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突然有些心虛,雖然她什麽都沒做。可是當著自己丈夫的麵被發現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就算是小叔子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她下意識的掙脫,可是怎麽也掙不開。


    陸易城說完那句話之後,就緩步走了進來。等走到床邊的時候,他才看見。白蘇的手被陸秦牢牢地抓在手裏。


    他眸光一沉,上前一把抓住白蘇的胳膊,將兩人強製隔離。


    掙開的一瞬間,白蘇隻覺得手臂一麻。胳膊上還留下了一個手印子,紅的都有些發紫了。


    那個芷晴到底是何方神聖,讓陸秦在夢裏還這麽瘋狂?可是既然如此瘋狂當初為什麽要放手?


    大概是陸易城的力道太大,陸秦幽幽的轉醒過來,看清楚麵前的人之後,他揚起了一名蒼白的笑容叫道,“哥,你們來了?”


    陸易城沒理會他,白蘇經過剛才的事情也不好跟他說什麽。


    陸秦一向習慣了陸易城的冷漠,隻是轉頭看向白蘇。卻見白蘇一臉不自然。


    再一看,她的胳膊上紅紅的一片。


    陸秦懊惱的皺了皺眉,“對不起,我是不是剛才做了什麽?”


    白蘇沒吭聲,他又說道,“我剛才夢見芷晴了。”


    聞言,白蘇和陸易城都看向了他。


    “嫂子,對不起。我把你當成芷晴了,我……”


    不等陸秦說完,陸易城已經出聲打斷了他,“你嫂子不會對一個神誌不清的病人生氣!”他將嫂子兩字咬的很重,似是帶著警告的意味。


    說完。他看了一眼白蘇。“你腿剛好,出去休息會,我來陪他。”


    白蘇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門一關上,陸易城就冷了臉,“我早跟你說過,不要對不是你的東西動任何心思。”


    陸秦眨了眨眼睛,“哥,你想什麽呢?我隻是實話實說。”


    陸易城冷笑一聲。“在我麵前用不著用對待爺爺的那副麵孔,你不累嗎?”


    陸秦聞言,垂眸看著地麵,“過譽了,我哪有你說的那種本事?”


    陸易城自顧自的看了一眼陸秦的吊瓶,藥水還有很多。不想和陸秦再說什麽,陸易城踱步走到窗前站定。


    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陸秦再次開口,“你是真的愛白蘇嗎?”


    陸易城迴頭,“你什麽意思?”


    “當然是為你高興!她很聰明,也很堅韌,那樣的身份都能讓爺爺妥協,這對於你難道不是好事嗎?如果你們再能生一個孩子,地位就更加穩定了。對吧!陸家的未來繼承人?”陸秦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陸易城側頭瞥了他一眼,“你似乎對她很了解?”


    “也沒有,隻是她有時候真的很像芷晴,你說是嗎?”說完,陸秦單純的看著陸易城,仿佛在等待他的認可。


    陸易城默了一秒,就別開頭,毫不客氣的說道。“第一,白蘇就是白蘇,她是你的嫂子!第二,作為二房,你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陸秦也不惱,良久才喃喃了一句,“不像嗎?”


    病房的門被推開,張楊交完費用迴來了,看見陸易城也在,他站定叫了聲,“陸總!”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張楊心裏的怨氣似乎還很大,雖然每次看見陸易城都是一副中規中矩的樣子,但是字裏行間都很是輕視。


    尤其是白蘇的身世曝光之後,他就更加不屑一顧。


    所以,他明明知道陸秦和陸易城的關係,出了問題卻裝作不知,嚴重了說就是根本沒把陸易城放在眼裏。


    此人擁有著比陸老爺子還要固執的思想,但是他卻動他不得。隻因他的父親比較年長,在陸老爺子剛接手陸家的事業時候給予了很大的幫助。


    而他本人也多年和老爺子一路走來,深得信任。


    陸易城淡淡的應了一聲,“既然張經理來了,那我就迴去了。”


    說完,他直接出了門。


    走廊裏,白蘇正在和安悅說話,看見陸易城出來了,安悅衝著白蘇眨了眨眼睛道,“你們聊,我要去病房轉達一下醫生的叮囑。”


    臨走的時候還刻意的提醒他們說,“不必等我,我自己開車迴去!”白蘇對她這如此明顯的助攻表示很無奈。


    陸易城很快走到了白蘇的麵前,一把抓住白蘇發紅的手腕,眸光沉了沉,“一個江子言,現在又是陸秦,你招蜂引蝶的能力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手一僵,白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說的太嚴重了,直接侮辱了她的人格。“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很清楚!”


    憤然抽迴手,白蘇轉身欲走,可是想了想,自己不能就這樣被人冤枉,於是她又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剛才的事情,說到底隻是一場誤會而已。


    豈料陸易城聽完之後,還是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不來的話,誤會怎麽產生?”


    白蘇失聲辯解,“他是你弟弟,難道我不該來嗎?”


    “你早知道,我和他連陌生人都不如,不是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起來很是認真。


    白蘇皺了皺眉,“你非要這麽狹隘嗎?”


    聞言,陸易城攸的放開了白蘇的胳膊,“你是這麽認為的?”


    白蘇莫名的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陸易城冷笑一聲,後退了一步,“那好,誠如你所想!”說完,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白蘇還沒緩過勁兒來。就算他和陸秦向來不和,那她呢?她隻是一個無辜的被認錯而波及的旁人,為什麽要發這麽大的脾氣?為什麽每次麵對陸秦他的脾氣連偽裝都懶得偽裝?


    白蘇心裏悶悶的,等到她趕到停車場的時候,陸易城的車子已經開遠了,丫的,他還真氣上了!


    白蘇站了一會兒,慢慢的往路上走去。一路上,白蘇思緒萬千。


    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努力,而陸易城從來都是保持著清高的姿態。


    時不時的撩撥她一下,刺激她努力往前。再然後,就像現在,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站在他的麵前,他一個不高興,就將她又踢迴了原點。


    白蘇迴到久遠的時候,已經下午4點多鍾了。


    陸易城不在辦公室,白蘇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來,揉了揉酸痛的腿。


    不一會兒,陸易城推門進來,將一疊文件放在她的桌子上,“白秘書,這些文件需要在下班之前打印出來。”


    白蘇抬眼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還叫著這麽陌生的稱唿,心中一刺,脫口叫到,“我為剛才說你狹隘道歉,我們……”


    陸易城打斷了她,“上班時間,我不想聊私事。”


    白蘇垂眸,“好,我會弄好的。”說完白蘇將文件拿到麵前,開始工作。


    東西有點多,想要在下班之前做完還是有點困難的,不敢懈怠,白蘇馬不停蹄的忙碌著。


    中間方嘉赫進來,看見白蘇像個機器人一樣一刻不停的敲著鍵盤。


    和往常一樣,他調侃道,“今年的文員打字比賽,你想拿冠軍?”白蘇沒吭聲,陸易城卻先說話了。


    他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份文件甩到了方嘉赫的麵前,“全部整理出來,下班時間交給我。”


    方嘉赫莫名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白蘇,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你們吵架了?”亞東何才。


    話剛落音,陸易城又甩了一本過來,“這個也是!”


    方嘉赫忙捂住嘴巴,做了一個封住的姿勢,然後識趣的拿起兩份文件灰溜溜的跑了。


    緊趕慢趕,總算在下班之前完成了任務,白蘇將打印好的文件拿到他的麵前,“好了!”


    陸易城抬眼瞄了一下,就算是迴應了她的話。


    白蘇卻沒離開,依舊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好一會兒陸易城抬頭看她,“有事?”


    “是,我們談談”白蘇說。


    “我說了,上班時間,不談私事。”


    白蘇堅持,“那我等你下班!”


    “下班沒空!”


    “那晚上一起迴去!”


    “最近幾天我不會迴去!”


    “陸易城!你非要一頂莫須有的帽子將我扣死嗎?”白蘇咬牙。


    “叫我陸總!”


    白蘇終於忍不住了,“就算是要判我的死刑,你也要跟我說清楚,我到底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罪了吧?難道就因為陸秦昏迷中拉了我的手?就判定我招蜂引蝶?如果隻是因為這樣,我不服!”


    陸易城索性往後一靠,躺在椅子上,仰視著白蘇,“我不是法官,沒有跟犯罪嫌疑人稱述罪名的義務。更何況,你見過哪個犯罪嫌疑人是服氣的?”


    白蘇深吸了一口氣,握著拳頭,咬牙道,“幸好你不是法官!”


    “是,我確實不是法官,你不是也隻是為了當初的承諾嗎?既然如此,何必那麽認真?”


    白蘇心一涼,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良久,她顫抖著聲音問,“所以,從一開始你就隻是因為我的承諾才接受我的嗎?”


    陸易城按住桌麵的手指緊了緊,卻沒有迴答。


    白蘇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快下班的時候,她的手機響起,她拿起來一看,是安悅發的信息,“你的東西還在我車上,方便拿嗎?”


    白蘇一氣之下,在手機上按了兩個字,“扔掉!”


    發出去之後,那端便安靜了,白蘇等了好一會兒安悅也沒有再迴複過來,她忍不住的又發了一條,“真扔了?”


    很快,安悅又迴複過來,“瞧你那點出息!”


    她這麽一說,白蘇又迴了一句“你隨便處置吧!”


    剛放下手機,陸易城就起身理了理外套,然後講桌上的文件簡單的放好,便出了辦公室的門。


    白蘇心裏也有氣,明明是他莫名其妙,現在她都這麽示弱了,他卻連一句為什麽都不肯迴答她。


    她也是有尊嚴的人,所以,她強壓住想要攔住他的想法,眼睜睜的看著陸易城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安悅推門進來,將白蘇中午精心挑選的一堆東西放在白蘇的桌子上,“呶,你的東西!”


    “哦!”白蘇毫無感情色彩的應了一聲,“拿走!”


    安悅沒理她,直言道,“剛才我看見陸總出去的時候黑著臉,你們倆吵架了?這就把你打擊成這樣了?這有什麽啊,據說每一對夫妻的一生中,會有50次想要掐死對方的衝動,你們這才哪到哪啊?”


    白蘇搖了搖頭,“你不懂,我突然覺得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這話怎麽說的?”安悅看向她。


    “從我嫁進陸家開始身邊的每個人都時刻的提醒我,要好好愛陸易城,爺爺是這樣,陸秦是這樣,於媽也是這樣,就連陳阿姨都這樣說。於是在這麽多人的期待之下我真的陷下去了,就連他心裏那顆朱砂痣我也自認為可以不在乎。我就像個飛蛾,直愣愣的撲上去了。撲上去之後,發現他也沒有拒絕,於是我又錯誤的覺得他也是愛我的,可是現在想想,他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他的感情。”


    白蘇說完,頹然的看著麵前的一堆東西,心裏更悶了。


    安悅撫了撫額,“怪不得人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給她一副畫,她能腦補中整個世界。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白蘇瞪了她一眼,“你可以滾了!”


    安悅忙討好的笑了笑,“好了,好了,我幫你分析問題,不過你能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嗎?”


    白蘇緩了緩,又將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完了之後,安悅大叫起來,“吃醋了,一定是!”


    白蘇苦笑,“沒有那麽簡單!”起初她也認為是吃醋,所以才三番兩次的想要和他談談,可是這次不一樣,他壓根兒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上次也是這樣,主要涉及到陸秦,他就根本不聽人話!


    有那麽一瞬間,白蘇甚至覺得,他是不是根本不想讓她解釋,因為他要的就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他從來都是那樣,讓人無法捉摸。


    安悅見她這樣,突然走過來幫她把桌子上的東西又搬了起來,“得,我看這東西暫時也用不上了,我先幫你保存著,等你倆和好了我再幫你搬迴來。”


    白蘇,“……有你這樣的嗎?”


    “我這是為你好,既然他執意如此,你就陪他玩幾天!”說完,她抱著那堆東西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你今天沒車?”


    緊接著她又道,“出來吧,正好我去看看阿姨,我送你迴去!”


    白蘇沒跟她客氣,拿著東西就出來了。


    路上的時候,她突然生出了要馬上去買一輛車的念頭。算了算手中的存款,她果斷的撥了一個之前就看好的經紀的電話,約好明天去看車。


    安悅被她的突然抽風弄得半晌都沒說話,直到她掛斷電話之後,她才問道,“你沒事吧?”


    白蘇搖頭,“沒事,就是突然不想這麽委屈自己了,好歹我也是陸家少奶奶,我幹嘛過得這麽憋屈?”


    安悅想了想,說得也沒錯。


    晚上,陸易城果真沒迴來,白蘇看著蘇明依睡著之後,一個人迴到新房子那邊,整個人都埋在寬闊的沙發裏。


    以前,她天天盼望著陸易城不在家,那時候他卻天天都迴來。現在她希望他迴來的時候,他卻不迴來了。


    怪不得,他上次會跟她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不要為任何人而活。所以他早就知道了會有這一天了嗎?


    白蘇拿起手機,翻到汪先生那裏,手指在名字上麵摩挲了幾下。


    屏幕冰冷,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度。而那一串連通距離的數字,更像是一串天文數字。


    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將手機丟開,一個人倒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上午,白蘇破天荒的請了假。


    吃完飯之後,她就去了車行。


    車行的經紀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十分的殷勤,一口一個陸太太的叫著。


    白蘇壓根兒沒有自報家門,可是人家愣是認出了她。


    她也沒有拒絕,隨便他叫她什麽,她隻想買個車。


    小夥子一個勁兒的給她介紹那些名車,動輒百萬的那種,完了還不遺餘力的推薦她試駕一下。


    白蘇淡淡的笑了笑,“你平時喜歡在網上看新聞嗎?”


    小夥子點頭,“看啊,我就是看了網上的報道才認出您的啊,真是太榮幸了。”


    “那你該知道不能隨便讓女性試駕的啊!”誰不知道最近網上女司機出事故的尤其多。


    小夥子一愣,尷尬的笑了笑,“陸太太真喜歡開冷笑話。”


    白蘇逛了一圈,看上了一輛黃色的甲殼蟲,外形十分蠢萌,頭部圓溜溜的,還有兩隻大眼睛。


    經紀委婉的勸道,“這車太小家子氣,不太適合您的身份。”


    “不用說了,就它了!”見白蘇很是堅持,經紀隻好到她去辦理購車手續。


    付款的時候,白蘇無意間看見一張副卡,仔細迴憶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之前搬新房子的時候,陸易城說讓她看著買家具所以給她的。


    後來她受了傷,方嘉赫就把家具的事情辦了,這個卡她就忘了。


    想了一下,白蘇想自己的卡放迴去,抽出了那張副卡遞給經紀,“刷全款!”


    一分鍾後,陸易城收到了一條短信。


    緊接著白蘇的電話就跟著過來了,他接起電話還沒開口,白蘇就狀似熱情卻又帶著疏遠的說道,“親愛的陸先生,我今天買了一輛車,消費了你的副卡,不介意吧?”


    陸易城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手指不自覺的敲打著桌麵,好一會兒才說道,“怎麽會?”


    “那就好!再見!”說完,白蘇率先掛了電話。


    當天下午,白蘇就開著那輛卡哇伊的黃色小車到了公司,身為新手的她一路上顫顫巍巍的,還好沒出什麽問題,她自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呢。


    安悅剛好從外麵迴來,兩人在停車場狹路相逢,安悅很是嫌棄的看著她的車,“你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女主人,你就開這個?”


    白蘇不以為意,“怎麽了?不就是個代步工具?”


    “掉價!”安悅撇嘴。


    白蘇忍不住的糾正,“這叫低調!”


    安悅看她這麽堅持,也不和她辯駁。白蘇這個人她慢慢的了解了,她是那種看起來簡單無攻擊型,那是因為她有很多事情都懶得去管。


    一旦遇見了她想要管的東西,她就會變得咄咄逼人。


    上樓之後,白蘇先是將副卡拿出來,遞到了陸易城的麵前,“還給你!”


    陸易城,“你都用了,就給你吧!”


    白蘇還是往前推了一把,“無功不受祿!剛才用是我辛苦陪你演了這麽久的恩愛夫妻的報酬,但是你現在不想演了,所以我也不會再拿你的任何東西。”白蘇這話帶著賭氣的成分。


    聞言,陸易城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良久,他淡笑著看向白蘇,“戲還沒結束,還是要演的。”


    白蘇聞言,眸光一縮,“不帶有感情的戲,不需要報酬!”


    陸易城點了點頭,“這就是你做出來的結論?”


    白蘇迴視他,“難道不是嗎?我以為這樣發展很合你的心思。”


    陸易城沒有迴答,而是點了點頭,“好,我收迴!”


    饒是白蘇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在看到陸易城點頭的一瞬間,還是心碎了一地。


    隻是事已至此,她卻不能軟弱,她挺了挺脊背,站的更加筆直。片刻後,她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辦公室的氣氛讓白蘇幾乎要崩潰,她正想著出去轉轉,有人通知她,廣告公司來人了。


    是上次拍的那條廣告,後期的製作是杜振邦一個圈內的朋友公司承製的,今天應該是來送成品的。


    白蘇掛掉電話猶豫了一下,問道,“廣告公司送樣片來了,要去看看嗎?”


    陸易城看了她一眼,“市場部的推廣是你負責的不是嗎?這點小事還要我去?”


    白蘇頓了一下,隻覺得胸口有一股火焰在滿滿燃燒,燒的她灼心燙肺的。她握了握拳,擠出了一絲淡笑。


    “陸總,您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市場部推廣計劃已經進入正軌,我的工作量有些忙碌起來了,您秘書的工作我估計很快就無法勝任了,需要我把米萊調迴來給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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