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這時節把東西運出去,難啊。”


    一處亮著燈火的屋內,有人長籲短歎,滿麵愁容。


    在其旁邊,還坐著其他人,圍坐在桌子旁邊。正中間擺放著一壺酒,已經喝了有一段時間了,桌麵上幾處灑落的酒水還沒有幹掉。


    在桌腳旁邊,一個空了的酒壇擺放著。


    四個人都是一副商賈的裝扮,卻一模一樣的滿臉的愁苦,表情鬱鬱。


    四個人以及手下的商隊運送貨物到長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本打算趁著戰爭未曾開啟迅速的想方設法運出長城販賣到蠻荒諸部當中。可惜的是,戰爭比往年開始的早,各處的關隘都已經關閉,再加上巡邏的力度,他們遲遲沒有辦法將手中的貨物出手。


    這麽迴鄉去,又心有不甘。


    那等於是一路上的花費都白費了,白費了時間,又費了許多錢財,最終一事無成。


    對於逐利的商人來說,這無疑是最不可容忍的。


    “王老板,你那邊怎麽樣了?上次你不是說和邊境的巡邏小隊隊長關係不錯嗎?怎麽樣,有沒有門路?”一杯酒下肚,一名商人開口問道。


    “別說了。”富態的那名商人搖頭,給開口那人的酒杯倒滿了酒。


    “我探過口風了,看來不行!要不是我機靈,趕緊圓了過去,隻怕已經被抓起來了,收買這件事絕不可行!”


    “呸!”一名商人憤憤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發泄心中的不滿。


    “這群油鹽不進的混蛋們。你說打仗就打仗吧,還不讓我們做生意。他要吃飯,我們總不能不吃飯吧!”


    “對啊對啊,我們的貨物賣給蠻荒異族又不會有什麽問題,全部都是軍中淘汰下來不用的,算得上什麽?”一直坐在角落悶悶喝酒的商人出聲。


    “這些都是,還都是軍中賣給我們的,現在我們再賣給蠻荒異族,不過是廢物利用!他們有什麽權力管?有什麽資格管?”


    “再說,我們又不是不交商稅,用得著喊打喊殺的嗎?還守衛長城,守衛長城的裝備,士兵的吃食,維護建築的資金,不是用我們的錢?狗娘養的。”


    “是啊,是啊。”其他三人不住的點頭,這幾句話說進他們的心坎當中。


    商稅又不是不交,賣的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隻不過稍微過線了那麽一點,哪裏會有什麽事情?


    說什麽可能被蠻荒異族破解,學習技術,誰信呐。


    蠻荒異族那群傻子,他們又不是不清楚,全部都是那種肌肉大過腦子的,還學技術?真的學習技術,還用得著在他們這買軍中淘汰下來的裝備?


    得了吧,全是借口!


    說歸說,想歸想,四個人卻隻能夠躲在這裏發發牢騷,在外麵說是不敢的。


    還沒有說出來的,大抵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小心思。


    有機會的話,將手裏麵的這些貨給出了,他們也不來長城做這種危險的買賣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屋子的主人招唿著,拿起酒壺來給其他人倒酒。


    “喝喝喝。”四個人一齊舉起酒杯來,遙遙的虛碰一下,滿飲入喉。


    “好,再來!”主人家爽朗一笑,正要繼續倒酒。


    “嘭。”


    屋門破碎,無數的木屑,粉塵彌漫,遮掩了四個人的視線的同時,也讓他們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一隻穿著軍靴的腳從中踏出,再然後是黑色的軍中製式袍服,紋著金色的流蘇線,顯得來人身形挺拔而威武。


    “你們好啊。”信衛冷冷一笑,注視著發呆的四名商人。


    在其身後,又陸續的走出了六名身著鎧甲的長城衛士,手裏麵拿著顏色暗沉的鐐銬。


    “你…”


    “我…”


    四名商人麵麵相覷,手指著突然出現的信衛,又指了指自己,想要解釋些什麽卻又有些呐呐不得言語。


    麵色變化間,其他三名商人望向今日召集他們一起喝酒的主人家。


    屋子的主人也是納悶,表情驚愕,為何他沒有得到一點警示?


    平常聚會的時候,他都會讓手下的夥計在外麵盯著的,有什麽異常情況都會前來報告。


    更別說其他三個人,來喝酒並不是沒有帶上其他人。


    來長城做生意,幹的還是走私軍中裝備這種事情,他們又怎麽簡單得了?一路上的盜匪,那都不是靠著服軟可以應付過去的,隻有足夠的武力,才可以讓那些貪得無厭的盜匪退去。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領頭的信衛問道,手朝後揮了揮,幾名被鐐銬鎖著的人被身後的長城衛士押解著走上前來。


    商人們看得清楚,這些囚徒模樣的人,正是自己的得力手下。


    “是他們沒有錯吧?”信衛側過頭去問道。


    “嗚,嗚,嗚。”雖然嘴被布條堵著,發不出聲音,但幾個人都是不住的點頭。


    信衛看向驚怒著的四名商人,注意到了他們桌上擺的酒與吃食,“諸位,你們在喝酒?不過不要緊,你們可以到牢裏麵去喝,相信在那裏喝酒,一定是你們此生都難忘的滋味。”


    “來人,給我拿下!”他一聲暴喝,身旁的長城衛士如餓狼一般,手持著鐐銬,朝著麵色灰白的四名商人撲去。


    “完了,完了。”一名商人眼睛無神,口中不住的喃喃著。他上半身被按在桌子上,雙手被鐐銬銬住,反綁在身後,整個人動彈不得,如同砧板上的豬肉。


    其他三個人也是相差無幾的命運,身為商人,本不是什麽善於戰鬥之輩,即使有一兩個人有一手,在精銳的長城衛士麵前也不過是一個照麵被拿下的結果。


    眼見得四名商人被鐐銬鎖住,信衛這才開口道:“帶走。”


    垂頭喪氣,心知大禍臨頭的四名商人與心腹們被朝外麵押解出去。


    “把這間店鋪查封了,貨物日夜派人看守,不能夠出半點紕漏。”信衛複而對跟隨在身邊的長城衛士吩咐道。


    “是。”衛隊隊長抱拳應和一聲,立刻指揮起手下長城衛士依命而行。


    緩緩唿出一口氣,信衛嚴肅的麵容總算緩和了少許。


    他們信衛,對外專職敵情警戒,對內則是查漏補缺。


    平日裏麵則是等風來,隻要風來,那便循風而至,追風而行,直至風止,是為信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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