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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原名童鶯，死亡時間在昨晚的10點到11點之間，從資料上看是你的...”身穿黑色的製服的警長想了想，“是你的同事吧，請過來確認一下屍體。”
煙姐伸手揭開蓋在死者上麵的白布，她的臉還是那麽憔悴，隻不過現在多了些蒼白，閉著眼一動不動。隻一眼，煙姐就知道鶯鶯確實是死了。幹她們這一行，這種事偶爾也會出現，隻不過昨晚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怎麽就死了呢？
“她...她是怎麽死的？”煙姐放迴白布說道。
“死因...”警長罕見地露出一絲凝重的神情，“我都不知道這是不是人能做出來的罪行。死者胸腔裏沒有任何東西，被啃得幹幹淨淨，而其他地方卻完好無損。”
“遇到養豬的了？”
警長擺擺手，“我已經說了吧，是‘啃’，如同字麵意思，她是被吃了，而不是被掏空。如果不是骨骼上殘留著人類的牙印，我甚至都以為是什麽野獸襲擊了她。”
煙姐愣在那裏，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被吃了？是遇上什麽變態殺人犯了嗎？警長繼續說道，“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麽線索，她最後見到的人是你吧。”
煙姐忽然說道，“鶯鶯她最後是和一個中學生一起去的賓館，看校服是那所帝立高中的學生。”
“帝立高中，你確定？”警長挑了挑眉毛，顯得有些驚訝。
“對。”煙姐肯定地說，“當時我和她還因為那個學生聊了一下，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其他的我就實在不知道了，鶯鶯這個人平常就不怎麽和別人吵架的。”
“那所學校的話，這就有些難辦了啊。”警長下意識地拿出煙盒，不過注意到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又收了迴去，拿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對了，我叫張立新，如果又想起什麽線索的話，可以隨時和我聯係，這是我的名片。”
張立新，北瀾區路北街支部第一警長。路北支部，路北支部？這兒隻有路北街道啊！一瞬間煙姐就明白了眼前的這個警官是小的不能再小的片警，說難聽點就是一保安，虧她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張立新自然是注意到了煙姐那不自然的眼神，有些尷尬地說，“別這樣看我啊，如果我說，我其實是帝都原第三警部部長，因為出了一點意外才淪落至此，你信不信？”
煙姐很自然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像他這樣的警察在那樣的學校麵前根本無能為力。
張立新忽然又有些自嘲地笑笑，“可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在這裏，這件案子我就是最高負責人。也就是說，像你們這樣的人的命，也隻配給一個你看不起的片警調查，即使這案子的離奇程度超過我之前遇到的所有案件。有時候我也很奇怪，命就是命啊，再賤也是命啊，如果這還要分高低貴賤的話那還做什麽警察呢？所以啊，在大人物麵前如同塵土的我們難道不該是同病相憐嗎？”
煙姐啞然，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地位比眼前的片警都不如，“對不起。”
“啊啊，我隻是隨便說說。看資料，死者還有個女兒，失去監護人的她應該趕緊送去孤兒院，那我先走了。”張立新轉身欲走。
煙姐抿了抿嘴唇，手掌一開一合，“那個，張警官，可以的話就由我來當她的監護人吧，那孩子最親近的也隻有我了。她剛失去母親，我沒法想象她被送進孤兒院的生活。”
走到半路的張立新停了下來，忽然迴頭笑了起來，“當然可以！”
一周後，滄海市第一帝國中學，午間，415班。
“柒柒，柒柒，要不要一起去吃飯？”一個短發女生來到白柒柒的位置旁邊，問道。
白柒柒看著麵前的女孩，有些歉意地笑笑，“抱歉呐，阿明，今天中午我和小籠包約好一起吃，要不你也一起來？”
“啊？”女孩顯得有些吃驚，“那今天就算了吧，不過下一餐我可預定了哦！”
“好的好的。”白柒柒有些無奈地應著。
“嘻嘻。”得到迴答的阿明笑意滿滿地跑開了。
食堂裏，坐在白柒柒前麵的謝安陽不停地在和白柒柒哭訴，“柒哥！這憑什麽啊，你才到這裏一周不到啊，為什麽和班上的關係比我還好啊？我不服！”
與其他人想的不一樣的是，在期中測試中白柒柒的成績並不賴，年紀第八十的成績讓某些想故意找茬的人也打消了念頭。而且在這一周裏，白柒柒很好地扮演了一個知心哥哥式的人物，很快就取得了班上大部分人的好感。雖然學校是名牌學校，藏龍臥虎的是不少，可是不諳世事的更多。在社會上混了兩年的白柒柒自然知道怎麽做才不會令人反感。
“我覺得可能是你身材的原因吧，我怎麽感覺你越來越胖了？”白柒柒思索了一會兒，給了一個十分中肯的迴答。
“胖子怎麽了？胖子也很可愛的好不好！”謝安陽突然站起來，瞪著白柒柒“我問你，難道長得帥就有特權嗎？”
“唔，據我所知，應該是的。”
謝安陽沮喪地坐了下來，不斷地往嘴裏塞東西吃，這會讓他的心情變好。果不其然，吃了一會兒，他就又活蹦亂跳起來，像是想到什麽，忽然湊近白柒柒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柒哥，最近咱們這裏好像不太太平啊。我聽我爸說，前幾天有個女人死了，而且死的很慘，肚子被剖開裏麵的東西全部沒有了。我看呐，這幾天，咱們還是少出去為妙。”
“哎呦，哎呦，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事情發生了！趕緊多問問，最近我真是無聊死了。”哈迪斯突然蹦出來，興奮地說道。而白柒柒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驚慌失措了，這一周，哈迪斯不知道突然冒出來多少迴了，早就習以為常。
隻見白柒柒一臉淡定地以心聲告知哈迪斯，“不去，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盡可能地減少與候選者的接觸，這麽詭異的案件我可不會湊上去。”
“喂喂，我已經待機一周了哦，單純的高中生活我也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很無聊的啊。無聊！無聊！無聊你知道是什麽嗎？對就是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的東西啊！你確定要我無聊下去？”哈迪斯眼裏閃爍著兇意。
白柒柒麵不改色，“之前拿的平板還在吧，我給你安利樣好東西，保證你不會無聊。”白柒柒進入心房之中打開平板，熟練地下載了pgo，將界麵轉向哈迪斯，“我和你說，隻要你碰了這東西，你再說無聊我把頭給你，而且剛好現在還有無限池的活動哦，你就用我的號好好玩玩吧。”
哈迪斯將信將疑地接了過去，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白柒柒神清氣爽地出來了，隻剩下哈迪斯一個人埋頭苦肝。
“柒哥，你是抽風了嗎？怎麽嘴巴一抽一抽的？”謝安陽十分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白柒柒報以一個標準的微笑，“你才抽風了呢！我隻是賺了一個免費勞動力覺得很爽而已啦。嗬嗬嗬哈哈哈！”
這怎麽看都不是正常的樣子啊，我還是趕緊離開為好。謝安陽偷偷地收拾好手上的餐具，轉身就走。等到白柒柒迴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謝安陽早就已經沒了影子。他也不惱，默默地收起碗筷，起身去往教學樓頂的天台，有人在那裏約他。
教學樓頂的天台一直被認為是學校的聖地。在這裏吃飯戀愛的人始一直很多，大概是這裏有著那種神秘的浪漫氣氛吧。不過現在過了飯點，天台上倒是空無一人。白柒柒看了看表，還差三分鍾，便百無聊賴地倚著欄杆俯瞰著校園。
“很守時嘛！所以叫我來做什麽呢？淺栗雨同學。”白柒柒忽然說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
白柒柒慢慢地轉過身，平靜地看著淺栗雨，“原來我知道原因啊，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想告白吧？老實說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淺栗雨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從你這一周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你就不用在遮遮掩掩的了。長話短說，你是候選者或者說繭吧。”
白柒柒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淺栗雨接著說道，“不說話的話就當你默認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樣成為候選者的。不過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顧慮的出現，想必也不會是什麽有智慧的天神了。”
白柒柒麵露尷尬，那個時候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沒想到班裏還真有繭。真不知道哈迪斯聽見淺栗雨的這句評價會作何感想，一想到哈迪斯那記仇的性格，白柒柒有些幸災樂禍。
淺栗雨注意到了白柒柒的不自然，步步緊逼，“雖說如此，即使能力再低，那也是天神的力量。所以現在放在你麵前的有兩個選擇。一，臣服於我，為我效力。二，在這裏被我殺死，成為我的養分。”
“現在，一還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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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原名童鶯，死亡時間在昨晚的10點到11點之間，從資料上看是你的...”身穿黑色的製服的警長想了想，“是你的同事吧，請過來確認一下屍體。”
煙姐伸手揭開蓋在死者上麵的白布，她的臉還是那麽憔悴，隻不過現在多了些蒼白，閉著眼一動不動。隻一眼，煙姐就知道鶯鶯確實是死了。幹她們這一行，這種事偶爾也會出現，隻不過昨晚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怎麽就死了呢？
“她...她是怎麽死的？”煙姐放迴白布說道。
“死因...”警長罕見地露出一絲凝重的神情，“我都不知道這是不是人能做出來的罪行。死者胸腔裏沒有任何東西，被啃得幹幹淨淨，而其他地方卻完好無損。”
“遇到養豬的了？”
警長擺擺手，“我已經說了吧，是‘啃’，如同字麵意思，她是被吃了，而不是被掏空。如果不是骨骼上殘留著人類的牙印，我甚至都以為是什麽野獸襲擊了她。”
煙姐愣在那裏，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被吃了？是遇上什麽變態殺人犯了嗎？警長繼續說道，“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麽線索，她最後見到的人是你吧。”
煙姐忽然說道，“鶯鶯她最後是和一個中學生一起去的賓館，看校服是那所帝立高中的學生。”
“帝立高中，你確定？”警長挑了挑眉毛，顯得有些驚訝。
“對。”煙姐肯定地說，“當時我和她還因為那個學生聊了一下，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其他的我就實在不知道了，鶯鶯這個人平常就不怎麽和別人吵架的。”
“那所學校的話，這就有些難辦了啊。”警長下意識地拿出煙盒，不過注意到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又收了迴去，拿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對了，我叫張立新，如果又想起什麽線索的話，可以隨時和我聯係，這是我的名片。”
張立新，北瀾區路北街支部第一警長。路北支部，路北支部？這兒隻有路北街道啊！一瞬間煙姐就明白了眼前的這個警官是小的不能再小的片警，說難聽點就是一保安，虧她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張立新自然是注意到了煙姐那不自然的眼神，有些尷尬地說，“別這樣看我啊，如果我說，我其實是帝都原第三警部部長，因為出了一點意外才淪落至此，你信不信？”
煙姐很自然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像他這樣的警察在那樣的學校麵前根本無能為力。
張立新忽然又有些自嘲地笑笑，“可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在這裏，這件案子我就是最高負責人。也就是說，像你們這樣的人的命，也隻配給一個你看不起的片警調查，即使這案子的離奇程度超過我之前遇到的所有案件。有時候我也很奇怪，命就是命啊，再賤也是命啊，如果這還要分高低貴賤的話那還做什麽警察呢？所以啊，在大人物麵前如同塵土的我們難道不該是同病相憐嗎？”
煙姐啞然，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地位比眼前的片警都不如，“對不起。”
“啊啊，我隻是隨便說說。看資料，死者還有個女兒，失去監護人的她應該趕緊送去孤兒院，那我先走了。”張立新轉身欲走。
煙姐抿了抿嘴唇，手掌一開一合，“那個，張警官，可以的話就由我來當她的監護人吧，那孩子最親近的也隻有我了。她剛失去母親，我沒法想象她被送進孤兒院的生活。”
走到半路的張立新停了下來，忽然迴頭笑了起來，“當然可以！”
一周後，滄海市第一帝國中學，午間，415班。
“柒柒，柒柒，要不要一起去吃飯？”一個短發女生來到白柒柒的位置旁邊，問道。
白柒柒看著麵前的女孩，有些歉意地笑笑，“抱歉呐，阿明，今天中午我和小籠包約好一起吃，要不你也一起來？”
“啊？”女孩顯得有些吃驚，“那今天就算了吧，不過下一餐我可預定了哦！”
“好的好的。”白柒柒有些無奈地應著。
“嘻嘻。”得到迴答的阿明笑意滿滿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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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他人想的不一樣的是，在期中測試中白柒柒的成績並不賴，年紀第八十的成績讓某些想故意找茬的人也打消了念頭。而且在這一周裏，白柒柒很好地扮演了一個知心哥哥式的人物，很快就取得了班上大部分人的好感。雖然學校是名牌學校，藏龍臥虎的是不少，可是不諳世事的更多。在社會上混了兩年的白柒柒自然知道怎麽做才不會令人反感。
“我覺得可能是你身材的原因吧，我怎麽感覺你越來越胖了？”白柒柒思索了一會兒，給了一個十分中肯的迴答。
“胖子怎麽了？胖子也很可愛的好不好！”謝安陽突然站起來，瞪著白柒柒“我問你，難道長得帥就有特權嗎？”
“唔，據我所知，應該是的。”
謝安陽沮喪地坐了下來，不斷地往嘴裏塞東西吃，這會讓他的心情變好。果不其然，吃了一會兒，他就又活蹦亂跳起來，像是想到什麽，忽然湊近白柒柒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柒哥，最近咱們這裏好像不太太平啊。我聽我爸說，前幾天有個女人死了，而且死的很慘，肚子被剖開裏麵的東西全部沒有了。我看呐，這幾天，咱們還是少出去為妙。”
“哎呦，哎呦，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事情發生了！趕緊多問問，最近我真是無聊死了。”哈迪斯突然蹦出來，興奮地說道。而白柒柒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驚慌失措了，這一周，哈迪斯不知道突然冒出來多少迴了，早就習以為常。
隻見白柒柒一臉淡定地以心聲告知哈迪斯，“不去，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盡可能地減少與候選者的接觸，這麽詭異的案件我可不會湊上去。”
“喂喂，我已經待機一周了哦，單純的高中生活我也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很無聊的啊。無聊！無聊！無聊你知道是什麽嗎？對就是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的東西啊！你確定要我無聊下去？”哈迪斯眼裏閃爍著兇意。
白柒柒麵不改色，“之前拿的平板還在吧，我給你安利樣好東西，保證你不會無聊。”白柒柒進入心房之中打開平板，熟練地下載了pgo，將界麵轉向哈迪斯，“我和你說，隻要你碰了這東西，你再說無聊我把頭給你，而且剛好現在還有無限池的活動哦，你就用我的號好好玩玩吧。”
哈迪斯將信將疑地接了過去，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白柒柒神清氣爽地出來了，隻剩下哈迪斯一個人埋頭苦肝。
“柒哥，你是抽風了嗎？怎麽嘴巴一抽一抽的？”謝安陽十分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白柒柒報以一個標準的微笑，“你才抽風了呢！我隻是賺了一個免費勞動力覺得很爽而已啦。嗬嗬嗬哈哈哈！”
這怎麽看都不是正常的樣子啊，我還是趕緊離開為好。謝安陽偷偷地收拾好手上的餐具，轉身就走。等到白柒柒迴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謝安陽早就已經沒了影子。他也不惱，默默地收起碗筷，起身去往教學樓頂的天台，有人在那裏約他。
教學樓頂的天台一直被認為是學校的聖地。在這裏吃飯戀愛的人始一直很多，大概是這裏有著那種神秘的浪漫氣氛吧。不過現在過了飯點，天台上倒是空無一人。白柒柒看了看表，還差三分鍾，便百無聊賴地倚著欄杆俯瞰著校園。
“很守時嘛！所以叫我來做什麽呢？淺栗雨同學。”白柒柒忽然說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
白柒柒慢慢地轉過身，平靜地看著淺栗雨，“原來我知道原因啊，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想告白吧？老實說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淺栗雨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從你這一周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你就不用在遮遮掩掩的了。長話短說，你是候選者或者說繭吧。”
白柒柒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淺栗雨接著說道，“不說話的話就當你默認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樣成為候選者的。不過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顧慮的出現，想必也不會是什麽有智慧的天神了。”
白柒柒麵露尷尬，那個時候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沒想到班裏還真有繭。真不知道哈迪斯聽見淺栗雨的這句評價會作何感想，一想到哈迪斯那記仇的性格，白柒柒有些幸災樂禍。
淺栗雨注意到了白柒柒的不自然，步步緊逼，“雖說如此，即使能力再低，那也是天神的力量。所以現在放在你麵前的有兩個選擇。一，臣服於我，為我效力。二，在這裏被我殺死，成為我的養分。”
“現在，一還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