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龍聽罷,欣慰的笑著說道:“好,那我就宣布,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桃花公子了,桃花閣的宗旨就是管天下不平事,救蒼生於水火。”


    隻見嶽朗聽罷,一臉正經的說道:“謹記師父教誨。”


    王大龍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也就比你大幾歲,師父就不用叫了,以後叫我王大哥就好了。”


    “是,王大哥,王大哥,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呢?”嶽朗關切的問道。


    王大龍聽罷,思考了片刻,說道:“打打殺殺了這麽多年,也該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嶽老弟,有件事我得給你說清楚,我這六個美若天仙的侍從可是不會就給你的。”


    “對呀,朗弟你要重新找你的侍從咯,我看那個小喜鵲就不錯。”薔薇笑著說道。


    嶽朗聽罷,倒也沒有迴應薔薇的提議,而是關切的問道:“不知幾位姐姐以後有什麽打算?”


    隻見薔薇的臉上忽然蕩漾起幸福的笑容,略顯羞澀的說道:“我們是王公子的人,以後當然是盡心盡力服侍王公子啦。”


    “難道你們……”一旁的程伯獻忽然一臉好奇的說道。


    隻見牡丹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是自然了,我們跟王公子本來就是一家人,此後卸下了擔子,也便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程伯獻聽罷,臉上浮現出滿臉的羨慕之情,看著王大龍說道:“王大哥,商量個事兒唄。”


    “何事?”王大龍好奇的問道。


    隻見程伯獻有點兒難為情的說道:“王大哥,你看看這個桃花公子的位子,能不能讓我也坐坐?”


    王大龍聽罷,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現在我已經不是桃花公子了,桃花公子是嶽朗,你看看他願不願意把這個位子讓給你。”


    “程兄,你真的想當這桃花公子?”嶽朗問道。


    不等程伯獻迴答,隻見一旁的羽兒忽然走上前來,斜了程伯獻一眼,說道:“朗哥哥,你莫要理他,胖子那點花花腸子,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就是想要六個美若天仙的姑娘相伴,我說胖子,不當著桃花公子,你也可以找六個女子啊,又沒人攔著你。”


    程伯獻聽罷,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那樣豈不是沒有由頭了嘛,別人還會說我好色。”


    “難道你不好色嗎?”羽兒帶著一起不屑笑著說道。


    “我可不好色,我是清純無敵美男子。”


    此話一出,就連一旁的獨孤勝他們也被逗得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倆不要鬥嘴了。”嶽朗說著。又把頭轉向獨孤勝,行了個禮,說道:“獨孤前輩,多謝你們送王大哥迴來。”


    獨孤勝聽罷,笑著說道:“嶽公子言重了,這江湖中人,本就該出手相助,更何況楊伯跟我們也是一家人,大家就不用見外了。”


    嶽朗聽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也是,不知道獨孤前輩今後有何打算?”


    “哦,我們暫時也沒什麽去處,想來蘇州就落入了別人的圈套,還沒在蘇州好好逛逛呢,正好月兒也是第一次來蘇州,我就想著好好帶她玩賞一番吧。”獨孤勝迴答道。


    也不知為何,聽到他們要留在蘇州,嶽朗的心頭忽然覺得一種莫名的欣喜,情不自禁的朝著楊霽月看了一眼。


    不料,楊霽月也正看著他,嶽朗連忙低下頭,有點兒不自在的說道:“我……我沒事的時候應該會在丐幫,獨孤前輩若是有什麽需要,可來丐幫找我。”


    顯然,羽兒也看出了嶽朗的羞怯,於是笑著說道:“早些時候走的匆忙,也不知道楊老前輩葬在哪裏,楊老前輩英雄一世,我們也要去祭奠一下。”


    “爺爺葬在蘇州城東,我們也要置辦一些東西,燒給爺爺。”楊霽月開口說道。


    王大龍聽罷,說道:“今日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們在這裏集合,一起去幾點老閣主吧。”


    夜,蘇州城外寒山寺。


    白天的一戰,不僅沒有讓龍大牛免於一死,倒讓寒山寺的四大高僧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們萬萬也沒有想到,讓他們引以為傲多年的四象陣,竟然會被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給破了。


    身體的傷加上心裏的鬱悶,讓四僧沒有吃晚飯便去休息了。


    三更的時候,隻見一個黑影閃進了寒山寺,在屋頂踏了幾下後,輕輕的落到了悟開禪房窗戶前。


    隻見那黑影伸手蘸了點吐沫,在悟開的房間的窗戶上捅了個窟窿,接著拿出一根細管兒,朝著房間裏吹了一口迷藥。


    要是在平時,以悟開的功力,一定可以察覺的,可是偏偏此時悟開受了傷。


    大概過了一刻鍾的功夫,黑衣人慢慢的撥開悟開房間的窗戶,輕輕的翻了進去。


    那人試探了一下,發現悟開睡得很死,於是將右手輕輕的放在了悟開的頭頂。


    不多時,那人把手從悟開的頭頂拿開,然後放在了悟開的脖子上,用力一捏。


    隻見悟開脖子一歪,便沒了生息。


    接著同樣的事情,又發生在了悟生,悟休和悟景的身上。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那黑衣人從寒山寺翻了出來,拉來蒙在臉上的黑布,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人正是周利貞。


    翌日,蘇州城東。


    祭奠完楊逆後,三人又返迴南宮世家,希望可以幫上一些忙。


    來到南宮世家的的時候,嶽朗他們看見院子裏綁著三個人,正是龍大牛的二弟三弟和四弟。


    南宮世家喜事變喪事,又是那種醜聞,南宮通律和夫人的喪事,自然也不好大辦,於是這日也悄悄地下了葬。


    在南宮通律和夫人的墓碑前,龍二虎,龍三豹和龍四駒被人押解著跪在地上,一句話也不好說,隻見南宮清樂,南宮金武和南宮槿音手裏各拿著一把刀,手起刀落,三顆頭顱便滾到了地上。


    忽然,隻見第五耀走上前來,看著南宮槿音說道:“槿音姑娘,我有一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南宮槿音聽罷,看著第五耀,幽幽的說道:“耀公子,什麽事,你說吧。”


    第五耀猶豫了片刻,說道:“本來昨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可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可是,你是我娘子的事情,永遠也不會變,我想我們就在南宮伯父和伯母的墳前,磕幾個頭,這就算接成了連理,今後一年,我會陪你在南宮世家守孝。”


    南宮槿音聽罷,歎了口氣,說道:“耀公子,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你要三思。”


    “我已經整整想了一個晚上,這就是我最後的決定。”第五耀看著南宮槿音,堅定的說道。


    羽兒見狀,走上前來,拉著南宮槿音的手,說道:“槿音妹妹,我就問你,你喜歡不喜歡耀公子。”


    南宮槿音聽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羽兒又把頭轉向第五耀,問道:“耀公子,你是真心喜歡槿音姑娘,而不是憐憫她嗎?”


    “是,我第五耀,此時隻會喜歡南宮槿音一個人。”第五耀語氣堅決的說道。


    羽兒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好,既然相互喜歡,又何必找那麽多借口,若是此生錯過了,那才是後半生最痛心的事情。”


    “可是父母剛剛慘遭不幸,我覺得此時不宜說此事,還是日後再說吧。”南宮槿音若有心事的說道。


    羽兒聽罷,搖了搖頭,說道:“我倒不這樣覺得,我覺得南宮世叔和叔母最遺憾就是沒看到你們成親,若是今日能在這裏結成連理,一來可以讓他們做個見證,二來也了卻了他們的一樁心事,清樂姐姐,金武哥哥,你們覺得呢?”


    南宮清樂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承蒙耀公子不嫌棄,若是妹妹能跟耀公子結成連理,也算是完成了我們一家人的心願。”


    “若能如此,也最好了。”南宮金武附和道。


    隻見此時的南宮槿音又流出了眼淚,說道:“大姐,二哥,謝謝你們,耀公子,也謝謝你,我願意做你的娘子,一直都願意。”


    羽兒見狀,連忙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既然是成親,那就不要再哭了。我想世叔和叔母也不想看到我們這麽難過,你們要不介意的話,我就給你們當儐相,怎麽樣?”


    第五耀聽罷,朝著羽兒行了個禮,說道:“那就有勞羽兒姑娘了。”


    隻見羽兒笑著說道:“客氣了,客氣了,下麵請一對兒新人並排站在一起聽我口令。”


    “咳咳,新人行禮。一拜天地!”


    第五耀和南宮槿音聽罷,背向墓碑,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新人行禮。二拜高堂!”


    第五耀和南宮槿音轉過身,朝著墓碑,又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新人行禮。夫妻對拜!”


    第五耀和南宮槿音相對而跪,彼此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謝謝你。”南宮槿音看著第五耀說道。


    “從此以後,我不許你跟我說謝謝,為你做任何事,我是我應該做的。”第五耀深情的說道。


    “好,禮成,送入洞房。”羽兒笑著喊道。


    “這荒郊野外的怎麽洞房,我看這項還是以後再說吧。”狗蛋兒也替兩個人高興,笑著說道。


    程伯獻聽罷,倒不樂意了,說道:“縱是不入洞房。也要抱起來吧,快點抱起來,你要是不抱我可抱了。”


    “我看就算了吧。”第五耀有點有好意思的說道。


    程伯獻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這可不能算了,一輩子說不準就成這麽一次親,此時不抱,難不成你要就到下次嗎?”


    “不,不會有下次了,隻有槿音一個人。”第五耀連忙說道。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麽,快點兒吧!”程伯獻說著,把第五耀往南宮槿音身上推。


    隻見第五耀看著南宮槿音,溫柔的問道:“槿音,可以嗎?”


    不等南宮槿音說話,隻見羽兒搶先說道:“當然不可以了,你也不看看你叫的什麽,都拜堂了,還不應該改口嗎?”


    第五耀聽罷,連忙改口說道:“娘子,可以嗎?”


    隻見南宮槿音羞澀的低下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第五耀見狀,一把將南宮槿音抱了起來,在程伯獻和羽兒等人的簇擁下,往迴走去。


    南宮清樂和南宮金武有在後麵,看著南宮槿音臉上蕩漾起幸福的表情,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倆終於明白了羽兒和程伯獻的用心,此時,讓南宮槿音走出身世的陰影,笑著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蘇州城,福臨客棧。


    隻見獨孤勝歎了口氣說道:“如今,沐月刀已經迴到了我們的手裏,而炙陽劍的下落也很清楚了,就在嶽朗的手裏,我們要做的就是從嶽朗的手裏拿上炙陽劍。”


    “可是如今嶽朗有了楊逆和王大龍的武功,縱是我們聯手也打不過他,再說了,他身後還有個龐大的丐幫,現在整個蘇州都在丐幫的控製下,若是用不好的手段,恐怕我們連蘇州都出不了。”馮六兒略顯無奈的說道。


    獨孤勝聽罷,思考了片刻,說道:“以我對嶽朗的了解,此人倒是個正人君子,既然楊逆臨死的時候說了讓他讓著月兒,想必也不會做出傷害月兒的事,而且我看他看月兒的眼神,似乎是對月兒有些意思,不如在這上麵做些文章。”


    “叔父,你這是何意?”楊霽月有些不解的問道。


    隻見獨孤勝歎了口氣,說道:“月兒,為今之計,也隻有讓你去接近嶽朗,取得他的信任和歡心後,趁機拿迴炙陽劍了。”


    楊霽月聽罷,說道:“叔父,我不去,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隻見獨孤勝看著楊霽月,笑著說道:“月兒,隻是讓你去接近他而已,並不是讓你真的喜歡他,難道你不想複國了嗎?”


    “可是我……我……”楊霽月有點兒不太願意去,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月兒,如果拿不到炙陽劍,你爹爹一定會不開心的。”獨孤勝繼續勸說著。


    楊霽月聽罷,沒有再說話。


    三天後,丐幫總壇。


    幾個人正在狗蛋兒的屋子裏聊天,忽然小乞丐豆包兒跑了進來,說道:“嶽公子,嶽公子,有人來找嶽公子。”


    “找嶽兄?什麽人?”狗蛋兒問道。


    隻見豆包兒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是個女的。”


    “女的?會是誰呢?”狗蛋兒好奇的問道。


    隻見羽兒有點不開心的努了努嘴說道:“還能有誰呢,肯定是楊霽月了,楊姑娘了。”


    一聽說楊霽月,嶽朗的心裏便像是忽然躥進了一隻小鹿,橫衝直撞的撞了起來。


    嶽朗來到了廣場上,看見楊霽月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裳,騎在一匹白色的馬上,想一朵聖潔的梅花,也像一個無暇的仙子。


    嶽朗感覺自己的心,又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臉也開始有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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