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複賽,紫霄宗的積分和排名有所迴升,此刻,記分石碑上的排名分別是:


    第一名——太清門,1206


    第二名——禦獸宗,968


    第三名——紫霄宗,966


    第四名——萬法門,920


    第五名——神丹宗,896


    ......


    在元嬰比試開始前幾分鍾,玄臻和方長迴到了坐席上。


    “你去哪了?”


    顧雲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方長心底咯噔一下,隨即揚起一張笑臉看向顧雲嵐,“還能去哪兒,趁著決賽前,和玄臻出去到處轉轉了唄。”


    看著方長這心虛的笑容,還不知道自己靈石少了一萬的顧雲嵐,有些懷疑方長出去幹壞事了,當然這個壞事不是指殺人放火的壞事。


    顧雲嵐疑惑的看著方長,看得方長更心虛了。


    方長在心底暗道,等比試結束秦淮獲得魁首,本金和盈利發下來了,他一定要趁著顧雲嵐沒有發覺前將靈石還迴去,千萬不能讓顧雲嵐知道他去下注的事情。


    不過,顧雲嵐也隻是疑慮了一瞬間,便不再懷疑了。


    自從那次秘境事件後,他就告訴自己,方長以後做任何事情,所說的任何話,他都要堅定不移的相信。


    更何況,和方長一起出去的還有玄臻,玄臻的品行自然沒得說,有玄臻看著,方長能幹什麽事?


    幾分鍾的時間轉瞬即逝,元嬰決賽便開始抽編號了,在紫霄宗一眾人的期盼下,溫良從席位上站起身來。


    在溫良臨行之前,玄臻斟了一杯清茶,遞給溫良,“以茶代酒,師兄,加油。”


    溫良站在原,就這麽定定的看著玄臻,溫潤如玉的臉上看不出什麽神情變化,良久,才接過了玄臻遞過來的那杯清茶。


    “盡力而為。”


    溫良清潤的聲音落下,他便仰頭將那杯清茶一幹而盡。


    溫良抽到了二號玉牌,對陣上抽到七號玉牌的一名普通太清修士,在第一場比試結束,一刻鍾的休整後,溫良和那名太清元嬰真君同時飛上了比試台。


    “紫霄宗溫良,請多指教!”


    “太清門王瑉,請多指教!”


    話落,溫良眼中寒光一閃,利落拔出自己的玉玦劍,便迅猛挽出數道劍花,簌簌刺破空氣向著對麵之人襲去。


    早已有所準備的王瑉,手中赤青相間看著甚是華麗鋒銳的長劍,將這些劍影擋下,隨即變身一道幻影向前,便抵擋住玉玦劍刃鋒利的寒芒。


    鏘~!


    溫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與力道,玉玨在他的控製下出招愈快,漸漸隻留下一道道瑩色的光芒,唯有兩劍相撞擊的聲音記錄著兩人交手的次數。


    王瑉震驚無比,要知道他可是風靈根修士,這個之前砸複賽中一直不出彩,每次贏得都極為艱難的紫霄男修,出招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甚至要勝過他這個以速度著稱的風靈根修士。


    看來,此人之前一直都是在藏拙!這一定是紫霄宗的計策!


    王瑉身體緊繃,被動的抵擋著溫良一道道迅猛如雷的攻擊,即使他是風靈根修士,一時間也有點兒力不從心,額上大汗淋漓。


    王瑉心底大叫不好,無奈之下隻能將疾風劍身當著鐵棒用,來抵擋這來勢洶洶難以招架的猛攻,完全沒有反擊的餘地。


    隨著溫良的瘋狂攻擊,王瑉呆滯的發現,他手中的疾風劍身竟然漸漸出現了一絲絲細微的裂縫,武器崩裂聲清楚的傳入他的耳朵。


    這可是他找練器大師製作的極品靈器!


    王瑉心下大駭之餘,隻得忍著心中的肉痛,用疾風劍一陣陣迴阻。


    他現在應對溫良的攻擊還來不及,根本沒有時間換武器......隻希望疾風劍,能夠撐久一點。


    然而,墨菲定律告訴我們,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王瑉剛想到這裏,他手中的疾風劍便被溫良的玉玦劍,給齊齊的砍斷了,連劍柄都給震成碎片。


    王瑉也被震飛出去,摔在地上,而溫良手中的劍已經落在了王瑉脖子上。


    “承讓。”


    在四周一片寂靜中,溫良身姿挺拔的走下比武台,迴到了貴賓席上。


    玄臻又遞過去一杯茶,“恭喜師兄。”


    溫良很是自然的接過茶盞,神情略帶愉悅的喝著茶水,看得坐在旁邊的林修硯,神色不定,思慮萬千。


    怎麽會這樣,溫良這個老狐狸竟然會開始暴露實力,難道不繼續裝溫潤裝無害了?


    這一切,有點超出他的預期啊,究竟是怎麽迴事......


    林修硯抬起頭,終於發現溫良的不對勁之處,溫良的眼神不對勁,更準確或者更細致的來說,是溫良看玄臻的眼神不對勁。


    林修硯又看著溫良手中,玄臻遞過去的茶盞,拽緊了拳頭,指甲都陷進手心肉裏了。


    接下來的五進三比試,溫良又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一名掩月派弟子,成功進入了元嬰期的前三強,紫霄宗全體成員激動的站起來歡唿。


    經過一中午的休息,到了下午前三人的決賽,溫良上台抽好了玉牌,玉牌編號是零零一。


    那名萬法門的陣法師秦淮順利輪空晉級,溫良和太清門的琴修司驍對上。


    司驍抱著一張七弦古琴,氣質嫻靜而清新,溫和開口道,“太清門司驍,請多指教。”


    溫良看了看司驍手中的七弦古琴,放棄用劍取出一根通體碧青色,款式簡譜的玉笛,在笛身上刻有“投珠”二字。


    “紫霄宗溫良,請多指教。”


    溫良話一落,司驍手指便在琴弦上一撥,陣陣音浪便從古琴上蕩漾開來,向著溫良襲去。


    溫良不緊不慢的吹響投珠,如流水般清潤的聲音便從投珠中悠揚而出,將那些音浪阻擋迴去。


    司驍抬頭看了幾眼溫良,有些驚訝,沒想到此人劍術超群,竟然還如此精通音律,這一手音攻,竟然與他這個音修不相上下。


    觀看音修比試,對於觀眾來說是一場享受。


    因為比武台上陣法的阻攔,這些音攻不會威脅到觀眾席上的觀眾,看比賽的觀眾,無疑等於在欣賞悠揚悅耳的曲子。


    兩人閉眼吹笛彈琴,一刻鍾後,坐在地上撫琴的司驍噴出一口血來,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溫良這才睜開眼睛收起投珠,又在四周一片寂靜中,走下比武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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