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城門,玄臻就被縉雲城阡陌縱橫水道給吸引住了,在城內水道交錯,橋梁隨處可見,來往行人接踵摩肩。


    縉雲城內的街道不似他曾經去過的城市那般寬闊,窄窄小小的又大小不一的青石鋪成,青石地麵已經被路過的行人和馬車磨的光滑,甚至街道角落裏還生有綠綠的青苔,看起來十分有曆史滄桑感。


    林修硯努力挖掘他八千多年前的記憶,領著玄臻穿過幾條街道,順利到達了林府門口。


    “到了。”


    兩人站在一座豪華大氣,砌著高高的圍牆,其上琉璃瓦晃眼的府邸門前。


    這座府邸非常豪華,占地麵積極大,玄臻透過高大的院牆,依稀還可以看到院牆裏麵包圍著的一座青蔥小山頂。


    但是,此刻府邸門口冷冷清清,林府大門緊閉著。


    林修硯上前扣響門環,很快便有一名身著灰褐色布衣,頭戴小帽的中年男子前來開門。


    “大少爺?”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隨即一臉激動的領兩人進門,還時不時的轉頭打量玄臻。


    林修硯迴來的消息,迅速在林府蕩起一層漣漪,這絲漣漪迅速擴大,有變成滔天巨浪的趨勢。


    林修硯和玄臻坐在大廳中,喝著婢女送來的茶水,很快便有一名滿麵紅潤的中年美婦,以及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趕到大廳。


    “哥!”


    那模樣清秀的少年,在看到林修硯時眼前一亮,隨即直接向林修硯撲過去,給了林修硯一個熊抱。


    林修硯感覺少年身上熟悉的氣息,雖然沒有拒絕,卻對這樣的親密和熱情有些無所適從。


    八千多年過去,林修硯已經忘了此人是誰......


    “成遠,你修硯堂兄都被你嚇找了。”看著渾身僵硬不適的林修硯,那中年美婦掩嘴偷笑。


    中年美婦的提醒,才讓林修硯記憶深處的東西,漸漸一點點浮現在腦海中,他現在才記起來這個少年是他二叔的兒子林函林成遠,而這個漂亮女人是他二嬸成浣。


    那少年才鬆開林修硯,撓了撓腦袋,隨即看向玄臻眼睛發亮,“哥,這是你師傅嗎?”


    林修硯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雖然他記起了自己的親人,卻因為時間太遠,還是不知道怎麽和這些本早在記憶中死去的人相處。


    林修硯看向成浣,輕唿出一口氣道,“二嬸......父親和二叔呢?”


    “他們在錢莊和碼頭忙活生意呢。”成涴迴答道,隨即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張羅晚飯,你們堂兄弟閑聊著啊,這位仙長也先坐一會兒,很快就可以吃飯了。”


    說著成涴便離開了前廳。


    林府是修真大家族,旁支弟子和門人無數,而一般來說,隻有凡人才會稱修士為仙長.......玄臻想到這裏,望著毫無修為的成涴和林函,有一些疑惑。


    其實,不僅是玄臻在關注此事,林修硯此刻也在為此事發愁。


    林家上一代的嫡係就他父親林鍇和二叔林陽兩人,他二叔是個癡情之人,不管他父親怎樣勸說都要固執的娶二嬸那個采蓮凡女。


    其實他父親並非迂腐頑固之人,隻不過修士與凡人結合,比起修士與修士結合,後代有靈根的幾率會減小許多。


    這不,他唯一的堂弟就很不幸的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這讓他二叔二嬸愁苦不已。


    要知道在修真大家族中,出現了無靈根的凡人,而且還是嫡係子孫出現了無靈根的凡人,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


    林函因為無法修煉,從小在家族中不知受到了多少旁支弟子和外人的奚落,便養成了心思敏感自卑的性子,幸虧林陽性格剛強,再加上有林修硯罩著,林函才沒有受人欺負。


    林修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修真界,還有一種傳說中的靈植塑根花,可以讓凡人有機會後天塑造靈根。


    或許在其他修士眼裏,塑根花已經滅絕了,或者這些人聽都沒有聽過這玩意,不過上輩子他可是聽說,有一個秘境中出現了這東西......


    還沒等晚飯開張,在錢莊忙活一天的林鍇和林陽收到下人傳來的消息,便提前趕迴林府。


    隻見一個身著金衣,相貌清爽的中年男人欣喜的衝進大廳,看到座椅上的林修硯時眼圈一紅,趕緊上前打量林修硯。


    “龘兒啊,你怎麽瘦了......出門在外,怎麽不好好照顧自己......”


    如果忽略事實的話,畫麵還算感人。


    林修硯聞言怔了一下,托玄臻的福,他不僅身高在短短一年多從七尺長高到八尺,這體重也紮實了不少......他現在還瘦?


    “修硯,原來你叫林達啊。”終於知道林修硯名字的玄臻,眼前一亮。


    玄臻的開口,終於引起了某個老父親的注意,林鍇轉頭看向玄臻,麵帶可親的笑容,“修硯的師傅玄臻真一是吧,這些時間辛苦你教導我家龘兒了,不過我想,你一定誤會我家龘兒的名字了,我家龘兒的名字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樣......”


    聽著林鍇對玄臻所說一通話,林修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玄臻開口問了,“哦,那是哪一個字?”


    “那個龘字。”林鍇伸手指向大廳中間,掛著的橫幅,玄臻順著林鍇的手指望過去。


    這時,才注意到大廳牆壁上字的玄臻:“......”


    “怎麽樣,這個字好吧,這還龘兒未出生前,我千辛萬苦想了一百多年的名呢。”林鍇一臉美滋滋的,語氣中還頗有一種,自豪自己是多麽有文化的意味。


    玄臻竟無言以對,他終於明白了自家大徒弟,為什麽不願提及自己的名字了。


    “本來我想給龘兒取字為靐飝,不過我和他娘之前就約定好了,我取名,她取字......哎,當初我就該攔著她娘,修硯這麽普通低級的字,怎麽配得上我家龘兒?”


    說到這裏,林鍇似乎還為林修硯沒有叫林龘林靐飝,感到有些遺憾。


    原來是林龘,不是林達啊......玄臻看著站旁邊,一臉青青紫紫,頗有一種羞怒意味的林修硯,心底偷笑。


    真是,父愛如山......體滑坡的真是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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