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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從來不懂我,我也沒想過你會懂我。


    但是我對你的想念雖不及簡溯那個麵癱男,可你卻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留念的一個人,你把我當做娃娃一樣,我開心高興。


    我對你苦苦眷戀思念,直到如今才明白,我一直都隻是把自己代入那個不用腦子想事情的女孩子身上。


    我明明穿越而來,卻能夠安安分分的忘記了前一世的大多事情,這是因為你教過我,做最想做的你自己!


    鳶艾……你從來不曾虧欠過我,可如今,你卻又辜負了我對你重重的憂慮思念,你又置我於何地?


    鳶艾……你何嚐忍心?


    當初,我們不是說好的,長大以後和母親一輩子生活,病好了的你,反而變了質,你於情於理都該給我一個交代,給我一個解釋,你不但沒有,還妄想著自己能夠得到我們的認可,你怎麽才能做到這些!


    我不懂……


    “為什麽總有人可以為了天下為了自己,放棄更多更多……不顧人之善惡,好壞,隻要自己覺得滿足……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那麽累著也不願意放棄,卻有人做都不做就已經自顧自的放棄……誰有資格說誰——從沒有想過……原來,我也要經曆這一切……”


    冷媃不願意再開口,眾人靜止的空間裏,唯獨君簡以及傾陌一臉淡然,似乎是早就料到冷媃會爆料一樣,君簡拍了拍女兒的頭,疼惜地很。


    傾陌坐在自己位置上,沒有半句話,君子悅等人,包括安少洵檀卿都愣愣地看著冷媃,終是迴頭,重重地歎了口氣。


    君冷媃,果然還是那樣子讓人覺得疲累而擔心。


    累的是她,也是他們這些旁觀的人。


    為她心疼,為她哀傷,為她的一切一切都覺得恨不得自己去替她承擔。


    當鳶艾看著冷媃,看到後者眼眸裏最深的情緒,那是哀傷……她的目光裏也隻剩下一種深深地情緒,那是抱歉。


    清淡的躲過鳶艾一直看著自己的眼睛,冷媃沒哭,隻是抱著眼前的槐花糕咬了一口!


    君簡看的愣愣地,沒有對冷媃的行為有什麽問題,可鳶艾的聲音無盡的哀愁,“小媃,對不起。”


    君簡皺了皺眉,因為懷裏的女孩哆嗦著,好像是努力隱忍著什麽!


    “我說過,我不需要!”


    冷媃像是被激怒的刺蝟,突然咆哮。


    這一聲讓君簡不得不敲了敲女兒的腦袋瓜子,心中波濤洶湧,感歎這都什麽時候了,竟然又變成她的獨角戲了??


    冷媃是委屈,也知道君簡的意思,隻好不再做聲,狠狠地咬著槐花糕,該是泄怒吧!


    “槐花糕搭配碧螺春等一類茶水會更香,要不要試試?”


    一道聲音打破了死寂的氛圍,聲音太清淡,薄薄的,像是來自遙遠的異世界。冷媃皺了皺眉,揮之不去心裏的那種……怪異的一股陌生的熟悉。


    安少洵,檀卿,君簡,君子忌,鳶艾,都是怔怔地看著那個安安靜靜端坐的少年,麵容疑惑。


    “好哇……”冷媃卻是應的歡快,給眾人心頭重重的一記,詫異著的人們懷疑著他們何時認識,卻見少年親自端著茶水給她送去,一時之間個個下巴著地……


    他們又是何時見過這個安安靜靜的少年給人端過茶水?別說沒看到過,就連他本人都吃了一驚自己的行為,但是他一向冷靜,依舊從容不迫地送去手裏的白玉瓷杯。


    其實,他們並不熟悉,冷媃歎了口氣。


    君傾陌的接近,讓冷媃滯了滯。


    一股陌生的味道,但是和君簡一樣,讓人心安。


    哪怕一個人淡的讓人提不起興趣深究……


    傾陌接近,給她那隻盛裝著淺碧色的茶水的白玉瓷杯,麵上沒有表情。


    鳶艾對這個少年也是有所認識的,看到少年紋絲不動的身子骨,悠悠地歎了口氣,直道是,“小媃,當初,的確是我不對,到如今,我真的也已經忘了很多,也很懷念當時一起生活的幾個月,那些的事,真的是我不能忘的。現在,我也知道我對不起你,後悔當時沒有跟你好好說說……所以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就這樣把自己和我撇清,好不好?”


    冷媃一愣,幽怨地歎了口氣。


    這種苦情戲碼什麽時候又輪到自己了?!


    幹笑一聲,接過了君傾陌手裏的杯子,淺淺淡淡的地抿上一口,泛濫著的,隻有無盡的苦澀。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她君冷媃不是一定就要說這些,隻是她的心事,太重,不願意一直藏著,壓抑著讓她痛苦。


    鳶艾豈會不明白?


    這個故作堅強無謂的女孩子啊!


    “謝謝。”冷媃禮貌地盯著自己身前的少年,語氣平緩淡定,君傾陌淡淡的,給她茶杯就轉身走迴自己的位置。


    君傾陌是個很不喜歡多話的人,所以很多時候都沉默著,冷媃可不知道她以後會對這個少年產生那些不可思議的心態,似好奇,似習慣他的存在……


    如今,她隻覺得這個少年……讓人難以捉摸,一個很淡的人,離他遠一點,是如沐春風,走的近了,卻是寒風冷冽。


    他就是一個不能靠近的人,情人,親人,朋友……


    獨獨感覺不到他人性化的溫暖,不知道,這樣淡的人,會不會有那麽一瞬間,是存在的,是和自己貼近的……


    她此時此刻已經好奇,但是卻還是猜不透。


    沒再多想鳶艾的事,冷媃喝著水,在君簡懷裏很安靜的吃東西,晚宴,也正式開宴。


    她此時此刻已經好奇,但是卻還是猜不透。


    君簡今日擺設的宴會很平實,也沒有多少花樣,大概君簡的意思就隻是為了給冷媃和安少洵踐行一下吧,至於鳶艾等人,隻是一個意外的路人甲,君簡懷裏的女孩在此以後也沒有再發言,很安靜地吃飯,這些天下來,她倒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爹地,不僅僅因為他像那個麵癱少年,也是因為這個人是疼她的,愛她的父親。


    很歡喜,有這樣的爹地。


    中途,鳶艾首先退了場,原因很簡單,她腹中的孩兒折騰她,她也吃不下多少東西,來這裏也隻是為了看看這個女孩好不好,今早的事,她們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不是?


    簡單地,知道了她很好,鳶艾心裏也就放了個心,鬆了口氣,誰讓她對她有虧欠感呢?


    於是她離開也比較正常,否則,就是她攪和了這頓團圓飯……


    畢竟入眼的在座的人都是君安皇室的人,自己是別國的人,雖然與君安的公主君冷媃有些扯不清的關係,也比不上位置上的任何人,看到君簡懷裏的女孩左邊的二兒子三兒子,右邊的安少洵檀卿,唯獨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豈不怪哉!?


    君簡沒有對鳶艾的離開做什麽反應,冷媃倒是和和氣氣地說了一聲“再見”,卻不知道她的意思,是再,見,亦或者是再也不見……


    鳶艾歎了口氣,隻得屈伸自己帶著球的身子,然後退下。


    檀卿對鳶艾不熟悉,大概也就聽過一點名聲,隨了丈夫安少洵的意思,隻是朝她點點頭,然後運動賢淑的給安少洵倒酒,沒辦法,因為隻要君冷媃在,場內就很少有宮女侍從。


    冷媃捧起一塊綠豆糕,“啊嗚”一聲咬了以後,眼眶卻紅了。


    ——再見!


    子忌和傾陌這兩個少年是最少話的人了,但是子忌還有一個檀卿尋長問短,傾陌倒是一個人坐著慢慢地清茶茗上一口,表情雷打不動。


    可怪事發生了……


    冷媃突然感覺到左眼皮猛的跳動幾下,突然記起上輩子的俗語,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男左女右,偏偏她又十分認可一句話,等她想要提醒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很是狼狽地一頭栽倒桌麵之上,隨著幾聲噗通,在場的所有人都狼狽摔倒。


    倆個眼皮似乎在打架,冷媃怎麽努力也睜不開眼,於是沉沉睡去。


    君簡心底暗叫“不好”,然而他也力不從心,早該知道自己接迴女兒會有這種情況,再怎麽防備都無濟於事,君簡懊惱中陷入昏迷。


    作為父親,他依舊保護著自己的女兒。


    在倒下的那一個瞬間,他靠在椅背上,冷媃被好好的護在懷裏。


    君傾陌臉上因這樣的情緒染過易逝的緩和表情。


    安少洵倒是堅持了一會兒,由於一身內力深厚,硬是把檀卿扶住靠在自己身上才幽幽地看了一眼門口那些黑影,倚著檀卿陷入重重黑暗。


    少年是唯一無事的人,相安無事地看著門口,麵色冷淡,不多見的惱怒在漆黑的眸子裏翻騰。


    子忌看著傾陌最有情緒的表情,默默地笑了笑,提醒一聲,“陌,要不要給自己找點麻煩?”


    君傾陌給君子忌一個淡定到不能再淡定的表情,傾聽門外的聲響,很是傲嬌地轉頭趴在桌子上,還很不小心地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君子忌別有深意地一笑,學習他的模樣,卻略有誇張地靠著君簡懷裏的女孩閉上了眼。


    暗中,不易見的地方,少年的嘴角狠狠地一抽,特別有了一種情緒叫做,“你欠揍!”


    他們是在賭,賭他們假裝昏迷引出兇手。


    門口突然的聲響一重,子忌的表情就變得有點滑稽。


    “好戲,上場了?”


    語氣裏,難免的幸災樂禍!


    君傾陌難得看著君子忌的表情多了一點無奈,搖頭,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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