑笑,就拆開來,隻見:


    “近期上海局勢緊張,香港也不遑多讓。


    原準備親自於香港指揮鋤奸,卻因突發情況,不得不迴重慶述職。


    特授予你代號‘假麵’,萬望忠於領袖,忠於黨國。


    今日杜老板宴請,可麵見江修慶,他為香港外勤二組組長,具體情況可與他協商。


    戴雨農於5日晚。”


    方凱看完,隨手把這封信交給莊曉曼。


    “看完了?”


    “嗯。”


    看到方凱點點頭,杜月笙臉色有些不好地說道:“我知道的情況是這樣的,幾日前你們戴老板派人前往香港大學,準備和那邊的情報人員聯絡,可人卻沒有迴來,雨農最近幾天也一直在調查。昨晚,重慶方麵發來急電,讓他速返,他便於我處給你們留信。”


    說完,杜月笙笑了笑,又拿起煙抽了一口,稍微緩了一下之後說道:“昨天他應該也派人去找你們了,可沒找到,因為時間緊急就沒有再等你們。”


    等到杜月笙沒有再說話,方凱問道:“杜先生,香港那個被抓的情報人員,你知道名字麽?”


    聽到方凱這麽問,杜月笙笑了笑,說道:“嗬嗬,雨農身邊的人事安排,我是不知的。”


    “好的,謝謝杜先生。”


    “嗯,你們要是沒什麽事,可以先去後院,那裏有你們的熟人。”


    說完,杜月笙就給劉季一個眼神,劉季會意,便對著方凱和莊曉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


    1938年8月4日。


    上海某裏弄的小酒館的一個包廂。


    “哈哈哈,易長官,當今正值戰火紛飛,您不遠千裏遠道而來,當滿飲此杯。”


    李士群,這個生於1905年,此時是一個年紀尚不滿34歲的男人。


    他一掃之前和易默邨共事時候,易所見的蕭瑟與憂鬱,此刻正興高采烈地給易默邨敬酒。


    “嗬嗬,哪來的長官,現在不過是一閑人而已。”


    易默邨客氣地迴答一句,隨後端起酒杯,和李士群碰了碰,一飲而盡。


    “哈哈,易長官,話不能這麽說,不過是一小人作祟,讓您蒙冤罷了,何必為此糾結。”


    “唉,你可能不知道啊,自去歲共!黨分子張國燾棄暗投明,我兢兢業業為黨為國,最終卻因為行商分紅而遭到排擠,說什麽我貪汙受賄,還把人好好的商人抓起來嚴刑拷打,屈打成招……”


    說著,易默邨好像不願提及悲傷的往事,主動端起酒杯,迴敬了李士群。


    “欸,要我看哪,在這黑白不分的世道,誰都是靠不住的,還是自己最可靠。”


    “可不是麽,不過話又說迴來,李兄弟,你這次急匆匆叫我來上海,不知……”


    聽到易默邨這話,李士群搖了搖頭,賣了個關子,說道:“這次叫老兄前來確有要事相商,不過時間還早,來來來,喝酒喝酒。”


    嘴上是這麽說,李士群心裏清楚得很,他之前偷摸前往香港投靠日本人這件事,這麽久過去肯定瞞不住,再怎麽說之前你易默邨好歹也是軍統第三處處長,負責的還是郵電檢查,這種消息你能不知道?


    不過這時候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畢竟談‘生意’嘛,談才是關鍵。


    “嗬嗬,不說了,喝酒喝酒。”


    易默邨也不再多問,反正現在他雖然失勢,生活倒也算是無憂,他不急。


    兩人就這麽推杯換盞,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兩人從當時年輕的時候都是共產黨員,在共產黨的歲月開始談起,一路慢慢聊到了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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