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林修硯和農戶一家享受到一頓,由玄臻親手做的烤肉,就連六隻白哈都沒有落下。


    眾人在這山村裏等了兩三天,都沒等到雪怪出沒的消息。


    或許是喂了東西的緣故,那六隻哈士奇整天圍著玄臻轉來轉去,吐著舌頭搖著尾巴一臉討好樣,一下子受冷落的小黑丫頭都不開心了。


    見此,玄臻將雪椛放了出來,讓雪椛逗小姑娘開心。


    第一次見到這麽美麗的生物,小黑丫頭頓時瞪大了眼睛,心頭受狗冷落的陰霾一掃而光,滿園子追著被玄臻勒令變小,還不允許反抗傷人的雪椛跑圈。


    小丫頭還特別喜歡那些華麗的羽毛,兩眼放光化身惡魔的就要上前去拔,但雪椛豈能讓小丫頭得手?


    小黑丫頭頓時一哭二鬧,跑玄臻身前去告狀,“玄臻哥哥,雪椛不跟我玩,它還不讓我拔毛~”


    “不要哭啊,哥哥幫你拔。”玄臻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一臉溫和地安撫道。


    雪椛心底大覺不妙,轉頭就準備逃跑,玄臻迅速上前將其禁錮在原地,很有經驗的利落扯下一根尾羽。


    一聲淒厲的鳥鳴響徹雲霄。


    “這個給你。”玄臻將那根羽毛變小成小姑娘比較好拿的程度,這才放在小姑娘手心。


    小姑娘頓時破涕為笑,高興得拿著那根羽毛,一蹦一跳地跑正劈柴洗衣的張獵戶夫婦那裏,嘚瑟顯擺去了。


    當天晚上,狗吠聲響遍整個山村,玄臻和林修硯起身穿上衣服和鞋子,趕緊出門。


    “雪怪,是雪怪!雪怪吃人了!”


    村子的另一頭傳來村民的慘叫,隔著夜色,依稀能看到數十隻身軀十餘丈高,通身白毛體型強悍的大型猿類妖獸,用巨大的拳頭破壞著村子的房屋。


    玄臻帶著林修硯轉眼便飛到雪怪身前,將林修硯放到安全位置,這才提起斬劫跳到領頭的雪怪肩膀上,對著那粗壯生毛的脖子就是一砍。


    即便是斬劫這般鋒利的寶刀,居然也隻是在其脖子上,劃開了一條淺淺的口子,銀色的鮮血從傷口汨汨流出。


    這一刀不僅沒有殺死或重傷雪怪,還激怒了這些皮糙肉厚、古老壽命的妖獸,雪怪向天長吼一聲,隨即掄起拳頭便向著自己肩膀而去,玄臻隻好從起肩膀上跳下來。


    他這一刻總算明白了,為什麽齊蛟收拾不了這群修為在金丹期,最高不過元嬰初期的雪怪,這些妖獸的皮肉實在太過於結實了,一般修士和一般武器很難傷到它們。


    那雪怪赤紅著眼睛,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胸口,一圈一圈重重的向著玄臻掄去,玄臻不停躲閃雖然避過了雪怪的攻擊,但也讓雪怪破壞了不少房屋民舍。


    見此,玄臻飛向村外山林之中,那些雪怪在領頭雪怪的一生嚎叫召喚下,向著玄臻緊追不舍。


    這個時候,齊蛟才衣衫不整的姍姍來遲,看了看四周被破壞的房屋,抓著林修硯問道,“雪怪呢?”


    “被我師尊,引出村子了。”林修硯鄙夷的看了一眼齊蛟,隨即將冰魄劍扔到空中,禦劍向著玄臻和雪怪消失的山林方向飛去。


    林修硯尋了一個時辰,終於聽到不遠處的咆哮和打鬥聲,他繞過那處山腰後,便看到玄臻正提刀在對付那隻元嬰初期的雪怪,而雪椛嘴裏也噴射出一道又一道冰刃,朝著那隻狂暴得雙目赤紅,已經失去理智的雪怪臉上襲擊而去。


    見其他雪怪從玄臻背後向他圍攻,雪椛高鳴一聲,於空中伸展雙翅,一瞬間,無數雪花冰刃從它翅膀凝聚而成,隨著它煽動鋪天蓋地朝著那些雪怪射去,有好幾隻冰刃直接紮進雪怪脆弱的眼睛裏,那些雪怪痛得嚎叫不已,直接倒地上打滾。


    “你怎麽來了,快迴去!”


    玄臻看著禦劍過來的林修硯,又驚又怒,卻又不得不專注於和雪怪頭頂的打鬥。


    就在這時,從遠方傳來一種奇怪而微弱得幾乎不能耳聞的聲音,這些雪怪聽到那些聲音後,便丟下玄臻迅速逃離,向著遠處雪白蒼茫奔去。


    玄臻飛到林修硯身旁,摟住林修硯抓住冰魄劍後便跳上雪椛的背,隨即,雪椛載著兩人,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巔峰速度,追趕那些向遠處逃走的雪怪。


    然而雪怪這種妖獸,不僅體型龐大皮糙肉厚,在山間奔跑的速度也相當驚人,兩人一鳥在後麵窮追不舍,這才勉強沒有跟丟這些雪怪。


    玄臻他們忙著追趕雪怪,卻沒有注意周邊環境的變化,氣溫變得越來越低,樹木也變得越發粗壯,他們不知離開那來時的山村多遠,已經進入了綿亙數千萬裏的長白山脈深處。


    在前方山林種,有一道輕微得不可察覺的光幕,光幕裏的風景與光幕外的景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在夜色中讓人不能查出分毫不同。


    兩人一鳥自然沒有發現這道光幕,直接和這些雪怪一起鑽進了光幕裏,然後消失在原地。


    空間一陣變幻,玄臻他們出現在了一個新的世界,而那些雪怪不見了蹤影。


    天空也由黑暗轉為光明,玄臻一愣,隨即兩人一鳥直接從高空墜落,栽進地上厚厚的積雪層。


    玄臻噴出兩口雪,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身旁的林修硯拉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林修硯抖了抖身上的積雪,慢悠悠的環顧四周,這才繼續道,“我們這是,不小心進入了一處秘境。”


    “秘境?”玄臻有些驚訝,隨即四處看了起來。


    “不錯,隻有在秘境之,時間才和修真界不同。”


    林修硯點了點頭,繼續道,“師尊可還記得,澤國水鄉每十年便有一個月的寒季,想必是因為這秘境十年一次的開啟,才對長白山南邊的澤國水鄉環境造成如此影響。”


    陣陣凜冽寒氣撲麵而來,就連玄臻和林修硯兩個冰靈根修士,都感覺這氣溫過於寒冷而有些受不了。


    兩人腳下踩著厚厚的積雪,四周都是白雪皚皚的山川鬆林,鬆的清香,雪的純淨,給人一種涼瑩瑩視覺衝擊感。


    在這樣一個冰雪世界之中,植物很少,最多的不過是披著一層厚厚雪被的巨鬆,在鬆樹之上,似乎還有小鬆鼠抱著鬆子跳來跳去,鬆林之間,又有銀白色雪狼匆匆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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