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第五耀思考了片刻說道:“此事我可能做不了主,畢竟十八赤衣騎主是直接聽命於父親的,我飛書請示一下父親,明日給你答複,可好?”


    羽兒聽罷,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耀公子了。”


    此時,隻見一旁的狗蛋兒說道:“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丘神績這東西怎麽處理了吧?聽說這廝是嶽兄的仇人,依我看就把他殺了算了。”


    “什麽?丘神績被抓住了嗎?”嶽朗問道,手掌費力的握成了拳頭。


    隻見羽兒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朗哥哥,抓是抓住了,可是我們不能殺他。”


    “這是為何?”嶽朗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丘神績是朝廷派來平亂的,如果我們殺了他,武則天必然震怒,到時候還會派更多的人來攻打蘇州。”羽兒解釋道。


    “他來就來唄,他來一個,我們就打一個,他來一群,我們就殺一群,我丐幫還能怕他不成。”狗蛋兒豪氣的說道。


    羽兒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狗兄弟,這次跟他們打,也是被逼無奈,雖說是打贏了,但是丐幫也損失了不少兄弟,下次朝廷再派個厲害的人來,我們未必能打的贏,就算打贏了。也會再損失很多丐幫的兄弟,接著朝廷還會再派兵,丐幫還會被消耗,如此下去,丐幫豈不是就沒了呢。”


    “羽兒姑娘,你說的好像有點兒道理。”狗蛋兒若有所思的說道。


    “肯定是這樣的啊,丐幫的弟子加入丐幫是為了什麽?是為了身後有一個強大的保障,而不是為了送命,一次還好,可是時間久了,丐幫必然人心渙散。再說了,如果蘇州長久打下去,最終苦的是誰?”羽兒又問道。


    “自然是百姓們。”嶽朗迴答道。


    羽兒聽罷,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蘇州本是一個富饒的地方,如果因為我們弄得生靈塗炭,那我們豈不成了百姓的罪人了嗎?”


    “嗯,好吧,那這次就不殺她了,如果這次毒能解了,以後還會有機會的。”嶽朗說道。


    “嶽兄,沒關係,就算解不了,我們也會替你報仇的。”一旁的狗蛋兒說道。


    “死狗蛋兒。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還不快呸!”風鈴兒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擰著狗蛋兒的耳朵。


    隻見狗蛋兒疼的齜牙咧嘴,連忙喊道:“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嘛,我呸我呸,姑奶奶,你快鬆手。”


    眾人見狀,不禁笑了起來。


    狗蛋兒摸了摸被擰的發紅的耳朵,說道:“羽兒姑娘,按你這麽說,我們豈不是要放了丘神績?”


    羽兒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對,不僅要放了他,還要把蘇州城送給他。”


    “他奶奶的,那這場勝仗豈不是白打了?”狗蛋兒有點兒不服氣。


    隻見羽兒搖了搖頭,說道:“不能這麽說,如果這次我們打輸了,那就連講和的資格都沒有。”


    “好吧,那麽在放了那廝之前,我能不能收拾他一頓?”狗蛋兒又問道。


    羽兒聽罷,笑著說道:“那當然是可以的,隻不過你可得收著點,千萬別把他打死了。”


    “你放心吧,那老兒命硬的很,要是能那麽輕易的死了的話,早就死了。對了,一會兒你跟我去城裏處理他們吧。”狗蛋兒說道。


    隻見羽兒搖了搖頭,說道:“那就不用了吧,狗兄弟,你身為天下第一幫的幫主,這點事還是能處理的。”


    “可是,我怕出了什麽差錯。”狗蛋兒對自己有點兒不放心。


    羽兒聽罷,湊到狗蛋兒耳朵說了一頓。


    隻見狗蛋兒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那我就先迴去處理了,明天我處理了這事兒,再把幫中的事務安排一下,就跟鈴兒過來找你們,護送你們去華原給嶽兄解毒。”


    羽兒聽罷,連忙說道:“狗兄,這萬萬不可,丐幫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人心需要穩定,很多事務都需要處理,此時你身為幫主,萬萬不可擅自離開,若是天涯鏢局肯出馬,那自然是極好的,若是他們去不了,我跟胖子小心一些便是了。”


    “他奶奶的,沒想到當著這個幫主,倒是把自己給牢牢的拴住了,一點兒也不自在。”狗蛋兒抱怨道。


    一旁的嶽朗聽罷,說道:“狗兄,你萬萬不可這樣說,正所謂,在其位謀其職,你既然做了這丐幫幫主,那便要肩負起身上的擔子,將丐幫發揚光大,為百姓為江湖多做一些事情。”


    “是是,謹遵嶽兄教誨!”狗蛋兒說著,還給嶽朗行了個禮。


    嶽朗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州城內。


    自丐幫占了蘇州後,州衙自然也被丐幫占領了,在此期間,狗蛋兒還順便審理了幾件惡霸欺壓百姓的案子。


    此時,丘神績正被關在州衙大牢內,由於兩個胳膊已經被狗蛋兒給卸的錯了位,隻能耷拉在兩個肩膀上。


    看見狗蛋兒走了進來,丘神績心裏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隻見狗蛋兒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壞笑的打量著丘神績,隻把他看的有些發毛。


    “成王敗寇,要殺就殺,你看我做什麽?”丘神績問道。


    “我殺你,那豈不是太太便宜你了?”狗蛋兒笑著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丘神績有些不解。


    狗蛋兒想了想,說道:“當然,殺你還是要殺的,可是又不能便宜你,我清點了一下,這一仗下來,我丐幫總共死了兩千五百個弟子,按一個弟子一刀來算,我就割你兩千五百刀。”


    丘神績聽罷,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聽他說道:“狗蛋兒,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來個痛快的,不要那麽婆婆媽媽。”


    隻見狗蛋兒笑著說道:“丘老兒,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我是不是男人,跟我給不給你痛快沒有什麽關係吧,我慢慢折磨你,就不是男人了嗎?那句話咋說來著,無毒不丈夫,這樣也正好體現了我是個大丈夫嘛。”


    “狗蛋兒,你可知道殺害朝廷命官是死罪?”丘神績毫無底氣的質問道。


    “丘將軍,瞧瞧你說的這話,我們都占領了蘇州城,早就是死罪了,還在乎多殺一個狗官嗎?”狗蛋兒笑著說道。


    丘神績聽罷,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反駁。


    狗蛋兒見狀,又接著說道:“倒是你,就算我不殺你,恐怕皇帝也不會放過你吧,帶了十萬大軍卻吃了個大敗仗,這可怎麽跟皇帝交代呢?你該不會是還立了軍令狀吧。”


    “狗兒子,你要殺便殺,何必在這裏逞口舌之爭。”丘神績明白此刻已經活不了了,隻求痛快一點,少受些折磨,所以想用語言激怒狗蛋兒。


    狗蛋兒聽罷,冷冷的問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說狗兒子,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子。”丘神績說道。


    “狗兒子說誰?”狗蛋兒看著丘神績問道。


    “我說你是狗兒子,你是狗兒子。”丘神績說罷,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啪。”狗蛋兒得手掌狠狠地扇在丘神績的臉上,頓時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哈哈,舒服,再大力一點兒就更舒服了,狗兒子,你是沒吃飯嗎?”丘神績依舊笑著說道。


    狗蛋兒聽罷,轉身拿過後麵弟子手裏的一個棍子,劈頭蓋臉的朝著丘神績的身上打了幾十棍子。


    丘神績隻覺得身上的骨頭向散了架一樣,不過還是擠出來一絲笑容,說道:“不錯,不要停啊,繼續。”


    “好,老子滿足你。”狗蛋兒說罷,又朝著丘神績的身上砸了幾十棍子。


    此刻的丘神績,似乎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了,隻能覺得疼痛無孔不入的傳了過來,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怎麽樣?滿意了嗎?”狗蛋兒問道。


    丘神績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隻見狗蛋兒一把薅起丘神績得頭發,把他的頭抬了起來,說道:“你倒是笑啊,你不是笑的很狂嗎?”


    “你殺了我吧。”丘神績絕望的說道,嘴裏滲出了一道兒血跡。


    狗蛋兒鬆開丘神績的頭發,歎了口氣說道:“丘神績,我隻不過打了你一頓,你就受不了了,你可想過那些慘死在你手裏的無辜之人,他們當時有多絕望嗎?你可知道他們的家人,有多絕望嗎?”


    丘神績聽罷,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狗蛋兒見狀,又問道:“丘神績,你是想讓我割上兩千五百刀,還是想活下去?”


    丘神績又不是傻子,他當然想活了,而且死還是那麽殘忍的方式,可是,他也明白狗蛋兒怎麽可能會放過自己呢。


    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有那麽好心讓我活下去?”


    狗蛋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不但可以活下去,我還可以把蘇州城送給你。”


    丘神績聽罷,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思考了片刻以後,忽然浮現出一起笑容。


    “我明白了,你是怕殺了我之後,朝廷再派大軍鎮壓,到時候你們就死定了。”丘神績笑著說道。


    “我死不死不知道,因為我們未必會打輸,即便是打輸了,我們也可以逃進深山老林,朝廷也未必抓得到我們,但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你一定會死,我之所以可以把蘇州給你,並不是我怕朝廷,而是我想讓蘇州的百姓免於戰火。。”狗蛋兒分析道。


    “說吧,你有什麽條件?”丘神績此時也稍微冷靜了下來。


    “帶著你剩下的人,迴去邀功吧,就說你們打下蘇州了,至於如何圓這個說法,我想你應該比我有經驗。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此生不要惹丐幫。給你一晚上的時間,你考慮清楚,然後答複我。”狗蛋兒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留步,不用一晚上的時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答應你。”丘神績看著苟順的背影說道。


    此刻,丘神績的心裏十分明白,若不不答應,狗蛋兒一定會殺他,即便是不殺,他在皇帝麵前立下了軍令狀,白白損失了十萬大軍,就算皇帝會放過他,那幫大臣也不一定會放過他。


    如果按照狗蛋兒得說法,起碼他還拿下了蘇州城,雖然說損失有點兒慘重,但至少也可以功過相抵,所以此刻,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隻見狗蛋兒轉過身來,看著丘神績的眼睛,說道:“好,還算痛快,可是你要記著,丐幫的弟子遍布天下,如果你以後敢對丐幫的任何一個弟子不利,你跟我做交易的事情,一定會很快傳到皇帝的耳朵裏,而且你也會上了丐幫的追殺令,不管天涯海角,丐幫一定會將你滅門,明白嗎?”


    “明白,明白。”丘神績連忙說道。


    “好,你今晚就在牢裏待著,晚上我們會撤出蘇州城,明天蘇州城就由你接管了。”狗蛋兒說完,徑直走出了牢房。


    州衙門外。


    “不是,幫主,什麽意思,就這麽走了?”身後的朱彪一臉不解得問道。


    “不走你還想怎麽樣?難不成你住這州衙住上癮了?”狗蛋兒笑著問道。


    “幫主,這不是上癮不上癮的是,就這麽走了是不是太憋屈了,怎麽跟兄弟們交代呢?”朱彪顯然有點兒不服氣。


    “不走難道等著朝廷再次來攻打嗎?”狗蛋兒反問道。


    “打就打唄,他娘的,還怕他不成?”


    狗蛋兒聽罷,笑著說道:“朱長老,你一腔熱血著實讓人感動,可是,僅這一仗,我們就損失了兩千餘名兄弟,如果跟朝廷僵持下去,我們會損失更多的兄弟,兄弟們肯為丐幫賣命,我很欣慰,可是我們不能讓兄弟們白白送命,你說是不是?丐幫,是要給兄弟們一個穩定的靠山,而不是把他們推向火坑,你說是不是?”


    朱彪聽罷,不由的點了點頭。


    狗蛋兒見狀,又說道:“如果我們繼續跟朝廷對峙,那隻能是兩敗俱傷,到時候誰最高興?”


    “誰?”朱彪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虎視眈眈的突厥和吐蕃了,假如他們趁機攻進中原,那就有滅族的危險,到時候,我們豈不成了天下的罪人?”狗蛋兒繼續慷慨激昂的說道。


    隻見朱彪一臉崇拜得看著狗蛋兒,雙手抱拳,說道:“想不到幫主年級不大,卻有如此深謀遠慮,朱某佩服的五體投地。”


    狗蛋兒謙虛的擺了擺手,當然他沒有告訴朱彪,這些都是羽兒教他的。


    翌日,蘇州郊外不遠處。


    隻見牛頭馬麵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在了一群黑衣人的麵前,而這群黑衣人。臉上都帶著跟魑頭軍很像,卻又不完全相同的麵具。


    尤其是為首的那個黑衣人,麵具上還有兩隻大獠牙,看起來既恐怖,又可愛,此人身材婀娜,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硬是把自己搞成了帶頭大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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