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玄臻灰頭土臉的從廢墟堆裏爬出來,剛才真的好險,如果不是及時打開靈力罩防禦,他不被炸死也被炸殘了。


    看著四周一片狼藉,玄臻心頭咯噔一下,隨即拚命了的刨客棧廢墟去了。


    “徒弟......修硯,林修硯,你在哪兒?!”


    玄臻都快急哭了,他以後再也不這樣隨便做實驗了,以後做實驗,他定要跑深山老林中去!


    “師尊,這裏......”


    林修硯完好無損的從廢墟中爬出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看到沒缺胳膊斷腿的玄臻,這才鬆了口氣。


    再怎麽說,玄臻也是元嬰修士,沒那麽容易受傷。


    他為什麽沒有受傷,是因為他有著神器天機鏡護體,而且離開紫霄宗前那顆淬體丹不是白吃的。


    至於方長,就沒那麽幸運了。


    本來方長的傷就沒好,而且方長住的房間離玄臻做實驗的書房又最近,於是方長便成了這次事故,第一個被波及到而受傷的人。


    兩師徒匯聚到一起,廢了好大的勁兒將方長從廢墟中挖掘出來,挖出來的時候方長身上除了雲嵐山莊元嬰長老留下的傷,又多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方長:他最近運氣,是不是有些背?


    他簡直要後悔死了,因為經過上一次發現昭安城似乎有邪修布置大陣後,他便想著趕快離開,本來今天白天他就有走人的打算......這下好了,上一次的傷沒好,這又負傷了。


    等玄臻和林修硯,八方客棧的工作人員,以及一些幸免於難的客棧客人們將埋在廢墟下麵的修士救出來後,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白天。


    客棧掌櫃臉一陣青一陣黑的,那表情像是吞了蒼蠅,還帶著點兒憋屈。


    玄臻以為是自己作的孽才導致掌櫃給他甩臉色,實在無路可走賠不起錢,都要請求夏侯淵的支援了,就在這個時候,事情發生了巨大反轉。


    掌櫃的惡狠狠的瞪了玄臻幾眼,衝到客棧前台,從抽屜中拿出客棧的房契地契,氣勢洶洶上前拍到玄臻臉上。


    “你的了,拿去!”


    玄臻有些無措的接住房契地契,實在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但很快,玄臻便在周圍人的解釋中,明白這家巨大的八方客棧居然是他的了!


    掌櫃並不是這家八方客棧的老板,掌櫃隻是在其手下打工幫其管理客棧,八方客棧的老板另有其人,是那個為客棧布置內外防禦陣法的陣法大師。


    就好像現代“假一賠十”的宣傳語一樣,八方客棧在開業之事,便以客棧防禦陣法強固安全作為吸引路過修士入住的噱頭,誇下“誰能破壞客棧陣法,客棧就送誰”的海口。


    大家都明白這隻是用作客棧營業的宣傳,那麽強大的陣法又有幾個人能有那個本事和實力去弄壞,真正有本事弄壞的高階修士,無一不是一方巨擘大佬,根本看看不上客棧這點產業。


    當然,也有人不死心嚐試在八方客棧的陣法上搞破壞,卻全都無功而返。


    客棧老板誇下海口,就這麽被大家漸漸淡忘了,直到玄臻的出現將客棧夷為平地,這才被大家重新記了起來。


    於是,玄臻收到了很多讚揚崇敬的眼神。


    玄臻:“......”


    然後,玄臻出門便被圍觀了,因為許多高階修士紛紛想看毀了八方客棧的勇士是誰,他們以前有想過這麽幹,卻實在沒有那個能力毀了這個客棧。


    現在,有人做到了他們曾經未做到的事,他們對玄臻的興趣無以複加了。


    掌櫃好像老了幾歲,頹廢的坐在客棧還沒有被毀掉的迎客前廳,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麽,站了起來走向玄臻。


    “這位公子,我們老板有事想跟你談一談。”


    “好......”


    玄臻和林修硯,被帶到了昭安城最北邊,一處山清水秀的山莊裏。


    一進去,林修硯便感受到了內部的玄妙,不愧為能布置出八方客棧裏那樣防禦陣的陣法大師,這山莊裏的每一棵樹,每一棵花草,每一個亭台假石,都成了陣法的一部分,這些自然之物十分完美不突兀的融進陣法,渾然天成以致臻化,完全讓人發覺不出來。


    如果不是他曾經站的位置夠高,見識的東西夠多,他都不能有所發現。


    在花園裏,一個頭發半白留著寸長短須的老者,正在修剪著他的花草,見玄臻和林修硯前來,這才放下修剪花草的大剪刀。


    掌櫃退下,三人到了一處涼亭,涼亭內還擺放著一圍棋殘局。


    “兩位小友,請坐。”


    老者一臉和藹的微笑,禮貌的衝著玄臻和林修硯伸出手,指著石凳示意他們坐下。


    “多謝前輩。”


    感受了一下老人神幻的境界和修為,玄臻大致可以猜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者,應該有化神境修為了。


    “叫什麽前輩,我姓任,叫我任老就好了。”


    一想起自己昨晚上做的好事,玄臻內心有些發窘,隨即取出房契地契放在桌子邊上,“任前輩,昨夜之事還請勿見怪,是玄臻不小心......這些房契地契,玄臻收不得。”


    “拿去吧,老朽曾經說的話,還是作數的。”任不周一臉慈祥的微笑。


    玄臻內心實在是有愧,堅持不要那房契地契,最終這個話題被任不周略過了,兩人隨意閑聊一些見聞,就連林修硯都插了幾句話。


    林修硯對兩人聊得見聞不是很感興趣,倒是對桌上的殘局感興趣,“任前輩,你這盤棋......”


    “哦?”任不周來了興致,問道,“看出些什麽了?”


    “這黑白棋子皆是用好的寒玉製成,就連棋盤都是用極品榧木做成......紋理微妙香味特別,真是好棋盤。”林修硯繼續道,“而這盤棋上黑白子互相廝殺,黑白勢力相當,誰也不輸誰鬥得個旗鼓相當,局勢未分也不能說是殘局。”


    任不周一挑眉,“那是什麽?”


    “與其說是殘局,倒不如說是用棋子擺的一個陣法,隻不過這個陣法還未擺全,缺了一些關鍵的棋子,看不出來是什麽陣罷了。”


    林修硯有些疑惑,怎麽看也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麽陣法,能難住他的東西都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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