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第一反應是舉起雙手,第二反應是應該把陳瀟擋住。但是他看了一眼,怎麽進來的幾個都是女警呢?


    一個女警衝過來,一腳踢中張國棟的腿彎。張國棟一條腿跪下,同時被那個女警扭住手臂,帶上了手銬。


    “喂喂喂,你們幹什麽?”


    “閉嘴!小子你膽子不小啊,敢迷~奸我們同事?”一個女的狠狠的踹了張國棟一腳,大聲喝道。


    “你把話說清楚,誰迷~奸啊?我什麽都沒幹!”


    女警看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後什麽都沒說,就是冷笑。


    張國棟這才想起來,他現在渾身上下隻圍著一條浴巾,下麵還頂起來了,而且陳瀟隻穿著內衣,剛才那幾個女警進門的時候,他正拉著陳瀟的被子,一手還推著陳瀟的屁股!


    “帶走!”


    張國棟被帶出門了,在門口看到那個前台小妹,一臉無辜的表情。


    我擦,你怎麽也該給我作證啊,換衣服都是你來的。這什麽破酒店啊,開房而已,前台還報警!


    “我沒穿衣服~~”


    “你這樣的,不需要穿衣服,給他帶上一個頭套!”


    張國棟腦袋上套著一個頭套,被塞進一輛車裏,他稍微扭動一下,就遭受無情的毒打!後來他也索性放棄掙紮了,隻是說雙手在後麵死死的抓住浴巾,這個可千萬不能掉啊!


    張國棟被帶進一個房間,坐在椅子上,腦袋上的頭套摘下來,燈光晃得他眼睛疼。


    啪,一個紙袋丟在他麵前,裏麵裝著的是他的衣服。


    “呃~~我要穿衣服,你們不轉過去嗎?”張國棟看著兩個女警弱弱的問道。


    “你們兩個出去吧,我來審問他!”一個領導模樣的男人走進來說道。


    “是。”


    麵對男人,張國棟就沒那麽扭捏了,馬上把衣服拿出來,穿上內褲和褲子,至於那件還濕漉漉的半袖,他則沒穿。腳下也換上襪子和皮鞋,拖鞋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丟了。


    “張國棟,男,二十四歲,身高一米七五,畢業於東北交通大學,工程管理專業。現在市建一公司做經營結算工作,工作上沒有突出成績,到現在還隻是一個最底層的科員,我有沒有說錯?”


    張國棟往後退了兩步:“你是誰,憑什麽調查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福陽,在省廳一處工作,職務是處長。”


    我擦,這家夥看著也就三十出頭,就已經是省廳的處長了?


    “趙處長,那你抓我幹什麽?我犯了什麽法?”張國棟小心翼翼的問道,該不會是給暴龍哥治病的事兒,被省廳的人知道了吧?


    “我叫你來,隻是想讓你解釋一下,你跟陳瀟的關係,還有就是,今天趁陳瀟醉酒,帶她去開房的事兒!”


    原來趙福陽是陳瀟父親的秘書,陳瀟父親是省廳老大,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本來一直反對女兒當警察,但是女兒偏偏考了警校,還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畢業後迴來,考了警察,一切看似也都不錯。


    可惜陳瀟的性子,就注定了她不太適合幹警察,應該去做那種遊俠!她三天兩頭毆打嫌疑人,領導壓都壓不住啊。要不是她父親是省廳老大,督察早把她請去喝茶了。


    就這樣,陳瀟從市刑警隊,到區刑警隊,從區刑警隊,到縣刑警隊,再到縣治安隊,然後又被調到派出所。


    這一切,陳瀟的父親都看在眼裏。他隻是想讓女兒明白,她真的不適合當警察,要幹,也是幹文職,比如網監處什麽的就挺合適,或者戶籍處,信息處什麽的都挺好嘛。


    結果陳瀟這次因為立功,就跟市局領導提要求,要調迴來。市局領導想了想,還真同意了,這當然也是她父親鬆口的關係。


    本來今天陳瀟父親以為陳瀟應該迴家跟他慶祝呢,哪知道女兒根本沒迴來,說是要請朋友吃飯慶祝一下。他可是知道,女兒這性子,同事哪兒敢跟她吃飯啊,為數不多的好朋友,還沒有在冰城的。


    他以為陳瀟應該是一個人吃了飯就迴來,但是等到十點多,陳瀟還是沒迴來。打電話,關機,他就感覺有些不放心了。


    而就在這時,他的秘書打電話過來,說陳瀟用身份證登記,到如家快捷酒店住宿了。陳瀟的身份證隻要使用,趙福陽就能馬上通過網絡知道。


    驚喜還沒完,五分鍾後,趙福陽再次打來電話,說帶人去酒店營救陳瀟。


    原來趙福陽讓人通過網絡調取如家的監控,發現陳瀟入住的時候,是一個男人帶她來的。而且陳瀟看樣子,已經神誌不清了。


    趙福陽當即大怒,這小子是誰,單子也忒大了,居然敢占老板女兒的便宜!他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把老板女兒趁機灌醉了,想要迷~奸!


    趙福陽馬上從省廳調了幾個女警去處理這件事兒,而他也親自過去了,隻不過一直都沒進房間。


    現在證據確鑿,這個小子竟然還一副無辜的樣子,真是欠揍!


    “趙處長,我先聲明,我跟陳瀟隻是普通朋友,她喝醉了,手機也沒電,我聯係不上她的家人,隻能把她送去酒店。如果我真想做什麽,直接帶迴家多好啊?”


    “你是怕她醒來打你個半死吧?”趙福陽冷笑道。


    “可是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什麽都沒做,你會隻圍著浴巾,什麽都沒做,陳瀟身上的衣服呢!什麽都沒做,我們的人進去的時候,你在幹什麽?”趙福陽厲聲說道。


    “你聽我解釋,這事兒我能解釋的清楚,但請你讓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好,你說,我給你五分鍾時間,能說清楚了吧?”


    張國棟從兜裏掏出煙點上一顆,努力在心中組織語言,他感覺在當年畢業答辯和麵試工作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緊張過。


    任憑誰被幾把黑洞洞的槍口頂在腦門上,都不會再淡定。


    張國棟終於想到了一個關鍵點,隻要讓那個前台小妹過來,就能證明他真的沒有壞心。或者把陳瀟叫醒,陳瀟應該相信他吧?喝酒的時候,可都是陳瀟舉杯說“幹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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