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局,這是在甘匠的預料之內。


    因為,他並不是個隻在窩島閉關之人。


    窩囚國之外的事,他的耳目也略有通報。


    顧七,他是知道的。


    因為,這劍客參與過阿拉褐的鬥技。


    窩囚國也有人參加了那場鬥技。


    而,與窩囚國有關的事,在甘匠的勢力麵前,沒幾件是能稱得上秘密的。


    何況,那場五大國都參與了的舊王都鬥技,對整個大陸來說都算得上是大事。


    在那鬥技之中,顧七的表現不可不謂搶眼,至少他是競技之中唯一因控製不了輕重而殺死對手的人。


    五大國,是何等的國力,何等的人才濟濟。


    相比之下,窩囚國又是何等情況。


    這些,甘匠非常清楚。


    他不是個坐井觀天的庸人。


    窩囚國中都是彪悍之人沒錯,但相對國力人力數十倍,甚至上百倍於其的五國而言,卻又算不得什麽。


    衝田進時在窩囚國內鮮逢敵手,並不代表他在大陸之上就能排得上號。


    相反,麵對五大國優秀戰力,依然能拿出壓倒性實力的顧七,卻真的能在大陸之上稱得了超一流。


    對戰這樣的人,依靠妖刀之力的浪人和那擅長水戰的井上四五郎,能有多大的勝率?


    甘匠,自然也算得清楚。


    因此,他依然押了對方勝。


    而他也不認為這一局,唐斬會誤判實力。


    在甘匠看來,唐斬應該比自己更了解顧七。


    所以,和局這個結果,在他的預料之內。


    “這個刀魔,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等待區準備上場的馬衝,聽了步戰的結果,不由的看了一眼那甘匠。


    “他似乎很了解我們。”


    同樣在準備上場的蘇赫巴,接話說到。


    如果不是出於了解,甘匠的判斷不會如此的精準。


    “看來,這個老家夥還不至於耳聾眼瞎。”


    “我想,下一局他不會再押我們勝了。”


    左四叔,在一旁平靜的說到。


    這話說得自信,完全是因為,左四叔猜到了那刀魔所想。


    顧七初出江湖,雖說是挑戰無敗績。


    但,他的名聲還不至於遠播海外。


    在阿拉褐的鬥技,可以說是顧七目前最為醒目的一次表現。


    所以左四叔料定,甘匠是通過那場鬥技了解到了這劍客的實力。


    “左四叔,為何如此肯定?”


    蘇赫巴,並不知道左四叔是怎麽得出這般結論的。


    “水戰、步戰、馬戰,這些都是提前規定的比試。”


    “甘匠一方,目前下場的人中,可有擅長馬戰之人?”


    左四叔,轉頭問到。


    “沒有。”


    蘇赫巴想了想之後,迴答到。


    “既然提前知道比試內容,那必定會安排擅長此道之人下場。”


    “也就是說,對方還有兩個擅長馬戰的人沒有出場。”


    左四叔,接著說到。


    “若論馬戰,我自認為不會那麽容易輸。”


    馬衝,接話到。


    左四叔的話,無非就是想說,對方即將在馬戰之中,派出擅長此道之人。


    換句話說,對方的贏麵更大。


    可,鐵槍營出身的馬衝,卻也對自己的馬上功夫十分自信。


    “你們覺得,在阿拉褐之時,各自的表現如何?”


    左四叔,問到。


    “......不如意。”


    馬衝,迴答到。


    蘇赫巴,也跟著搖了搖頭。


    馬衝幾乎沒有什麽表現,而蘇赫巴雖是贏了,卻差點沒命。


    二人的表現,確實算不上好。


    “既是如此,那甘匠絕不會認為你們有勝算。”


    左四叔,肯定的說到。


    聽了這話,馬衝卻無力反駁。


    “要被小看了咧。”


    沉默了片刻之後,馬衝才吐了口氣說到。


    這語氣,聽起來像是自嘲,但卻隱約藏著不服氣。


    說完,馬衝看了一眼身旁的蘇赫巴。


    “馬戰......”


    “我一直都想試試!”


    蘇赫巴,看了看馬衝,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刀。


    “下一場,馬戰。”


    “依然是雙方各派兩人,上場對決。”


    等清場完畢,橫山祿久保一郎才上前一步大聲的宣布到。


    “馬戰對決中,雙方同樣是各配一麵旗。”


    “對決過程中,失旗一方為輸。”


    “旗子可隨身攜帶,帶旗者也可由下場者自行決定。”


    “對決之中依然是不能傷及對方性命,否則判對方勝!”


    橫山祿久保一郎,又宣布了對決的規矩。


    馬戰的對決規則,與步戰差不多。


    但,奪旗的難度卻不可同語。


    步戰,單靠一人壓倒性的武藝,確實足以拿下勝利。


    可,馬戰之中除了武藝,卻也要講究馬技。


    如果有過人的馬術能力,完全可以依靠坐騎的機動性和爆發力,來彌補武藝上的不足。


    而且,馬背上的旗子,也不是說追就能追得上的。


    “甘匠一方,上場的是前窩囚黑旗騎兵隊統領,被稱為鐵騎鬼的真田信濃。”


    “還有前窩囚黑旗騎兵隊衝鋒隊長,血矛九郎——長阪九郎。”


    橫山祿久保一郎,大聲說到。


    說罷,甘匠一方的等待區,踱出了兩人兩騎。


    這兩人都身著黑紅相間的窩囚大鎧。


    其中一人頭戴月標盔,手持長柄薙刀。


    另一人,不戴頭盔,隻是額上綁著布帶,手中拖著一柄塗紅了矛尖的長矛。


    頭戴月盔,手持薙刀者,便是真田信濃。


    拖著紅尖長矛者,則是長阪九郎。


    二人這身裝扮,頗有些硬朗,行走之間也能看出軍旅之氣。


    “啊,是鐵騎鬼和血矛九郎!”


    “這場簡直就是二人的主場,應該不會再輸了吧?”


    “畢竟是黑旗騎兵隊最厲害的二人組,輸不了的。”


    ......


    等那二人二騎到了場中,圍觀之人裏又議論開來。


    黑旗騎兵隊,是窩囚國最有名的騎兵部隊。


    窩囚國部隊厲害與否,全看受雇的價格高低。


    而黑旗騎兵隊,是窩囚國陸上部隊中,受雇價格最高的部隊。


    從這支部隊中出來的人,特別是如真田信濃和長阪九郎這樣的佼佼者,窩囚國上下沒幾個不認識的。


    “外來者一方,出場的是擅長使鐵槍的馬衝,和擅長用刀的蘇赫巴。”


    橫山祿久保一郎,接著介紹了馬衝和蘇赫巴。


    “我不會輸。”


    “絕不會輸!”


    聽了場上的介紹,馬衝翻身上了馬。


    在上馬之時,他咬牙低聲說了兩句。


    沒有人甘心被輕視,馬衝也一樣。


    “我也不會!”


    蘇赫巴,熟練的上了馬。


    二人相視一眼,就此策馬上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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