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比試的決賽很快就到了,比試場上熱火朝天。


    在修真界,練氣修士是最常見的,也是最多的,能修煉到築基期,這名修士便打敗了百分之七十的修士,成功更進一步,能夠出門闖蕩了。


    金丹期便算是小高手,而元嬰期就比較少見,能在一方揚名了。


    至於化神,乃至化神以上的反虛大乘修士,則是平時來無蹤去無影,不管到哪一個地方都會被人尊敬的大能了。


    今日開始的元嬰境比試,比起之前的築基弟子和金丹真人比試要隆重得多,比武場人山人海座無虛席,低階修士前來看熱鬧,高階修士看門道,順便能增長見識開闊眼界。


    一早上的淘汰賽下來,積分榜上的分數,又重新來了一次大轉變,此刻,記分石碑上的排名分別是:


    第一名——太清門,998


    第二名——神丹宗,860


    第三名——禦獸宗,852


    第四名——紫霄宗,850


    第五名——萬法門,824


    ......


    至於第六名的掩月派,已經比第五名的萬法門低了一百多分,後麵的宗門差距更大,不必細說。


    林修硯對宗門大會上,這場元嬰境的比試興致缺缺,因為參加元嬰比試的人選和上輩子想必沒有變化,紫霄宗進入複賽的也還是那五個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場元嬰比試紫霄宗進入前十強的,還是隻有溫良了。


    而溫良那個老狐狸,為了低調當臥底而藏拙,肯定會在十進五時故意輸給那名太清門弟子,紫霄宗在元嬰上依舊不利,魁首被萬法門的秦淮奪取。


    淘汰賽加複賽的這三天,果如林修硯所想的那樣,整個紫霄宗隻有溫良一個人進了前十強,太清門有三人,禦獸宗和萬法門與紫霄宗一樣,分別有一人,而神丹宗最慘,一個人都沒有。


    元嬰比試中,前十名有四個名額,都是其他頂級宗門和一流宗門的。


    在比試開始前兩刻鍾,不知從何地鑽出來的方長,四處張望一下,粲然一笑小聲開口道,“玄臻,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看著古怪的方長,玄臻有些疑惑,“什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


    說著,方長就把玄臻不知拉到了蒼梧峰什麽地方,在樹林掩映中盡頭,有一間茅草房,方長打開茅草房後,露出裏麵別有洞天的全景來。


    茅草房裏麵的空間可比外麵看上去大得多,應該是懂得空間大道的陣法大師,在裏麵布置了空間伸縮陣法,而此時,茅草房中塞滿了人,有一種熱火朝天的架勢。


    玄臻和方長兩人剛進門,一陣汗味便撲麵而來,玄臻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頭。


    四周搭建的都是賭桌,入目的都是光著古銅色臂膀搖色子的大漢,入耳的都是一陣陣叫喊吆喝聲。


    原來,為了提高比試的氣氛,不知何人帶頭在這裏開了賭局,太清門司驍五賠一,掩月派陳寂一賠二,紫霄宗溫良一賠十,萬法門秦淮十賠一......不少人去投了賭注。


    玄臻進來後,望過來的眾人皆是一愣,原本熱鬧的場麵瞬間安靜了,有一種時空凝滯在這一瞬間的畫麵感。


    隨即,眾人便醒過身來,看了看玄臻身旁的方長。


    “方道友,這是帶朋友來玩的啊!”迎麵走過來一個穿得像打鐵的,長相平庸有一個大大酒糟鼻子的黝黑大漢,一口粗糙嗓音高喊道。


    方長笑得一臉燦爛,“老鐵,結束了嗎?”


    “哈哈,還沒呢,這不就是等著你們嗎?”


    大漢過來拍了拍方長的肩膀,目光又在玄臻身上停留了幾秒,看到玄臻背後的古琴時有些愣神,又好像是在迴憶,隨即就將玄臻等人領向屋子更裏麵。


    隨後,玄臻了解到這個人的身份,這個被方長戲稱老鐵的男人,還真是個鐵匠,隻不過是修真界裏的鐵匠......沒錯,這個人是太清門的一名練器師。


    方長不知道這名煉器師叫什麽,也不知道其修為如何,更不知道這人的名字,這人是前幾天他在臨祁鎮四處亂逛遇上的,當時這大漢喝醉了,就躺在街上被人旁觀。


    路過的方長想離開,卻被躺地上的大漢硬拉著一起喝酒,方長當然不願,但接下來大漢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將其打開,一瞬間,葫蘆裏彌散出一股濃烈的酒香。


    方長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麽香的酒,當時就走不動了,於是,喝得爛醉的兩人,就一起躺大街上被人圍觀。


    等到顧雲嵐前來撿人迴去,方長從爛醉中醒過來時,街上已經不見了大漢的身影。


    第二次遇到,大漢就將方長帶到了這個賭場......


    方長也向其他人打聽了一下,這個大漢叫什麽名字是什麽身份,但沒想到,就連太清門的弟子都不清楚這個平時來無蹤去無影的大漢,是什麽身份,叫什麽名字,隻知道這人是太清門的一個煉器師。


    打鐵的,再加上平時性格鐵,大家就都一口一個老鐵的叫他。


    “請問......”老鐵盯著玄臻,聲音有些微顫,“這位道友,叫什麽名字,是何方人士?”


    感受著此人深不可測的氣息,玄臻行了一道禮,“道友不敢當,紫霄宗玄臻,拜見前輩。”


    聽到玄臻的名字,老鐵先是一愣,隨即鄭重無比的迴禮,“太清門季沉舟......見過玄道友。”


    老鐵把他名字說出來了?!


    方長一臉震驚,要知道這些天他怎麽問老鐵,老鐵都不肯說名字,就連太清門的人,都不知道老鐵叫什麽......這一看到玄臻,老鐵居然就將真名告訴了玄臻。


    “季前輩。”


    玄臻又向著老鐵行了一禮,隨即,三人到了一處賭桌前。


    “老鐵,你說投哪個人比較好?”方長看著桌子上劃分的十人區域,摸著下巴沉思。


    “還能投哪個,肯定要投我麽太清門的啊!”老鐵慫恿著方長投注,“我們太清門的司驍師侄......司驍長老,一手琴技出神入化,聞名中洲!”


    方長摸著下巴,緩緩開口,“可我怎麽聽說,萬法門那個叫秦淮的,名聲遠揚,一手陣法厲害無比......是魁首之位的最有力人選。”


    說著,方長取出從顧雲嵐那裏順來的一萬靈石,放到了秦淮所在的賭區。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老鐵痛心疾首,隨即轉頭看向玄臻,眼睛亮晶晶開口,“玄道友也投一個?”


    玄臻點了點頭,隨即大方的取出五千靈石,卻在老鐵失望的目光下,投在了溫良所在的賭區。


    玄臻表示,他當然要支持自己的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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