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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冷媃微笑,“你們沒看出來倒是挺讓我出乎意料之外的。”


    “……冷……姑娘,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君冷媃一如既往地微笑,“嚴重了。”


    她招唿嚇到的不哭,“不哭來,咱們一起等飯菜,你應該餓了。”


    不哭看了一眼哥哥不悔,在哥哥的允許下,她跑到君冷媃腳邊去,看到桌角的劍,忍不住有些顫抖,似乎是怕。


    君冷媃沒收起來,隻是解釋,“這是我師傅送給我的佩劍。”


    “尊師是?”


    君冷媃點頭,想起自己師傅,臉上就有了幾分難得的女孩獨有的姿態:“我師傅叫雲子墨。”


    楊不悔一驚,“沒想到……姑娘你是雲山之巔唯一的內室弟子啊。”


    看來是聽說過這名號,隻是沒透徹罷了,她笑了笑。


    君冷媃搖搖頭,“僥幸得到巔雲老人舉薦罷了,算不得什麽,楊兄可否說說,你們為何遇上那等惡劣的狀況呢?”


    “我和舍妹是楊家最後兩個人,家族被毀,誅殺,唯獨放過了我們,卻迫使我們過得比死還痛苦……”


    君冷媃摸摸下巴問,“楊家?”


    “是的,楊家,我們本有個姐姐,事情也是因為姐姐開始。我們族與柳家有說不盡的淵源,而柳家和楊家本是命定的連理家族,我們楊家的女孩隻能嫁給柳家作為解藥的存在,延續後代。而因為柳家的男人自幼就是一種詭異體質,他們基本隻對男人感興趣,女人被他們碰到基本上都是死於非命,所以隻有我們家族的人才能解救,但是後來這個姐姐出了意外,大家都以為她死了的時候,在十幾年後的一天,柳家的人又把人找到了,並且奪得第一滴血後,徹底惹毛了你們雲山的人,柳家被滅門,無人敢說此事,楊家卻被柳家的宿敵牽連,其餘的人都被抹殺殆盡,獨獨放了年幼的我們,淪為乞丐,日日夜夜吃不好睡不好,就有了我們現在這樣任人欺負的樣子,而姐姐在那以後也不知所蹤。”


    君冷媃摸摸鼻子,感覺似曾相識,她轉頭,問了一聲笙戎,“我不在的時候發生過這是嘛,笙戎。”


    笙戎佇立窗台上,調調清爽:“是的,快一年了。”


    “笙戎,師傅當時怎麽說這件事的?”君冷媃又問。


    “主上說這事與他無關,小主子若是要知道全情的話,你問大師兄最好,或者他媳婦。”


    冷媃蹙眉,轉頭問楊不悔:“敢問你姐姐全名是什麽?”


    “家姐楊芷雲。”


    “……臥槽!笙戎你趕緊問問師傅芷雲姐是不是姓楊。”君冷媃跑過去,急急忙忙的問。


    笙戎迴複說了一聲:“……主上說,這事你可以看著辦,但是雲山不接受任何人入山門。”


    “……師傅,好小氣,不對,壞人!”君冷媃氣的牙癢癢,她的確有打算,如果是真的同一個人的話,就讓他們去雲山找人好了,結果還沒開始就碰瓷……


    “好吧,我忍,笙戎你告訴師傅,就說我說他是壞人。”君冷媃壞心眼的說著,卻被笙戎堵了迴來,“小主子,主上說,他聽到了。”


    君冷媃:“……”


    雲子墨……算你厲害……


    她正色道:“那師傅為什麽不早點與我說這件事?”


    仔細與雲子墨重複這句話的笙戎認真的看著她,忽然說,“主上說他吃醋了。”


    君冷媃:“……”


    騙砸!


    她捂臉,被騙了,剛剛聽到笙戎說那句話的時候,當真臉紅了。


    紅撲撲的,君冷媃很不樂意,但是,雲子墨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她閉嘴了,決定不廢話:“師傅,如果這樣的話,我會把人帶迴君安的哦?”


    “主上說隨你。”


    “……師傅是不是不愛我了笙戎?”


    “……主上說你別老讓我傳音,他後悔讓你知道笙戎能聯係他了。”


    君冷媃默,“行吧,那就這樣,別太想我。”


    “主上說,他讓犬玉來把人安頓好,畢竟這件事,是雲山曾經沒做好的一部分。”


    “那就謝了。”君冷媃笑,“晚上要去花會,我要去準備好好吃喝了,師傅拜拜。”


    聽到某個吃貨這樣說的雲子墨輕輕的搖了搖頭,深感無奈。


    君冷媃說完,轉過身來咳了咳,欲做正經地道:“所以,你們先跟著我吧,吃喝我包了,日後有可能的話,我帶你們去見你們姐姐。”


    “冷姑娘知道家姐此刻在何處?”


    “她在雲山,我們說的也是同一個人,不過你家姐姐出事的時候我在閉關,什麽都不知道,也沒想過他們沒人和我說這件事,雲山又不讓無相關的人進山門,真是抱歉。”


    君冷媃輕輕的說。


    “無礙,冷姑娘言重了,你幫了我們兄妹甚多,我們倆也無以為報,不知道冷姑娘需要我們做點什麽,盡管開口。”


    君冷媃笑道:“別那麽客氣,我別無所求,在你們找到落腳處之前,你們暫時與我作伴吧,我的目的地是君安首都。”


    “是。”


    君冷媃揮揮手,店小二進門來,送上美食佳肴,小不哭看著都要饞了,君冷媃樂嗬嗬的說,“愣著幹嘛,別拘束,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這時候兩人才狼吞虎咽吃飯,當然,君冷媃沒忘記讓他們慢慢吃,先喝點粥暖暖胃,畢竟長時間沒好好吃飯,胃部肯定受不起刺激的。


    兩兄妹感激的看著她,君冷媃自己抓起一隻白饅頭咬了一口,笑意清晰的看著他們倆人。


    “有種莫名的幸福感。”這是這三個人共同的想法。


    一頓飽餐後,君冷媃決定去散散步,有助於消化食物,而這兄妹倆沒有同行,君冷媃找來以為大夫給楊不悔看病上藥,而妹妹不哭一路隨行,對於哥哥她隨叫隨到。


    君冷媃出了門,往自己今天上午走的反方向走去,她覺得,那條路沒啥意思,倒不如去往另一邊看看有什麽好玩的。


    她走到這條路的盡頭,看著那橫貫整個村鎮的小河流,走到橋頭的一具石碑前,望著石碑上的介紹才知道,這條河是他們整個村鎮用水之源,除了喝到肚子裏去的水是井水,或者山泉。,其他洗刷衣服,拖地等的水,基本從這兒來。


    也算是一條用處極多的河。


    君冷媃感歎了一聲,真覺得大地母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她走上橋去,看到早上遇到的人,眸色一冷,覺得無比反感,她正打算舉步走過,卻被人拉住了左手,君冷媃臉色一頓,皮笑肉不笑的斥了四個字,“撒開蹄子!”


    對方一聽,樂了,“喲,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妞,來跟哥哥們玩玩唄。”


    君冷媃瞥了一眼這人某個位置,嗤笑一聲:“就你這不完全的兄弟?”


    那人麵色一紅,放開她的手腕掄起拳頭衝她砸過去,君冷媃眉頭都不皺一下,語氣冷冽的說:“撒幣,簡直蠢得夠格。”


    她右腳微微一動,上前一步踹出,難以形容的恐怖力道令人恐懼。


    隻聽得“碰”地一聲悶響,人影飛倒而出,夾著尾巴,掉進了河中“噗通”一聲,橋上的女孩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左前方的幾個人身上,一臉桀驁,問:“你們也想來跟他去水裏當戲水鴛鴦?”


    “怪物啊!!!”


    驚叫著跑路,君冷媃帥氣的甩了甩三千青絲,冷冽的表情直勾勾的看著之前被幾個人圍住的一名比自己大上幾歲的少年。


    少年身旁有幾個家丁打扮模樣的人,似乎被打了?


    君冷媃無心管閑事,打算就這樣走過去的時,這時候那少年卻突然開口說,“小姐請留步。”


    “叫我?”


    君冷媃問。


    “是的,敢問小姐家住何許,在下必有厚禮相贈,感謝小姐救命之恩。”


    “啥?不必,我不喜歡被騷擾。”君冷媃搖頭,再度舉步打算離開,那名富家少爺卻攔住了她的去路,君冷媃眉心一擰,冷冷喝道:“滾。”


    “……小……小姐你別生氣,在下並無他意,隻是想報答小姐……”君冷媃深唿吸語重心長的說,“可以了,我隻要安安靜靜自己走就可以,你能不能別煩我。”


    今天總有各種人攔著她的去路,超煩!


    後麵的仆人大概是明白了什麽,輕輕的低低的說著讓他膽子大一點,把話說出來什麽的,君冷媃眉梢一挑,明白這個人一定是個沒啥本事的富少罷了。


    這人目露懼意,卻吞了吞唾沫害怕的抖著,說:“小姐……在下,在下想跟你交個朋友……不知道能不能……”


    君冷媃伸出食指,指向鎮門口,“我明日就要離開,朋友二字在此後就成了陌生的過路人,這樣你都願意?”


    “……這,原來小姐不是辰江鎮的居民啊……在下冒昧了。”


    那人退了一步,君冷媃輕輕點了點頭,抬腳就走。


    “多謝讓路。”


    君冷媃才走下橋,後麵卻傳來雖然恐懼和膽怯害怕,卻非常認真的喊聲:“小姐,在下對你一見鍾情。”


    “承蒙厚愛,但是抱歉,我不喜歡你。”少女轉身,笑容揚起的那一瞬間,仿佛天地間色彩盡失,光華流轉間唯獨少女一臉和煦,語氣卻不留情的拒絕了對方,告白失敗,可那抹的絢爛色彩卻深入人心,微風拂過,少女輕輕的笑著,“辰少爺,有緣再見。”


    她甚至知道這人名字,君冷媃口中的辰少爺卻是一怔,恍然如夢,再看女孩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才發現,他甚至不知道這人名字。


    不禁鼓足了勇氣追了上去:“姑娘,敢問姑娘名諱?”


    君冷媃腳步不停,微微一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君,名冷媃。”


    “君……冷媃……”琢磨這名字辰少爺的臉上卻漸漸的浮現出一抹驚訝,他似乎聽過這名字?


    但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君冷媃轉了個角,看著依舊繁華的街道,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最後沉長的歎了口氣,還好沒罵出口……


    畢竟,對於什麽一見鍾情什麽的,她從不相信,所以她很果斷的拒絕了。


    隻不過,她會告訴他名字,隻在於他居然能鼓起勇氣問她,畢竟她一看就知道,這掛著一隻看起來非常不錯的玉佩,上麵刻有名字的人,真的是個不怎麽機敏,有點怯弱的富二代啊!


    能鼓起勇氣就說明不錯了,至少要求別太高嘛。


    君冷媃被表白後,依然平靜的很,卻不知道某個人,卻為此做了個不小的決定……


    目的,謹防有一個萬一……


    她也沒逛多久,依舊是看到什麽覺得喜歡的,也不和人家討價,一副財氣大粗的模樣,想要什麽買什麽。


    以至於她深受小販們喜歡,不過她還是有原則的,不是喜歡的,絕不出手買。


    拎了點東西打道迴府,君冷媃上樓後發現這兩兄妹在房間裏睡得很熟,她笑了笑,把給小不哭的東西放在桌上後,來到床邊給小不哭撚了撚被子,才轉身離開,合上門後,她也就迴了自己的房間裏,稍微整理一下,準備休息一下就去晚上的花會。


    不知道他們兩人去不去就是了。


    躺在床上,打算補個午覺,雖然說知道自己肯定會睡不著,不過休息也沒說一定是睡著不是嗎?


    君冷媃叼著另外一串糖葫蘆,有一搭沒一搭的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到無聊至極的模樣。


    甚至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忍不住覺得自己應該再找點事幹。


    然而就在她猶豫要不要找點事情做和就這樣懶著不管兩個想法中思來想去的時候,屋外的時間飛快的過。


    君冷媃是被走廊上掌櫃一家和小二的走路聲喚迴神的,未見人影,聲音卻已經傳過來,君冷媃應了一聲:“在的。”


    立即起身拿上雲子墨給的劍和巔雲老人給的七式骨針,就跑了出去,老板娘看到她也是微微一笑,“先前那少年郎裝扮可真是把我都搞糊塗了,姑娘果然還是女孩子打扮漂亮。”


    君冷媃笑著,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您客氣了。”


    “姑娘不是還有兩位朋友嗎,不來尋得一起去觀花會?”掌櫃的問。


    想了想,“我去問問。”


    “去吧去吧。”


    她才走到門口,兄妹倆就走了出來,冷媃直接問,“一起去花會?辰江鎮的人今晚都會去花會,應該挺熱鬧的。”


    “帶不哭去吧,我就不去了。”楊不悔輕聲道。


    君冷媃怔了怔,“為何不去?”


    小不哭拉了拉君冷媃的手,“哥哥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也許是心裏還有疙瘩吧,君冷媃點頭,“那你在這兒休息吧,不哭,來,我們走了。”


    小不哭牽住冷媃的手,樂嗬嗬的跟自己哥哥揮手說晚上見,楊不悔點頭,臉上滿滿的都是寵溺的味道,君冷媃略有感歎,楊不悔倒是一個好哥哥啊。


    他們生活在楊家,後來受到那樣的對待,他們原先應該是根本就不可能這麽快就遺忘的,但是兩個人卻從來不提,妹妹也乖巧,知道哥哥的心傷,而作為哥哥的楊不悔受到的傷害越大保護妹妹不哭的心情就越濃烈,不顧一切,隻是為了自己的好妹妹,他甘願如此。


    這樣的好哥哥,不多見。


    君冷媃真的很感歎。


    她並沒有經曆過他們這樣的痛苦和折磨,也沒見過幾位哥哥,除了君傾陌,她對其他人基本毫無印象,就連同父同母的兩位哥哥都沒了看到過,說起來也挺鬱悶。


    之所以感歎,是她上輩子的堂哥們,對她挺不錯的,她比他們,比楊家的兄妹倆都要幸福。


    所以她盡可能的幫助一些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隻是為了讓他人和自己一樣,能夠有幸福的一天,感受幸福的生活,是她在有餘力幫助他人的時候,最想做的一件事。


    君冷媃上輩子幸福,唯一的不幸就是一不小心離世而去,拋下了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姐們們,錯失了她最喜歡的夥伴們,她的好朋友,好閨蜜。


    想到這裏,就難免想起某個人,她微微一笑,現在很是釋然,她知道,這輩子,既是感謝有他,也是後悔失去,隻不過,現在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遠在雲山的某個,一開始就開始與她打賭的人。


    不,也許,是她逼他一起下的賭注!


    賭的,是未來的日子是不是由這人陪著走,或者會因為某些事情,遇上某些人而錯開。


    君冷媃知道,她盡可能的避免這樣的事情,她隻要一個人就好了,隻要他,除此人之外,再無愛人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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