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將蘇杳抱到廊下,才將人放下。


    鈴鐺隨風輕吟,蘇杳望了眼四四方方圍牆外的天穹,煙花絢爛,卻轉瞬即逝,再好的美景,也隻是曇花一現。


    “困了嗎?”


    蘇杳晚膳吃得不少,也未消食,這會兒才在雪地裏受了寒風,也沒那麽困。


    “還沒。”


    軟軟懶懶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躪一番。


    “那你等等。”


    珧琢推開門扉,去給蘇杳搬了座椅到門前:“坐這兒。”


    既有炭火的暖氣,又有幾分寒涼。


    蘇杳不知珧琢忙活什麽,可見珧琢抱了好些東西來,又忙前忙後拿了燈燭,而後又著急忙慌的從庭院內奔她而來。


    “杳杳,快看!”


    蘇杳本不知珧琢在搗什麽鬼,可一束火苗猛地竄上了天,赫然綻放成一朵花的模樣。


    因雪地厚重,珧琢險些還摔了,蘇杳自是不能再注意煙花了。


    笨頭笨腦的,都要做爹了,卻總學不會穩重,可蘇杳轉念一想,青稚天真一些,何嚐也不是一件好事。


    珧琢站在她身側,她看著那清晰的漫天白蘭花真如花盛開,心中思緒萬千。


    側目仰望著珧琢,珧琢正齜著大牙,笑得憨憨,以往深沉陰鷙的眼底,是難以忽視的透亮。


    爛漫無邪,倒是比煙花更為耀眼。


    蘇杳心弦咯噔不止,她承認,被珧琢此刻迷惑了!


    頎長身影,精絕容顏,滿眼含情得好似隻能容得下她一人,怎會不讓人為之悸動?


    煙花不過圖個喜慶而已,珧琢對那些東西可不感興趣。


    隻等結束後,猛地又將蘇杳打橫抱起,抬腳又將門扉闔嚴實,嘴饞得自是不能忍了。


    蘇杳被珧琢抵死在軟榻上,禁錮上蘇杳纖細的腕骨壓至透頂。


    薄涼的唇一觸及蘇杳的肌膚,蘇杳就激顫了一下,獠牙叼咬開女子一層層衣裳,輕啃上鎖骨之處。


    另一手自也是不能閑著的,遊走在蘇杳身上,半褪下衣物。


    蘇杳肌膚薄嫩,珧琢一唿出熱氣,蘇杳便覺自己被燙熟了,焚身的錯覺侵襲了她的頭腦,致使她愈發昏沉。


    因珧琢的吻急促且兇狠,野蠻得蘇杳膽顫心驚,吻畢後,蘇杳氣喘籲籲得近乎竭氣。


    “珧琢,不行~”


    “我知道。”


    珧琢沙啞著聲兒,一看就知動了情,卻無處宣泄,而隱忍過度,眼底都快溢出火星子了。


    “還是老樣子。”


    蘇杳猶豫的抱怨:“有點……疼,你別總咬我。”


    說完,便欲將羞紅得臉縮躲迴被褥中,隻留下那怯生生的小鹿眼,時不時盯珧琢一眼。


    珧琢:“好,我輕一點。”


    蘇杳的雙腿架在珧琢肩頭,粉白的指尖晶潤到色澤誘人,珧琢也當真扣住蘇杳的腳踝,在冰冷的腿背上落下一吻。


    而後,唇順著踝骨至小腿內側,再一直往上……


    即便真未到那一步,蘇杳也是禁不住珧琢玩弄的,而後,昏昏欲睡的閉上了困倦的眼皮。


    -


    年後,除了初一,珧琢進了宮一趟拜年,蘇杳與珧琢倒是過了好幾天安生日子。


    宮內的消息倒是不少,時鵠鶴經宮宴那事後,大發雷霆,果真治了聶玉姝和聶懷秋二人之罪。


    謀殺前皇後,且與現皇後有關,聶氏兄妹二人的下人,罪責難逃,牽不牽連其主,一時也是眾說紛紜。


    聶玉姝被奪了六宮之權,後宮一時落在了雲孜手中,而聶懷秋,皇帝下令他自己徹查此事,禁足思過,無詔不得出,算是變相幽禁。


    不僅如此,皇帝還下令,賜珧琢為昭王。


    朝臣休沐到初六,自是無人進諫,也無人敢置喙的。


    聶皇後娘娘的婢女於妧皇後有謀害之心,雖隻是婢女,但總是要避諱的,這事兒若是在當年被查出來,聶玉姝這皇後之位,隻怕是懸了,更別提時禦的太子之位。


    如今皇帝下令晉四皇子為昭王,誰敢在這時觸盛怒。


    珧琢近些時日不知從何處學了烤果子和奶茶的做法,閑來無事就樂於同蘇杳擺弄。


    也不一定非得讓蘇杳吃,消遣而已。


    嫻音來時,珧琢正‘掐’著蘇杳的脖子,輕搖著人的身子,似在撒嬌胡鬧。


    蘇杳笑而不語,美目盼兮,眸如點漆,抱著那肥肥胖胖的棉團兒,捋著柔順毛發。


    可一見著人,蘇杳一拂珧琢的手,男子就停了與蘇杳戲鬧之舉。


    蘇杳有了身孕,身子時不時就酸軟無力,她這身子又不太能總去庭院兒裏頭吹風淋雪,隻能在屋內和廊下走走。


    “聶懷秋的嫡女聶晚霜,去昭王府找你了,說是上門賠罪。”


    黑曜石般的冷眸晶剔透似瑩玉,可卻是那種摻雜著裂痕的:“賠罪?她賠哪門子的罪?這罪這麽大,她一個人擔得起嗎?”


    嫻音:“說是下人自作主張,但終究是他們聶府治下不嚴,指使那二人做出此等忤逆之事,還說妧皇後和昭王你都相安無事,實屬大幸運。”


    “言下之意,應該是有意與你結交。”蘇杳一語中的聶家打的什麽主意。


    珧琢順勢坐在蘇杳身後,單手覆在蘇杳愈發隆起的腹肚之上,暖室內,彌漫著與女子身上一模一樣的清幽淡香。


    “與我結交?”珧琢聲色中多玩味兒與戲謔。


    “與險些殺了我娘的人結交,隻怕我娘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吧?”


    “可別了,他們不怕我娘半夜去找他們,我害怕我娘來我夢裏罵我是逆子呢!”


    “聶晚霜。”蘇杳喃出這個名字。


    珧琢:“你與她相熟?”


    女子否認,卻輕飄飄一句:“她應當挺心悅你的!”


    珧琢本指腹緊扣著一盞熱茶,蘇杳這話可真是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手下一滑,茶水也從杯沿處飛濺出幾滴,溢灑在蘇杳月白外袍上。


    霎時,噤若寒蟬,貼在蘇杳耳根處的喘息也凝滯了。


    嫻音也瞠目結舌,迴想著蘇杳方才說的,聶晚霜愛慕珧琢一事。


    珧琢掏出一張祥雲鑲金錦帕,給蘇杳抹了抹水痕,可已浸入了緞麵兒衣襟裏,濡濕了一小遝地兒。


    見蘇杳麵色如常,並未動怒,珧琢慷慨豪言:“我給你買新的,買一百件,一天換十套。”


    蘇杳咕噥:“本就要該買新的了,顯懷後那些衣裳都不能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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