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紓仰著頭問:“所以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實發生的嗎?”


    按照時楚楚說的,晏子期是因為皇姐要被送去和親,去找了晏卓胤,晏卓胤一氣之下失手將他打死。


    但在葉檸初口中,晏子期是因為知道了皇後和晏卓胤要毒死長樂帝,才被滅口的。


    如今長樂帝沒死,公主上吊和和親的事情都一一應驗了,所以晏子期真的被打死了嗎?


    “當然是真的,我們怎麽會騙國神大人呢?”小鳥們嘰嘰喳喳的說道。


    “那晏子期如何了?”京紓聲音有些小下去,她開始害怕知道事情真相。


    小鳥歎了口氣,這一聲歎氣,讓京紓整顆心都收緊。


    “他……半死不活吧!那個變態的晏卓胤那次幾乎快要將他打死了,但好在國師出現阻止了他,不過晏子期還是被打的下半身癱瘓臥床。”


    “……”


    京紓神情複雜的說道:“活著就好。”


    看來她讓青瓷偽裝成雲牧飛,繼續待在大宛國是對。


    不過在她看來,葉檸初跟大宛國皇室也是有些關係的,福女一事就是她散播出來的。


    可葉檸初明明已經知道雲牧飛死了,卻沒有戳穿青瓷,這對嗎?


    所以葉檸初有古怪,她肯定還隱瞞了什麽,上次審問她沒審的透徹,甚至都沒有提到仙帝。


    京紓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為什麽想要提到仙帝,是因為她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嗎?


    那個把一切好東西親手捧到她麵前的仙帝,她為什麽要懷疑他?


    京紓腦子很亂,她不知道現在該從誰的口中入手,“對了,你們說長樂帝被關起來了,他現在在哪?”


    或許她能從長樂帝口中問出關於葉檸初的事情。


    “國神大人,請跟我們來,我們帶你去找長樂帝。”


    京紓跟著鳥兒們一路躲避巡查的宮人,穿過禦花園,走了很遠的路,終於來到一處隱蔽的偏殿。


    偏殿內外此時無一人,顯得很是冷清,京紓聽到鳥兒們說道:“長樂帝如今過的比晏子期還不如,新帝因為對晏子期心生愧疚,找了很多人好生伺候著。”


    京紓問出心裏的疑惑:“長樂帝是當今太後和先皇一起毒殺的嗎?”


    “毒殺?不是的,是皇上查到了大皇子和丞相勾結的證據,打算將大皇子廢掉,大皇子本來謀反,結果國師給他出主意,讓長樂帝中風偏癱,然後放出傳言說長樂帝駕崩了,這樣大皇子繼位就名正言順了,還不用死人。”


    京紓思索著點點頭,看來青瓷在大宛國皇宮過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怪不得雖然他倆結了契,她從沒感應到青瓷任何危險訊息,敢情是對方玩得正嗨,根本不需要她插手。


    “我去看看長樂帝。”


    京紓邁著小步伐,一步步走上台階,推開那道緊閉的大門。


    一股餿了的味道撲鼻而來,夾雜著一絲惡臭,京紓下意識皺起眉頭。


    再往裏走,那股味道越來越大,京紓強忍著胃裏的不適,走到床榻前。


    塌上的男人形如枯槁,頭發一夜花白,雙眼瞪的老大,死死的望著頭頂,如果不是他微弱的唿吸,京紓都要以為他死了。


    京紓拿出靈泉水往他嘴裏滴了兩滴,確保他還留有意識,可以跟自己說話。


    長樂帝眼珠轉了轉,視線看向床邊的小娃娃,眼裏閃著激動的光芒。


    他感知的清清楚楚,剛才他以為自己的唿吸就要斷了,可一股新鮮的氣息靠近,一顆清甜流入他的口中,他的唿吸又順暢起來,身上也有了一絲力氣。


    長樂帝沙啞著嗓音開口:“你剛才給朕喝的是什麽?”


    “暫時能讓你活著的水,如果你想繼續活著,就迴答我幾個問題。”


    長樂帝眼睛一亮,他還正值壯年,何嚐不想繼續活著,“你快問,朕都告訴你!”


    “丞相府福女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一聽到京紓提起丞相,長樂帝眼中閃過滔天的恨意,京紓甚至能聽到他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的聲音。


    “是國師說他夜觀天象,大宛國有福女降世,能解決如今大宛國的旱災,而丞相府那日福女誕生時,天降異象,和國師所說的一一對應,朕這才信了他們!便如他們所言,福女一降生,就將武信侯抄家流放!他們跟朕說,朕的天下不再需要武信侯,隻需要福女,朕就能一統六國,甚至能長生不老!”


    京紓這才明白,原來葉檸初是通過丞相和國師控製的長樂帝,她或許從沒見過長樂帝,但她卻能遠在千裏之外,操控整個朝堂。


    “所以當初你雖早早地抓了武信侯,卻一直是在觀望,你早就忌憚武信侯家族世代功勳,你寧可培養丞相和國師這樣的新貴對嗎?”


    長樂帝滿眼含淚,身體抖動個不停,他沙啞的喊道:“朕錯了,是朕錯了,朕不該縱容丞相和國師,你快讓朕喝那個水,朕要起來把他們都殺了!”


    京紓笑眯眯的拿出了神凰泡澡水,給他灌下去一些,確保這些水能吊著他活很長一段時日。


    “你錯就錯在你偏聽偏信,疑心病重,分不出清衷佞,好在我京氏一族福大命大,安穩的到了嶺南,如今嶺南是一片富饒的綠洲,可惜這些你再也見不到了。”


    長樂帝聽了京紓的話,猛然瞪大雙眼,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你、你說什麽,你是誰?”


    他這時候才猛然發現,這小娃娃居然能一個人找到他被囚禁的偏殿,還能說出這麽一口流利的話。


    “你快說,你到底是誰?”長樂帝開始感到害怕,他覺得剛才喝進去的水不是救命的,而是奪命的。


    京紓幽幽的說道:“我啊,就是你們說的災星,京灝寧知道吧,他是我爹。”


    長樂帝頭頂猶如驚雷閃過,臉色慘白如紙,鬢邊開始生出冷汗:“你、你……”


    京紓又問他:“葉檸初這個人,你認識嗎?”


    長樂帝驚恐的搖頭:“不、不認識。”


    “不認識就對了。”京紓平靜的說道,她望著長樂帝,繼續說,“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德才兼備,深得民心,可惜死在了救災的路上。”


    長樂帝想起那個事事總壓自己一頭,同父異母的三皇弟,明明他才是太子,可父親卻更器重三皇弟。


    “你、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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