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南宮世家。


    自從南宮夫婦去世後,南宮世家便冷清多了,大姐南宮清樂已經出嫁了,家裏就剩下南宮金武和南宮槿音以及一些家眷,以及陪著南宮槿音的第五耀。


    第五耀每天什麽也不做,就是陪著南宮槿音聊天,逗她開心,漸漸的南宮槿音也基本上走出了陰霾,隻是再也沒有之前那麽活潑了,眼神裏多了一絲憂鬱。


    此時,他們已經吃過了晚飯,閑來無事,第五耀怕她一個人胡思亂想,便來到她的房間,陪她聊天。


    忽然,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說道:“小姐,耀公子,程公子和羽兒姑娘來了。”


    二人聽罷,連忙來到會客廳。


    相互簡單的寒暄後,隻見羽兒行了個禮說道:“槿音妹子,本不該來打擾你,可是事情緊急,不得不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麽辦法。。”


    “羽兒姐你見外了,請問是為了蘇州被圍之事嗎?”南宮槿音問道。


    羽兒聽罷,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今蘇州被圍,狗蛋兒他們都被困在了城裏,而且朗哥哥還身中劇毒,等著救命呢。”


    隻見槿音點了點頭,說道:“嶽公子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知道你們去了武當山,可是找到了解毒之法?”


    “找是找到了,可是還需要帶朗哥哥去華原五台山解毒,現在他被困在蘇州城,沒辦法去解毒。”羽兒說著,不由得歎了口氣。


    “是啊,救人要緊,是應該趕快想個辦法把他弄出來。”


    一旁的第五耀聽罷,說道:“我想天下鏢局可以把嶽公子送出城來。”


    羽兒一聽,難掩欣喜之情,連忙看著第五耀,說道:“耀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若是能把朗哥哥送出來,縱是給天涯鏢局做牛做馬羽兒也願意。”


    第五耀聽罷,連忙說道:“羽兒姑娘,萬萬不可這樣說,想當初,嶽兄弟也是為了阻止龍大牛他們的惡行,解救南宮世家,這才使得蘇州被圍,更何況你們跟槿音是朋友,自然也是我第五耀的朋友,朋友之間,又何須那麽客套呢?”


    “耀兄,這蘇州被圍的水泄不通,天下鏢局有什麽辦法呢?”程伯獻有些好奇的問道。


    第五耀聽罷,想了想說道:“天涯鏢局有十八赤衣騎主,他們可以護送嶽兄弟出城。”


    “十八赤衣騎主也就僅僅是十八個人,怎麽能跟丘神績的數萬官兵抗衡呢?”程伯獻還是有點兒不解。


    “十八赤衣騎主,從西晉開始,祖祖輩輩都是我們第五家的死士,他們從小練習武功配合,不但單人武功高強,可以以一敵百,配合起來更能發揮出無限的威力,尤其是從一百年前,他們引入了陌刀,秘密組成了天涯陌刀隊,陌刀殺傷力極強,在他們手裏可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第五耀解釋道。


    程伯獻聽罷,又說道:“即便是十八騎主戰鬥力極強,可是天涯鏢局生意遍及九州,他們也未必能趕到蘇州啊。”


    隻見第五耀搖了搖頭說道:“不,隻有在押運特別貴重的物品時,赤衣騎主才會親自出馬,恰好我跟槿音成親那天,所有的騎主都返迴天涯鏢局來祝賀,最近沒有聽說過有什麽貴重之物押運,他們應該就在蘇州城。”


    一旁的羽兒聽了兩個人的對話,歎了口氣,看著第五耀說道:“耀公子,此事並非而已,若是天涯鏢局插手,那就說明了跟朝廷為敵,到時候恐怕天涯鏢局也會被拖下水,此事對天涯鏢局極為不利。”


    “羽兒姑娘,這個我知道,但是從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我人在江湖,義字當頭,就讓我明白了舍生取義的道理,我是家裏的獨子,是天涯鏢局的少鏢頭,相信我跟父親開口的話,父親應該能答應。”


    羽兒聽吧,“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感激的說道:“耀公子,如此大恩,羽兒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表達,請受我一拜。”


    羽兒說著便要磕頭,第五耀見狀,連忙攔著,把她扶了起來,說道:“羽兒姑娘,萬萬不可如此,你要是這樣,就是不把我第五耀當做朋友。”


    羽兒聽罷,隻好作罷。


    一旁的南宮槿音走上前來,抓住第五耀的手,說道:“耀,謝謝你。”


    第五耀聽罷,笑著說道:“你們可不要這樣了,這樣倒讓我有些不自在了,好了,我這就給父親飛鴿傳書,讓他把嶽公子送出城來。”


    隻見羽兒連忙阻止了他。說道:“嶽公子,萬萬不能著急,雖然救朗哥哥很重要,但是如果十八赤衣騎主可以殺出來,說不定可以借此機會,把蘇州之圍也解了。”


    “什麽,蘇州之圍也可以解?”第五耀有點兒難以置信。


    隻見羽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隻不過還需要再等幾天,我們可以先來謀劃謀劃。”


    七日後,丐幫總壇。


    悄悄地,丐幫總壇已經聚集了一萬多名丐幫弟子,大家都摩拳擦掌,要想解幫主之圍,解丐幫之難。


    羽兒和程伯獻在丐幫安排了一番後,又迴到了南宮世家,找到第五耀,告訴他可以行動了。


    翌日清晨,紅顏劫。


    薔薇剛剛喂嶽朗吃了一點兒東西,忽然聽到一陣幾步的敲門聲,月季把門打開後,發現門口兒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長得身份威嚴,手裏還握著一把偃月刀。


    “崇總鏢頭,你怎麽會來這裏,有什麽事嗎?”月季認得出第五崇總鏢頭,可是想不到什麽時候跟天涯鏢局打過交道,於是一臉茫然的問道。


    “有個叫嶽朗年輕人的是不是在這裏?”第五崇問道。


    此時,隻見牡丹從裏屋走了出來,看著第五崇問道:“崇總鏢頭,不知道你找嶽朗有何貴幹?”


    “昨日,我收到了我兒第五耀的飛鴿傳書,他說什麽羽兒和程伯獻已經找到了解追魄散之毒的方法,可是蘇州城被團團圍住,他們進不來,所以讓我把嶽朗送出蘇州城。”第五崇平靜的說道。


    “可是這蘇州城門口兒那麽多官兵,崇總鏢頭又怎麽能出得去呢?”牡丹好奇的問道。


    “你隻需把人給我就行,我天涯鏢局還沒有送不到的生意。”


    牡丹聽罷,迴去跟嶽朗商量了一下,嶽朗說第五家可信,可以跟他們走。


    六朵花給嶽朗收拾好東西後,把他送到了巷口,隻見此時的平時大街上,齊齊的站著兩排體型健碩的馬,每匹馬上都直挺挺的坐著一個人,那些人穿著紅色的袍子,袍子後麵繡著一個金燦燦的大字“涯”。


    然而讓大家最好奇的是這些人手裏那些的武器,那是一把特殊的刀,這刀的刀柄長約三尺,可是刀身也有兩尺半,而且看起來異常鋒利,此時,那長長的刀刃在陽光下顯得非常耀眼。


    在兩排馬的中間位置,有一輛馬車,這兩馬車也跟平時的馬車不太相同,隻見這馬車的輪子又寬又厚,兩側和後麵並沒有窗戶,而是三塊兒看起來很厚的木板,而前麵,也不是布簾,同樣是一扇很厚的門,最奇怪的是馬車的頂部,好像是鐵皮做的。


    在隊伍的最前麵,還有一匹神采奕奕的馬,此時馬上沒人,應該是第五崇的坐騎。


    幾人把嶽朗扶起馬車裏,寒暄了幾句後,第五崇踏到馬上,正要出發,忽然看見一匹馬跑了過來,馬上坐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子,女子的背上背著一把很寬大的刀,正是楊霽月。


    “楊姑娘,你這是要幹嘛?”牡丹看著楊霽月問道。


    “聽說狗幫主嶽公子要出城,我要送嶽公子出城。”楊霽月迴答道。


    牡丹聽罷,又說道:“楊姑娘,這出城之路危險重重,可不是兒戲啊。”


    “牡丹姐,我知道,可是嶽公子把唯一的解藥給了我,此時我要不護他出城,於心難安,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楊霽月說著,又走到第五崇的麵前,說道:“總鏢頭,可否讓我跟你們一起護嶽公子出城?”


    “你可想好了?”第五崇看著楊霽月問道。


    “我心意已決。”楊霽月迴答道。


    “好,那你可要跟緊了,我們的目標是送嶽公子出城。一會兒可顧不上你。”第五崇說著,又對著身後的人大喊道:“出發。”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蘇州西城門,此時,狗蛋兒正在西城門等候,看見馬隊,連忙迎了上來。


    “狗幫主,你也收到了他們的傳信?”第五崇看著狗蛋兒問道。


    狗蛋兒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等你們打開突破口後,我們也會趁亂殺出,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總鏢頭,你們人少,可要倍加小心啊。”


    “我們自然沒有問題,狗幫主,那就開門吧。”第五崇說道。


    話說官兵包圍蘇州後,發動了幾次進攻,都被丐幫的人借助城牆優勢打了迴去,不過他們也沒放在心上,因為他們知道丐幫的人少,攻下蘇州,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至於丐幫的人出城應戰,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官兵不免有些鬆懈。


    然而,忽然打開的城門,還是讓他們有些吃驚,不過看到從城門裏隻出來一二十匹馬的時候,他們忍不住想笑,要知道,西城門少說也有兩萬士兵。


    待二十來匹馬和一輛馬車後出來後,蘇州的城門又緊緊的關上了。


    守衛西城門的副將見狀,立刻帶著一隊人馬走上前來,攔著了一行人,沒好氣的大聲問道:“什麽人?”


    “天涯鏢局。”第五崇迴答道。


    “做什麽去?”副官又問道。


    “鏢局自然是送鏢,不然還能做什麽?”


    “沒看見正在打仗嗎?送什麽鏢?”


    “你們打你們的仗,我們送我們的鏢,有關係嗎?”


    第五崇的這句話,把副官頂的有些尷尬,隻聽他頓了頓,說道:“送的什麽鏢?”


    “雇主吩咐這趟押送之物屬於私密,不便告知。”


    那副官聽罷,更覺得不爽了,提高了聲音說道:“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打仗的特殊時期嗎?來人,過去看看他們馬車裏裝的是什麽?”


    “我看誰敢?”第五崇說著,提起了手裏的大刀。


    “你奶奶的,好大的膽子,你這是想造反嗎?”那副官嗬斥道。


    “造反倒談不上,隻是我天涯鏢局有我天涯鏢局的規矩,誰要是壞了我規矩,就別怪我不客氣。”第五崇一臉殺氣的說道。


    “真是大言不慚,想講規矩,去陰曹地府給閻王爺講去吧,來人,給我拿下。”


    那副官的話剛落音,隻見第五崇手裏的大刀一揮,他的頭已經從脖子上飛了出去。


    第五崇身後的兩個領主見狀,猛的衝了出去,隻見他們把陌刀一橫,那副官身後的兩行人,已經全被攔腰斬斷了。


    “殺”第五崇大喊一聲,策馬帶著隊伍,朝著前麵數不清的官兵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士兵大隊伍也已經發覺了事情不對勁,隨著一聲令下,開始如洪水一般朝著一行人圍了上來。


    在兩幫人碰上之後,隻見第五崇和十八領主的馬開始圍成了一個圓圈,將馬車和楊霽月圍在了裏麵。


    接著十九匹馬開始圍著馬車轉了起來,馬上的人把陌刀緊緊的握在手裏,刀刃朝外,頓時形成了一個旋轉這的圓盤。


    由於這陌刀本身就極重,再加上刀刃很長又鋒利無比,所以這個大盤就像長了一圈鋒利的巨刺一樣。


    帶刺的大盤一邊旋轉著,一邊便著前麵前進,把迎上來的士兵紛紛砍成了兩半兒。


    這群士兵哪裏見過這架勢,看到上去的同伴紛紛殞命,一時竟然不敢再上前,而是遠遠的將馬隊形成的大盤團團圍住。


    而大盤前進的方向的士兵,也隨著大盤的前進而後退。


    看見士兵們停止了進攻,第五崇大喊了一聲“變陣”,接著十九匹馬停止了轉動,變圓形為三角形,第五崇一夫當關站在最前麵,十八領主依次散開,同樣還是把馬車護在最中間。


    十九匹馬忽然加快了速度,疾馳這衝向前方,最前麵的第五崇雙手握著偃月刀,奮力的砍飛擋在麵前的士兵,而十八領主,也是砍開了側麵想要靠近的敵人。


    隻見二十餘匹馬向一支鋒利無比的箭頭一樣,朝著遠方刺了過去,而那些士兵,竟然害怕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而楊霽月也緊緊的守在馬車邊上,偶爾有幾個稍微有些輕功的人想要飛過來靠近馬車,都讓楊霽月那些沐月刀砍的殘缺不全了。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第五崇竟然帶著十八騎主起來了士兵隊伍的口子,從裏麵殺了出來,朝著西邊疾馳而去。


    那些士兵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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