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褚鈺轉頭望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璉心,眉頭深深蹙起,“把人進抬偏殿,去傳太醫!”


    吩咐完,褚鈺深眸望向坐在椅子裏打哈欠的顏歌,頭疼的厲害,“你跟朕進來,其他人等守在殿外!”


    顏歌在起身的瞬間,不忘對雪依說:“等給我準備串葡萄,等皇兄走了你第一時間給我送進來。”


    清清楚楚聽見顏歌這話的褚鈺,腳步一頓,扭頭望向吊兒郎當的顏歌,怒道:“趕緊給朕滾進來!”


    但是,這份怒意卻隻持續到殿門關闔的瞬間。


    褚鈺又是心疼又是氣的指著顏歌額頭上包著的紗布道:“你撞梁之前有沒有仔細動動腦?朕會讓你和親嗎?”


    顏歌輕飄飄地瞥去一眼,“我撞梁這事先暫且不提。皇兄你方才為何要攔我行刑救她?你莫非是想把她收進後宮,示好攝政王?”


    “你還有臉提這事!”褚鈺剜過去一眼,“那賤婢既惹你不快你就不會悄無聲息的將她解決?非要這般大張旗鼓的叫人知道你行刑,你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說著,褚鈺緩了口氣,語氣變得惆悵,“皇兄知你心中委屈,又何嚐不心疼你?可現今是何局麵你不是不清楚。


    如今已有大臣在皇兄耳邊叨叨你撞梁的行為如何有損皇家顏麵,現今你轉醒的第一件事又在院子裏打奴才!


    倘若皇兄置之不理,不給予安撫,如何才能保你安穩?你打的是以下犯上的奴才不假,但你別忘了這奴才背後的人是誰。”


    褚鈺是最心疼原主的兄長,他對原主的寵愛,真正意義上詮釋了什麽叫兄長。


    所以顏歌自然也會把他當做兄長,不會叫他為難。


    “等會兒皇兄出去的時候就裝作暴跳如雷的模樣,禁足我月餘。正好我也養養傷。”


    褚鈺欣慰地歎了口氣:“你這般如此才是皇兄的好妹妹,也不枉皇兄疼你這麽多年。”


    顏歌笑著揶揄:“皇兄現在還是醞釀醞釀情緒吧,別等會兒出去了再演不出來。”


    “鬼丫頭。”褚鈺負手而立,低眸看她,“皇兄現在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隨時隨地都能往外泄。你就好好養傷,莫要再擔心皇兄了。”


    —


    翌日一早。


    後宮裏多了個餘美人。


    這餘美人就是璉心,因她沒有姓名而被褚鈺賜姓為餘。


    不少人在背後議論,褚鈺為了討好攝政王,才將璉心收入後宮。


    畢竟最近倆人因為和親一事關係鬧得微妙,恰逢事件中心的公主又險些將攝政王的人給打死。


    褚鈺為避免受到牽連,大義滅親禁足這作妖的公主兩個月。


    聽了傳言,顏歌隻覺好笑。


    賜餘姓,分明了就是在羞辱鏈心多餘。


    禁足她兩個月,是為了讓她避開攝政王。


    當然,能看透這一層麵的人少之又少。


    不過這少之又少的其中,攝政王仇權卻占一名頭。


    此時,他正與褚鈺下棋。


    棋盤上,黑白棋子劍拔弩張。手持白子的仇權,殷紅薄唇勾著若有若無的弧度,似乎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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